於秋無奈道:“你跟說這個有什麽用,反正你的性子也拗,我們的話你也聽不進去,我是早說了,就算你認準了這個媳婦也好,那趁年輕再生一個不好嗎?你跟媽說,到現在你們結婚幾年了?就這麽難生?實在不行看看醫生?你要是決定了,媽明天,不,等後天,媽讓珊珊給你們看看身體。”


    當媽的要求也是一步步降低的,她總不能非逼著兒子離婚,所以她隻要求兒子生一個親的,他們沒精力帶,送到她身邊,她來養,把一個沒血緣關係的當成親的養,誰知道最後會不會養出個白眼狼來?可就這點要求,到現在也沒給她一個準話。


    “媽……”許言濤苦笑。


    於秋臉冷下來:“是你不肯,還是她不同意?怕你生個親的會虧待了她女兒?那她怎麽不顧及顧及你?就隻有你凡事都替她著想到了?我跟你爸把你養這麽大,就是讓你上趕著去倒貼別人家的?你要真是這樣想的,就趕緊離我們遠遠的,省得我們看著心煩!”


    於秋氣得心口疼,不想再跟兒子說下去,轉身就走了,許言州從角落裏轉出來,趕緊把他媽扶住,目光不善地瞪了他哥一眼。


    不僅許言州聽到了這番爭執,許言森同樣聽到了,不過他沒走出來,而是往樓上的窗戶看了一眼,窗簾後麵躲了個身影,想必那人也聽到了大伯母的話了吧,再看大堂哥低著頭站在那裏,看不出是什麽表情。


    許言森皺了下眉頭,他曾經想過,大哥是不是被迫的,有什麽把柄落在別人手裏,前些年的環境可說不上好,那說出來大家可以齊心協力地解決,而不必一人扛著,誰知道對方的胃口會不會被越養越大。


    之前過年碰麵的時候他找機會跟堂哥談過了,卻沒有什麽結果。


    可現在看大哥這模樣,他也無法理解大堂哥了,大伯母剛剛提出來的要求,在他看來並不算過分。


    皺了皺眉,許言森也轉身迴去了。


    許母給老爺子送了茶後便出來了,有老太太照應著,看到於秋的臉色就知道又跟大侄子說了什麽,這時候她對妯娌挺同情的,沒一會兒看到許言濤匆匆上樓上去了,準備走過來安慰於秋,結果剛靠近就聽到許言州這小子放出來的話。


    “媽,等迴去了你看著辦吧,我爭取年底明年就讓你抱上孫子。”她媽不就是想抱孫子麽,好辦!為了他媽,他豁出去了!


    剛走過來的許言森傻眼。


    許母噗哧笑出聲,坐下來拍拍於秋的手說:“看言州還是挺孝順你的,為了讓你抱上孫子,這要做多大的犧牲啊,哈哈……”她可是知道這個侄子有多不願意相看成家的,受不得被人管著,現在竟然鬆了口。


    於秋馬上抬頭看向兒子,而許言州這時清醒過來了,懊惱地拍了下自己嘴巴,讓你嘴快,可於秋已經一把抓住他的手:“這可是你說的啊,你二嬸還有言森都聽到了,你要是敢反悔,我迴去讓你爸抽你,以後甭想再讓我在你爸麵前替你說一句好話,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看看滿京城裏,有幾個像你這樣的。”


    許言州生無可戀臉,他挖了個坑將自己給埋了,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了嗎?


    於秋的心情總算好多了,不是為小兒子的話,而是被他這模樣逗樂了,捶了他一記:“媽又不是要讓你上刀山火海的,幹嘛這副樣子?”


    許言州扭身不睬他媽了,在他看來,就是比上刀山下火海還難,他跟上代人有代溝,他們是沒辦法理解失去自由的感覺的。


    於秋也是要麵子的人,等奚文麗從房裏出來後,她也沒甩臉色,這裏可不是家裏,弄僵了局麵會讓二弟二弟妹難做,而且明天可是侄子的大喜日子,隻是這娘兒兩個一樣的怯生生的表情,讓她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幸好許言濤自己也意識到勉強不來,吃了晚飯後早早帶這娘兒倆離席了,離開後,老爺子才冷哼了一聲,不過也沒多說什麽,另一個孫子的喜事要緊,現在他就跟許母一個心情,對比這奚文麗,對袁珊珊那是一萬分的滿意。


    許言森也早早休息去了,明天得精神飽滿地接珊珊過來,收拾出來的新房得明晚才能住,所以這晚就跟許言州在臨時隔出來的小間裏湊和一下。


    第二日上午,許言森穿上新衣,帶上許言州和另兩個許父找來的年輕人一起,精神熠熠地出發了,許父特地花了錢找了輛小客車,可以將豐城那邊的人一起拉過來,等到吃了酒席再一起拉迴去。


    車身上貼了大紅喜字,路人一看便知道這家辦喜事呢。


    豐城袁家,也一早開門待客了,有鄰居街坊過來祝賀的,袁父十分高興地大把喜糖撒出去,小孩更喜歡湊這樣的熱鬧,歡天喜地地喊著看新娘子,之後便是陸正農和鍾洪亮先後趕來,而周老爺子一行,也硬是趕在了許言森他們車子的前麵。


    其實許父找周老商量過,要不要跟車一起過來的,周老爺子堅持不同意,他們算女方一波人,是要趕過去給女方撐腰的,這跟男方一起上門像什麽話,所以早早趕來了。


    袁家人個個麵帶喜色招唿客人,姚蓉休息了兩日,身體狀態也好了很多,她是閑不住的人,所以也幫忙端茶倒水。


    袁珊珊沒躲在屋裏不見人,如今這新舊交替的年代,婚禮儀式什麽的都有,有像姚海波和唐芸那樣,領了證請幾個好兄弟吃頓飯,就算辦過喜事了的,也有沿襲舊的習俗搞出一整套程序的,許言森和她將這件事完全交給了家裏長輩,所以跟她大哥當時相比,算是多了接親這個步驟的。


    因而她穿了一身新裝,大大方方地在客廳裏待客,大紅色的過膝昵子大衣,腰裏的線條被勾勒了出來,顯得修長又窈窕,將整個人襯托得嬌俏之極,姚蓉跟袁大哥咬耳朵:“妹妹今天真漂亮,不對,妹妹原本就長得好,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更讓人看得轉不開眼睛,妹夫可真有福。”


    她第一次見到袁珊珊時其實有點自慚形愧,自我懷疑過,是不是因為有這樣一個相貌出色的妹妹,衛國的眼光比旁人挑剔,看不上長她這樣的。


    袁衛國點頭附和,他妹妹確實出色,不僅僅是相貌:“珊珊生得像我媽,不過也比我媽更好看。”袁大哥對生母還有些印象的,特別是妹妹長大後,越能從她身上看到生母的影子,不過後來便發現,妹妹身上的氣質是別人學不來的,可以將原來八分的容貌襯托成十分。


    韓母也在向韓父和周老誇讚珊珊,拉住她的手說:“看咱小師妹,平時不打扮看不出來,今天猛地一看,我還以為是哪來的仙女呢,差點讓我看花眼了,你們說是不是?”


    從周老爺子到兩個師兄,一致點頭響應,韓瑞也覺得許言森這家夥走了狗、屎運能娶到他小師叔。


    袁珊珊哭笑不得:“你們這是自己人看自己人,哪裏都好。”


    韓母笑著說:“今天隻要新郎官看著說好就行。”


    正當袁珊珊考慮要不要擺出羞澀的表情時,外麵孩子叫起來:“新郎官來了!”


    這叫聲讓袁家父子三人頓時做出一致的動作,先是起身把衣服抹平,然後一致嚴肅地看向外麵。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接新郎官啊。”鍾洪亮大嗓門打趣笑道。


    袁父笑了一下,招唿兩個兒子跟自己一起出去:“走,去看看,珊珊在屋裏待著。”


    外麵車剛停下,許言州不知從哪裏搬出鞭炮,劈咧啪啦地一通放起來,響得震耳欲聾,孩子的歡唿聲更大了,吸引了更多的人過來看熱鬧,跟過來幫忙的兩個年輕人跟許言森一起撒喜糖。


    看到袁父出來,許言森立馬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其他人,轉身畢恭畢敬地叫人:“爸。”又看向後麵兩位,繼續叫,“大哥,彬彬。”


    該為難的早就為難過了,這個時候袁父當然不會再甩臉色了,帶著喜意說:“來了啊,都進屋喝杯熱茶,衛國,幫忙招唿一起來的客人。走,進屋。”


    女婿當然是袁父親自迎進門的,兩個兒子去招唿許言州和其他人,穿了藏青色中山裝的許言森顯得更加精神挺拔,就這樣出現在一眾人的眼裏,衣服上帶了幾片紅色的鞭炮紙屑,給滿屋子更增添了幾分喜意。


    許言森則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大紅的袁珊珊,唿吸一窒,這樣的珊珊,比在京城那晚更能緊緊吸引住他。


    第128章


    許言森的表現讓大家好一陣笑鬧打趣,他自己也鬧了個大紅臉, 最後被年輕人推攘著跟袁珊珊挨在了一起。


    近看更好看了, 袁珊珊皮膚本就白皙, 今日稍微抹了點胭脂,再加上大紅色的昵大衣, 映襯得肌膚更加白裏透紅,帶著新嫁娘的些微羞意, 讓跟過來第一次見到新娘子的兩個年輕人,也看直了眼,推了推同來的許言州, 低聲說:“沒想到新娘子這麽漂亮,當然新郎官也不差,都是要才有才, 要貌有貌啊。”


    原本以為同是京大的大學生, 新娘子會是書呆子型的姑娘,結果本人比電影畫報上的明星還要好看,頓時羨慕起能娶到這樣媳婦的許言森。


    許言州洋洋得意:“那是當然,珊珊妹子在京大那也是一支花。”要不是早被許言森訂下了, 追她的人不知多少呢,就這樣也沒擋住想要追求她的人。


    許言森和袁珊冊一起給袁父敬茶,袁父欣慰又心酸,將準備好的紅包送出去:“以後夫妻扶持, 要互相尊重,有商有量地過日子, 爸爸希望你們能白頭到老。”


    “爸,我們會的!”許言森看了眼珊珊認真承諾。


    “爸你多費點心監督我們。”袁珊珊眨了眨眼睛說。


    袁父剛剛的那點心酸頓時被化解了,笑著讓這對小兒女去招待今天過來的客人,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又一起去了上迴的機關食堂吃頓酒席,酒席吃完後,其中一部分人則要繼續與新人奔赴省城。


    鍾洪亮將自己的車讓出來,讓新人坐他的車,他則跑去跟袁父這些大部隊坐一起,再加上韓父一行過來時開的車,迴省城時的隊伍挺壯觀的。


    這時候,許言森才算有跟珊珊單獨相處的時間,前麵開車的司機目不斜視,許言森悄悄握上袁珊珊的手,低聲問:“沒喝多吧?晚上還有一場。”


    袁珊珊看看他泛紅的臉說:“我沒事,你呢?喝得有點上頭了吧,這臉還紅著呢。”


    許言森聲音更低了:“我這是高興的,珊珊,你今天真好看,比以前更好看。”眼睛快黏在珊珊臉上挪不開來了,這時候才好放肆貪婪地看著他媳婦,當著別人的麵,他希望給予更多的尊重。


    袁珊珊嗔了他一眼,要不是添上後麵一句,她就得問問,她以前是不是不好看了。


    省城許家也聚了不少人,跟袁家的情形有所不同,這裏的客人除了衝許家來的外,還有一部分是衝著新娘子來的,正確的應該說是衝著周老和他的小徒弟而來,這裏麵還有接受過袁珊珊針灸治療的人,這部分人的到來讓許父、許大伯以及許老爺子都十分驚喜,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奚文麗沒想到場麵會這麽熱鬧,是當初她和許言濤的簡陋婚禮無法相比的,看到她露出的不解之色,許言濤向她解釋了一下袁珊珊的身份,除了是京大的高材生外,還是周老的關門弟子,光是這一個名頭,就足夠在省城這塊地界上矚目了,而且她將她師傅周老的針灸術發揚光大了,在京城那塊也小有名氣。


    奚文麗咬了咬下嘴唇,這些情況讓她越發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微不足道,前來的客人向許家老中兩代的三人祝賀,提及的都是這個將入門的新媳婦,沒有人記得她這個長孫媳,下意識地又將自己往裏縮了縮,抱住孩子的手緊了緊。


    丫丫痛唿出聲,喚迴許言濤的注意力,看丫丫一副要哭的模樣,許言濤忙抱過來哄孩子。


    他上午之所以沒跟著車子一起去接新娘子,就是顧及到奚文麗母女倆,沒有他在,這母女倆會更不安更不自在,讓他爸媽難做,所以他隻能在心裏對堂弟說聲抱歉。


    哄好了丫丫,許言濤看奚文麗一臉羞愧之色,眼神暗了暗,說:“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想得再多也沒用,我答應過你,會跟你一起將丫丫撫養長大。”


    奚文麗兩手交纏在一起,手指勒得發白,臉也有些蒼白,許言濤心裏歎了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為的不想破壞堂弟的喜事。


    這時外麵叫起來:“新人來了!”


    “新娘子接迴來了~”


    “快看新娘子去!”


    老爺子比誰都期待,都沒聽清聲音就問:“是不是迴來了?快出去看看。”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陪他坐在一起的人哭笑不得,也由此可見老爺子對這個孫媳婦的重視,老太太怪道:“讓老大老二去迎好了,你這麽大年紀,還是坐在屋裏等的好,你這身體哪裏經得住折騰。”說不好聽點,年輕的新人哪裏值得老爺子如此興事動眾。


    “你這老婆子就是羅嗦,我身體好著呢,聽說丫頭的師父也跟著一起來了,他年紀可不比我小,我得去迎迎。”老爺子哪裏坐得住,非要往外走,於秋和老太太隻好一起扶著點。


    打頭的便是鍾洪亮的車,戰事結束後,他的級別又往上升了升,所以這車子開進來先引起了轟動,知情者都說許家的這新媳婦背景了得。年輕人跑過去開車門,許言濤抱著丫丫也擠過去湊熱鬧,叫丫丫看新娘子。


    許言森先出來了,然後轉身將袁珊珊扶了出來,新娘子一露麵,響起一片讚歎聲,還夾雜了口哨聲,大院裏的孩子叫得最起勁,而後麵鞭炮聲同樣劈咧啪啦地響起來。


    許言森一邊護住袁珊珊,一邊對擋在前麵的人滿麵笑容地說:“大家讓一讓,先讓我們進去。”


    “不行,喜糖先拿來!”大家起哄道。


    “喜糖來了!”後麵許言州和袁衛彬忙趕過來,撒了一圈糖後許言森和袁珊珊才從包圍圈裏擠出來,伸手抹了一把,腦門上都有汗了,袁珊珊看得好笑。


    看著這熱鬧景象,幾個長輩站在不遠處的台階上是笑得合不攏嘴,對於許老爺子來說,有多少年沒見到過許家有這麽熱鬧的場麵了,他希望許家從此也能像今日一樣蒸蒸日上。


    許父許母互相看了一眼,同樣高興得很,兒子終於成家了,他們當父母的可以卸下一個擔子了。


    許大伯許大伯母看得有些羨慕,且不說長子了,看看不遠處鬧得跟個大孩子似的許言州,兩人不禁抽抽嘴角,這個小兒子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穩重起來。


    許言森和袁珊珊一起走到長輩麵前,挨個叫人:“爺爺,奶奶,爸,媽,大伯,大伯母。”


    老爺子當場就摸出一個份量不輕的紅包塞進袁珊珊手裏,連老太太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放身上的:“好,好,迴來就好,快進去歇歇,爺爺跟你們爸媽去迎迎其他人。”


    誰也沒料到老爺子在這門口就將紅包送了,而且誰都看得出這份量可不小。許大伯夫妻看得挺無奈,老小孩,說的就是老爺子這樣子,還是什麽事任由著性子來。


    許母忙拉住袁珊珊的手說:“今天忙了大半天了,累了吧,言森你先帶珊珊去新房休息會兒。”不說其他,光從豐城到省城這段路程就不短,當婆婆的先疼上兒媳婦了,當然兒子也一起心疼。


    “好的,媽,那我跟言森先進去了,爸,讓你們辛苦了。”袁珊珊大大方方地迴道。


    “好,去吧。”許父樂得眼睛眯了起來,看到那邊袁父過來了,忙過去迎人。


    許言森見狀忙擁著袁珊珊往裏麵走,晚一步又要被人堵上了,他也沒想到這邊的陣仗也不小。


    路上碰到許言濤,兩人一起叫了大哥,又從旁邊的袁衛彬那裏撈了包喜糖和一個紅包塞到孩子懷裏,對袁珊珊來說,不會無緣無故衝一個孩子甩臉色的,孩子再怎樣也是無辜的。


    這次的丫丫表現有些不同,不是怯生生的,而害羞地扭了扭身子,在許言濤的誘哄了,小聲叫了叔叔嬸嬸。


    上樓的時候看到樓拐角處的陌生女人,袁珊珊瞥了一眼便過去了,不用許言森介紹,她也能猜得出來,這就是丫丫的媽奚文麗了。


    許言森擺脫了眾人,帶珊珊進了新房,將門關上,將熱鬧的聲音也擋在了外麵。


    他拉著珊珊的手在新房子轉了一圈,問:“喜歡這裏的布置嗎?要是不喜歡的話咱們就變動一下,自己住得開心最重要。”


    袁珊珊看得出這屋裏的布置很用心,細微處又考慮到了她的喜好,不用說這是後來許言森補上的,靠在他懷中仰頭說:“挺好的,不用再改了,一年到頭,也住不了多長時間吧,要我說其實還可以再簡單點。”


    許言森親了親她的額頭,心裏一動,過去將房門反鎖上,迴過來打橫抱起袁珊珊,就一起倒在了床上,壓著人密密地親吻了起來,自京城那一晚洞房後,他就沒再撈到同床共枕的機會,比任何時候都體會到了思念成災的滋味。


    這一吻就如幹柴烈火一般,快將整個人燒著了,剛開過葷的年輕人的身體,經不得一點誘惑,等許言森發現自己的手受到阻撓的時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想想外麵的人和接下來的酒席,以及剛剛沒能解開的胸衣,不禁有點氣餒。


    抱住人將臉埋進珊珊肩窩裏,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袁珊珊脖子裏,燙得她也是打了個激靈,許言森這才輕笑起來,親了一記耳朵後麵的肌膚,低啞的聲音說:“珊珊,這幾天想死你了,不抱住你就睡不著,珊珊你也想我的是不是?”


    “想的,我也想你。”袁珊珊誠實迴道,這讓許言森又一陣激動,然後好一會兒不敢動,就怕失控了。


    袁珊珊也不想在這時候過度刺激他,外麵隨時會有人過來敲門的,等感覺到許言森身體的反應平息下去後才低低笑起來,許言森抬起頭,對著被他親得紅豔了幾分的嘴唇,輕咬了一口:“讓你笑話我,等晚上看我怎麽收拾你。”


    袁珊珊眼角一挑,無聲地用吐了三個中夾英的詞,許言森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珊珊說了什麽,翻譯過來就是誰怕誰,抵著她額頭也低低笑起來,胸膛不住起伏,有點迫不及待地期盼晚上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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