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敏棟相信龍崖子大師的話,認為可以撞爛大門處的障眼法,但他讓律師和其他人都坐進車裏麵,卻苦了這些人。


    尤其是律師,膽子最小,坐著身體都在打顫。


    邢敏棟放下電動車窗,朝陳若蘭、李初那兒示威一般將大拇指朝下,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他需要打破印山村的小把戲,挽迴顏麵。


    他要讓這些村民尤其是李映雪一家知道,敢跟他作對,他有的是實力玩死對方。


    第二部車子倒車,離村口大門一百多米的時候,開始前進加速。


    “再加速,提到一百碼!”


    邢敏棟催促著司機。


    死死信著龍崖子,邢敏棟認為這次一定可以。


    車速迅速變快,給人一種嗖的一下就飛出去的感覺。


    “這是要直接衝出去麽?村長,真的有東西可以擋住這麽快的車嗎?”


    李初自己是開車的,深知車速這麽快的情況下,撞擊的力量會有多強。


    “如果真被擋住了,撞擊之後,他們可就慘了。”有村民說道。


    “反正是他們的選擇,沒人逼他們這麽做。”陳若蘭的聲音透著平靜。


    就算邢敏棟會受傷,那也是活該。


    這樣的人渣,不值得任何同情。


    邁巴赫很快加速到了一百碼,而擋風玻璃的前麵視野完全大好,沒有任何阻擋,邢敏棟雖然和他人一樣,係上了安全帶,但此刻卻沒覺得有什麽好擔心的,感覺下一刻車子就能衝出去。


    但他的這個意識停留之時,事情就發生了,車頭重重撞在了硬物上,車身瞬間失控。


    修長的車身直接翻滾,翻滾了幾圈後,底部朝天,隻剩下四個輪子懸空在旋轉著。


    車廂內,慘叫聲仍然在響起。


    車頭損毀嚴重,前擋風玻璃破碎,裏麵的三個保鏢,邢敏棟和律師,五個人雖然都係著安全帶,沒被甩出車外,但一個個撞得頭破血流。


    等到五人爬出來時,一個個狼狽不堪。


    三個保鏢身體素質好些,除了鼻子被撞出血外,沒其他的外傷,律師的眼鏡碎了,額頭高高腫起,右腳踝卡住後脫臼,站都站不穩。


    而邢敏棟腦袋撞在車窗上,被玻璃紮了一個口子,滿頭是血,看著最是狼狽。


    保鏢連忙打開急救藥箱,用止血紗布處理。


    雖然傷口不深,傷不怎麽重,但邢敏棟卻感覺腦袋很痛,眼淚都疼得流下來了。


    “邢少……”


    律師瞧出邢敏棟心情糟糕,欲言又止。


    “怎麽了?”邢敏棟沒好氣道,察覺村民正在看著他們,給他的感覺是,村民在看猴一樣。


    “我們不是撞到鬼了,是被坑了,這兒絕對布置了什麽手段,就算是你說過的那個龍崖子大師也沒弄清楚。”律師邊說,邊倒抽涼氣,身上疼起來真是要人命啊。


    邢敏棟帶著怒氣道:“哼,我也知道!”


    這時候了,如果還看不出來,他不如一頭撞死好了。


    “我的傷要緊麽?”邢敏棟問著旁邊的保鏢。


    保鏢除了身手好,也學過急救的方法,帶上保鏢同行,等於也帶上了半個醫生。


    “不礙事,出血已經控製住了,不過最好還是先去醫院縫針。”保鏢如實說道。


    “但車子開不出去啊。”律師愁眉苦臉。


    哼!旁邊傳出了重重的哼聲。


    邢敏棟惱怒道:“還開個屁的車子!”


    看著兩部車尤其是自己的那部座駕,車頭成了破銅爛鐵,車上跟麻花被扭了一樣,就算能修好,兩輛車的修理費也是五六百萬起步!


    至於現在,車子是連發動起來都不能了。


    “都是這幫人搞的鬼,邢少,讓我們去教訓他們一頓!”有保鏢惡狠狠望著李初他們,眼睛中閃爍著兇光。


    “跟我去。”


    邢敏棟說道。腦袋上的傷既然不嚴重,在離開之前,他總得試著去挽迴一點顏麵。


    走到村民那,他原以為陳若蘭會帶著村民離開,來一個“避而不見”,但發現村民們都站在那,一個個非常鎮定。


    反倒是他們,六個人氣急敗壞,又都受傷,狼狽不堪。


    越看,邢敏棟越是不爽,臉黑得跟灶台上大鍋的鍋底一樣,衝著李初威脅道;“趕緊把你們幹的好事老實說出來,要不然有你們好看!”


    以他的身份,被一群農民這麽欺負了,根本咽不下一口氣。


    “大家都聽到了,有人要欺負我們。”陳若蘭冷冷說道,看了一眼邢敏棟。


    不用陳若蘭再多講一個字,村民們唿啦一下,將邢敏棟等人圍住,有人怒道:“以為你是誰啊,跑來我們村撒野?”


    現在印山村鐵板一塊,團結一心,凝聚度極高,碰上有人欺壓李初一家,馬上就都站了出來。


    邢敏棟的臉更黑了,陰測測道;“識相點就散開,我的人打你們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倒不是怕,主要是起了衝突後還得耽誤時間,現在為止,他仍然沒把這村人放在眼裏。


    幾個保鏢冷笑,唰唰唰地將甩棍從腰間抽出來,握在手上,朝著村民們似笑非笑。


    四個都是練家子,又有武器,氣勢出來後,很是兇狠。


    邢敏棟冷冷看著陳若蘭,料想己方製造出了這番陣勢,一定給對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對方肯定會老實說出答案。


    “我們一直在這站著呢,幹了什麽好事了?也許是老天爺看不慣你們,特意讓你們撞上看不見的牆,給你們一個教訓呢。”陳若蘭笑著道,神態是真的輕鬆自如。


    在邢敏棟握緊拳頭、臉色鐵青時,陳若蘭繼續道:“難道你們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犯了錯麽,我還等著你給我們道歉,並且主動認罪,去派出所坦白從寬呢。”


    很少有時候,陳若蘭會這樣懟人,但現在她自然而然就這樣做了。


    “你這樣說可沒用,你隻要知道,我是你們根本不能得罪的人就夠了!”


    邢敏棟很是自傲地說道。


    但他環顧四周,卻發現村民們都沒理睬他,依舊是包圍著他和幾個保鏢。


    雙方對峙了起來。


    邢敏棟發現村民沒一個害怕的,也不敢直接下令讓保鏢打人了,便對律師說道;“你口才好,跟這幫人說說我家的一些背-景。”


    這律師是他家的專屬律師,甚至幫著參與了家族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的處理,所以起碼對於他家明麵上的背-景,還是知道的。


    律師遵照邢敏棟的意思,開始了講述。


    兩人的本意,是要通過講述邢家的強大實力,來讓這幫村民畏懼,進而吐露實話。


    可律師說了一大通,沒任何村民變色,更沒村民讓開。


    見狀,邢敏棟怒聲吼道:“給你們臉,你們不要是吧?行!”


    他大手一揮:“給我動手!”


    四名保鏢立即甩動甩棍,朝著四周的村民打。


    “無法無天!”有村民憤怒喊道,群青激憤下,大家開始推搡這些保鏢。


    但比起訓練有素的保鏢,村民們明顯吃虧,雖然隊伍沒被衝開,但最前頭的人卻差不多都挨了一棍到幾棍不等的甩棍。


    見狀,邢敏棟露出了陰狠的笑。跟他鬥?


    哼,這些村民太不識好歹了,今天就先給這些村民一個教訓,順便讓李初一家人知道他有多麽厲害!


    幾個保鏢繼續揮動甩棍,隻要再來那麽幾下,最前頭的村民就要被他們打躺在地了。


    正在這時候,保鏢們和邢敏棟似乎聽到了獅子的吼叫聲,雖然不太真切,但確實是這麽迴事。


    一時間,保鏢們的動作慢了下來,邢敏棟怒道:“繼續!”


    鬼的獅子,這兒又沒有動物園,變也變不出獅子出來。


    但下一刻,獅吼的聲音分明清晰了起來!


    幾個保鏢的手頭上的動作,再一次減慢,因為他們都聽到了這種獅子的吼叫聲,覺得不會聽錯。


    邢敏棟這一下也不敢確認了,同時還發現了村民們的不一樣的舉動!


    隻見圍著他們的村民,都不再動手了,隨著中間的人分開,像是要讓出一條道來的樣子,村民們紛紛看向他們,臉上表情竟然是帶著憐憫的成分!


    這什麽鬼?邢敏棟想著,不會真的出現獅子吧。


    吼!


    突然之間,響亮的獅子吼叫聲,伴隨著一頭威風凜凜的大獅子的狂奔,出現了!


    看著一頭幾百斤重的獅子,就朝著他們撲過來,邢敏棟整個人都懵了。


    竟然真的有獅子,而且還看上去那麽地兇猛?


    來的,自然就是獅虎獸“王子”了。


    隻不過,現在小獅虎獸可沒有半分膽小的樣子,視這些闖入者為敵人,不但發出低沉的威脅吼叫,而且還狂奔了上來。


    四個保鏢也發懵他們並不知道獅虎獸和獅子的區別,畢竟眼前這頭威風凜凜的獅子,跟大獅子太像了。


    吼!


    獅虎獸“王子”衝上來,一爪子將最前麵的保鏢撂倒!


    雖然平常時候跟著王倫一家生活,已經學會了不得傷人的規矩,但獅虎獸畢竟也是野獸,血液中可是有著獅子和老虎的天生性格因子的,發狂起來,像現在這樣,不但讓人害怕至極,而且發揮出來的威懾力也是很恐怖。


    保鏢被獅虎獸的大爪子摁住,硬是不敢有絲毫的動彈,隻嘴裏在喊著救命,聲音都帶上了顫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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