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輕鬆打飛了摩山嶽,王倫沒再出手,給時間讓摩山嶽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王倫才開口道:“你找來的幫手不出手麽?”


    說完,王倫看了一眼最左邊的那人。


    那人手上拿著一把折疊好的扇子,此刻也正在看著他。


    摩山嶽沒出聲,一步步朝王倫走近。


    “迴來!”


    最左邊拿扇子的人突然說道,“你不是此人的對手,嫌命長麽?”


    這人自然就是金陽宮的宮主白一書。


    他不是真的關心摩山嶽,而是金陽宮已經視千葉門為附庸勢力了,在他的眼裏,摩山嶽還有利用價值,被王倫白白打死的話,對他可沒半點好處。


    但摩山嶽卻像沒聽到,繼續從牆角那兒往前走。


    白一書怒罵道:“不自量力!”


    這時候,摩山嶽已經走到了距離王倫不足兩米的地方,王倫坐在上首,下邊就是王厚山等人,見摩山嶽來了,王厚山等幾個高手都站了起來,瞪著對方。


    隻有摩山嶽有任何的出手跡象,他們會朝摩山嶽發難。


    畢竟,他們以王倫為主心骨,也想在王倫麵前表現一番。


    “怎麽,還想打?”王倫示意眾人不要出手。


    摩山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打了。


    王倫便說道:“你不打了可以,那跟你進來的那人,對沒錯,說的就是拿扇子的那人,你還愣著幹嘛,打算當縮頭烏龜麽?”


    他何等眼力,不用神識查探各人實力也能判斷出那人比摩山嶽的實力強出了一個大檔次。


    白一書還沒說話,摩山嶽就看向王倫,突然抱拳拱手,彎腰以示尊敬:“千葉門和摩山嶽願意屈服,低頭認錯,不想再跟王家爭鬥下去了。”


    說完,他低下頭,開始道歉。


    身後白一書風度翩翩的模樣已經變為了怒氣衝衝,怒道:“摩山嶽!你幹什麽!”


    千葉門敢當他麵反水,難道就不怕他金陽宮,以及金陽宮背後站著的那人麽?


    “閉嘴!”哪知摩山嶽卻反過來朝白一書吼道,“千葉門本來就不想和王家為敵,是你金陽宮硬逼著我這麽做,我幹你老母的!”


    他是明白已經在白一書麵前反水了,事後再怎麽求饒也沒用,索性心一橫,當眾怒罵白一書,表明自己要對抗金陽宮的態度。


    白一書拿著扇子的手都因為憤怒而在抖動,他怒極反笑,扇子指向摩山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摩山嶽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再次朝王倫微微彎腰,說道:“王大師,千葉門是受白一書這奸人威逼,本意根本不想和王大師作對,還請王大師明察。”


    王厚山等人都在麵麵相覷,心說這鬧的是哪一出?


    “摩山嶽,你莫非是在和白一書合起夥來,在我們麵前演戲?”


    王厚山皺眉道,對摩山嶽虎視眈眈。


    摩山嶽苦笑道:“我也知道自己的態度轉變太快,各位不相信我也實屬正常。”


    “你的心理轉變過程,很符合見風使舵這四個字。”王倫淡淡地說道。


    摩山嶽連忙道:“不敢!”


    但迎著王倫似笑非笑的表情,盡管王倫沒給任何威壓給他,他卻沒來由感到心慌,隻好訥訥說道:“王大師說的是。”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到了王倫實力的恐怖,他也不敢反水。


    他是看到了王倫這一方根本就不懼整個金陽宮,白一書親自來了也占不到便宜,局勢無疑是王家占優,害怕被秋後算賬,他才改變主意的。


    當然,他也確實是被金陽宮逼著找王家等三家勢力的麻煩,樂意見到金陽宮吃癟。


    “行了,你的問題,之後再來處理。”王倫一句話,就決定了先處理誰,後處理誰。


    白一書驀地展開手中白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大的口氣啊,你就是王倫?”


    王倫知道對方明知故問,笑著道:“我是,不知道你是?”


    “金陽宮現任宮主,白一書。”


    白一書搖晃著白扇子,有些自得。


    “沒聽說過。”王倫說道。


    王倫沒說謊。他確實沒聽過金陽宮這個勢力,自然更加不可能知道宮主是誰。


    白一書臉色難看,拉過一張椅子,旁若無人地坐下,然後才慢吞吞道:“王家,黃家,歐家,你們三家都要上貢中品和下品靈藥給金陽宮。”


    “你才是幕後主使啊。”王厚山冷笑道。


    白一書看向王厚山,笑得肆無忌憚:“是又怎樣?”


    他散發出準王境強者的氣勢,即使沒動用攻擊手段,這股氣勢就壓得王厚山很不舒服,讓王厚山駭然。


    “王大師,此人……”王厚山知道為什麽白一書能夠威逼摩山嶽了。


    王倫擺擺手,示意不礙事,看著白一書說道:“金陽宮要王家等三家勢力上貢,原因呢,你總得說出來吧。”


    白一書卻說道:“不止是你們三家,你們隻是一個開始,以後金陽宮會讓京城其他的勢力也上貢,你們沒得選擇!”


    “還挺狂,”王倫評價著,“就是希望你的實力不要太菜才好。”


    區區一個金陽宮,不太可能有那樣大的野心,想必背後還有人,金陽宮才有底氣讓京城的修煉勢力都上貢。


    他倒是要看看,那人是誰。


    白一書冷笑道:“最起碼我的實力不會弱於你,你要打,後悔的是你們,現在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向金陽宮上貢,我可以赦免你們對我的大不敬之罪。”


    “說實話,你說的這大話,太假大空了。”王倫依舊沒站起身來,神態說不出的輕鬆。


    白一書又搖晃了一下白扇,更顯得風度翩翩,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他自信地說道:“既然給你機會,你犯蠢不接受,那就怨不得人了!”


    扇子一收,白一書整個人淩厲的氣勢盡數散發出來,無風的房間內,竟然出現了一股股的冷風,從白一書身上釋放出來,就連王厚山這樣的修武高手,都感到身體發冷。


    歐家和黃家的兩位家主駭然,根本沒想到金陽宮的宮主這麽強大,先前的摩山嶽就足夠讓他們頭疼的了,現在這位,實力比摩山嶽何止強了一倍!


    “有種就出來。”


    白一書用氣勢先給眾人一個下馬威後,又朝王倫喊道,他自己當先走了出去。


    “也好,陪你玩玩,就當活動筋骨好了。”王倫雙手按在檀木椅的兩邊扶手上,沒見任何發力的動作,椅子就載著他,貼著地麵滑行了出去。


    到了外麵寬闊的前坪上,王倫繼續坐在椅子上,等著白一書出手。


    白一書很不爽王倫此時的動作,冷冷嘲諷道:“這麽喜歡坐椅子,那後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好了。”


    他通過摩山嶽被王倫一掌打飛的情形判斷,王倫比天境後期巔峰大宗師要強,但滿打滿算,也就是準王境,實力最多跟他旗鼓相當。


    很大可能上,王倫實力會不如他。


    畢竟,距離王倫代表王家在京城大放異彩的那一次,並沒有過去一年,連半年都沒有,這麽短的時間,王倫能從天境後期大宗師變為準王境,已經是極其逆天了。


    “你出招吧,等我出手,你連出招的機會都不會有。”白一書因此很倨傲地說道。


    王倫什麽都沒說,就輕鬆自在地坐在檀木椅上,等著對方出手。


    歐家和黃家的家主,以及高手,都是愕然,心說這份淡定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壓根不怕?


    他們可無法直接斷定,但最起碼很欣賞王倫的這份膽魄。


    換成是他們,絕對做不到像王倫這樣鎮定、從容。


    此刻白一書已經怒了,手中白扇拖曳出一道白光,在空中展開,飛旋著斬向王倫,從扇骨中飛出十六道烏光,以比扇子更快的速度,急速射向王倫。


    “不動是吧?有本事就真別動!”白一書露出嘲諷的表情。


    他就不信王倫還敢真坐著不動。


    簡單來說,王倫沒那號本事。


    十六道烏光,每一道都有著殺死一名天境後期大宗師的威力,王倫坐著不動,會被直接打死打殘。


    “如你所願。”王倫淡淡地迴應,似乎根本麽瞧見來勢洶洶的攻擊。


    直到十六道烏光兇狠地射過來,對準了他周身的十六處要害,王倫才像是迴過神來,可也隻是隨手輕輕揮了一下手臂,仿佛已經來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的一種倉促補救而已。


    白一書笑了。這就是敢在他麵前裝逼的下場。


    明明實力不可能強過他,麵對他發出的準王境級別的攻擊,還敢坐著不動,簡直是在找死。


    都不用看了,打鬥就此結束。原本以為跟一個可能是準王境的強者打鬥,會伴隨長時間的激烈廝殺,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成為勝者。


    他甚至用餘光瞥見歐家、黃家的人,還有摩山嶽,臉上的表情是緊張、不安的了。


    十六道烏光,以白靈扇法攻擊出去,排列有致,暗合殺局,是主攻殺伐的一種神通,王倫倉促應對,不死也得重傷。


    此時王倫身前出現了一塊方形的土黃色盾牌,盾牌懸浮著,看著也就一寸多厚,但十六道烏光射中時,在發出噗嗤噗嗤的悶聲後,竟然“鑲嵌”進了土黃色盾牌中,沒有衝出去!


    “怎麽可能?”


    白一書滿臉的不可置信!那小小的一麵盾牌,抵擋住了準王境強者的兇猛一擊?


    一個推測浮現在腦海,白一書臉色發白了。


    再看到緊跟著十六道烏光飛旋斬過去的白靈扇,白一書麵色大變。


    “春寒料峭的,扇什麽扇子,不如將扇劈了當柴火燒燒,烤烤身子。”


    王倫笑著道,對飛斬過來的白扇隔空屈指一彈。


    一道金色的劍氣發出,在空中急速飛去,撞上白扇後,唰唰唰唰對著白扇劈出了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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