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大陵人人都知道他們的太子殿下再找一個人。


    但是……沒有什麽畫像,對於來的人自然是來者不拒。


    “不是,你這大張旗鼓的找的到底是誰啊?”雲傾有些無語的看著東宮裏的道士。


    這還是東宮嗎?都快成道觀了。


    陸景白想到那個老頭氣的牙直癢癢:“一個老頭!”


    雲傾嘴角一抽,老頭?什麽老頭?看起來還跟陸景白不對付,仇人?


    東宮門口,一個人騎著驢,喝著酒慢慢悠悠的經過。


    那人撇了撇嘴:“小兔崽子至於嗎?”


    隨即也沒打算進去,騎著驢子悠閑自在的走了過去。


    開玩笑,他可是坑了陸景白不少次,想來這小兔崽子如今都氣的咬牙切齒呢,哪兒能跟著他好好說話?


    再說了,兩個人有緣沒緣不得看他自己嗎?他一個糟老頭子懂什麽?就是大發善心了一下,其餘的……跟他有什麽關係?


    摸了摸驢道:“沒酒了,走吧去酒館打點酒。”


    驢子搖了搖頭,噴了口氣。


    ……


    大齊。


    沈未泱醒過來放心的不僅僅隻是唐景澤一個人,還有整個太醫院和星移。


    他的天,這段時間整個皇宮都是陰氣沉沉的,每個人都不敢太大聲的說話。


    “多謝這段時間的照顧了。”沈未泱看著眼前的人道。


    唐景澤心裏一慌,看著眼前麵色沉穩,眼裏都是沉靜的沈未泱,心裏有些苦澀:“你都想起來了。”


    “昔日不知是大齊君上,多有冒犯。”沈未泱道。


    唐景澤嘴裏有些發幹:“這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不是,隻是一個人的問候罷了。”沈未泱一愣,轉而道。


    唐景澤隨即笑了笑:“你如今已經好了,是要離開了嗎?”說這話的時候,唐景澤心裏其實是不願意的,甚至還有些不希望。


    沈未泱搖了搖頭:“還要多叨擾一段時間才是了,畢竟……救命之恩沒有以身相許也不能不報恩不是。”


    這一刻的唐景澤心情複雜的很,不知道要怎麽說。


    慶幸沈家人看重這些,他還能有理由讓沈未泱接著留下來。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心虛……


    沈未泱會不會覺得他挾恩相報了?會不會覺得他其實沒有那麽好。


    沈未泱倒是沒有這麽想,昏迷了好幾日,腦子裏的記憶時常清醒,時常模糊。


    可也能讓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為她做了不少,而她能做的……或許隻能陪著他。


    她知道自己失了智,眼前的人待她如珠如寶的守護著,在她不知事的時候,也從未有過什麽不耐煩,一遍一遍的耐心教她。


    也知道因為她,原本就跟太後不好的關係更加的雪上加霜。


    她沈未泱也並非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太多太多的事情,讓她無法就這樣離開。所以……她能做的也隻有多陪陪他了。


    “怎麽?君上不願意?”沈未泱有些調笑的看向唐景澤。


    唐景澤連忙揮了揮手道:“誰說的!才不是。就是害怕沈大小姐會生氣不是?”


    他怎麽會不願意?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人生在世總是意外來的多的一點,況且……你也不是隻瞞了我一個人。”沈未泱笑著開口道。


    是……她確實是很驚訝。


    世人皆知為之癡迷的天下第一公子夙玉,竟然是大齊的君上。


    那唐明忠想來也就是個擋箭牌吧。


    雖然有些小生氣,倒也不至於那些。


    隻是明白或許大齊也不是那麽平靜,唐景澤的過去也不會是跟他一樣所表達的那麽平淡。


    既然如此,她也就當作不知道便好。


    ……


    大陵。


    陸景白在一家酒館堵著一個人:“還真讓我逮著了。”


    “啊?什麽?你說什麽?人老了上了歲數有些聽不清了。”那人死不承認,抓著驢道。


    陸景白也不介意那些:“我來幹什麽你不知道?”


    “我一個老百姓哪裏知道啊,來來來沒事兒就趕緊讓開,我還有其他事兒呢。”那人說著就想離開。


    陸景白哼了一聲:“坑了我那麽久就想離開?哪有那麽容易?”


    “哎哎哎,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知不知道?我跟你素不相識,我坑你什麽了?”那人差點跳起來道。


    陸景白閉了閉眼睛:“帶迴去再說。”


    青鴻立刻出來守著那人不讓他離開,連同那驢子也一起被攔住了。


    那人哼哼唧唧了一路:“虧你還是個太子呢?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老人家是吧?有沒有道德啊!”


    青鴻嘴角一抽,什麽叫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老人家?這不是坐在驢子上喝著酒呢嗎?


    這怎麽就叫強搶了?


    陸景白有些無語,這老頭真是一如既往地煩人又嘮叨。


    要不是他還有些事情沒弄清楚,他都不樂意跟著他受嘮叨,他的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來了。


    實在是不明白,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嘴怎麽就那麽能說呢?少說一點不好嗎?還是說有人強迫他說話了?


    別說陸景白了,就是青鴻都有些被嘮叨的心不在焉了。


    滿腦子就是一句話……


    這老人家好生能說……


    好不容易到了東宮,那人一見逃脫不過了,隻能坐在一旁道:“你到底還有什麽事兒啊?我不都和你說了嗎?”


    “沒什麽,就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我雖然是想知道阿泱的事情,但是卻不是這種方式。”陸景白道。


    那人差點翻白眼兒:“等你這腦袋瓜子自己想通了,黃花菜都涼了!”


    陸景白嘴角一抽,他這不是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麵去想嘛?


    “你到底是何人?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還有……那些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陸景白問道。


    他私心裏還是不願意承認的,畢竟……太過駭人聽聞了。


    “我就是一個老人家,我怎麽知道那些事情?”那人道。


    陸景白道:“我記得你喜歡喝酒?我府裏的酒倒是很多,有的年份不同,是皇家禦賜的。”


    “你,你,你這不是威逼利誘嗎?”那人有些難為情的道。


    陸景白一笑:“這算是威逼利誘吧,但是上不上鉤就看你自己了。”


    那人嘴角一抽,話都這份兒上了,他還能有不說的理由嗎?


    這小兔崽子簡直不可理喻,居然利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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