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迴來,那人瘋了一樣的跑到潛龍殿,裏麵的人正好談完事情,正一個個的往外走。


    就看見一個奴才瘋瘋癲癲的跑過來。


    頓時就是眉頭一皺,這是幹什麽?


    星移原本還有些納悶兒,這人怎麽了?怎麽急成這樣?


    “大,大,大……”那人差點沒喘上來氣兒。


    星移茫然的看著那人:“大什麽?”


    那人狠狠的喘了幾口氣道:“大人不好了,奴才剛剛看見太後身邊的人把沈姑娘帶走了!”


    “你丫的不早說!”星移差點跳起來。


    那人有些無語,他這不是已經很及時的過來報告了嗎?


    連忙轉身進入潛龍殿,看著唐景澤道:“主子,有人說看到太後身邊的人把沈姑娘帶走了!”


    話音一落,那上首已經沒人了。


    殿外的大臣隻覺得自己的眼前刮過一道詭異的紅色的風。


    星移見狀,連忙讓那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到禦書房候著。自己趕緊跟上唐景澤,以他對太後那個神經病的理解,主子十有八九得跟太後吵起來。


    ……


    等到星移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慈意宮的時候,隻見的慈意宮宮門大開,除了太後之外,太監嬤嬤宮女跪了一地。


    沈未泱早就暈過去了,在唐景澤懷裏不省人事。


    星移連忙過去接過沈未泱,唐景澤道:“讓太醫好好看看。”


    “知道了,主子。”星移應了一聲,也不顧什麽抱著沈未泱就往禦書房跑。


    將沈未泱交給星移之後,唐景澤才看向上首的太後:“宮規不可動用私行,太後這是知法犯法?還是覺得大齊你一個人獨大了?亦或者……是想效仿呂後?”


    “君上!哀家不過是想看看你最近一直寵著的女人罷了,誰知道她一點都不配合,哀家這才動了火氣。”太後雖然心裏將唐景澤恨得發瘋,但是明麵上還是不敢對上的。


    唐景澤笑了一聲:“太後何必在朕的麵前裝模作樣?你想什麽朕清楚得很!”


    “君上想多了,哀家能有什麽想法?”太後死不承認。


    唐景澤哼了一聲:“太後,朕告訴你她不是你能動的人。她若是好好的,你自然還是我大齊的太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若是有一點不好,朕也有辦法廢了你!”


    太後心裏一驚,那丫頭對唐景澤的影響竟然這麽大嗎?


    “不過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罷了,處置了就處置了。你能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廢了我這太後嗎?好啊!你廢啊!哀家倒是要看看這天下會怎麽說你!”太後知道唐景澤的能力,他不是因為朝堂壓力才封了她的太後之位,而是為了折磨她,所以隻能抓著一點。


    太後看著唐景澤那張臉,那張臉任誰看了都會癡迷,唯獨太後看了恨得牙根都癢癢。


    唐景澤垂了垂眸:“來曆不明?朕倒是真的希望她隻是個來曆不明的人。”


    否則他也不會這麽糾結了。


    “你以為朕是怕天下人的流言蜚語嗎?太後……你小看朕了。”隨即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停了下來道:“太後娘娘為大齊祈福,一個月內誰都不準靠近慈意宮半步。至於這些下人……都殺了吧。”


    身後立刻有人應聲:“是,君上!”


    唐景澤絲毫不顧身後慈意宮傳來的哀求聲。


    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


    禦書房。


    太醫早就等著了,太醫也是有些無語,因為這姑娘,他都快成這姑娘的專屬太醫了。


    唐景澤迴來太醫都還沒出來。


    好一會兒太醫才從裏麵出來道:“君上。”


    “怎麽樣了?”唐景澤連忙問道。


    太醫道:“沒什麽特別嚴重的地方,都是宮裏的老把戲了。”


    唐景澤有些茫然:“什麽老把戲?宮裏這種情況常有嗎?”


    他離宮都多少年了?早就不大記得了。


    小時候的記憶也是模模糊糊的。


    “君上,宮裏的老把戲多了去了,這種隻能算是常見的。有些嬪妃自己不順心,就經常拿著銀針去紮那些宮女太監,那針刺進去是真的疼,但是傷口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也不會影響什麽,外人也一般看不出來的,更沒有人會去為那些下人們申冤,都是上位者不順心的發泄對象而已。”太醫歎了一口氣道。


    唐景澤眉頭皺的厲害,宮裏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他和唐景州的幼年過得其實並不怎麽好,所以對宮裏的黑暗也是有些了解的,母妃素來溫柔可人,從來沒有跟人有過大聲說話的時候,這種事情他自然不知道,也不清楚。


    “那……”唐景澤想問什麽,但是又沒問出口。


    太醫倒是挺了解他們這個君上的,道:“沈姑娘渾身上下都是針眼,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但是還好都是皮外傷,多修養修養,按時上藥就好。”


    唐景澤鬆了一口氣,讓人去太醫院拿藥。


    自己走進偏殿看著床上睡的安穩的沈未泱,歎了一口氣道:“我沒想到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能出這樣的事情。”


    宮裏的人都是見風使舵的厲害,誰得寵就攀著誰,誰不得寵就踩著誰,他應該習慣了的。


    可是沈未泱不一樣,哪怕沈家被發配到其他地方,哪怕雙眼失明,可也有沈家護著。


    她不曾見過真正的人心險惡,她不知道宮裏有多少黑暗。


    他是習慣了,但是她一個千嬌百寵長大的嫡女,怎麽能習慣呢?如今又是這樣的狀況,這丫頭怕是嚇壞了吧。


    如果說現在的沈未泱,的確是不曾經曆那些人心險惡。


    可……上一世的沈未泱對這句話可謂是深有同感,她對人心險惡這個詞沒有人比她還要理解的深刻。


    從靖王妃的位置上一路到大楚皇後,她經曆的並非常人都能忍受。


    沈未泱從來不覺得雪中送炭這句話是對的,無論她這個太子妃有多麽的賢良大方,無論她有多麽的將東宮上下整治的多麽好。


    對於那些人來說……什麽都不是。


    甚至於她這個東宮太子妃還不如那些小妾,轉風使舵她見過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


    沈未泱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了。


    唐景澤一直守著沈未泱,哪怕去上朝也是安排了星移守著。


    下朝就在沈未泱的床邊批閱奏折。


    沈未泱醒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那人那張臉,讓她不由自主的覺得委屈。


    或許是失了智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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