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雲傾連驛管大門都不敢出去,臉上都是紅疹子,出去多尷尬啊。


    白楚楚那個死丫頭還真能想辦法,要不是還有些理智,豈不是都要闖驛管了。


    陸景白說的話他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隻能盡力的去隱瞞自己的身份,要是真的被發現了,豈不是連累人家?


    更何況,那日宮宴上,皇帝那眼神要多明顯有多明顯,生怕沈未泱看不清似的。


    他都覺得當時沈未泱要不是為了留點麵子都可能要當場發火了。


    畢竟沈未泱那張嘴也是挺毒的,怪不得能跟陸景白這家夥湊一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可憐了他一個人了。


    ……


    夜晚,沈府。


    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沈未泱的別院,傳來熟悉的氣息。


    “夙玉公子前來,有失遠迎。”沈未泱手裏的活沒有停下,眼睛都不抬的問候了一聲。


    夙玉一笑:“沈姑娘這一趟倒是沒有白去啊。”


    沈未泱也笑了笑:“這不還是得多謝夙玉公子一路相護嗎?否則我們也怕是平安不了到達揚州。”


    “你知道?”夙玉一愣,看向沈未泱。


    沈未泱搖了搖頭:“夙玉公子說笑了,自然是不知道的,隻是偶爾碰巧總是能感覺到不是,更何況夙玉公子也沒隱瞞行蹤啊。”


    夙玉樂了,坐在一旁道:“難怪啊。”


    沈未泱沒有接話,隻是看著夙玉那張風華絕代的臉,仔細看著。


    夙玉被沈未泱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你這麽看著本公子做什麽?”


    “沒什麽,隻是遇到了一個跟夙玉公子有個五分相像的人罷了。就是沒想到,如此麵容還能在第二個人身上看到,雖然說……他那張臉不及夙玉公子這般讓人瘋狂。”沈未泱緩緩道。


    夙玉的神色未變,但是眸色卻是動了動。


    “那是當然,本公子這張臉可是天下間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再有……也不過是個仿冒品。”夙玉笑著飲了一口茶道。


    沈未泱垂眸笑了笑,這話要是放在別人身上隻會覺得不識好歹,狂妄自大。


    但是夙玉人家就有這個資本,他能說出這話讓人覺得是在陳述事實,可並非是吹噓。


    “自然,夙玉公子的風采當真是無人能及。”沈未泱順著話道。


    夙玉看著沈未泱道:“你這人……就是為了誇我長得好看?”


    “這也用不著誇吧,夙玉公子本就生的好看,何必讓人誇呢?說是攬鏡自賞都不為過。”沈未泱道。


    夙玉笑了幾聲,沒有說話。


    沈未泱的目的原本是想看看那大齊的君王跟夙玉有什麽關係,但是她馬上就發現自己有些多管閑事了。


    夙玉跟她不過是兩三麵之交罷了,大齊無論如何,都是輪不到她管的。


    再說了,就算夙玉真的是大齊那邊的人又如何?


    這事兒就是頭疼也是皇帝頭疼,要防備也是皇帝防備,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夙玉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他自然也能化險為夷。


    她又何必去操心呢?


    ……


    皇宮。


    皇帝在禦書房走來走去,被叫來的永定親王不耐煩了。


    “皇兄你到底有什麽事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嗎?


    皇帝看著自家弟弟道:“我這麽冒然的給沈未泱重新指了婚約,沈家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這會兒想有問題沒問題,是不起有些晚了?”永定親王看了一眼皇帝,慢悠悠的開口道。


    皇帝有些尷尬道:“話也不能這麽說啊,大陵國力雖然比不上大楚,但是怎麽說也是一個大國。人家點名要沈家長女我能怎麽辦?”


    “沈未泱心悅陸景白,陸景白戰死沙場一事她定然是有所察覺的,皇兄最近還是安穩安穩吧。”永定親王道。


    這話說的很明顯了,現在沈未泱什麽都不會說,也不會做。要是把她逼到一個臨界點,指不定新賬舊賬就一起算了。


    畢竟,沈未泱那個性子看著溫婉,實則也是個烈性的。


    看看林青嵐年少時期就知道了,沈未泱骨子裏的反逆可一點都不比年少時期的林青嵐少。


    偏生的,永定親王就喜歡這種性子。愛屋及烏,對沈未泱也是喜愛的,這就讓皇帝時不時得吃點藥丸保持一下自己的血壓不會升高。


    這弟弟……怕是白養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皇帝心裏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他看著那個傳聞中的大陵太子有些心悸氣短,總是覺得不舒服?


    一個病秧子而已,他怎麽就覺得那麽不順呢?


    沒有一個帝王會希望國家斷在自己手上,隻要還在位一天,大楚就一定是三國當中最強的。


    大陵雖然國力不及大楚,但是人家富饒啊。


    “我聽聞大陵皇帝隻有一個皇後,六宮無妃。這一點上,皇兄你就先輸了。”永定親王懶懶的開口道。


    皇帝:“……”


    “你給朕閉嘴!朕不想聽你說話!”皇帝看著自己的弟弟氣的跳腳。


    這個弟弟,這個弟弟真的沒法兒要了!


    他就很不明白,一個皇帝,一個王爺!


    要什麽女人沒有?還不是肥環燕瘦任君挑選?怎麽就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


    怎麽?那棵樹就算是長得很養眼,就算是很好乘涼,也不至於非得那棵樹吧。


    這外邊的林子這麽多,幹啥非得瞅著一棵樹?


    真是不明白。


    再說了,就算永定親王時常諷刺,他也當做沒聽見。


    畢竟……憑什麽他就得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森林多好啊,總比一棵樹的好。


    就算那棵樹是那片森林裏拔尖的,茂盛的,那也沒用!


    帝王之心不可言說,不可猜測體會。


    帝王之心一定是這個世上最為難以猜測的東西,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


    這話可是一點沒錯,能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自己的一套揣摩方法。


    而且,那些話還一定是三思之後再一次的三思,要想清楚這話有沒有問題,會不會得罪到某個人或者是那高位上的帝王。


    帝王的一句話,決定了你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是得償所願還是得不償失?


    生死榮辱,都是帝王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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