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原也沒打算找輛馬車,其一這裏距離別院並沒有多遠,其二沈未泱也不願意坐陌生人的馬車。


    眼睛看得見還好,看不見出了事情隻能是給家中添麻煩。


    柳傾原也不是隻重女色的登徒浪子,他自然也是有腦子的。


    沈未泱也不是心血來潮找一個聊天的人。


    兩個人都是有目的的。


    “真是麻煩公子了,這麽晚了還要送小女子迴去。”沈未泱道。


    柳傾原笑了笑:“姑娘不必客氣,本就是我那朋友對姑娘不敬在先的。”


    柳傾原跟黃公子能玩兒到一起不是沒有理由的,都是同樣喜歡女色,但是柳傾原不同的是他有分寸。


    他知道什麽樣的女子可以肆意玩弄,什麽樣的女子碰都不能碰,所以他能管得住自己,而黃公子就不是了。


    那人素來葷素不忌。


    況且,柳傾原有生意頭腦,知道跟黃家搞好關係對柳家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公子……跟那位朋友真是有些不同。”沈未泱有些無語道。


    柳傾原聽得出沈未泱話裏的意思:“這不是黃家是秦川富商,有些東西還得靠黃家點頭才行,也不能太過逆著他。”


    沈未泱點了點頭。


    柳傾原是什麽意思她自然聽得出來,畢竟黃家是秦川的富商,也算是掌握著秦川的經濟命脈,不能太過得罪了黃家。


    “也是,這世間本來就是如此。不是說靠著自己就能解決的,該裝還是要裝。”沈未泱道。


    柳傾原嘴角上揚:“姑娘能明白就好。”


    “姑娘,前方有人是你的家人嗎?”柳傾原問道。


    阿靈接口道:“那是我們家二公子。”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離開了。”柳傾原也是識趣的人。


    沈未泱行了一禮:“多謝公子了。”


    “不必客氣。”柳傾原道。


    便轉身離開。


    ……


    “阿泱!”沈長林走過來給沈未泱披了一件衣服。


    “那是何人?”


    沈未泱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道:“無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這位公子出手相助了。”


    “嗯,趕緊迴去吧。”沈長林也並未說什麽其他的。


    ……


    柳傾原走在迴去的路上,不禁有些想笑。


    這長安雙姝果真名不虛傳,路上的話虛虛實實也探了不少。


    三言兩語也能摸清楚一個人了。


    他本身就算不上是什麽好人,風流的柳家甚至是秦川都知道,他也從來不掩飾自己喜歡女色。


    但是他很清楚,柳夫人雖然厭惡他,但是也不得不看著他接手柳家,誰讓她沒生兒子呢?


    整個柳家就他一個男兒,柳夫人再不願意也沒辦法。


    剛剛沈未泱行的禮可謂是十分標準,那幾乎就是拿著尺子量出來了,恰到好處。


    比起自己那個妹妹,可謂是更加的出眾。


    他去長安城已經是三年前了,自然不是很熟悉長安城發生了什麽,這樣的女子才是人心中理想的正妻的模樣。


    柳傾原迴到大街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青樓,還是走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走到三樓的一間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黃公子正拉著一個姑娘氣的哇哇亂叫。


    “黃兄。”柳傾原喚了一聲。


    黃公子眼神都沒給一個:“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黃兄說笑了,隻是送人家姑娘迴去而已,又不是做什麽。”柳傾原緩緩道。


    黃公子哼了一聲:“是嗎?我怎麽不知道柳公子什麽時候這麽克製了?”


    “那姑娘不是普通的姑娘,況且姑娘再好看,也得有福享受不是?”柳傾原笑了笑道。


    黃公子:“……”


    ……


    福州。


    榮親王跟瘋了一樣,非得跟陸景白爭個你死我活。


    陸景白嘴角一抽,看著麵色猙獰的榮親王有些無語:“你吃錯藥了?”


    “我呸!陸景白你個王八蛋!你對我下了多重的手你心裏沒點數嗎?你下手重就算了,還是因為去看未婚妻,怎麽?女人比打仗重要?”榮親王氣到破口大罵!


    天知道,他想罵陸景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就是個混蛋!


    陸景白騎在馬上,懶散的躲過榮親王揮來的劍,慵懶的開口:“不是你自己作的嗎?大過年的打什麽仗?你有病自己打去。”


    “大過年打仗怎麽了?誰規定大過年的不能打仗了?”榮親王氣的眼睛都紅了。


    陸景白眨了眨眼睛:“我規定的。大過年的憑什麽打仗?你媳婦孩子全在軍營陪著你,我呢?我媳婦距離我多遠你知道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榮親王:“……”媽的,這個小王八蛋!


    想著,榮親王手下的招式越發淩厲。


    他養傷養了那麽久,這個小王八蛋從秦川跟媳婦安安穩穩過完年滿麵春風的迴來了,去他媽的!


    這小子怎麽這麽欠揍!


    跟人沾邊的事兒他是一點都不幹!


    想到前段時間皇帝從長安傳來的信……或許可以試一把。


    成王敗寇,生死輸贏到頭來不都是那麽一迴事兒嗎?


    ……


    長安城,皇宮。


    永定親王看著自家皇兄道:“皇兄你確定了?”


    “確定了,如此一來陸景白必死無疑!”皇帝眯了眯眼睛。


    永定親王明白自家皇兄的意思,陸景白如今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兵權在他手中皇帝又怎麽可能會放心呢?


    於是也是借著榮親王造反一事除掉陸景白。


    永定親王臉色不太好,甚至於還有些陰沉。


    皇帝抬眼看了一眼自家弟弟:“怎麽?心疼了?早幹什麽去了?”


    不就是心疼林青嵐外加沈未泱嗎?瞅瞅這表情,好像怎麽著了一樣。


    沈未泱模樣長得像林青嵐,墨塵輕愛屋及烏對沈未泱也是又愛又恨。


    愛極了她那張臉,是他求而不得的。又恨沈未泱不是林青嵐和他的女兒,是沈嶽的。


    怎麽感覺都不對勁兒,讓他實在是心情複雜。


    “過去了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這副模樣?我皇家的子弟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吊死?”皇帝皺著眉頭道。


    永定親王抬起頭,看著自家皇兄幽幽地開口:“皇兄,你就是想找一棵樹上吊死,還找不到呢。”


    皇帝頓時來了火氣,這兔崽子會不會說話?


    這不是諷刺他沒有真愛,想嚐試一下吊死在一棵樹上都不行嗎?


    這是什麽弟弟?他不想要了!


    他一個皇帝,有權利有美人就夠了,要什麽真愛?這東西能當飯吃嗎?


    看自家弟弟這模樣都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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