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某神被嗆得咳嗽不止,這帽子戴的可夠高夠分量啊!不過……他還真不知該怎麽解釋,同樣是憐兒,為什麽作為女子的時候他就沒有考慮過那麽多就任她欲所予求,可變成了男人自己就連碰都不想讓她碰了呢?


    “哼!沒話說了吧!無恥的老牛!”某狐王把某無良神的話記得倒是很清楚,用的更是順口。


    眼見著天憐放開了他,轉身就要走而且方向還不是妖獸盟的洞口,星刹急忙站起來叫道:“憐兒,你去哪?”


    “還是自家人關心自家人啊!切!”天憐哼了一聲就騰空而起,“我當然是去救雪兒!剛才我已經用法力搜尋過了,雪兒和沈折都不在山中,應該是昨晚被獵戶組織的人發現帶走了!我去帶雪兒迴來!”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現在的天殺很棘手!”說著,星刹就要跟過來,天憐猛然迴頭,寒風揚起她雪白的長發,遮住了她冷峻的麵容,尤其是那雙金色的眸子,隻看到她尖削的下巴上嘴唇在蠕動,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不用!我自己去!”


    “憐兒……”這孩子這時候固執個什麽勁?


    “我說過了,我自己的人我自己去救!跟妖獸盟沒有任何幹係!”原來是不想牽扯到妖獸盟,也就是不想讓雪狐族跟這場戰爭沾上一點點邊!


    天憐能這樣有王的擔當,星刹很是欣慰,隻是……“憐兒,我是代表我自己去的!跟妖獸盟沒……”


    “可是隻有你這樣想而已!我不想落人口舌!”天憐還是冷聲拒絕。


    “可是你自己一個人大白天的想獨闖三大獵戶組織駐紮的天殺?你瘋了!起碼到晚……”星刹為她的體貼感動,卻又決不能看她一個人去送死!九尾天狐是很強大,但獵戶組織難道是吃素的?看昨天那規模就知道……


    “哼!本王才不屑做宵小之輩!”很嚴肅的駁迴月黑風高殺人夜的提議!


    星刹鬱悶了!幹脆敲暈了帶迴去,等悄悄把雪兒救迴來再弄醒她?


    仿佛看透了某神的心思,天憐突然撩開臉上的亂發露出那張魅惑的俊臉,勾唇一笑道:“刹,如果你敢插手這次的事,我就立刻迴隱地把我娘的墳給挖了!你看著辦!”


    這……這小破孩竟然……竟然用她娘來要挾他?星刹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膽大妄為的不孝逆子!


    於是,某神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某隻從他的眼中化成了一個黑點直至完全消失……


    獵戶組織攻擊妖獸盟無果而歸,當晚,天殺地牢。


    地牢第六層,一片用利器開鑿出的平滑的空間內,一座不同於其他依岩而建的石質牢房的鐵牢置建其中,幾乎是鐵皮全封閉的寬闊牢房中,一排正在作業的儀器閃著紅綠的光芒半環狀安置在鐵牢的門內側,而在半環的儀器環圍中的是一個直徑五米的圓坑,致密的鋼化玻璃罩內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被捆掉在一根光亮的鐵柱上,一道道刺眼的光電在他的身上落下焦黑的斑點……


    折兒,這是你應得的懲罰,叔叔也沒有辦法!負手站在玻璃罩外的冷言,看著沈折賭著一口氣不肯呻吟一聲隻是死死的看著他的倔強模樣,搖了搖頭!


    “冷首衛,接下來是……”旁邊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指了指手邊的一個黑色按鈕,冷言的臉色變了!


    “現在又不是研究,沒必要到那一步吧!”冷言寒著臉,語氣很是生硬!這些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老東西!


    “可是獵首下的命令,趁著這次機會查看一下少爺的初融情況!”老頭麵無表情的說道,可冷言可以看出他眼底的興奮,幾百年沒有進展的研究在他的有生之年能有突破,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恐怕就算叔父沒有下命令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折兒的!


    但是即使心疼折兒,冷言卻什麽也為他做不了,隻要有叔父在的一天,他就做不了!他隻能轉身離開,不看自己這唯一的至親外甥受盡折磨淒慘求饒的樣子!


    冷言一走,老頭毫不猶豫的摁下黑色的按鈕,兩道寒刃突然從玻璃罩中飛出,旋飛著從沈折的兩腰側劃過,帶出一串鮮豔的血花,沈折眉頭驟縮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緊接著更多的寒刃交錯著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紮在腰間的白袍很快被血染成紅色,而沈折卻再也沒發出絲毫聲音,隻是咬著牙抬著頭站在那裏,透過透明的鋼化玻璃看著儀器外,那個花白頭發的老頭以及其他半截埋進土裏的老家夥們,看著他們臉上漸漸的浮現瘋狂的喜色……


    “哈哈!果然是跟天狐內丹初融之後,**更加強壯了,連複原能力也高了不少!”花白頭發老頭老臉上紅光閃亮,連褶子都生動了不少,手不住的在禿頂上來迴摩挲,“以往到了這一輪,這小子就算不肯求饒也該昏過去了,今天還能站的筆直,果然不愧是九尾天狐的容器!哼!這次我看天恕家的那個老家夥還敢不敢在我麵前……”


    鋼化玻璃外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入沈折的耳中,讓他冷笑不已,初融?這群無知的老頭,他們真的有仔細看嗎?就算**變得再強壯也能連痛楚減輕?他們真是被取得的那一點點成果就衝昏了頭腦,他或許該潑他們一盆冷水,假裝昏倒一下,讓他們嚐嚐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滋味!


    等……等等!有什麽像是在腦中劃過,沈折努力的想要去抓住它,可是周圍飛旋的寒刃讓他無法集中精神,沈折惱火的一瞪眼,金色的光芒從他的眼中爆射而出,將空中所有的寒刃都擊成了粉末,也讓他抓住了差點被他忽略的那一抹光,雪兒!!


    他忽然想起了雪兒說過的話——逆天交歡的懲罰!他之所以現在還在這裏筆挺的站著,並不是因為什麽初融,而是因為他的傷和痛被雪兒分擔過去了!


    想到本就重傷未愈的雪兒此時趴在地牢裏奄奄一息的樣子,沈折金色的眼眸頓時充血,猛然攥緊拳頭用盡全力的低吼了一聲就斷開了精鋼鎖連,然後大步的走到鋼化玻璃前,無視上麵威懾人的道道粗壯電流,一拳一拳的就朝上麵砸去……


    而此時玻璃外麵,因為沈折的暴走,所有的儀器瞬間全部失去控製發出刺耳的警報,鐵牢內各種聲音亂成一團,剛才還興高采烈的所有研究人員一時眼睛發直,尤其是看著沈折全身籠罩在一片金光中像是九尾附身一般妖力橫流,均是又驚又喜,連儀器一件件的都報廢了也顧不得,就跑到已經砸破玻璃脫困而出的沈折麵前,想要摸摸沈折那已幾乎痊愈的身體,感歎終於得償所願,卻被沈折運足妖力大吼了一聲“滾開!”。


    神音的威力讓圍上沈折的眾人都像是遭受了當頭棒喝,腦袋一震就被彈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鐵牢上,沈折卻看也不看,轉身視線就落在了那些仍在苟延殘喘的儀器上,伸手一道金光就將它們全部化為飛灰,


    “我想今後天殺再也用不到這些破銅爛鐵以及……你們的效力了!不想礙我的眼被我殺了的話,你們就繼續呆在這裏吧!”


    冷冷的撂下威脅警告,沈折抬腳就疾奔出了鐵牢朝著十五層雪兒被關押的牢房跑去,雪兒,你千萬不要有事!該死的,他記住了她所有替天憐辯解的話,卻偏偏忘記了那一句,不然他也不會逆來順受的接受爺爺給他的懲罰!如果他記得,如果他記得……他……為什麽他獨獨就忘了呢!他真是個混蛋!


    一路上很多巡邏的守衛沒有認出他,他現在那黑發金眸的妖異樣子,而朝他出手,結果鬧得地牢亂成一團,竟還有妖獸唯恐天下不亂的給他加油叫好,所以頗費了一番時間沈折才抵達十五層地牢,運足妖力踹開那足有胳膊粗的精鋼鎖連,鐵門咣當一聲巨響中,沈折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雪兒,鮮紅的血從她的身下浸漫出來,將她身體周圍兩尺多寬的地方都染成了紅色,空中彌漫著濃濃的甚至是濕熱的血腥氣……


    第一次用如此敏銳的嗅覺聞到那不屬於自己血的味道,沈折幾乎想要窒息暈倒,勉強用餘力甩了自己兩個耳光,沈折才振作起來走進牢房伸手將雪兒攬在懷裏,一探鼻息,果然微弱的幾乎覺察不到,而那張平凡卻曾經讓自己癡迷的小臉此時蠟白如紙,白的近乎透明,視線下移,最是驚心動魄的是她胸口的那五個窟窿,像是吸血蝙蝠一樣飲喝著她的血,銷蝕著她的生命力,而其餘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在緩緩的滲著血……


    沈折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有這麽多的血!但是若再流下去的話,就真的沒有了,血沒有了,而命……也沒有了!慌忙的拍著雪兒的臉想要叫醒她,叫醒她問她,他該怎麽救她,他從來沒有使用過妖力救人,他該怎麽做?可是沒有反應,用力的搖她,附加了神音叫她還是沒有反應,恐懼一刹那在沈折的眼中爆發……


    “不,不雪兒,你不能死,你不能就這樣死!你醒醒,我還有債沒有還你,你不能死你知不知道,你若死了我怎麽……我怎麽跟蘇溪交代,雪兒,雪……”


    對了!想到天憐動不動就在星刹的脖頸中偷吃的行為,既然妖獸可以吸取別人的精元,那麽雪兒應該也可以,急忙將雪兒抱起來,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脖頸中,沈折哀求般的叫道:“雪兒,你醒一下,就一下,不然我沒辦法救你,求你了,雪兒……”


    地牢內雖毫無進展,可巡邏的守衛們卻已經聚齊了圍在了牢房的門外,蠢蠢欲動,沈折怒紅了一雙金眸,揮手間就將重達十噸的精鋼質鐵門從岩石中拔起撞向眾守衛,並發出絕對的神音命令道:


    “誰也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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