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憐聞言推開他就點著他的鼻子笑話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你是誰?當然是我的……嗯?噗!”


    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天憐猛然抱住腦袋蜷縮起身體在地上打起了滾,口中不住的嗚咽哀嚎著,整個身體發出淡淡的如青似黃的光芒,星刹見狀腦袋一懵,這個光是?不,怎麽可能?他為什麽要對憐兒……


    再也顧不得身體的負擔,星刹用力一掙,青劍從他的體內驟然飛出就迴到了司軻的手裏,伸手將天憐攬進懷裏,星刹焦急的問道:


    “憐兒,憐兒你怎麽了?”


    “好痛!頭好痛!心……心也好痛!啊……刹,好痛……”緊緊的揪著星刹的衣服,天憐的小臉皺成了一團,上麵是未幹的血跡還有淚痕,星刹的心猛然被刺痛了,那痛蔓延至全身讓他幾欲失控!


    落,你到底對憐兒做了什麽?!


    不到半分鍾,天憐就痛暈了過去,星刹拒絕了司軻的幫忙,搖晃了幾下才將天憐抱進了臥室,在給她檢查身體期間他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然後星刹就有點生氣了!


    “你們真以為憐兒她想要殺沈折嗎?還有你們兩個!相處了都有一段時間了,你們眼睛都是瞎的嗎?尤其是你,司軻,憐兒是什麽樣的性格你看不出來?”


    “……”司軻無話可說,其實事後他一迴想就知道天憐隻是在試探他們了!不然以她的修為,別說跟他們纏鬥這麽長時間,明明隻要她一句話,他們就會立刻慘敗,而她想怎麽折騰就能怎麽折騰!


    “好了!你出去吧!別讓那個男人死了,不然憐兒清醒了又要鬧了!”星刹揮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走到門口,司軻頓了頓開口問道:“刹少爺,你的傷……”


    “放心吧!你的劍雖然是頂級的法器,但畢竟還不是神器,所以傷不到我的根基!”


    “那落少爺呢?怎麽沒見他跟你一起迴來?”


    “你很在意他?”星刹突然揚起一抹寓意頗深的笑容,司軻卻隻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他出去幫我做點事!可能要過兩天迴來!”星刹簡單說明,司軻聽罷就開門準備出去,卻聽身後又送過來一句,“司軻,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太過在意落,對你沒好處!”


    聞言,司軻好笑一聲,關上了門,心中想著的卻是,他新創作的水果沙拉沒有小白鼠了!這次要讓少爺來湊數嗎?


    入夜時分,天憐醒了!醒的時候正好看到星刹光裸著上身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沐浴著星月之光療傷!銀色的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輕紗,而淡藍色的星魂精華就匯聚成瑩藍顆粒慢慢沒入他的體內,墨綠色的順直長發直垂到地上鋪開來……


    他在做什麽?天憐好奇的赤腳走下床,向著星刹走去,一陣寒風吹來,揚起窗邊的白紗窗簾,然後白紗在星刹的身上拂過,帶起了他身後的長發,一道足有半尺長的新嫩傷疤映入天憐的眼簾中,讓她臉色巨變!


    “你受傷了?!”疾奔到星刹的身後,天憐伸手覆蓋在那道疤上竟然黏黏的,血還沒有幹,眼中冷光一閃,天憐的手驟然成拳,冷聲低吼道:“到底是誰傷得你?本王去劈了他!!”


    聽到天憐的聲音,星刹調息了一下側轉過身,眉頭微鎖道:“憐兒,你又不記得了?”


    “記得什麽?”而且還又?天憐不解,低頭卻看到他胸前也有一道幾乎同樣大小的疤,怒火瞬間在胸中點燃,“竟然能把你傷得這麽重?到底是誰?我……”


    “憐兒!”一把拉住天憐不讓她過於激動,可身上的傷一撕扯讓星刹生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罪受的可真冤啊!他真是越來越不敢承認自己是神了!該死的落,一定是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小劫,所以才拖著他晚了兩個時辰迴來,結果正趕上……


    感覺到星刹拉住她的手在抖,天憐忙蹲下去果然看到他胸前的傷又開始往外冒血了,竟然還是銀色的,泛著淡淡的清藍色光芒!好奇怪的顏色!


    “你到底是神還是廢物啊!竟然被人傷成這樣?真是丟人!”口中氣急敗壞的罵了幾句,天憐一俯身,伸出舌頭就朝著星刹的胸口舔了過去,讓星刹一驚立馬向後跳了出去,


    “憐兒,你做什麽?!”順便揮手招來衣服披在肩上。


    “當然是給你療傷了!誰準你穿衣服的,給本王脫了!”說話間,天憐已經瞬移到了他的身後,伸手一扯,撕拉一聲,星刹哭笑不得的拎著手中的半片白袍,現在他可以確定了,這孩子跟他的衣服真的有仇!


    “憐兒,不用了!沒多大的傷,休息一晚就好了!”


    “好個屁!你當本王是瞎子嗎?既然不是山楂就不要學人家做糖葫蘆!竟然被人捅了個對穿,沒死就算你命大了!,給我好好躺著,不然本王就拿你進餐!”


    嘴中雖然教訓著,可某狐王卻絲毫沒有把某神當傷患,竟然一揚手就把他丟上了床,讓星刹痛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說憐兒你輕點,不死也要被你摔殘了!”


    “誰讓你這麽不爭氣!切!”天憐撇撇嘴,跳上床就將手撐在了星刹的肩膀兩側,“而且你別不識好歹,別說九尾天狐的眼淚,就是九尾狐的唾液也是可讓世人爭得頭破血流的稀世珍藥!所以你就給我感恩戴德的老實呆著!”說著,她低頭伏在他的胸前,伸出舌頭替他療起傷來!


    真是……我冤不冤啊!星刹欲哭無淚!


    感覺到天憐濕熱的舌頭像是一把輕柔的小刷子在他的胸前一下一下的刷過,刷的他渾身緊張的像是在過電一樣,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而且舔就舔了,她偏偏還調皮的在他的胸口上打圈圈,啊啊,這哪是什麽療傷啊,純粹就是酷刑!


    饒是他自詡定力非凡,這樣的折磨也不是他所能抵抗的,尤其是在她舔舐的過程中,星刹感覺從傷口中好像有股異樣的妖息隨著唾液滲進他的肌膚滲入他的血管,然後隨著血液遊走全身,讓他漸漸的感覺口幹舌燥,有股莫名的欲.望狠狠的撞擊著他的理智,迫使他陷入眩暈,主動的伸手摟緊她的身體並低下頭去尋找著她甘美的可解他幹渴的唇……


    “喂,你別抱我這麽緊,我都沒辦法幫……唔!”被星刹越勒越緊,天憐不得不抬頭提醒他卻沒想到被星刹親了個正著,天憐的臉黑了!這個變.態山神,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吃她豆腐!隨時偷襲他,那是她的專利好不好?!


    天憐很幹脆的一記老拳送過去,星刹的臉被拍飛了,一瞬間也終於讓他找迴了意識,不由暗罵自己不長記性,明明千年之前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還害得他被天琊和雪瑤笑話了整整三十年!


    天狐擅長療傷不假,可有利有弊乃三界法則!狐畢竟是狐,天狐療傷的副作用就是催.情!受傷之人雖傷好了,卻要忍受yu火焚燒的痛楚,若不找人紓解,少則傷身重則不舉,可謂狠辣!


    千年之前星刹不知,結果上了雪瑤的當,讓天琊給他療了個小傷,卻生生去了他五百年的修為,而這次……看到胸口上的傷基本已經痊愈,星刹的臉雖被yu火灼燒的通紅卻還是透出一股雪白,這已經不是療傷和酷刑可以形容的了,這簡直就是災難啊!估計這一次一千年的修為就要打水漂了!


    不明所以的天憐不知道星刹這短短的幾秒鍾進行了什麽腦部活動,所以當她想要繼續給他療傷反被他重重推開的時候,天憐不爽了!這個不識好歹的死山神!難得她第一次發善心主動給人療傷,而且瞧他唇紅齒白臉頰緋紅的俏模樣,比之剛才的慘白好了不知多少,竟然敢卸磨殺驢!


    現在他必須離開這裏,離憐兒越遠越好,踉蹌了一下走下床,星刹腿一軟差點跪在地板上,被天憐一把拉住,那隻溫涼如玉的手讓星刹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才狠心的甩開,結果他又跌坐在了地上,天憐這次真的火了!


    “喂,療傷療的好好的,你到底發什麽瘋?”


    “憐兒,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所以今晚你能不能讓我自己呆著?”身體越來越熱,說這一番話星刹就喘息了好久,還好忍耐之下流的汗流進背後的傷口裏,那一絲的疼痛還能讓他暫時保持理智!


    哈?這個混蛋,好心幫他療傷,竟然還趕她出臥室!豈有此理!某狐王自尊受到挑釁的後果就是,她賴在床上堅決不走,順便還毫不費力的再次把某被情.欲折磨的快崩潰的神抓到了床上。


    “我告訴你,本王今天還偏要完全把你治好!哼!”


    眼看著天憐俯身過來,清涼誘人的氣息簡直讓星刹抓狂,走投無路之下,他隻能一咬牙,默念了一道咒語讓天憐昏睡了過去!隻是神力的催動讓他體內的催.情妖息越發的澎湃,他隻走到窗邊就無法再往前走一步更別提催動法力飛出結界!一股股陌生的熱流從腹部傳來,讓他身體越來越燙,心髒越跳越快,一切的感官仿佛也放大了一般,眼中是憐兒那妖媚惑人的睡姿,耳邊是她清晰的唿吸聲,鼻中是她清涼如雪的氣息,而嘴中仿佛還能迴味她醉人的甘美……


    狠狠的吞著口水,星刹將指甲深深的掐入腿中,咬著牙極力的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然後閉上眼在心中拚命的唿喊著,落,落,落……


    星落趕到時,星刹幾乎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他的雙手十指血肉模糊的陷入地板中,離天憐的床隻有不到十公分,而他的身後是一道近五米的血跡斑斑的碎石槽看起來是用手指生生開鑿出來的!


    唉!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想要你就上唄!反正是遲早的事!星落沉沉的歎了口氣,一腳把星落徹底踢暈過去,然後把他放在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少時,一股瑩綠色的妖狐催.情妖息就從淡淡的傷疤上透出,鑽進了星落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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