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你……”他哭了?


    “閉嘴!我沒哭!”某蠢蛋神不打自招,“你二話沒說就替我承擔了一千年的修為損失還獨自忍受催情狐藥的折磨的時候你很聰明嗎?你知道我等你捉弄我等的多辛苦嗎?可你卻事後僅僅被我一拐就再也不提了!”


    呃……原來你在那麽期待啊刹!要知道……某無良神為丟失了到嘴的肥肉開始耿耿於懷了!


    “後來憐兒重傷,我被你一逼衝動之下想要破天規損神魂,是你又一次把我踢出門外,替我救了憐兒,卻傷了自己的神魂,還該死的昏倒在外人麵前也不告訴我!你知道司軻告訴我的時候我有多嫉妒嗎?憑什麽他一個外人……”


    “你個笨蛋,這有什麽好嫉妒的!”星落忍不住在星刹的頭上敲了一記,然後推開了他,星刹趕忙轉過身背對著他抹了抹眼睛,哼道:“怎麽不嫉妒?你是我哥哥!”


    星落無語了!他家弟弟有這麽可愛嗎?


    “好了!家常敘完了,告訴我吧,到西方去找誰尋求解咒的方法?”幹脆利落的結束了再談論下去就沒什麽意義的話題,星刹轉到了正事上。


    “還記得萊茵河上的女妖羅蕾萊嗎?用歌聲和美貌誘.惑船夫使船觸石沉沒的那個小水妖!”星落有點生硬的說道,他沒想到星刹竟然突然給他來了這麽一出溫情攻勢,讓他好容易堅定的決心又開始鬆動了。這家夥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嗯!你說的是那次西大陸之行時,想要迷惑我們結果被風皇差點射成刺蝟的那個小水妖?可是她一個不入流的西方小妖精能解星念的咒語嗎?”星刹還是想不出這其中的聯係。


    “我不是說過嗎?星念的咒語說是詛咒更類似於暗示,這和蘿蕾誘.惑船夫的歌聲是同等的道理,差不多都屬催眠一類!所以我想用她的方法或許能誘出星念的咒語,從而找到解咒的辦法!”


    “原來如此!幸虧落你想得到!那事不宜遲,你幫我照看妖獸盟幾天,我速去速迴!”說著,星刹竟要立刻啟程,星落一愣幾乎是本能的就拉住他,失聲道:“刹……”


    “嗬嗬!”星刹依然沒有迴頭,好似不想讓星落看到他丟臉的哭相,隻是輕笑了幾聲說道:“落,等我找到了給憐兒解咒的方法,結束了妖獸跟人類的戰爭,我就帶你去雪狐族隱地好不好?那是個純粹又浪漫溫馨的國度,你一定會喜歡的!”


    “都不跟小九尾告個別嗎?”星落忽然感覺嗓子裏堵堵的,讓他幾乎哽咽,不要再挑逗他的良心了好不好?


    “不用了!她睡得正香,反正很快就迴來了!你就跟她說一聲,讓她乖乖在隱地裏等著我就好了!我……走了!!”


    星落看著自己還維持著抓著人姿勢的手,而眼前早已沒有了跟自己相同樣貌的那個人影,就連溫暖如火的氣息也被寒風無情的帶走一絲未留,星落第一次感覺自己……很殘忍……


    轟!


    重重的一拳搗在身邊的岩壁上,整麵牆轟然倒塌粉碎,牆裏麵司泓四敞八開口水橫流的睡姿映入星落的眼簾,星落眼角一縮驟然閃身到了司泓的身前,伸出手去就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咽喉,這個半妖也是導致最終結局的關鍵棋子之一,殺掉他或許結局就會改變,而一切的後果……星落的視線下意識的就看到手腕上的忘情草璉,釋然解脫的笑在他的嘴角蔓延,他來承擔也未為不可!


    然而眼前白光一閃,玄冰小蛇突然出現照著星落的手腕上就是毫無水分的一口,饒是星落也手臂瞬間麻木不由鬆開了司泓,怒氣衝衝的看著小冰蛇!


    “啾啾!”小冰蛇盤身坐在司泓的胸口上,朝著星落不住的吐信子。


    “嗬……”星落看著小冰蛇突然苦笑了幾聲,眼中的無邊殺意緩慢的消退下去,“你說的對,或許我殺了他反而會加快事件的進展,而結局……卻不一定會改變!不知不覺間,我或許已然入戲了卻沒有發現……”


    第二天,清晨,妖獸盟洞廳!


    天憐揉著宿醉後刺痛的額頭,晃悠悠的來到洞廳,就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聚齊了!隻是大家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就是了!


    “怎麽?給我們送行嗎?那幹嘛都擺一副苦瓜臉?不想送就別送,反正本王跟你們也就一頓飯的交情而已!切!”天憐一屁股坐在星落的身邊,就收到了來自軒弋的責備目光。


    看了看眾人,星落開口了,“看來該跟大家都說再見的時候了,這裏是妖獸盟不是農貿市場,所以大家都該迴哪就迴哪吧!”


    在場的除了若水是絕對的自由之身,其餘都可說是受脅迫才留在這的,所以突然由星落提出來要放他們離開,首先司泓就難以置信的叫開了。


    “你真讓我們走?你不怕我們……”


    “你敢說嗎?”星落斜眼睨著司泓冷笑一聲,司泓語塞了,他確實不敢,因為有星刹在他們身上做了保險,隻要透露這裏一丁點事就會遭受萬蟲噬心之苦,輕則精神重創,重則估計要植物人了!


    “哼!那好!我們正求之不得呢!小軻,我們走!”司泓說著拉起司軻就走,走到洞口看到站立不動的沈折不由隨口問道:“沈少爺,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迴去?還有若水小姐!”


    沈折聞言,下意識的朝天憐看了一眼,見她絲毫沒有要跟他煽情告別的意思,也就歎了口氣跟上了司泓兩人,若水看著三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洞口,才鼓起勇氣突然點腳在軒弋的嘴角落下了一個吻,然後嗖的一聲就追著三人離去了,天憐驚訝的挑了挑眉,本想一會要把軒弋打包迴去了,結果她扭頭看到軒弋竟然沒有昏倒,隻是愣愣的摸著嘴角出神。唉唉,好像她任勞任怨的鐵哥們無怨無悔替罪羊要去再尋一隻了,因為眼前這隻顯然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重色輕友的旅途中……


    而自始至終,經過了一夜暴風雨洗禮的司軻卻沒有跟星落說一句話,星落也隻是眸光似水的看著他離開!


    “看來隻剩我們了!那個冒牌山神呢?怎麽沒看到他?”天憐瞄了一圈沒看到想看到的人,忍不住問了,她都決定變成女人了,起碼讓她吃幾口再走啊!


    “你不是說你不稀罕他在你身邊,讓他滾迴天界去嗎?”星落端起一杯清茶,懶懶的說道。


    “你說他迴天界去了?!”天憐難以置信的大叫一聲,那個混蛋,竟然又給她來不告而別,還是在他們吵了嘴之後,臨別在即的時候,她那說的不過是氣話,氣話而已啊!難道那個混蛋山神腦子裏長得都是仙人掌嗎?


    “……”星落垂下眼簾抿茶慢飲,沒有答話!


    “該死的!你告訴那個腦袋被驢踢了隻長草不開花的混蛋,本王答應他的要求了,他願迴來不迴來!哼!還有這死氣沉沉的衣服還給他,反正迴到隱地我也用不到了!”氣吼了幾聲,天憐手中光華一閃就出現了一套薄韌柔軟的青色勁裝扔給星落,然後拎起軒弋怒衝衝的就要飛出了妖獸盟,軒弋這才注意到天憐今天換上了一貫的銀白長袍,然而星落突然閃身擋在了他們麵前。


    “幹嘛?”某狐王表示遷怒的不給好臉色,星落卻不在意,隻是拿起龜甲勁裝淺笑著問道:“你知道這龜甲勁裝是神之鎧甲?”


    “廢話!本王的眼睛又不瞎!”某狐王鄙視某神,某神鄙視自家蠢弟弟,是啊,她的眼睛沒問題,是他家弟弟的腦子有問題,竟然以為這隻妖獸至尊九尾天狐不識貨!


    “既然知道它是寶貝為什麽又還給他?你穿著或許比他要有價值!”星落若有所指,但是某狐王氣頭上根本不領情。


    “哼!本王不吃嗟來之食!”丟下一句亂七八糟的成語,某狐王拎著某隻飛走了!


    天憐兩人離開後,星落莫名歎息了一聲就收起了龜甲勁裝,然後扭頭朝火離三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我有話給你們交代!”


    “天兒,你慢一點,我都跟不上你了!”軒弋運足了法力飛在天憐的身後,可眼見天憐的速度越來越快,軒弋不得不出聲了,可是這一出聲卻引來他家王的一陣咆哮。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盡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小人!明明說過就算我成家立業也會在我身邊的,可不過吵了兩句竟然就迴娘家了,矯情死他算了!”


    呃……軒弋聞言決定,他還是保持沉默任他家王發泄個夠本算了!即使那些話他聽著實在不怎麽工整恰當,他也忍了!


    兩隻就這樣一隻吐沫橫飛的咆哮發泄,盡情施展語言藝術,一隻腦門黑線的洗耳恭聽,盡情磨練自己的忍耐功夫,很快小半天的時間眨眼而過,中午的時候,天憐和軒弋就抵達了長白山頂常年積雪百丈的陰麵,而軒弋已經差不多快虛脫了,小半天的時間他的身體和精神都接受了前所未有的考驗,要知道他當時出山去找天憐的時候可是正兒八經的飛了一天一夜啊!


    猛然跪倒在隱地門前,軒弋感覺自己像是一頭不間斷耕了十畝田的老牛,快要口吐白沫了,而且還是一頭耕錯了田的蠢牛!


    然而,當天憐聚精會神的準備開啟隱地之門的時候,軒弋一個錯身,突然擋在了天憐的身後,然後數道光箭就將他洞穿了!


    “天兒住手,有埋伏!”軒弋嘶吼了一聲就單膝跪在了雪地上,溫熱的血順著他的胸口滴落在雪兒上,澆出一個個小洞。


    太大意啊!竟然有埋伏都沒有發現!天憐看著軒弋為她的失誤而負傷,不由怒紅了一雙金眸,轉過身,無邊的殺意就從她的身上蔓延出來,瞬間席卷整個長白山頂,也將使用了障眼法的獵戶組織眾人從雪丘雪壁雪嶺後麵逼了出來。


    看到為首的那個住著龍頭拐杖的花白頭發老頭,天憐送上了兩道旋轉的冰刀就冷笑道:“老不死的,沒想到你的命還真硬!死了那麽多人,你竟然還活的好好的,本王的四神令真是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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