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明白皇上的意思了。


    小狗剩本來就是突然襲擊,後來又把城封了,孫知府和宋將軍又想將功補過。國舅爺根本不知道鍾管事出事了。


    國舅爺正忙,長隨進來說晉國公來了。國舅爺揉了揉額頭。“他可真清閑。請他進來吧。”


    “是。”


    一會,晉國公就進來了。


    國舅爺邊放筆邊笑道:“你是不是來找我下棋的?我跟你說,我今天隻能跟你下一局。”


    晉國公看了看國舅爺的長隨。


    國舅爺揮了揮手長隨就下去了。國舅爺邊拿棋盤邊說道:“你現在是不是閑的發慌?”


    晉國公直接說道:“咱們打小就認識,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知道你那個奶兄跟外族有來往嗎?”


    啪!


    國舅爺手裏的棋盤掉到了地上。“你說什麽?”


    晉國公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那個奶兄給烏爾人提供鐵器和食鹽,烏爾人封他為貴族。”


    國舅爺不願意相信。“不可能,他沒那麽大的膽子。他最多也就打打下人。”


    “你是國舅,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我是不會來找你的。還有,他可不是打打下人,他家的下人都活不過半年。他通敵你可能不知道,他虐殺下人你肯定知道。你這麽縱容他,他不給你闖禍才怪。”


    “我……”國舅爺後悔死了。“我沒想到他膽子這麽大?”


    “他的膽子都是你縱出來的。你要是知道他虐殺下人就好好收拾他一頓,他的膽子也不會越來越大。”


    “我錯了,皇上那?”


    “他是你的心腹。他做出這樣的事來,你讓皇上怎麽想?”


    “我真不知道他膽子這麽大,我發誓。”


    “這種事發誓沒用。看在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麵子上,皇上就不派禦林軍了。但是,皇上也不可能不查。”


    “你的意思是?”


    “皇上的暗衛已經去了你府上了。”


    “我現在就迴府。”


    “我跟你一起去。另外,你再派人把你兒子也叫迴去。”


    “好。我真不知道他膽子這麽大,我發誓。”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和你兒子的仕途算是被你那位奶兄毀了。”


    國舅爺不甘心。“我真不知道他膽子這麽大。”


    晉國公盯著國舅爺的眼睛說道:“你還想讓皇上怎麽樣?皇上沒有直接把你們抓起來已經夠仁慈的了。”


    “我……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


    晉國公斜了國舅爺一眼。“你有什麽不甘心的?你明知你那個奶兄打死那麽多人還不管,老天爺不收拾你們收拾誰?你們這也算罪有應得。”


    “我……我後悔死了我。”


    “後悔也沒用,走吧。”


    國舅爺迴去的時候,國舅府已經被暗衛們控製了。國舅爺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禦林軍雖然沒上門,但國舅和他兒子們的差事都被別人頂替了。人們不用想也知道國舅府出事了,出的還是大事。


    皇上正看奏折,小太監說皇後和太子求見。“讓他們進來吧。”


    “是。”


    一會,皇後和太子就進來了。


    皇後給皇上行了個大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看她這樣就知道她心裏有氣。皇上也沒讓她起來。“你是為你娘家的事來的吧?你知不知道你娘家那個鍾管事通敵?”


    “什麽?!”皇後驚訝的抬起了頭。


    “證據確鑿。”


    “這……我大哥肯定不知道。”


    皇上盯著皇後的眼睛慢悠悠的說道:“知不知道隻有你大哥心裏清楚。”


    “這……”


    “朕已經夠仁慈的了。”


    “謝皇上。”皇後又給皇上行了個大禮。“臣妾告退。”


    “嗯。”


    太子也想走。“父皇,兒臣……”


    “你留下。”


    “是。”


    皇後走了以後,皇上把小狗剩的信拿了出來。“你看看。”


    “是。”太子看完忍不住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父皇,兒臣知道了。”


    “嗯。你也不要自暴自棄,當皇上其實是個苦差事。”


    “兒臣知道,您放心吧。”


    “去安慰安慰你母後。”


    “好。”


    太子從皇上這出去就去找皇後去了。


    皇後看他來了就讓宮人們都下去了。“你說,你父皇是不是早就想收拾你舅舅了?”


    “不是。”太子把小狗剩發現鍾管事通敵的經過說了一遍。


    皇後氣的拍了下桌子。“怎麽又是錢狗剩?!”


    太子給皇後倒了杯茶。“母後,你應該感謝錢狗剩,要不是她,鍾管事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麽事來。要是他跟外族裏應外合,遼陽府都不一定保得住。要是遼陽府丟了,我父皇就是想放我舅舅一馬,大臣們和百姓們也不會答應。”


    “這……”


    “母後,您真的應該感謝錢狗剩。舅舅們現在隻是丟官。要是再發展下去就是丟命了。”


    “可是,你舅舅們要是都成了閑人,你以後怎麽辦?”


    他哪還有以後?“母後,鍾管事通敵是事實。我舅舅他們已經很幸運了。”


    “好吧。”皇後不想接受,可不接受又能怎麽辦?“你迴去查查你那些宮人,千萬別再出個鍾管事。”


    “好。”


    另一邊,衛烈鋒等了幾天就讓王鐵柱帶著他來見小狗剩來了。


    小狗剩知道他是誰後就笑了。“你是不是想揍我一頓?”


    衛烈鋒也笑了。“有點。我花了好幾個月才把他們聚到一起。”


    “你為什麽要把他們聚到一起?”


    “為了活下去。”


    小狗剩挑了挑眉。“要是我記得沒錯,你們衛家是蜀地第一旺族。”


    衛烈鋒有點意外。“你怎麽知道我是蜀地衛家的人?”他隻跟王鐵柱他們說他父親也是戰死的。


    小狗剩沒有直接迴答。“你的名字是你父親給你起的吧?”


    “嗯。你是從我的名字上猜到我的來曆的?”


    小狗剩點了點頭。“你的名字和你父親的性格很像。”


    “……你很厲害。”


    “不是我厲害,是你父親太有名了。你父親不光出身名門,還是獨子,還是下任家主,卻喜歡當兵。你父親的人生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既像火一樣烈,又像刀一樣鋒利。”


    確實。“你很了解我父親。”


    “你父親很特別。特別的人總是讓人印象深刻。你剛才說你是為了活下去?”


    “嗯。我父親戰死後,我九堂叔就說我是他跟我母親生的。我小的時候他們還能容下我,我大了他們就容不下我了。所以我就想另起爐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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