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佗的奏折大概意思就是說,當初大秦亂象初呈,紛爭四起之時,嶺南一地為了保護當地大秦子民免於兵爭才沒有發兵卷入天下紛爭雲雲。 如今天下重新歸為大秦一統,嶺南大軍還是願意迴歸大秦的統治。表述了這種意圖之後,趙佗又再後麵寫到:臣於嶺南鄉野之中,聞聽陛下寫給北地將士的兩句話,使臣終於下了重歸大秦之決心。每聞陛下‘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擄我大秦子民者,我必奴之。’之豪言壯語,臣必浮一大白。此語是我大秦軍士的戰歌。我輩軍人,最終使命就是維護國家安危,保全種姓,不被外族所欺辱。今有陛下兩句話墊底,臣敢重歸大秦矣!</br></br>趙佗的話語,一發自肺腑,使得胡亥不得不點頭。這人雖然在大秦最為艱辛的時候關閉了嶺南的通道,手握重兵卻不向內地增援一兵一卒,但今日竟然因為兩句話就主動提出歸降,也是好事兒。先安撫了嶺南,再慢慢定奪。</br></br>“嶺南的趙佗還算是我大秦子民,能有此奏章,朕可不追問之前的事兒。李斯,你編纂個詔書,嶺南恐怕要讓李元和劉墨一起走一趟。”胡亥眼裏閃爍著光芒,嶺南和匈奴是他心中的兩大禍患。大秦江山想要鞏固下來,嶺南和匈奴必須平定。如今嶺南的趙佗選擇了歸附,那剩下的就是北方的匈奴了。</br></br>冒頓單於在曆史上也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是草原上真正的英雄。他活著的時候,大漢朝除了和親沒有其他辦法對付匈奴。直到後來出現了衛青和霍去病兩位名將,才把匈奴之患稍稍緩解。不過漢朝也因此勞民傷財,國力日衰。</br></br>如今趙佗歸降,大秦終於可以重整旗鼓,把所有的兵力都用在北方的邊患之上。</br></br>“朕似一般通信之人。說說你的名字,過沒有?”胡亥望著殿中方臉的軍漢,如果不是有李元的將軍令,他是沒有資格直接上殿呈上奏報的。</br></br>方臉的漢子見大秦皇帝發問。立刻上前半步,抱拳施禮,謙恭的說道:“賤名李左車,李元乃是我的弟弟。讓陛下見笑了。”</br></br>胡亥眼睛一亮,李左車啊,這也是一個曆史上傳奇的人物。雖然太史公沒有為李左車單獨列傳,但從字裏行間。管中窺豹可見,李左車是個人才。這個人本該在趙國的張耳陳餘手下才是。可如今曆史脫離了原來的軌跡,使得張耳陳餘早早戰死,李左車就沒了音信。沒想到他竟然去投奔了李元,早早的就歸順到了大秦的麾下。</br></br>“李左車,朕給你個機會,你給朕分析一下大秦未來當如何用兵?”胡亥開口直接問道。</br></br>李斯和劉墨都微微一愣,這個負責送信的軍漢雖然不凡,可皇帝隻是聽了他的名字之後,就直接開口詢問。而且是問的如此籠統的軍國大事,未免有些孟浪。</br></br>劉墨甚至聯想到了關於皇帝釋放韓信的傳言,隻是聽到韓信那一句話就放了韓信,真的為大秦得到了一員帥才。難不成如今皇帝更加厲害,隻是聽到李左車的名字,就判斷此人是棟梁之才?</br></br>就在二人疑惑之中,那李左車竟然不慌不忙的以臣子的禮節向著胡亥一拜。說道:“大秦如今天下承平,今秋又是大豐之年。聽陛下剛剛所言,南方的趙佗已經皈依大秦,如今所慮,唯有北方草原上的匈奴而已。大秦的兵鋒,必將指向草原。若臣所料不錯。恐怕北方邊關已經開始有了匈奴騎兵出沒。”</br></br>“你繼續說。”胡亥點了點頭,對李左車的說法表示肯定。</br></br>“臣認為,草原匈奴,鼠目寸光。之前的犯邊都是劫掠而去,沒有長久占據中原國土的打算,這樣的敵人沒有根本的威脅,卻又讓人很頭疼。就如同身上的暗瘡一般。不至於要命,但發作起來膿水惡臭,令人厭惡。不得不除之以後快。若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匈奴之患,遠非臣一人所能言說明白。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陛下隻要修行仁德之心,以大德待天下,四方誌士必然歸心,何愁匈奴不滅?</br></br>臣聽說,陛下建立了大秦帝國學院,先朝的諸家學派統除了以機關技巧之術為學的,都劃歸到了院之中。這樣臣認為不妥。其他各家也還罷了,兵家斷然不能和院恪物院參合。在大秦帝國學院之中,應該有兵家一席之地。臣請陛下成立兵家學院,臣不才,毛遂自薦,願意在兵家學院之中任教。”李左車說了這麽多,終於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br></br>胡亥歎息一聲,曆史上的李左車在韓信被劉邦殺了之後,就隱居到了家鄉,潛心修道。真是生就的骨頭長就的肉,如今剛剛見麵竟然就要隱居在大秦帝國學院之中,成為一個教書先生。不過這家夥說的沒錯,諸子百家之中,誰都可以劃歸到院,隻有墨家和兵家不能。</br></br>墨家是古代科技發展最為先進的學派,屬於實用的學派。而兵家則是國家重器,不可不慎重的對待。</br></br>兵聖孫武曾有言: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如果可能,兵家不止是在大秦帝國學院之中分出一院,而是要自成體係。大秦帝國學院的一切先進手段,都將會第一時間為兵家服務。前提是這個兵家是完全服從於胡亥,服從於大秦帝國的利益。</br></br>“李左車,朕知道你的能耐,也知道你的心意。兵家成為一個院,不難。朕已經在大秦帝國學院之中準備了很大一塊兒地方,劃歸給兵家,隻是名字需要改一改,就叫講武堂吧。”胡亥說道。</br></br>“講武堂!”李左車重複了一遍,眼睛露出了希望的光芒,說道:“臣能任教否?”</br></br>胡亥點了點頭,說道:“如先生這樣,肯為大秦講武堂師長乃是大秦講武堂的榮耀。隻是朕需要的是能打仗的人,不是紙上談兵之輩。你要給朕一個答複。”</br></br>李左車麵帶喜色的抱拳拱手。隻有李斯和劉墨丈二金剛的不明所以。</br></br>誰也不會明白,除了胡亥知道李左車是個曆史上的奇士,恐怕這世間再也沒人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