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了秦軍的防護大陣,項羽重新跳迴戰馬,舞動著方天畫戟,衝殺而入。


    衛霍頓時雙目充血,狠狠的一踹戰馬,直接向著項羽衝殺過去。


    項羽所向披靡,正要從撕裂的入口進入秦軍箭陣。卻猛然間發現一員將斜刺裏殺出,手中的長槍舞動,直奔自己襲來。


    “黃口兒也敢送死。”項羽冷笑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猛然朝著衛霍砸去,月牙刃帶著腥風血雨,把衛霍籠罩在下麵。


    衛霍一帶戰馬,竟然靈巧的躲開了項羽雷霆萬鈞的一擊。並且在百忙之中,順手迴了項羽一槍。這一槍沒有任何花哨,直接取項羽的哽嗓咽喉。


    衛霍槍法從未真正施展過,李劍都不知道他的槍術深淺。


    瞬息間,他竟然麵對項羽連續擊刺了十餘槍。逼迫的項羽第一次用方天畫戟迴防,隻聽當的一聲,衛霍的槍影消散,可他的長槍卻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弧度,槍尖從項羽的哽嗓咽喉離開,竟然直取項羽坐下戰馬。


    “好槍法!你勝過龍且。”項羽高聲稱讚,手中的戰戟第一次停止了大範圍的舞動,猛然一晃cc,瞬間,就把一個沉重無比的方天畫戟舞動出一團團的重影,向著衛霍籠罩過來。


    他的力道極大,剛剛一戟竟然沒能把衛霍的長槍砸飛,竟然被衛霍利用巧勁兒破去。此刻完全不管刺向戰馬的長槍,大戟直接籠罩了衛霍的身影。


    衛霍冷靜應對,身形一矮。從戰馬上躲過方天畫戟的鋒芒。卻隻聽一聲筋骨碎裂的聲音,衛霍翻滾之間。手中的長槍在項羽的戰馬肚子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槽。


    而他自己的戰馬則被項羽的方天畫戟從馬背拍上,整個馬的腰都塌了下去。


    衛霍從地上站起。身形極速後撤,整個人迅速的撤到了武鋼車戰陣之中。


    項羽望著他不高的身影,臉上竟然有了一絲興奮之色。


    他從開始軍旅生涯之後,所向披靡,除了龍且能勉強在他手下走過三合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在和他的對戰之中威脅到他的人和戰馬。如今他雖然把衛霍的戰馬拍死,可衛霍竟然也在他的烏騅馬肚子上留下了一道劃傷。


    “子,是個人物,今日某家不殺你。”項羽高聲喊道。手中的方天畫戟卻不停留。隨手舞動間就把一個大秦甲士從戰車上拽了過來。


    方天畫戟的月牙刃使用的極為精巧到位,隻是掛著那大秦甲士,卻沒傷害他的性命。


    大秦軍士雖然勇武,此刻也嚇得麵無人色。


    項羽大笑一聲,道:“脫下你的戰袍,給本王戰馬包紮傷口。本王承諾,饒你不死。”


    被項羽俘虜的甲士立刻依言,脫下戰袍把烏騅馬肚子上的傷口牢牢的包紮起來。項羽看的滿意,深處長戟在那大秦甲士身上輕輕一挑。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落在地上雖然摔的七葷八素, 但卻真的沒有丟掉性命。


    項羽被衛霍阻擋一陣,前方剛剛撕裂的開口又被堵死。


    此時黑豹和白描已經帶著幾百騎兵衝入了秦軍大陣之中。


    韓信再也坐不住,整個秦軍本陣的十幾萬士兵傾巢而出。向著項羽八千人圍攏過來。


    項羽一方,張良和範增早有準備。趁著項羽衝擊秦軍大陣,楚軍重拾信心的時機。全軍衝擊,試圖一鼓作氣。衝出韓信的包圍圈。


    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時候,怎麽會少了閆三兒?他看著楚軍後撤。立刻帶著邯鄲城的士兵衝出。想撿個便宜。卻被負責善後的鍾離眛迎頭痛擊,敗迴邯鄲城中。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司馬欣哈哈大笑的再次帶兵出城,這一次殺的楚軍後陣人仰馬翻,總算是為閆三兒報了敗軍之仇。


    閆三兒自然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追擊敗軍就受挫,而司馬欣就大勝。


    白描衝進大秦中軍箭陣,尋找李劍的身影。他身邊一直有黑豹護衛,凡是靠近白描的大秦軍士,都被黑豹的鏈子錘打飛打死。


    李劍也注意到了白描。他在抓住白描射來的第一箭之時,注意力就一直沒有離開白描的身影。


    眼見白描朝自己衝了過來,李劍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弓提起,彎弓就射。一共是連珠九箭,一箭快似一箭,直接向著白描周身要害射去。


    白描冷哼聲中,兩刃弓掄圓了,把九支先後到來的飛箭紛紛擊落,抬手之間,竟然也是迴了李劍一陣連珠箭。


    “哼!”李劍自認為射術一道,他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見白描連珠箭來臨,他手中的弓弦連續震動,一箭緊似一箭,竟然箭箭都和白描的箭支在半空之中對撞,紛紛跌落在地上。


    白描看到李劍射術,暗暗佩服,知道自己光憑射箭,不是李劍對手。他向身邊的黑豹喊道:“兄弟,射殺大哥之人,射術了得。恐怕不近身難以取他性命。你掩護,我近身斬他首級。”


    黑豹看到李劍和白描對射,答應一聲,手中的鏈子錘紛飛而去。直接給白描在軍中開出了一片道路。


    白描一馬當先,衝向了軍中的李劍。


    李劍看出了白描箭術不及自己,想要近身對抗的想法。一抬腿從得勝鉤上摘下了長槍,向著白描直接衝來。


    兩人對陣,都知道對方的目的,也不答話,手中的兵刃直接對撞起來,每一下都是要對方性命的節奏。


    白描對自己的近身搏鬥頗為自信。他在項羽的親衛之中,也是戰力靠前的騎士。兩刃弓在他的手中翻飛,刀刀致命。隻可惜他遇到的是李劍,槍法嫻熟,處處壓製了他的兩刃弓。


    纏鬥不過十幾個迴合,白描就險象環生,身上已經被李劍劃破了幾處地方。雪白的戰袍之上第一次染上了自己的鮮血。


    眼看白描就要落敗,一邊的黑豹一錘砸死纏住自己的秦軍戰士,嚎叫著衝了上來,一對兒鏈子錘飛射而出,直取李劍。


    白描見狀,突然力吼一聲:“黑豹心!”


    可是為時已晚,一道人影突然從旁邊殺出,手中的長槍斜向上刺出。


    黑豹的鏈子錘還沒有碰到李劍,就覺得肋下冰涼,緊跟著就是一股熱流湧出。他想低頭,卻無法做到。因為那一槍已經從他的肋下斜著向上刺入,穿透了五髒六腑,從他的肩胛刺出。


    鮮血噴湧間,隻見衛霍用力一甩,黑豹的屍身直接飛了出去,砸翻了後麵衝上來的幾個楚國騎兵。衛霍一翻身跳上了黑豹的戰馬,長槍橫掃,攔住了後麵衝上來的楚國精騎。


    他相信李劍能夠輕鬆拿下白描。


    而此刻,項羽已經率領他的楚軍開始衝擊韓信大軍的包圍圈。之前那看似血淋淋的戰爭,都是項羽在強行靠著自己的勇武來拉升整個軍隊的士氣,為全軍突圍做鋪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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