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恨不得現在就狠狠的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麽重要個人,差點兒死在自己的手中,真是罪過罪過。


    在後世,人們常說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人才啊!自己這個豬腦子在大秦做了幾天皇帝怎麽就忽略了人才的重要性。


    連忙上前幾步,手扶著欄杆看著那最後一個木樁上綁著的年輕人,顫抖的手指著說道:“剛才說啥,再給朕說一遍。”


    看到皇帝如此失態,章邯等人都以為這楚國的家夥說了什麽天大的秘密,可仔細一想這家夥應該沒什麽秘密。甚至就連尉官他都算不上,隻是楚軍之中有能耐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實在湊不夠九個尉官,這才從楚軍後廚捉了個炊事兵。據眾人交代,這個炊事兵曾經做過看門的小官兒,所以才拉他來頂缸。


    第九木樁下那年輕人抬起頭,露出一張略顯英俊的臉,隻是眼窩深陷,鷹鉤鼻子,看著就是個足智多謀的家夥。


    “陛下不是想要天下重歸一統的嗎?為何要斬壯士呢?”這家夥硬著頭皮又對著胡亥喊了一句話。隻是略作修改,把君上改做了陛下。他認出了看台上是大秦的二世皇帝◎7,。


    “早說人話多好。”胡亥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一直在不斷的譴責自己,怎麽就忘記了這樣一個重要的家夥。看來老天對自己的確不薄,竟然讓項梁把這個家夥送給了自己。


    忍不住仰天長笑起來,看的章邯和眾將官都莫名其妙。以為這楚國的炊事兵竟然會什麽妖術,隻一句話就讓英明神武的二世皇帝胡亥如此失態。


    望著柱子上被綁著的韓信,他們紛紛抽出了刀劍。如果皇帝再狂笑下去。說什麽也要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家夥先砍了。


    幸好胡亥沒有繼續笑下去,而是向著章邯一揮手說道:“給這位壯士鬆綁,讓他上來,朕要見他。”


    皇上發話,沒人敢怠慢。


    立刻有人給木樁上的囚犯鬆綁,然後又用繩子把這家夥的手捆在後背,這才在四名持刀拿劍的大秦甲士圍攏下。帶上了西看台。


    祭旗產生了這種變故,眾人都是始料不及。


    章邯和司馬欣雖然侍立在胡亥身邊,此刻卻把脖子都伸得老長老長。想看看這對麵來的楚國炊事兵有什麽能耐,竟然能夠一句話就讓皇帝刀下留人。


    “何為斬壯士。”這話怎麽聽怎麽像一個自大狂所喊出。在刑場上掉腦袋之前這樣喊話的人多了去了,難道皇上每個都要召見?


    踢踏之聲傳來,為了防止俘虜逃跑。他們的鞋子早就被除下。在這寒冷的天氣中。一雙腳早就生了凍瘡,邁步自然不靈便。


    看著一身破爛軍服的男人,胡亥歎息一聲,開口說道:“這位壯士報上名來?”


    男人很識趣,見到胡亥立刻跪下,聽到發問沒有急著迴答,而是先在地上叩了一個頭之後卻因為雙手在背後捆綁著,怎麽也掙紮不起來。還是他身後的秦軍拉他起來的。


    “小人韓信。”


    男人聲音不高。但卻如同在胡亥耳邊炸響了一個滾雷一般。


    韓信,真尼瑪是韓信!來到大秦之後。胡亥雖然見過蒙恬蒙毅李斯甚至張良劉邦等人,卻從來沒有現在見到韓信這一刻興奮開心。


    沒想到韓信真的在項梁的隊伍之中。


    韓信這個人沒什麽政治理想,他不是勳貴之家,和張良一心想匡扶韓國不同,他和遊俠一般,隻追求功成名就。這樣沒有政治立場的人此時不拉攏過來,難道還真的等著他跑去給劉邦打天下,然後等著這樣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被呂後那老婊.子弄死?


    不行,絕對不行。既然我胡亥已經來到這裏,就不會讓英雄死的悲催。


    立刻起身,一抬手就從蝶翠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章邯和司馬欣嚇一跳,以為皇上突然來了興致,想要親手殺人。畢竟胡亥原來是嗜殺的。就連看押韓信的四名甲士也以為皇帝要親手捅死這個叫韓信的。為了保證安全,四人立刻把韓信按住,特意露出了他的脖子和胸口,好讓皇帝下刀子。


    可惜眾人都理解錯了。


    他們第一次看到皇帝抬起腳,一腳一個把四個大秦甲士踹開。手中的匕首在韓信狐疑的目光之中唰的一下從他的後背劃過。


    捆綁住韓信的繩子應聲而斷。蝶翠的匕首是好東西,堪比魚腸。隻是這樣帶著刀在皇帝身邊合適麽?胡亥想了想,還是把刀還給蝶翠。


    韓信還是跪在地上,雖然繩子已經斷開,但他不敢輕易動身。


    胡亥躬身,幾下就把韓信身上的繩子扯掉,一伸手就扶起了韓信。同時招唿道:“趕快給將軍拿來毯子把腳裹上,弄個火盆過來。”


    韓信從小到大還沒遇到過這種待遇。


    前一刻即將是刀下亡魂的他,此刻卻成何大秦皇帝的座上客。尤其是坐在從來沒見過的椅子,腳上裹著毯子,那種舒服簡直是從地獄到天堂。


    韓信剛剛的豪氣此刻全都消失,想要跪下,卻被胡亥製止。


    “你們幾個,剛剛挨了朕的飛腳,算是走運,各賞金二兩,到軍需官那兒去吧。”胡亥看著那幾個誇張的揉著屁.股,卻一臉高興的大秦甲士笑罵道:“一身的甲葉子,咯的朕腳生疼。”


    一轉身,胡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蝶翠怕皇上這麽折騰著涼,早就把狐裘給胡亥搭上。


    胡亥示意給哆嗦的韓信也弄一件狐裘。嚇得韓信連連推辭。


    “前倨後恭,將軍這是何意?”胡亥開口問道。


    韓信在座椅上,手足無措,開口恭敬的迴道:“情急之下,為了保命,故而做作,讓陛下見笑。小人在楚軍之中不過是個炊事,將軍之謂,愧不敢當。”


    胡亥點點頭,不愧是名將風範,雖然尚未發跡,但風度真不是蓋的。


    “來吧,給朕說說楚軍的情況,你剛從那邊過來,應該把那裏的軍情都了然於胸了。”胡亥期待韓信的對答,他想看看這個千古名將到底有怎樣的風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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