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拚命的打法立刻使得雙方的主將都震驚和擔心起來。


    原本就是雙方試探性的交戰,可是李劍和虞子期把這種試探性的交戰演繹的太過兇猛,使得雙方的士兵群情激憤,恨不得立刻開戰。


    就在槍將要刺穿虞子期咽喉,刀將要斬斷李劍脖子的瞬間。兩員上將不約而同的身體一閃,讓過了對方兵刃鋒利的部分之後,一伸手抓住了槍杆兒和刀杆兒。


    “你給我過來吧!”李劍抓住虞子期的長刀之後,向懷裏一拉,大吼一聲。可同時,他的長槍也被虞子期抓住,隻覺得一股大力從槍杆上傳來。


    虞子期也是俊臉通紅,怒吼一聲:“你給我過來。”


    兩個人不光是武力上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就連想法也近乎一致。


    幸虧兩人的刀槍杆兒都是金鐵打造,若是平常的木質杆兒,恐怕在二人的大力之下,這刀槍的杆兒會同時斷裂。


    兩匹原本盤旋的戰馬因為這二人互相牽製,更是發出了突突的叫聲,更快的盤旋起來。


    在戰馬之上,二人雙腿用力夾緊戰馬,都奮力的企圖把對方拉過來』☆,,生擒活拿。可卻勢均力敵。使得兩人的力道紛紛加在戰馬的身上。


    兩匹戰馬盤旋數圈之後,幾乎同時不敵來自二人腿上的力道,紛紛趴在地上,再也轉不動。


    李劍和虞子期棄了戰馬,卻不肯鬆開對方的兵器,嗷嗷大叫著,在地上較勁兒。


    這種將軍的交戰,是兩軍戰場上最喜聞樂見的事兒。戰鼓一浪高過一浪的從兩軍陣中傳出。轟隆隆的催促著二人搏命。


    兩個人也知道這樣較勁下去,難分勝敗。或許這種對手遇到對手的惺惺相惜就這麽開始的。李劍和虞子期對視之中,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鬆開了雙手握著的兵器。


    兩個將軍,就在戰場之上,丟了兵器,互相對視著。


    接著,李劍開始脫自己的盔甲。對麵的虞子期也開始脫盔甲。


    此時兩軍陣,都已經停止了擂鼓,被二人的舉動震懾的鴉雀無聲。


    兩方的人馬,都是老兵,經曆過戰爭的洗禮,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對戰。


    隻見二人都脫的勝了裏麵穿著的布袍,這才互相一抱拳,再次衝了上去。兩個人竟然就在兩軍陣前展開了肉搏。他們赤手空拳,比試起了拳腳。


    最初二人還有章法,你一拳我一腳的互有往來。可是隨著殺性大起,兩個人漸漸的又走到了拚殺的老路上去。很快的扭打城一團。


    在戰場中央,兩個將軍纏鬥在一起,此刻一點兒也不比街上潑皮流氓打鬥高明多少。不過片刻,兩個人的臉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對方的老拳,紛紛有淤青出現。頭發更是因為沒了束縛,使得兩個人如同瘋子一般。


    “呸!戰場之上,豈容兒戲,待某家拿了那秦將的首級。”在項梁身後的鍾離眛早就看不下去兩個年輕人的胡鬧,怒吼一聲,看到項梁沒有反對,他胯.下戰馬向前一竄,雙手托著镔鐵狼牙棒直接衝出本陣,向著纏鬥之中的李劍襲來。


    得到胡亥命令出來給李劍掠陣的孟夯見狀,冷笑一聲,胯.下戰馬立刻衝出本陣。他雖然後衝出去,可是戰馬衝的急,竟然直接越過了虞子期和李劍的交戰圈兒,直接攔住了鍾離眛。


    “反叛之人,無信無義。”孟夯開口指責鍾離眛的做法。他自己帶著戰馬從二人交戰的地方衝過,手中的錘頭朔並沒有趁機砸向虞子期。


    這種做法看上去很道義,很公平,使得秦軍中一些將領覺得孟夯愚蠢。幹嘛不順手把虞子期砸死?而聯軍中則有人認為這個秦將還可以,反觀鍾離眛,雖然是自己人,可是做法的確有點兒不妥。希望鍾離眛成功的同時還有些小看他。


    這就是人性,做著婊.子也想立牌坊。自古皆然。


    “戰場之上,就是爾虞我詐,在這裏談信義,你不覺得有些幼稚麽?”鍾離眛冷笑著迴答,同時手中的狼牙棒輪圓了向著孟夯猛然砸下。


    孟夯也不和他鬥嘴,錘頭朔毫不客氣的迎了上去。


    “哐——”


    一聲巨響從狼牙棒和錘頭朔交接處傳來,火星四射的瞬間,鍾離眛的力量明顯沒有孟夯大。被他直接震退了出去。


    鍾離眛雙手微微發抖,就連他胯.下的戰馬都感受到了壓力,腰微微向下一沉,勉強支撐主主人的下沉之勢。


    再看镔鐵狼牙棒上的幾個釘子都已經被孟夯一下斷裂了許多。


    鍾離眛一向自詡勇武,力量也是非凡,沒想到孟夯竟然是如此力大無窮,他的心底暗暗吃驚。感受到到戶口傳來的一陣陣酸麻,他知道孟夯不能力取。掌心微微一帶,一根金絲線已經悄然套在了食指之上。金線纏繞在臂甲之上,盡頭是懸在後背護心鏡畔的一枚走線銅錘。這是鍾離眛臨敵時候的殺手鐧。


    孟夯和鍾離眛對撞一下,手中的錘頭朔也感覺到吃力,但是虎口並沒有酸麻,隻是微微發脹而已。看到鍾離眛的後退,他大笑一聲,手中的錘頭朔再次向鍾離眛砸下。


    鍾離眛勉強舉起手中的狼牙棒向外封殺,可巨大的撞擊之力使得他的身體再次向後退出。


    孟夯得理不饒人,帶馬向前緊逼,手中的錘頭朔再次舉起。


    可就在的朔沒砸下去的瞬間,連續後退兩次的鍾離眛突然雙腿狠狠的一夾戰馬。那戰馬吃痛之下,向前猛然一竄。


    鍾離眛狼牙棒右手交到左手,同時右手一揚,一片金燦燦的錘影直奔孟夯的頭顱砸來。


    因為距離近,鍾離眛出手突然。孟夯來不及躲閃。隻能把錘頭朔的朔杆橫在麵前。那錘影一下砸在朔杆兒上,發出了巨響。


    隨著巨大的撞擊之力,孟夯的錘頭朔杆兒直接被鍾離眛的走線銅錘砸的彎了過去。


    “小子暗器傷人!”孟夯氣氛的大叫一聲。把手中的錘頭朔直接砸向了鍾離眛。同時他的身體也從戰馬上飛下來。


    在鍾離眛抬手格擋孟夯的飛朔之時,孟夯已經衝到了鍾離眛的馬下。


    他雙拳揮舞,隻聽哢哢連聲。鍾離眛的戰馬雙腿就在他的鐵拳之下,直接骨斷筋折。戰馬一栽,鍾離眛從馬上跌落。手中的狼牙棒也隨著他的跌落而鬆開。


    “今天老子生撕了你。”孟夯大步趕上,狂吼著。卻冷不防鍾離眛手中的錘影再起,向著孟夯胸腹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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