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偏將在和魏國將令對陣的一瞬,大刀舉起,摟頭蓋頂就是一刀。


    魏國的將軍手中錘頭朔輕輕一抬,隻聽“當”的一聲巨響,秦國偏將的大刀直接被砸飛。不等二馬錯蹬,魏國的將軍得理不饒人,直接抬起錘頭朔,向著秦軍將令的頭上狠狠砸下來。


    秦軍偏見來不及躲閃,隻好咬牙抬起手中大刀,向上一橫,試圖架開這朔。


    可對方是以力氣見長的將軍,他剛剛和對手的兵器交接之下,手已經被震的發麻,此刻在勉強架朔,已經力不從心。


    整個戰場上發出“哐”的一聲巨響,秦軍偏將的雙手頓時鮮血長流。


    章邯看到二人交戰到現在,一拍大腿,恨不得自己親自上陣。可皇上在身邊,他不能輕舉妄動。到現在,所有有眼光的秦軍將令都看出這秦軍的偏將恐怕要兇多吉少。


    有幾個是和這偏將交好的朋友,此刻帶馬躍躍欲試。可不等他們衝出去,戰陣上已經有了結果。


    二馬錯蹬,開始第二個迴合的瞬間,魏國的將令再次舉起手中的錘頭朔,沒有任何技巧的向著秦軍將令用力一砸。


    ⊕9,


    他這錘頭朔的杆兒比秦軍偏將的刀要長一些,因此不論秦軍偏將的刀法有多精妙,他隻需要在對方進入攻擊範圍之內,狠狠一砸就行。


    果不其然,秦軍的偏將無法應付這種簡單粗暴的進攻方式,隻好再次用手中的大刀向外封這錘頭朔。


    “咣——”


    “咻——”


    隨著一聲巨響,秦將的大刀終於拿捏不住,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帶著咻咻的破空聲,直接飛出了十丈之外。


    魏國將令得理不饒人,此刻手中的錘頭朔毫不客氣的落下,直接砸在秦軍將令的頭上。


    刹那間,萬朵桃花開,黃的白的紅的,灑落一地。秦將的身體在馬上栽栽晃晃的摔倒下來。


    魏國將令任憑秦軍的戰馬跑迴本陣,一摸下巴上不多的胡子,故作豪氣狀哈哈大笑。後麵的魏國大軍哄然叫好,戰鼓聲響做一片。


    魏軍將令賣弄夠了,這才單手提著錘頭朔,另一個手戟指向秦軍陣營劃了一個弧線,大聲喊道:“秦軍小兒,莫要派這種送死的貨。有沒有真正有點兒能水兒的,給老子滾出來。”


    “秦軍沒人啦,王萬仁將軍威風八麵,殺的秦軍人仰馬翻。”魏軍的罵陣方隊立刻整齊劃一的吼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詞兒。


    秦軍戰陣之中,幾個偏將紛紛帶馬,就要衝出去。李劍也從得勝鉤上摘下鋼槍,就要出陣。可沒等這些人衝出陣營。


    隻聽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宛如平地之中響起了一聲炸雷,旱地之上陡然爆發的火山:“章元帥恕罪,某家一路上閑的手都癢癢嘍,這一陣自然是某家上場——”


    隨著他的聲音,不等章邯同意,一道人影已經帶著戰馬衝出了戰陣。


    胡亥坐在車中,看著衝出去的孟夯,臉色平靜。


    他在車中早就看出那個偏將不是魏國將領的對手,隻等這人挺過第二迴合,直接衝迴本陣這邊,就讓孟夯救下他。可卻沒想到這人沒有挺過第二迴合就被王萬仁給砸碎了腦袋。


    胡亥在車中暗示孟夯上場,定要收拾了這個王萬仁。


    孟夯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長戈,來到兩軍陣前。


    章邯沒見過孟夯,不知道孟夯的能耐,隻見他手中拿著軍中的製式長戈,木質的杆兒,不知道孟夯能否取勝。可既然是秦二世身邊的護衛出手,他也不便阻攔。


    “秦將前來送死,先要報上名來。咱王萬仁手中不死無名之輩。”王萬仁一臉傲然,看著孟夯手中的長戈就先看不起孟夯這人。


    雖然看上去像個精壯的漢子,可手中的長戈隻有最低級的士兵才用,這人也配做將領?王萬仁內心鄙夷著。


    孟夯冷笑一聲,開口道:“記住了,今日取你狗命的就是你孟夯爺爺。到了陰曹地府,別忘記了讓閻王爺給孟爺爺記上一功。”


    孟夯說完,不再廢話。他要速戰速決,這才能體現出自己是皇上身邊能人的威嚴和地位。


    手中長戈猛然以甩,直接向著王萬仁身上紮去。


    孟夯一直跟著胡亥,從來沒有專門用過什麽兵器。他藝高膽大,身有巨力,從來都是抓過什麽就以什麽為兵器。如今第一次拿著長戈在兵陣之中揮舞,頓時覺得這戈輕飄飄的,極不受用。尤其是那木頭杆兒,在他手中一甩之下,幾乎要斷裂。


    王萬仁見孟夯手中的長戈到來,他臉上帶著一絲鄙夷的笑,手中的錘頭朔一橫,那足有小西瓜大小的錘頭直接撞上了長戈的木杆兒。


    “喀嚓”一聲脆響。


    孟夯手中的長戈直接斷為兩截。


    “哈哈,受死吧。”王萬仁大吼一聲,手中的朔輪圓了就向著孟夯的腦袋砸來。


    這長戈斷的突然,孟夯緊急關頭猛然一帶戰馬。那戰馬在他巨力一拽之下,生生的向後退了半步,同時整個前蹄兒翹起,發出了一聲嘶鳴。


    就是這半步距離,讓孟夯躲過了王萬仁的錘頭朔。但他的胯.下馬可沒那麽好的運氣,整個馬頭都被王萬仁打碎,鮮血飛濺,落了孟夯一身。


    “哈哈——”王萬仁一朔敲死孟夯的戰馬,得意非凡,怪笑聲中,手中的錘頭朔再次飛起,向著孟夯猛然砸來。他要一鼓作氣的砸死孟夯。


    孟夯在戰馬被打死的瞬間,整個人雙腳在戰馬的肚子上一蹬,幾乎貼著地皮飛出去。在他剛剛站直身子的瞬間,王萬仁的錘頭朔再次砸了下來。


    因為長戈斷掉,孟夯失去了先手,戰馬被砸死,弄的他一身狼狽。


    現在眼見朔到了身前,他猛然間爆喝一聲,不躲不閃,竟然迎著朔,單手一伸抓住了砸下來的錘頭後向後微微屈臂在卸力的同時,穩穩的抓住了那慣性之下足有數百斤的錘頭朔。


    不等王萬仁反應過來,孟夯另一隻手瞬間抓住朔杆兒,雙手一用力,大吼一聲,把王萬仁從戰馬之上直接舉起。


    這王萬仁也算是個妙人,此刻竟然還不撒手,死命的抓著朔杆,試圖奪迴朔的控製權。


    可他的力道怎及得上孟夯?


    孟夯把他連盔帶甲的從馬上舉起之後,狠狠的向地上砸去。


    可憐的王萬仁,也算是個勇將。在身體撞在地上的瞬間口噴鮮血,這才不情願的鬆開朔杆。


    孟夯拿住錘頭朔,熟練的在手中耍了一個花活兒,那西瓜大小的錘頭就朝向了王萬仁。


    “我叫你狠!我叫你狠!我叫你……”


    孟夯一邊咬牙切齒,一邊掄起了朔,一下一下砸在王萬仁的身上。那場麵,如同一盆豬肉餃子餡兒灑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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