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把杏兒背到破廟,杏兒已經醒過來,隻是傷心過度,加之第一次殺人,身心疲勞,渾身無力。孟夯給她生了一堆火。胡亥囑咐夏幽和蝶翠在這裏陪著杏兒,然後就和孟夯悄悄的潛出,直奔範家的大宅院。


    範家大院兒,此刻正有陣陣絲竹聲傳出。範大坐在正堂的大廳中,一身紅袍罩身,胸前還佩帶著一個大紅花,倒真是有些新郎的樣子。


    範家門口一頂四人抬的轎子,罩著紅紗停在那裏,就等著範大去接親。範家和杏兒住的地方相距其實不遠,但範大要擺譜,吩咐抬轎子的人在村中繞上一圈,並通知村中百姓,前來範家賀喜吃酒。


    很多百姓知道杏兒將要被範大強娶,紛紛搖頭,敢怒不敢言。一些胡家分支老人,紛紛感歎胡家落魄,竟然被人欺負到如此地步。


    胡狗兒在範家大宅門口手搭涼棚看著日頭,如此幾陣方才高唿一聲:“良辰吉時到,請範大爺接親。”


    範大哈哈大笑中騎上高頭大馬,在他身後四個人抬起轎子,胡狗兒率領著七八個家丁帶著老媽子在村中繞個圈子,再奔杏兒家中。


    胡亥和≧♀,烏普在範大帶人剛剛出去的時候,就從範家大宅後院牆翻身進入。趁著範大帶人出去接親,他正好把範家的有生力量各個擊破。


    範大帶走了七八個家丁,在他範家大宅此刻也不過還有七八個人守護。在這小村,向來沒有人敢於反抗範家,這些家丁根本不擔心會有什麽亂子。


    進入範家,胡亥才發現,在這大宅裏除了家丁護院,竟然沒有幾個女人。比如範大娶親這種大事兒,竟然沒個女主人出來主事。


    他從後院,直接潛入後堂。隻聽一個老頭咳嗽的聲音從後堂中傳來。那老頭咳嗽一陣,喘息著問道:“範大那小子可是給老夫娶衝喜的小娘子去了?”聽他的聲音仿若病入膏肓。


    一個年輕家丁的聲音恭敬的迴答道:“老太爺,大爺的確是娶親去了。”這個家丁知道範大這是給自己娶親,但不敢當著老頭的麵兒直說。


    老頭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說道:“我範通還沒完成範家的大事兒,不能死。找個小娘子,衝一下,一定能好,一定能好……”


    “老太爺你龍精虎猛,嘿嘿,小子們可還記得去年你搞的李家那個小妮子死去活來的,當時我們都羨慕死了,等到老爺子這歲數,能有你這功力,那可是性福一生啊!”那家丁連連拍馬屁。


    “哈嗨嗨。”範通一陣夾雜著笑意的咳嗽,兩人都猥褻的**著。


    胡亥心中暗惱,這範家看起來沒有什麽好東西,一個老不死的老東西病入膏肓竟然還精蟲上腦,想著**村中姑娘,這等人殺無赦。


    久在秦朝宮廷,做慣了皇上,生殺予奪。此時被壓住的戾氣上升,衝的秦二世胡亥眼睛充血,腦中的意識隻想殺了這無惡不作的範通。


    抽出太阿劍,絲毫沒有猶豫。胡亥抽身進入後堂,房中隻有範通和家丁兩個人,其他人都在外麵忙著給範大布置新房。更有一些捧臭腳的,平日和範大低三下四的村民來到,在前廳吆五喝六的耍著。


    麵對突然衝進來的胡亥和孟夯,範通一愣,竟然不停的咳嗽起來。那家丁還以為是哪個賓客走錯了房間,剛要大聲嗬斥,發現胡亥手中明晃晃的長劍,才感到事情不妙。


    大喊一聲:“不好,有人闖進府中,快……”他還沒有喊完,胡亥已經手起劍落,直接把那個手忙腳亂的家丁砍死在地。


    孟夯也不再客氣,徒手扯過一個準備抽刀的家丁,一把掐死之後,提起單刀殺了出去。


    範通躺在炕上,見胡亥進來二話不說就殺人,頓時嚇得咯嘍一聲,背過氣去。


    胡亥剛要結果這個老家夥,就聽見後麵武器破風聲。他身形連閃,一道刀光閃電般從他身邊劈過,一個身材壯碩的灰衣漢子進入他的眼簾。


    灰衣漢子一刀落空,緊接著第二刀橫掃而來,直奔胡亥腰間。長刀閃爍間,已經來到胡亥身邊。


    “好。”跟在漢子身後的家丁見刀已經接近胡亥要害,立刻喊好,以為胡亥必死無疑。


    胡亥身形拔起,淩空一個翻身躲過這要命的一刀,隨即一腳踹在灰衣漢子的後心上。


    他這一腳力大無比,是韓談為他訓練時候,練的最為得意的踢法。灰衣漢子被他一腳踢得向前撲到,嘴角溢出鮮血,手中的刀也扔在地上。幸好這灰衣漢子自幼練習硬氣功,雖然被踹的五髒翻騰,卻隻是重傷,沒有丟掉性命。


    眼見灰衣漢子受傷,那些先前看熱鬧的家丁一哄而上,揮舞著手中的單刀想靠人多取得勝利。


    麵對這些菜鳥般的家丁,胡亥毫不費力,太阿劍飛舞間,連續砍翻衝上來的七八個人。他和孟夯兩人竟然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把範大留下的鎮宅家丁給殺了個七零八落。


    殺散了眾家丁,胡亥迴頭找那個被踹成重傷的灰衣漢子,才發現他已經不知去向。


    炕上剛剛嚇暈過去的範通已經悠悠醒轉,此刻看到胡亥持劍四顧,地上七零八落的躺著數具屍體,範通眼珠一翻又要昏死過去。


    胡亥上前狠狠的捶在他胸口一拳,厲聲道:“老賊,你欺男霸女,今天老子就要鬥鬥你這地主老財。”


    範通不知胡亥說的是什麽,但害怕是真的。支唔了兩聲,身體突然一激靈,一股濃重的騷味幾乎瞬間滿布全屋。


    胡亥皺眉怒罵道:“沒用的老廢物。”隨手一劍向範通剁去。


    “壯士饒命,我知道一個秘……”範通喊的過慢,胡亥太阿劍揮舞的過快,還沒等他說完,已經被長劍切下了狗頭。


    “操!”胡亥向自己大腿狠狠拍了一下,這狗賊明顯說有個秘密。這種關鍵時刻能拿來保命的秘密肯定不一般。沒想到自己下手太快,竟然就這樣把範通給切了。


    此時前廳客人已經發現後堂的惡鬥,這些膽小的村民一聞到血腥味都嚇得四肢發軟,隻有幾個膽子大的奪路逃走,剩下的竟然在布置的喜慶輝煌的前廳呆若木雞。


    胡亥提著範通的人頭走了出來,冷冷掃視了一眼這些前來賀喜的村民,大聲道:“範家今天要滅門,跟範家沒關係的,滾。”


    他這一聲怒吼,頓時喊醒了呆立的眾人,發喊一聲,奪路而逃。


    胡亥把長劍往桌子上一插,隨手提起桌邊一壇老酒,狠狠的喝了一口,心中暗道:“痛快。”


    孟夯何時見過這樣的皇帝,呆愣愣的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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