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俘營中,張楚的女兵營被單獨安放在一邊。自從她們降服以來,蝶翠就盡職盡責的守護著這些女兵。


    為此,婁婧也對蝶翠另眼相看。兩個人經過短暫的了解,已經互有好感。


    可就在蝶翠因事情離開的一小會兒,就出了事情。趙賁的侄子趙**蟲上腦,竟然悄悄的跑到了女兵營,試圖霸王硬上弓。


    他隻知道這群女兵降服了大秦,卻不知道皇上並沒有讓她們繳械。所以進入兵營不過片刻,趙射就被婁婧手下的一個小隊長一刀斬斷男根。


    這個趙射,恐怕是再也射不出來了。


    胡亥到來的時候,趙射還在地上**。


    蝶翠惱怒他趁機非禮女兵,竟然以保留現場為由,不準別人救助趙射。


    看著臉色蒼白的趙射,還有血淋淋的下身,胡亥自己都感到蛋疼。在趙射身前,一個麵目姣好,身材挺拔的女子被五花大綁,周圍都是大秦士兵持刀看守。


    這女子是婁婧的小隊長,名黃鶯。趙射正是要非禮她,才被一刀斬落男根。趙射的屬下因為上司受辱,堅決要綁了這個女子,就地正▲︽,法。


    若是不是蝶翠以皇命攔著,恐怕黃鶯早被趙射的手下砍成肉醬。


    在黃鶯對麵婁婧帶領著她手下的女兵持劍相持,她們想衝上去救迴黃鶯,卻害怕秦軍下殺手。


    “怎麽迴事兒?”胡亥大聲道。


    “迴皇上,這群女子傷了我們將軍。小的特地來討個公道。”一個同是校尉的軍官見胡亥走來,連忙跪下說道。


    “放屁,明明是那騷包想禍害我黃鶯姐姐。”不等婁婧說話,一個身材粗大的胖女人立刻粗聲粗氣的吼道。


    這個女人身高八尺開外,身材粗壯。別的女子都是持劍而立,她則雙手提著一對镔鐵壓油錘,背上同樣背著一張出了號的硬弓。


    “芳姐,在皇上麵前注意言辭。”婁婧低聲提醒。她倒不是害怕胡亥這個秦二世,而是知道這個叫元芳的彪悍女子越是壓製越是不服,越敢爆粗口。


    “去他媽的皇帝綠地的,老娘出來混,就天不怕地不怕。”元芳破口大罵,絲毫不在乎什麽皇帝綠地的。


    辱罵皇帝,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婁婧沒想到元芳竟然彪悍至斯,從前在張楚軍罵罵主將什麽的也就算了,如今見了秦二世也照樣破口大罵。


    要知道,雖然天下反秦烽煙四起,但秦二世畢竟還是正統上的皇帝,在很多地方都以他為最高皇權的象征。


    胡亥聽了元芳的叫罵,臉上也不禁青紅不定。若放在現代,他隻能當元芳是罵街潑婦,不跟她一般見識。


    可此時,胡亥是皇帝。皇權皇帝是天的代言人,是最權威的,是不可褻瀆的。


    胡亥臉色一沉,故作氣憤的道:“把這個潑婦給我拿下。”


    他身後的幾個侍衛剛剛要動身,隻見蝶翠身形一閃已經來到元芳麵前,婁婧等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蝶翠身法奇快,元芳破口大罵,手中一對大錘掄圓了砸過來。蝶翠根本不和她硬碰硬,身形一轉,已經繞到元芳身後,伸出指頭在她幾個穴位上輕輕彈跳。


    元芳哼也不哼一聲就栽倒在地。


    “蝶翠姐,你這是?”婁婧知覺眼前一花,元芳就已經倒地。此刻她才知道蝶翠的手段有多厲害。


    蝶翠暗月並沒有迴應婁婧,而是單膝跪在地上,拱手道:“皇上,臣管教不嚴,請皇上降罪。”


    胡亥擺了擺手,道:“這個胖女人先壓下去,等朕處理完這事兒在收拾她。”


    眾人見胡亥一臉寒霜,都是心中暗顫。這些日子以來,無論將軍衛士看到的胡亥都是笑意盈盈,絲毫沒有帝王威嚴。今日眼見他麵陳似水,竟然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讓他們發自內心的壓抑。


    “皇權,不容詆毀。”胡亥看著婁婧,一字一頓的道。


    “朕要收降你們,是看你們一群女子在軍中征戰不容易。朕始終認為女人不屬於戰場,戰場是男人保護女人的地方。可今天,朕看錯了。你們傷害朕的將軍,就是在打朕的臉,朕,不同意。”胡亥冷冰冰的道。


    一邊的趙賁聽了這話,心花怒放。原本以為事事講原則的皇帝會秉公處理,沒想到這次皇帝如此護短。


    “你們記住了,朕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想起了前世的台詞,胡亥強忍著笑意,冷冰冰的說道。


    看著地上已經疼的休克的趙射,胡亥冷冷的吩咐道:“立刻搶救趙射,記住了,如果趙射有三長兩短,朕要你們生死兩難。”


    在胡亥話音剛落的時候,四周突然出現了大批的秦軍腳**箭士。此刻隻要胡亥一聲令下,婁婧所帶領不足一千的女兵此刻都在他們的射殺範圍之內。


    “現在搶救趙射,朕就在這裏等著。”胡亥冷冷的道。


    婁婧臉上見汗,雖然她們沒有繳械,但弓箭卻是被秦軍收走。此刻四周沒有障礙物,更有大批秦軍弓箭手,若是反抗,無疑是成為對方的活靶子。


    “皇上,趙射將軍恐怕要做閹人了。”一個軍醫檢查了一下趙射的傷口,搖頭稟報道。


    “若趙射成為閹人,那朕就讓他們都成為宮女,給朕宮內所有的閹人使喚。”胡亥眼露兇光。他不是想收買趙賁,更不是認為趙射多重要。這麽做隻是要讓這些俘虜和大秦士兵明白,他這個皇帝不止會笑,也會發怒殺人。


    仔細想想,從趙高之後,自己似乎很久沒有殺人了。


    “皇上,臣能治好趙射將軍。”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一襲黃衫的滿麵麻子的女人從後方走來,穿過眾人來到胡亥麵前。


    “夏幽?”胡亥一愣,夏幽是隨韓談迴鹹陽辨認夏無沮的,如今突然出現在軍營,另他感到意外。不過胡亥沒有第一時間追問原因,而是指著趙射說道:“救人要緊。”


    “姑娘有辦法那是最好。”趙賁連忙施禮。夏幽雖然不漂亮還有一臉麻子,但在軍中一手醫術早就傳開,很多人都知道皇帝身邊這個夏醫官。


    “這,不妥吧。”胡亥臉上有難色,一個女孩兒給趙射接那個東西畢竟很難突破。


    夏幽對著胡亥微微一笑道:“皇上放心,臣隻要指導幾位軍醫,即可幫助趙射將軍治傷,並不需要親自動手。”


    胡亥疑惑的點了點頭。


    夏幽微微一笑,對著幾個軍醫道:“快,給趙射將軍洗淨傷口,隻要不超過兩個時辰,都可以接得上。”


    幾個軍醫立刻手忙腳亂的幹起活來。


    秦軍這邊,蘇角、趙賁等武將士兵都希望趙射能恢複男人雄風。


    張楚女兵營那邊,婁婧等人都希望能治好趙射,這樣和胡亥或許還有周旋餘地。


    就連黃鶯聽說能接上趙射的那話兒,都眼神一亮。她第一次接觸男人那個東西,竟然是用刀切了下來,後來想想也有些後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夏幽的指揮,軍醫們很快就把趙射的東西給接上。


    隻不過在給趙射洗淨傷口的時候,夏幽故意不叫人用麻藥,疼的趙射死去活來,殺豬般大喊。也算是給趙射一個懲戒。


    一切都結束後,夏幽向著胡亥施禮道:“七天之後,應無大礙。請皇上暫且饒過這些姐妹們。”


    婁婧等感激的看著夏幽,若沒有這個醫生,恐怕自己眾姐妹免不了亂箭穿身。


    “好,朕給你們七天時間,若趙射無礙,你們無事。”胡亥恢複了笑容。


    夏幽深深施禮,轉身跟在胡亥身後。


    婁婧輕唿道:“婁婧率領麾下所有姐妹,在這裏謝過姐姐。若此番能活命,定然以姐姐馬首是瞻。”說著,如清風拂柳般的跪在地上,向著夏幽深深磕頭。


    夏幽連忙擺手,道:“醫者父母心,這是我應盡的本分。你們快,別這樣。”


    隻是無論夏幽如何阻止,婁婧依然帶人給她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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