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霄之和薑姍幾乎同時起身,“嗯,我去了。”


    ……


    顏明童見他倆走出了門外,眯了眯眼睛,宛如一頭毒蛇,吐露著猩紅的信子。


    依剛才那一番試探來看,宗霄之和薑姍的確是在處對象,這薑姍是個胸無城府,說話不經大腦思考,好奇心旺盛的人。


    他想到江米特地向自己稟報,說薑姍似乎在打聽有關於洗惡教防守的事情,應該是其多心了。


    ……


    宗霄之和薑姍被人帶到了酒席的座位上,陸續有教徒走過來問候他。


    他臉上不得不維持著笑意,和教徒們聊天。


    等到六點,顏明童入座,酒席正式開始,宗霄之鬆了一口氣,他最討厭應酬了。


    宗霄之發現自己坐的這一桌,都是顏明童的人,雖然每個人都對他笑得一臉溫和,他不好的預感卻愈加強烈。


    顏明童端著酒杯,站了起來道,“今天的宴會,是我特地為副教主開的。歡迎他重新迴到洗惡教,帶引教徒走向光明的道路。”


    教徒們臉上洋溢著笑容,道,“歡迎副教主迴歸,帶領我們走向光明的道路。”


    顏明童一飲而盡,朝宗霄之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站起來,也把酒給幹了。


    有那麽多教徒看著自己,宗霄之不好拒絕。而且顏明童和自己杯裏的酒,是從同一瓶啤酒了倒出來的。顏明童既然大方地喝了它,想來這酒是沒有問題的。


    他站了起來,瀟灑地喝完了酒。隨後杯口朝下,示意他都喝完了。


    他道:“洗惡神保佑著你們。”


    教徒們一陣歡唿,氣氛很是熱烈。


    之後,晚宴正式開始,菜肴很豐盛,宗霄之怕菜裏有毒,幾乎沒有動過筷子。


    他本就胃口小,這個時候不太動筷子,倒也沒有多少人覺得奇怪。


    期間有不少人向他敬酒,他統統以酒力不勝,不能多喝這個借口給糊弄過去了。


    這個時候可不能喝醉,他不能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薑姍滴酒不沾,吃的菜都是大家常夾的那幾道。


    她想他倆在晚宴上這般謹慎了,應該是不會著了顏明童的道。


    誰知還是棋差一招了,她的頭變得暈乎乎的,眼前的人也開始重影。


    霧草,被顏明童下藥了,她在心裏暗罵一聲。


    她掐著自己的掌心,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可徒勞無功。


    頭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她想轉頭看看宗霄之的情況,卻沒有力氣轉頭了,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砰!”她的頭重重地磕在桌上,暈了過去。


    宗霄之注意到了薑姍的情況,推了推薑姍的身子,道,“薑姍,你怎麽了。”


    話音剛落,一陣眩暈感從額間傳來,他看向顏明童,“你……”話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顏明童笑了笑,對手下道,“把這兩個人抬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節快樂,麽麽噠!


    ☆、第五十二章


    有教徒很快就發現宗霄之和薑姍不見了,就連本該在酒席上的教主,也不見了蹤影。


    其中一個教徒走過去問石銳南,指了指空位,“教主和副教主去哪裏了?這宴會就是為副教主開的,他怎麽這麽早就退席了。”


    “教主和副教主有事情要處理,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來的。”石銳南安撫道。


    “哦,我還想要敬副教主一杯酒呢。”那個教徒點頭,重新迴到了座位上。


    石銳南吃著菜,眼角含著譏諷的笑意。馬上就沒有副教主了,更沒有副教主夫人了。


    ……


    被人念叨的正主宗霄之,被人用繩子結結實實的捆著,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而薑姍則痛苦地閉著眼睛,她頭疼的厲害,耳邊盡是聒噪的聲音,嗡嗡作響。


    她想睜開眼睛,搞清楚她在什麽地方,現下又是個什麽處境。可惜她現在連動動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動動身子了。


    值得慶幸的是,意識正在漸漸迴籠,她大致能聽清楚身邊的人在講什麽了。


    “教主,是否現在就把這倆人,關到籠子裏示眾?”是阿莫的聲音。


    顏明童沉靜道,“等教徒們吃完飯也不遲,這倆人藥效沒有過,一時半會兒醒不來。我一人唱獨角戲,並沒有用處。”


    “好的,屬下這就去準備籠子。”


    薑姍算了算時間,宴會頂多舉辦個一個半小時,就結束了,那時候是七點半。


    而鹿警官他們是八點行動,希望能撐到他們來。


    有人走到了薑姍旁邊,踢了她腹部一腳,她吃疼發出一聲悶哼。


    “這小賤人,吃了這麽重的藥,竟然還有痛覺,那我可得多踢幾腳了。”孫劉霞臉頰微微泛紅,很是興奮道。


    什麽?!還要再踢幾腳!


    薑姍手腳被綁得緊緊的,動彈不得,壓根就反抗不了。


    她焦急地唿喚係統,“係統,我現在還用的出總裁之力嗎?”


    係統歎息道,“用不了,你的手被繩子束縛住了,根本不能對著敵人使出這招。”


    薑姍心裏早已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但聽到係統這樣說,還是難掩失望。


    “行了,”顏明童阻止了孫劉霞的行為,“趁這空擋,你把放在宗霄之屋裏的錢給拿迴來吧。”


    一聽到錢,孫劉霞立馬就沒了別的動作,眼睛一亮,“我這就去。”


    她步伐邁得極大,快速走出了書房。她想得很遠,宗霄之和薑姍今晚是必死無疑了,他倆的東西,肯定是會被人瓜分的。不如趁這會兒,去搜搜宗霄之屋裏有什麽好東西,趁早給拿了。


    顏明童搖了搖頭,猜到了她火急火燎去那邊的目的。這個孫劉霞什麽都好,就是太貪財了些。


    薑姍聽到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門被關上的聲音。


    好一會兒,室內都沒有聲音,她估摸人都走光了。


    薑姍的身體漸漸恢複了知覺,她努力睜開了眼睛,白花花的白熾燈有些刺眼,逼得她不由得眯了眯眼,流下了生理性淚水。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塊毛茸茸的地毯上,這米黃色底草木花邊的地毯有些熟悉。她記起來是在顏明童的書房見過。她打量了四周的擺設,古樸的花瓶,牆上的山水畫,印證了她的猜想,她確實是在顏明童的書房。


    宗霄之就躺在她旁邊,閉著眼睛,紋絲不動,看來他中的迷藥比自己深。


    她急急地唿喚著他的名字,可他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薑姍沒有辦法,背部和臀部使力,一點點往他的方向挪動。


    突然,她眼前出現了顏明童放大的臉,她頭皮發麻,險些嚇得她暈了過去。


    “你醒得太早了。”


    顏明童麵露狡詐之色,一個手刀就把薑姍給劈暈了。


    ……


    再次醒來,薑姍是被一盆冷水給潑醒的。


    她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隻籠子裏,而這籠子則被放在了一輛板車上。她的頭被冷水一激,隻覺得整個腦殼都要炸裂開來。


    她動了動手腳,驚喜地發現原本束縛著她手腳的繩子不見了。


    也是,有籠子困著她,繩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薑姍此時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手肘撐地,用力地站了起來。


    她看到周圍站了不少教眾,對她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著什麽。而宗霄之,被關在另一個木籠子裏,也被潑了一盆水,渾身濕漉漉的往下滴水,他的手抓住籠子,正試圖站起來。


    她和宗霄之被困的地方,就在下午婦女曬太陽的那塊空地上。


    山間氣溫本就低,現在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冷的瑟瑟發抖。她雙手環臂,企圖留住一點熱量。


    她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因此沒有貿然出聲。


    她看著周圍的人群,感受著向自己投來的各種目光。不由自嘲地笑笑,她這個樣子,像極了被關在籠子裏的動物,供遊客們觀賞。


    “宗霄之和薑姍現在醒過來了,大家一定很困惑,我為什麽會把他們關到籠子裏吧。”


    顏明童的聲音從左前方剛傳來,她微微側頭,就看到了顏明童,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背後站著兩個手下,前麵站著石銳南和孫劉霞,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


    “對呀,宗大師是我們的副教主,教主你憑什麽平白無故把宗大師給關起來。”


    “快放了宗大師。”


    “……”


    教徒們紛紛為宗霄之抱不平,想讓顏明童放了他。


    顏明童聽了也不惱,道,“宗大師不再是你們認識的宗大師了,他已經被惡魔附身了。”


    “怎麽可能?宗大師明明和以前一樣。”


    “教主你是怎麽確定的?”


    “……”


    教徒們激烈地討論著,俱是一臉不信的模樣。


    宗霄之靠在木籠子裏,有氣無力道,“胡說八道。”


    顏明童厲聲斥責宗霄之道,“披著宗大師皮的惡魔,請你不要再用皮囊、語言來蠱惑我的信徒了。”


    他沉痛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暫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事實就是事實,即使你們自我欺騙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教主,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宗大師是惡魔。”人群中有教徒喊道。


    顏明童皺著眉頭道,“他如今躺在木籠子裏,就是證據,”他頓了頓,說,“今天廚師在我的授意下,在菜裏加了特殊的調料。一般人吃了沒有事情,但被惡魔附身的人吃了,會立馬暈過去。這調料,就如雄黃酒之於白素貞,吃下去就會在身上起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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