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什麽意思?”


    花耀宗不解的抓抓頭,其實他想要問問清楚,但榮親王府的馬車已經走遠了,這時候去把人攔下來肯定是不太妥當的。


    可老管家的留下的話實在是太有深意了,以至於,花耀宗父子三人都沒聽懂。


    “什麽叫我若是榮親王的兒子就好了?”花耀宗看著兒子和閨女,忍不住問。


    兩人搖搖頭,花卿顏想了想道:“想來那榮親王也是想孩子了吧,他跟心愛之人分別了這麽久,若是有孩子也該有爹爹這麽大了。”


    花卿瑢上下將自己爹爹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像是在衡量什麽貨物一般,弄得花耀宗有些不自在,他粗著嗓子瞪花卿瑢:“你小子想幹什麽?”


    花卿瑢輕笑一聲:“我倒是覺得爹爹可以去榮親王府認個幹親,反正這榮親王也沒孩子,咱們也不知道爺爺是誰,爹若是榮親王真的認下你,那咱們還多了一個助力。”


    花卿顏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家哥哥這麽狡猾,居然想要利用榮親王。且不說人家願不願意認,還得看他們爹同不同意呢!雖說能扯上榮親王的大旗對於他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花卿顏卻是並讚同這麽做。


    榮親王與他們非親非故的,就算還挺投緣,但他們也隻能算是陌生人額!花家如今背負著這麽多的麻煩,他們又怎麽可以把陌生人牽扯其中呢!無論是道義還是其他的方麵,花卿顏都不同意這麽做。


    做閨女的都不同意,那花耀宗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沒有糊塗到不辨是非的程度。他一把拍在花卿瑢的頭上,粗聲道:“小子誒,這主意以後少打,那榮親王與我們非親非故的,你把人家拉下水,良心不會痛麽!”


    “不會啊!”花卿瑢一點也不在意頭上的感覺,笑眯眯的說,“反正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也就是說笑而已,良心怎麽會痛呢。”


    花卿瑢這樣子實在是欠揍,花耀宗一個手癢沒忍住又是一巴掌唿過去。這迴花卿瑢可就沒有站著挨打,一個閃身躲開了花耀宗的攻擊,花耀宗瞪圓了眼追過去。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在酒莊門口比起武來,一陣飛沙走石,吸引了不少工人來觀看。


    花卿顏在一旁也是頗為無奈,父親和兄長一言不合就開打,她都已經習慣了,當然也不得不習慣,花卿顏搖搖頭坐在一旁的葡萄架下看著打得歡快的兩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其實她還在迴想著老管家的那句話。榮親王的經曆她也聽說過,也同情那個與榮親王有緣無份的女人。不過花卿顏卻覺得不對,老管家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事,畢竟他們花家跟榮親王真是非親非故,就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老管家這麽說必定是有原因的。


    而更讓花卿顏在意的是榮親王府在豐州府,而花齊也是在豐州府救了樓雪鳶。花齊把人就到的時候,樓雪鳶便已經有了身孕。把王府那夫人被趕出王府的時間和的花齊救了樓雪鳶的時間對比的話,就會發現,這條時間線非常的相近!


    花卿顏不得不懷疑,或許,老管家是察覺到了什麽,才會有今日的這句話。


    不過,沒有當事人作證的話,她根本就無法印證這一點。


    而現在尋上門去榮親王的話,實在是太湯唐突了,還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趕出來呢!


    就在花卿顏為榮親王府與樓雪鳶的關係發愁的時候,整個清玖縣的酒莊都開始發愁了。


    榮親王好酒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榮親王府卻是從未派人親自去酒坊買過酒!而榮親王府居然派人上臨淵酒莊買酒!居然還是榮親王府的管家!


    各酒莊背後的老板紛紛是坐不住了,之前臨淵酒莊建立之後眾人都未把它放在心上,畢竟一個新酒莊怎麽能跟他們這種百年的酒莊相提並論,就算是釀出了酒來,在市場上也不可能同他們爭輝!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臨淵酒雖然沒有大規模的販賣,但卻是在短短的三日就造成了轟動!不少賣酒的酒坊最近都發愁了,店裏沒有多少客人不說,就算有客人上門也是直接問有沒有臨淵酒!


    他們這些酒坊怎麽可能會有臨淵酒!他們又不是觀瀾居!


    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客人離開,臨走還不忘嫌棄對他們的酒嫌棄一番。


    酒坊的老板最近可都是愁白了頭,從各大酒莊拉迴來的酒根本就賣不出去,可算是全部都砸在手裏了。


    “不行!我們不能這麽下去!”淳邰酒莊的東家一拍桌子,“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老板的酒莊都要被逼得開不下去了!那臨淵酒莊究竟是什麽來頭!”


    淳邰酒莊是豐州府的大酒莊,也有百年曆史了,他家的淳邰酒在豐州府可是風靡一時,乃是豐州府酒莊裏領頭羊,其他酒莊根本就無法跟他比。


    可是現在呢!淳邰酒的風頭全都被臨淵酒給搶走了,現在還有一些老顧客,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臨淵酒會給吸引走!


    “對對對,我們一定要想象辦法,不能讓臨淵酒莊這麽囂張下去!”


    淳邰酒莊的東家話音剛落,其他酒莊的老板便是附和起來,這些老板的臉色也不好,臨淵酒莊來勢洶洶,其他的大酒莊或許還能抵抗一二,但他們這種小酒莊根本就沒有抵抗能力,隻能聽天由命的被取代!


    所以這一次,他們必須要想出法子來對付臨淵酒莊,不然的話,就隻能等著被吞滅!


    “但那臨淵酒莊入了榮親王的眼,我們要如何做?”


    所有的人都一同看向淳邰酒莊的東家,隱隱是以這位邰老板為主,當然這裏也就隻有他們淳邰酒莊最有資格和威嚴。


    邰老板的眉頭緊蹙,發覺事情不對之後,他便查過這臨淵酒莊的老板。


    花卿瑢這個名字或許他們沒聽說過,但花耀宗他們卻是如雷貫耳!大麒的兵馬大元帥那可是戰功赫赫被萬人敬仰,雖說現在背負著通敵叛國的罪名,但孰是孰非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而且,若是那花耀宗真的有罪,又怎麽可能好安安穩穩的活著!


    邰老板昨日已經見過花耀宗了,雖然隻是在酒莊門口的匆匆一瞥,但他也能感受得到從花耀宗身上散發出的殺伐氣勢。邰老板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對上背景如此強大的臨淵酒莊有沒有勝算。


    邰老板把臨淵酒莊的背景跟各位老板介紹了一遍,再他們的臉色,果然是被嚇到了。


    邰老板深深的歎了口氣,“怎麽樣?你們還想對付這臨淵酒莊麽?”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卻是膽怯了,花耀宗是誰他們都知道,一個兵馬大元帥,再加上與榮親王的關係,他們要對付臨淵酒莊就像是蜉蝣撼樹那般的艱難!


    可是,如果不對付臨淵酒莊的話,那他們呢?難道就等著破產麽?


    “我們不甘心!”


    其中一個老板道,很快就有人附和,一句句的不甘心在雅間裏的響起,最後卻是成了怨念。


    是啊,不甘心呐。


    邰老板也覺得不甘心,看著那些老板的義憤填膺的表情,突然道:“這個身份或許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怎麽說?”眾人期待的看著邰老板。


    邰老板的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突然低眉一笑道:“花耀宗現在可是戴罪之身,這大麒有很多眼睛在盯著他,他可不能做任何的錯事。而且不管他是不是有罪,顯然證明了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命,這對我們來說就是機會。”


    “機會?難道我們要跟那些人合作麽?”


    眾人想想便是有些膽寒,他們都是平民百姓,想的也是就是賺賺錢而已。但若是跟那麽人合作的話,他們必然要卷進權利的鬥爭中,這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這就是與虎謀皮!


    眾位老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很顯然並不想跟那些合作,“邰老板,可還有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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