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繼祖被抓那天,天才蒙蒙亮,整個縣衙都沉浸在睡夢中,誰也沒有預料到噩夢即將來臨。或許是花繼祖太過自信,相信自己買題一事覺得不會有第三個知曉,所以從一開始他就表現得洋洋得意的。


    清晨,縣衙的大門被敲響,砰砰砰的不曾斷過。門衛很快就被吵醒了,一邊問著是誰,一邊打開一條縫探出頭去望了望。


    “官府抓人。”領頭的衙役掏出令牌遞給問外看。


    這門衛也是衙役,自然能認出衙役的令牌來。那衙役的令牌上刻的字讓門衛有一種說不出的害怕!


    臨州府的衙役來做什麽?


    還是他做得不夠好,所以才會有衙役上了門了?


    還是說他們大牢裏特殊的犯人?可是最近 他們縣令可是一個案子都沒破,別說犯人了,就是連看鼠都沒看到!


    “幾位大人可有何事?”


    “奉命抓捕花繼祖!”那衙役一說,臉上更是嚴肅,配著他有些黝黑的膚色,倒是頗有幾分殺氣!


    抓,抓,抓縣令大人!


    門衛一哆嗦覺得自己可能幻聽了,又問了一遍,這迴還豎著耳朵仔仔細細的聽了,但事情告訴他,這些從府城來的衙役就是來抓他們縣令的!


    門衛不知花繼祖犯了何事又不敢問,但還是將大門打開,讓衙役門進了門。那領頭的衙役好心的塞了一張告示給門衛,那門衛這才知曉他們的縣令是個沒有真才實學的假舉人!


    衙役們湧進了縣衙,在門衛的代領下徑直到了花繼祖住的主院。臨到這時候衙役們也不講究客氣了,直接一腳把門踹開衝進去就拿人!


    突如其來的響動把花繼祖和袁茹吵醒了,當兩人一睜眼看著滿屋子的黑麵神愣是嚇了一跳。還是花繼祖最先迴過神來,扯過被子將袁茹遮得嚴嚴實實這才黑著臉嗬斥道:“你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這裏可是衙門重地快速速離開!”


    正文 第333章 花繼祖被抓 下


    “你可是花繼祖?”“我是,你們……”花繼祖下意思的迴答,不過話還未說完,那衙役便是上前一步直接拽住他的肩把他從床上拖下來。“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我可是縣令!大膽!”“哼,縣令?”領頭的衙役冷笑一聲,不管花繼祖的叫囂,手上的動作更重了一些。那衙役將花繼祖甩在地上,一旁的人立馬拿出手銬腳鐐將人給扣了起來。被這些人嚇到的袁茹終於是迴過神來,想要去救自己的丈夫,可顧忌著自己如今還穿著裏衣呢,隻能坐在床上幹著急:“你們是什麽人?快放開我家老爺!我家老爺是縣令,你們不可抓他!”“隻要他是花繼祖,那我們就沒有抓錯人!”衙役又是一聲冷哼,拽著人也往外麵拖,對於袁茹的話可以算得上毫無反應。被莫名其妙扣住的花繼祖還在謾罵著,一聲聲難聽的很。他掙紮著想要從這群衙役手中逃離,但顯然是徒勞無功!“放開本官!你們這群匪徒!快點放開我!我要上府城告你們!你們抓朝廷命官就不怕丟了性命!”“哼,你先看看自己還有沒有命吧!”這邊動靜這般大,自然是將老花家的其他人都吸引了過來,花齊一馬當先的衝過來瞧著自己最鍾愛的兒子被這般如同犯人般的對待,出離憤怒的衝了上去:“你們是什麽人!趕緊把我兒子放開!這裏可是縣衙,不是你們能胡亂抓人的地方!快放開!”“這是怎麽迴事啊!大伯怎麽被抓起來了!他可是縣令怎麽可能被抓起來!”“快放開我們大伯!你們這群匪徒,趕緊放開我們縣令!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來人啊來人啊,把這群個人給我抓起來!”相較於其他人的慌亂,花澤川則要冷靜許多,他瞧著因為動靜太大而已經包圍過來的縣衙的衙役,連忙指揮道,“把這些匪徒通通給我抓起來!快點!”“是,大人!”衙役們答了一聲,便提著武器衝了上去,氣勢十足。可那一夥來抓人的衙役卻是沒有半點驚慌,嘴角依舊掛著冷笑,不過那笑容更是諷刺了一些。他們伸手利落的將撲上來的縣衙衙役掀到在地,牢牢的壓製住,而那花繼祖想要趁亂逃走,不過剛爬起來呢就被發現了,那領頭的衙役一拽鎖鏈,又將花繼祖拽了迴來,更是讓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哎喲哎喲!”花繼祖疼得一陣怪叫,老花家的人有心想上前,但卻被攔得死死的。麵對武力強大的人,他們這群老弱婦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優勢。瞧著像是小雞一樣被提在那些人手裏的花繼祖,花齊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著,卻是想不出任何的法子。這時袁茹也已經穿戴整齊的衝了出來,這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恢複了冷靜。袁茹冷著臉走到花齊身邊,“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抓我相公又是為何?我相公可是朝廷命官,你們是奉誰的命令而來!”“總算是有個明白人了。”那領頭的衙役輕輕一笑,那花繼祖往前一推,“我們你們,花繼祖可是這屆春闈的考生?”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花繼祖。不過花繼祖此刻卻是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人的眼神了,這領頭衙役的話一出,花繼祖的臉色卻是變了,眼裏更是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懼。可花繼祖變化老花家的人卻是沒有發現,聽這人問起,麵麵相覷之後點頭:“是,繼祖可是舉人!”說起這個花齊甚是驕傲,花繼祖可是花齊最疼愛的兒子,也是他的驕傲。不過很快,花齊的驕傲就被徹底的打破了!“嗬!”那衙役譏笑一聲,“舉人,還真是舉人啊!花錢買來的舉人而已,也不知你這官是怎麽做的安穩的。”買來的?舉人是買來的?這句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雷,在老花家其他人的耳邊轟然炸開,炸得眾人戳手不及!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敢置信,就連袁茹和花澤川亦是如此。他們誰都沒想到,花繼祖的舉人居然是買來的!同時也都不敢確定!不過當眾人迴過神來時,花繼祖已經一臉頹然的被帶走了。望著已經沒了花繼祖身影的庭院,袁茹跌坐在地上,麵若死灰中帶著不敢置信和無盡的失望。“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呢,相公怎麽可能買題呢,這可是欺君之罪啊!”“欺君之罪!”花齊驚唿出聲,他就是個升鬥小民,根本就不懂律法,但也知曉這欺君為何意!這欺君可是要殺頭的啊,若是皇上大怒那麽他們全家都難保!花齊哆哆嗦嗦的拉住花澤川,“你爹的舉人是不是買的?你與他一同科舉,你知道些什麽趕緊說!此時就不要在瞞著我們了!”花繼祖既然已經被抓,那麽肯帝是東窗事發了。接下來他們定是同樣被要審問的,隻是早晚而已。既然事已至此,那麽他們就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做什麽,斷不能因為花繼祖而斷了整個老花家的性命!“我不知道。”花澤川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確實沒有說謊,對於花繼祖做的事情,他當真是一概不知。他沒想到花繼祖居然會買題!花澤川心底對花繼祖也是失望之極。花澤川的啟蒙老師便是花繼祖,從小花澤川對花繼祖都有一種崇拜和依賴的心理,就這麽多年花繼祖也沒有如願的考中舉人,但花澤川對花繼祖的心一直沒變過。在花澤川的心裏,花繼祖還是最有學問最慈愛也最威嚴的父親!可是花澤川沒想到,他最敬愛的父親居然會做出買題之事,這舉人居然是弄虛作假得來的!花澤川心中有恨,此刻卻是不願留在這充滿了諷刺的縣衙,一揮衣袖離了縣衙。留下滿院子的人麵麵相覷,頗為不知所措。“沒想到沒想到啊!”王春花嘖嘖兩聲,瞧著麵若金紙的袁茹,諷刺道,“袁茹,袁大小姐,沒想到你家相公居然會做出這等事情,還舉人縣令呢,我看啊,簡直就是騙子!““喲喲,跟個喪家之犬一樣!”花盼盼附和著王春花的話,“真沒想到大哥居然是這樣的人,買題欺君,這可是要把我們花家推上絕路啊!我可告訴你袁茹,你們大房出事就行,若是連累了我們可別怪我不客氣!”清豐縣這邊花繼祖被抓,靠山村也是收到了消息,誰叫那告示上花繼祖的名字實在是醒目呢。當日村裏的人就議論紛紛,更有好事者在老花家老宅的院牆上寫下了騙子作弊等字,可是讓花家一族可是丟盡了臉麵。“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啊!還以為老花家的人真的出息了呢!沒想到還是一個騙子!”“想想前段時間老花家那些人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的嘴臉就覺得可笑!作弊得來的舉人也不知那花繼祖是如何心安理得的辦流水席接受大家夥的恭喜的!”“我看那花繼祖就是個臉皮厚的!真是太不要臉了!”“誒,老花家可是出了兩個舉人啊,也不知那花澤川是不是也有水分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老花家這臉啊可就被丟盡,他們怕是都不敢迴來見咱們這些鄉親了吧!”“當初可是風風光光的去上任,過不了多久就要夾著尾巴迴來咯!到術後我可要看看他們家是不是還有臉出門!”一時間村裏可是議論紛紛,就連其他村裏的人每每路過靠山村,或是來省親的時候都要朝著老花家的宅子吐口唾沫,對他們可是鄙夷不已!周裏正也是覺得沒臉,原本是件無比光榮的事情,如今別人隻要一提到靠山村,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可是花繼祖春闈買題的事兒!這讓他們靠山村的形象可是一落千丈,村子不少已經在談親事的姑娘小夥兒都遭了災,原本好好的親事因為花繼祖這事兒給吹了,那些說什麽,怕以後孩子被村裏的風氣給帶壞了,也成了沒臉沒皮欺君罔上的人!可是把那些人家和周裏正氣得夠嗆!村上不少人找上周裏正,就想著把老花家一家人趕出靠山村,讓他們不要再禍害他們靠山村敗壞他們靠山村的名聲!“小姐,那花繼祖被抓了。”餘佳敏笑道。瞧著喜形於色的餘佳敏,花卿顏沒有放下手中的活,笑著說:“這麽高興?”“當然高興。”一同進來的花碧落齜了齜牙,“隻要是老花家吃癟我都高興,姐姐,你都不知道,那老花家那麽可恨,我可巴不得他們倒黴!這一次那花繼祖可是欺君之罪,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我就不信,這一次那老花家還能想法子救他!”花卿顏斂了笑容,明明之前千萬百計的想要懲治老花家,甚至是想要斷了老花家所有的退路,為樓氏報仇。可真的聽到花繼祖被抓,將要麵臨的乃是皇上的震怒和降罪的時候,心裏卻是沒有痛快的感覺。


    正文 第334章 公開配方


    花卿顏到底還是心軟的,沒有讓陸知和陳靜趁機把那花澤川也弄成買題之人。


    花卿顏的優柔寡斷沒有對任何說,花碧落兀自因為花繼祖被抓的事情開心著,也沒發現花卿顏的情緒。


    “姐姐,你說那老花家的人還會迴靠山村麽?”


    “清豐縣衙他們是住不了了,不迴來他們能去哪兒呢?”花卿顏將炸好的麻花用筷子夾出來放到一旁的盤子裏。“這靠山村於他們來說也是根,如今花繼祖被抓,名聲和顏麵都沒了,若是花齊想要花繼祖的命那必定會拿銀子出來打點,所以一無所有的他們,自然還是會迴來的。”


    “可我聽說村裏人都不希望他們迴來。”花碧落道,“今個兒白芷還來了呢,說有不少村民都去找裏正大伯了,希望裏正大伯那老花家那些人趕出靠山村去。裏正大伯自己做不了主,所以就想召集全村的人一起商量。”


    若不是犯了眾怒,一般來說是不會把人趕出村的,畢竟落葉歸根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當年的樓氏也被那些人用言語攻擊過,也曾被人叫囂著要將她趕出村去。


    花卿顏原本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裏,不過一想到當年樓氏的遭遇,她又有些猶豫了。當年花齊把樓雪鳶害成那副模樣,受盡屈辱。她花卿顏也要讓花齊嚐嚐這個中滋味!要知道當年樓雪鳶本就不是本地人,在此處除了花齊便再無依靠。可就是這樣一個他原本想要托付終身的人,卻害她如此,這讓花卿顏如何不替她心疼!


    “你關注著這消息,等裏正伯伯召集人商量的時候,你便通知我。”


    花碧落把一大盤麻花按照花卿顏說的裝進小盤子裏,隨口答道:“知道了姐姐。”


    這麻花是店裏新出的零嘴,最近兩個孩子有些牙癢癢,原本是花卿顏做來給孩子們磨牙用的,沒想到被花耀宗帶了些到店裏來之後,被客人聞到了香味鬧著也要吃,所以花卿顏隻好又做了一些放在店裏賣。


    最近店裏的大廚忙得不可開交,花卿顏覺得五個廚子都有些不夠用了。花卿顏當初教的時候就有分工,看個人的天賦來教他們做點心。好在這五個廚子也是各有偏好的,有的喜歡做中式的,有的卻是能把西式的做得比花卿顏的好,有的則喜歡自創。


    花卿顏沒有強製他們學什麽,也沒有打壓他們的創造性。若是他們真的做出了屬於自己的點心,花卿顏則會給他們賣出點心的分成。店裏人都說花卿顏是最好也最大方的東家,沒有之一!


    最近店裏也來了不少的同行,點了不少的點心來品嚐,兩三個評頭論足的猜著食材。不過中式點心好猜,但店裏其他式樣的他們卻是聞所未聞,就跟田記一樣的束手無策。


    不過花卿顏也沒有把事情做絕,鎮上那些相繼模仿出她家一些點心的鋪子花卿顏也沒有上門打壓,就算買得比自己便宜些分了不少的客流也沒說什麽,更是沒有上門找茬。甚至花卿顏還公開了三種點心的做法,讓所有人都能學到。


    這個做法可是引得人議論紛紛,不少人說花卿顏到底還是個女子,在做事上還是不夠狠辣。這麽賺錢的方子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公開了,先不說花卿顏這麽做的目的,單單就生意上而言,花卿顏可是損失了一大筆銀子!


    不過也有些人說花卿顏大義!對錢財也並非那麽看重,同樣是賺錢的方子卻是能拿出來與大家分享,這便說明花卿顏有領著大家一同致富的心!雖說是再商言商,但這做商人也該有人性和好的品行!花卿顏自然是有的!


    “姐姐,我不明白。”花碧落猶豫了好幾日,終於是鼓起勇氣來問花卿顏。


    “有句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花卿顏拍拍花碧落的頭,有些驚覺這丫頭最近長高了些,“你也知曉,咱們家的點心受歡迎,很多人原本上門。這生意好了,自然是有人眼紅的。你可還記得田記的事情?”


    “自然是記得的!”花碧落是斷然不會忘了田記的,當初她們不過就是個小攤,田記就用那麽狠毒的法子對付她們,若不是有餘佳敏和莊大夫在,花碧落覺得自己肯定會慌了陣腳,到時候就被田記給鑽了空子!


    “這是一個道理的。”花卿顏道,“咱們家的點心好,自然有人想要方子,沒有的話也能模仿一二。不過模仿的終歸是模仿的,就算一開始的時候有人吃,但久而久之便沒人會買賬,到時候他們還是會惦記我們家的方子,手段的話你也可想而知,定是要多卑鄙就有多卑鄙。我可不想成天被人算計,也成天想著如何防止別人算計我,所以幹脆就把他們想要的公之於眾,這會兒大家都會了,若是再做不出來,那也不能怪我們。”


    “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正巧從門口走過的花耀宗也聽了一耳朵,“沒想到我閨女還挺會做生意。不過有一點你也要注意,這人心啊,是永遠學不會滿足的。你如今公開的方子隻有三個,但若是讓他們嚐到甜頭之後,他們就會想要更多。但如果你不再公開方子,他們還是會想方設法的對付你。你又該如何?”


    在花耀宗看來,花卿顏做這些其實就是暴露了她的心軟和優柔寡斷。這樣性子其實不適合做生意,在生意場上要做到如同上戰場一樣的殺伐果斷。但花卿顏畢竟是個姑娘家,能做到這般有如今這樣的成績已經非常不錯了。在花耀宗的觀念裏,他的閨女隻要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成,不然的話他一個元帥也培養不出溫婉淑女的大小姐來。


    花耀宗的問題倒是把花卿顏給問懵了,她反思著自己,確實沒想到花耀宗提出的問題。自古以來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樣的故事發生的實在是太多,她確實不應該就此高枕無憂。她現在也想不出好法子來,但如果真發生了花耀宗所說的事情,她還真不想再拿方子來解決,畢竟這個都是她的東西,免費便宜了別人她也不甘心。


    花卿顏咬了咬唇,有些糾結。


    花碧落看看花耀宗又看看花卿顏,她的腦子不如花卿顏靈光自然也是想不出好法子來,“哎呀哎呀,以後得事情以後再說嘛,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姐姐不要煩惱了!”


    聽著花碧落的話,花卿顏和花耀宗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花耀宗哈哈大笑兩聲,“你這丫頭倒是豁達,不過也確實是這個理。到時候有爹爹和你哥在,哪裏還能讓別人欺負了你去!”


    如此,倒也確實沒有什麽好煩惱的了。


    不過花耀宗卻是沒走,指了指廚房外正坐滿了客人的大廳,“你寫的那故事確實不錯,小福順也是個好的,不過這故事總是隻講一半,爹爹等的有些不耐了,不若你全說與我聽得了!”


    昨日,花卿顏店裏的小舞台終於是派上了用場。一方書案,一把官帽椅,書案上擺著一套茶具,還有一塊驚堂木!


    福順穿著花卿顏特意讓王寡婦做的寶藍色的長衫往書案後一坐,手中驚堂木一拍,正式開講。


    原本來店裏的客人都不知曉這小舞台究竟是做何用處的,等到福順把架勢擺出來,開口說第一句的時候眾人才恍然大悟。


    福順講的便是白娘子與許仙的故事,雖說有花卿顏寫的稿子在,但福順並沒有照本宣科,而是將其理解透徹了然後用自己的語言講出來。比之花卿顏寫的要生動形象許多,也有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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