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雲書墨的右手不由的撫向他的左手腕,哪裏綁著一塊玉佩,雖說貼身戴著帶依舊透著涼意。


    太後的目光原本就緊緊的放在雲書墨身上,那玉佩一閃而過,正好被她瞧見了。瞧著那玉佩上的紋路,太後瞪大眼,一手拽住雲書墨的手:“快讓我看看那玉佩!”


    不習慣被人碰觸的雲書墨一僵,太後正好蹭著這機會將玉佩拽了出來,不過也弄疼了雲書墨。他皺了皺眉看著太後那急切的模樣,雲書墨卻沒有說什麽,將玉佩解下來放到太後手裏。


    “這玉佩有什麽問題麽?”雲書墨問。


    太後用手磨砂著玉佩上的雕紋,心卻是越發的激動。太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雲書墨鄭重的問:“這玉佩是從何而來?”


    太後的神情不對,雲書墨心底藏著疑惑:“怎麽?這玉佩有問題?”


    太後緊緊的握了握玉佩,又將玉佩遞給好奇湊過來的萍姑,“阿萍,你看看這玉佩,是不是很熟悉。”


    萍姑小心翼翼的接過一看,頓時激動得不能自已:“小姐,這玉佩,這玉佩是……”


    正文 第209章 內訌


    花納海頂撞了溫氏,溫氏氣不過的讓花納海滾出去,本來是老花家內部的鬥爭,最後卻是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花卿顏頭上,這一切,還是得從王春花突然闖進來說起。


    王春花跟花善民的關係一直很很好,哪怕在花卿顏這件事上花善民站在了老花家這邊,但王春花心底對花善民還是心存著想法的,畢竟這麽多年的夫妻感情,不是說變就變的。


    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在念書的孩子,王春花一直覺得自家的青竹比那花澤川有本事,將來一定會高中。她還瞪著做誥命夫人呢,又怎會輕易的離開老花家。


    不過,在王春花的心裏,花善民就算再不是東西,那也隻能她能打罵,別人可不能動他半分!


    所以一聽花納海指責自己的丈夫,她可不就炸了麽!


    王春花將跪在地上的花善民拽起來,一雙眼死死的盯著花納海,就像是一條淬了毒的蛇,仿佛隻要花納海說錯一句話,她就會撲上去將人咬死!


    花納海不甘示弱的瞪迴去,可那瘦得隻就一層皮的臉瞧著沒有半點氣勢。不過這一眼可是讓王春花非常不爽,她雙手叉腰瞪著花納海怒道:“怎麽?你還想打我不成?你們這大房可真是有本事啊,小的罵人汙蔑人,大的還要打人,這還一門兩秀才呢,我看你們連村上的賴子都不如!”


    這下可是連花繼祖和袁茹都變了臉色,那村裏的賴子是什麽人?可不就是一個賴子麽!賴子就姓賴,是外地人,因為饑荒才逃到靠山村的。那時候老裏正瞧他可憐,也就收留他在村裏住著,當時住是裏正家的一座老房子,雖然年久失修,但好歹還有兩間屋子能住人。裏正心好還叫人把那房子修了修,不至於讓賴子被雨淋著,被凍著。還給人送了不少東西。


    老裏正還給把戶頭落在了靠山村。當時裏正家其實是反對的,畢竟這樣一個人也不知人品如何,留在村裏也不知會不會給村裏帶來麻煩。可裏正覺得不管賴子以前如何,現在都要給人家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可事實證明,是老裏正識人不清。


    老裏正家因為某些事情想要收迴老房子,但賴子卻說那房子是他的,概不承認是裏正暫時借給他居住的。賴子平日裏好吃懶做的,喜歡跟在姑娘和婦人身後,弄得靠山村怨聲載道。更過分的是當年拐賣周曉嫣就是賴子出的主意!


    這賴子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不僅如此,裏正因為周曉嫣的事情上官府告發他,他居然還倒打一耙,說老裏正一家奪他的財產雲雲。


    白眼狼也不過如此。


    王春花居然拿賴子跟花納海比,跟花繼祖一家比,這簡直就是侮辱!


    花繼祖平日裏自視甚高,又是 個讀書人,所以走到哪兒別人都要高看他幾分。現在他居然在家裏被一個無知婦人這般辱罵,這一巴掌打得他始料未及不說,更是怒火衝天!


    花繼祖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一把將花納海拉到自己身後,怒目瞪著王春花:“無知婦人,你可隻辱罵讀書人是什麽後果,若你不為之前的口無遮攔給我們道歉,我今日就要把你送官法辦!”


    花繼祖漲紅了臉,氣得渾身發抖。可是王春花卻是一點都不怕他,冷笑一聲:“他大伯,別以為就你一家有讀書人,我家青竹也一點都不比你家這位差!而且啊,也沒你家這位這般的自視甚高,還沒考上秀才呢,就一副為我獨大的嘴臉,你瞧瞧他那樣子,可是對我們這些長輩有半點的尊敬?這就是讀書人該有的德行?我呸!”


    王春花的這連環炮可謂是打得砰砰直響,而且威力極大,把花繼祖一家的臉打得啪啪直響,而且這力道重得就像是那磨盤一樣,就連花澤川都氣紅了眼。


    花澤川此刻恨透了王春花,但卻又不能發泄出來,不然就坐實了王春花的話,他可不願意再讓人揪著諷刺!花澤川無法隻好把目光投向溫氏,溫氏喜歡他,還靠著他在未來過上富貴日子呢,自然是向著他!


    果然,溫氏一看自己的愛孫受了委屈就坐不住了,手不斷的拍打著桌子,嘴裏罵罵咧咧:“都反了天了是不是,把我當死人是不是,我這個老婆子還沒死呢,你們就這樣,我要是死了你們豈不是要爬到我墳頭上去了!王春花,我可告訴你,隻要我還沒死,這個家都輪不到你來做主!趕緊給我滾下去!”


    王春花哪裏肯聽話,她知道現在要是妥協了,花繼祖和溫氏都不會放過他們一家,往後的日子可就過得水深火熱了。所以王春花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了,也要給二房討些好處,要把二房的地位給提起來!


    王春花沒有搭理溫氏,而是一把揪住花善民的耳朵,“你說你幹的什麽好事,大過年的怎麽就不能安生一點!沒事去老太太房間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老太太的那點東西都是留給 她那乖孫子的麽!哪裏輪得到我們!真是沒眼色!”


    王春花那架勢看著兇狠,但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點都不重。花善民側著頭找了個沒人看到的死角朝王春花擠了擠眼,非常配合的哀叫了幾聲,“哎哎哎,疼呀,你倒是輕點啊!把我耳朵揪壞了,還得你來花錢治,難不成你以為有人會關心我們?他們可是巴不得我們出事!”說完意有所指的瞥了眼花繼祖。


    花繼祖又被他這一眼氣得半死,雖說他們是同父異母,但花繼祖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虧待過花善民,並且看在溫氏的麵子上對花善民關愛有加,什麽都不爭,什麽都不搶,好東西都留給了弟弟和妹妹。這花善民居然還說他心懷不軌!


    花繼祖氣不過:“你說這話的時候可有摸著自己的良心?”花繼祖指著他的心口,“你倒是問問這裏,這麽多年來,我可有和你搶過東西?從小到大我可是把孔融讓梨做得淋漓盡致!你倒是問問自己的良心,我有哪點對不住你!”


    “什麽都讓著我?花繼祖,你說這話怎麽不害臊!”花善民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當年的事情我可忘不了,你敢說,不是搶走了我念書的機會!我讀書並不比你差,當年爹本來是將我送到私塾去念書的,但是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搶走了我的機會,讓我這麽多年來隻能仰仗著你的鼻息過活,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黑心不黑心!”


    當年花善民出生時,花繼祖都已經十多歲了,不過花善民從小聰明伶俐,花齊非常喜歡這個小兒子,兩歲的時候就請村上念過書的老裏正給花善民啟蒙。那時候花繼祖別提多嫉妒了,所以常常跟著花善民一起上課。花繼祖因為以前跟著花耀宗一起被樓氏啟蒙過,所以表現得更好,更積極些。


    花齊當時也很高興,畢竟一家子裏有兩個讀書人,絕對是非常港榮的一件事。但花家的條件擺在那裏,這些年好起來也是靠著樓氏留下的財產,等銀子花光了,花家絕對供不起兩個人念書。


    所以花齊就想著讓老大花繼祖繼續種田,而花善民呢,就送去鎮上的私塾念書。這話本來是花齊暗中跟溫氏商量的,但無意間卻被花繼祖知道了。這出人頭地的機會,花繼祖又怎麽肯就這麽拱手相讓!於是,花繼祖就常常在背後跟老裏正說花善民的壞話,說他品行不端,小小年紀就小偷小摸的,把村子裏無頭的盜竊案子都按在了花善民的頭上。


    這下好了,去鎮上私塾念書需要老裏正的推薦信,老裏正對花善民的印象徹底的降到了冰點,於是在花齊提出讓老裏正舉薦花善民去鎮上念書之前,老裏正就寫了一封舉薦信交給花繼祖,讓他帶去鎮上私塾。等花齊再找上們時,此事已經是塵埃落定。


    花繼祖原本以為此事自己辦得隱秘,除他之外再無人知曉,可哪知今日卻是被花善民這麽*裸的揭穿了!花繼祖一驚,眼神下意識的有些閃躲!


    看到花繼祖的表情,花善民冷笑一聲,又是吐了口痰,正好落在花繼祖的腳下。


    兩人念書的事情溫氏也是知情人,當時花齊跟她商量著把花善民送去鎮上的私塾,她可是萬分的高興,但沒想到最後的事情卻有了反轉,讓花繼祖搶了先。因為銀子的緣故,花齊也就沒有再強求,反正家裏有一個讀書人能光耀門楣就行了,所以花善民念書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溫氏哪裏知曉這其中還有蹊蹺,頓時眼睛瞪大,盯著花繼祖,“花繼祖,當年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快給我說清楚!”


    花繼祖梗了梗脖子,本想說與自己無關,但因為實在是太心虛剛剛鼓起的勇氣又歇了下去,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不敢正視這滿屋子人的眼睛。


    他的這般反應可是將他使壞搶奪了弟弟念書的機會的事情給坐實了,一時間溫氏和王春花的臉色黑得如同鍋底!


    正文 第210章 佳敏發威


    老花家這下子可是吵翻了天,大房和二房因為這爆出來的種種事情鬧得勢如水火,王春花那架勢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狠狠的掐死花繼祖這個毀人前途的賤人,就連溫氏此刻對他也是怒目相視。


    花繼祖當然不會就這麽任人辱罵,自然是要反擊迴去,一時間老宅一陣雞飛狗跳,吵鬧的聲音不僅是街坊鄰居,就連隔著老遠的人都能聽到,不一會兒就圍了不少人過來,朝著老花家指指點點,臉上全是鄙夷之色。


    這麽吵下去也不是辦法,花善民的兒子花青竹聽到消息後立刻趕了過來,可花青竹隻是一個小輩,在老花家再有話語權,但也無法阻止這場紛爭。最後已經鬧得要去縣衙大牢找花齊評理。


    最後卻是不知何時跑來的花洋冷不丁的冒了句,“找爺爺有什麽用,你們都已經分家了,鬧成這樣還不是一個錢的問題。“花洋翻了個白眼,”現在整個靠山村誰最有錢?是她花卿顏,把她弄來不就一切都解決了?“


    花洋一句驚醒夢中人,眾人停止了爭吵麵麵相覷。雖然不願意但不得不承認,花洋的話,卻是一針見血。花善民去老太太的房間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錢麽?花雄才為什麽鬧,還不是也想要錢麽?有了錢這一切不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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