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人啊,真是。’夔牛抱怨道。


    ‘嘿嘿,忘了忘了,哎對了,那個寧不采呢?’玉春問道。


    ‘當然在,這呢。’夔牛將銅樓一收。


    ‘哢嚓’一聲雷電,地麵衝出一股電流,劈在玉春的頭上,劈的玉春頭冒白眼,一股焦糊氣息。好在雷電之力極為輕,玉春的能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寧不采情急之下,心中有了懼意,隨手釋放的地脈之氣已經亂做一團,情急之下竟化作一股電流,自己此時又怕玉春殺他,嚇得開始胡言亂語;


    ‘啊魔子,你不要為難我,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真的不必如此的,嘿嘿...’寧不采幹笑兩聲,玉春依舊不說話,就站在眼前,死死的盯著他。


    ‘我可以進行交換,隻要你讓我離去,我什麽都可以交換的...’寧不采急道。


    ‘剛才不是你先動的手?’玉春訕笑道。


    ‘啊哈哈,誤會誤會,睚眥強勢,我師兄又不好說話,我不好與他們撕破臉皮,我也是沒有辦法...’寧不采還在環伺四周,希望看到他師兄寧不尊的身影,可是他失望了。


    ‘哐哐哐...’


    玉春上去就是一頓拳頭,打的寧不采渾身斷了足有五六十根骨頭,口吐鮮血,鼻青臉腫,披頭散發,本就慘白的麵容,早已沒有半點往日風光。


    這百萬斤的拳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禁得住的,就算是玉天境,也難以硬憾。


    寧不采被打的也管不了太多,抱著頭蜷縮在地上,愛咋地咋地,最後的寧不采哇哇大叫;


    ‘疼啊...’


    夔牛也跟著大牛蹄子,一陣猛踢;


    ‘你剛才不是要將我碎屍萬段嗎,怎麽不碎屍了?啊,你的傲氣呢?嗯?你的家族勢力呢?嗯?...’


    夔牛是一邊大一邊損他,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真就一頭撞死了,簡直太傷自尊了。


    夔牛不想聽他廢話,打完了銅樓扣上,直接給收了,銅樓內伸出無數的秩序鏈條,將寧不采直接禁錮在銅樓上層。


    ‘殺了這個狗東西,倒是一波不虧的操作,嘿嘿。’


    夔牛看著睚眥那死不瞑目的頭顱,一腳踢上去,瞬間踩了個稀巴爛,元神已滅,睚眥露出本體,竟是一套足有七八丈長的青蛟,身上磷光泛泛。


    ‘怪不得這家夥這麽厲害,還真是蛟龍啊...’夔牛圍著這條巨大的蛟,看了又看,功體上似乎有一對小翅膀,但是還沒有長大,疊在功體上。


    ‘老牛,收了它,這可是好東西,嘿嘿。’玉春看著睚眥巨大的屍體笑道。


    雖然不是自己所殺,但敵人死一個少一個,沒什麽區別。倒是這個寧不尊,實在難以揣測,一個殺自己的絕佳機會,為何這樣輕易放棄?玉春想不通。


    ‘收他幹什麽?一條死了的蛟。’夔牛疑道。


    ‘豬腦子啊,這可是蛟,祖龍的遺脈,你沒看到身上的翅膀嗎,這是要成型了表現,一旦化出翅膀,進入元神境,恐怕就要真的反祖了,這可是大補之物啊...’玉春看著這條蛟龍滿嘴流哈喇子。


    ‘原來如此,還真是,我真是沒有想到,哈哈。’夔牛連忙用銅樓將睚眥收了。


    ‘現在怎麽辦?’夔牛問道。


    ‘我怎麽知道怎麽辦?我又不是預言之神。’玉春氣道,自己一身功力也隻恢複一半,正感疲憊。


    ‘我靠,你不知道怎麽成,我可不想困死在這裏麵啊,你趕緊想辦法。’夔牛往地上一趟,瞧著二郎腿,神態悠然,哪像是被困住的。


    ‘你大爺的,你倒是悠哉...’玉春可不想跟它稚氣,怕氣死。


    可是這至尊道場的迷宮,實在是太過玄乎,簡直奇大無比不說,縱橫交錯,條條死路,眾人根本無計可施,若不是沒到最後關頭,玉春與鈺忌長老的想法一樣,用指天硬闖出去。


    玉春與夔牛兜兜轉轉,來來迴迴,在地下迷宮之中,穿梭尋找了將近一天,看的眼睛都要花了,可是始終找不到出口,全是死路。


    ‘這迷宮是他娘的誰建的啊,太氣人了。’夔牛轉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罵罵咧咧。


    倒是玉春,在牆一邊,手握斬日在牆上刻刻畫畫,嘴裏嘟嘟囔囔。


    這把斬日也真是奇怪,一把幾乎沒有劍刃的劍,竟然對著堅硬如鐵一樣的石壁,輕易就紮進石壁足有半掌深,玉春驚唿不可思議。


    原來玉春是把走過的路,都刻畫下來,進行分析,左拐一共多少次,右拐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死路迴轉,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記憶力實在太過恐怖,非是一般人能比。


    ‘哎吆,行啊你這腦子,這都記得住?不過,你刻畫這,也是白搭,這迷宮我看了,暗合天宮九九之數與地理八八之數,相輔相成,變化無窮,乃是真正的陣法大作,加上地域之勢,你憑記憶,根本走不出去了。’夔牛說完也不催促,頭往旁邊一外,愛誰誰的表情。


    不過這迴,玉春確實佩服夔牛的陣法之道,因為憑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刻畫後就已經知道,他們來來迴迴,確實又走迴了原地,或者離原地已經極近,單走難以走出去。


    ‘你知道不早說?害我們走這麽遠的路,還白忙活。’玉春踢一腳躺在地上的夔牛道。


    夔牛怒了;


    ‘柏玉春,你別屎盆子往別人身上扣啊,我一直提醒你走不通,是你不停,非要一直走,現在又要怪我?’


    玉春想象,確實是這麽迴事,好像真有點錯怪夔牛,不過錯怪就錯怪吧,這家夥有不怕錯怪。


    ‘嘿嘿,好吧,算我錯怪你了,既然你懂的這陣法原理,就應該破了它,咱們再走,不然,豈不是丟你牛爺的臉?’玉春笑臉湊上去,這時候,他決定以理服人。


    ‘你以為我不想啊,關鍵是這陣法,我破不開,單是八八的地理之陣法,都十分難解,更不要再加上天宮九九之變化,兩者相疊,不下上萬種變化,想破解,需要一個一個試法,最少四五年,你能忍?’夔牛撇一眼玉春道。


    玉春吃驚,想不到這迷宮這麽難解,一時間倒也沒了主意。


    被困了一天多,其他早進來的人,都困了五六天了,在迷宮中,心態都已經不穩了。


    這裏麵之前肯定是死過不少人的,裏麵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兒,那是潮濕腐蝕的味道,可能因為世間太久了,從禦龍至尊到現在,幾十萬載,什麽人物的枯骨,也都化成塵埃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股難以消散的氣溫。


    玉春無奈,找不到出口。


    夔牛倒好,往地上一坐,取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將睚眥的身體切下一部分,用真火開始燒烤,臉上滿是喜悅。


    ‘真是笨,你得架上才能烤透,懂不懂?’玉春道。


    ‘你當我傻啊,這還能不知道?可這地方哪裏有架烤的東西?’夔牛迴道。


    ‘你可不就是傻。’玉春二話不說,掏出斬日,對著牆壁斬下兩塊一尺小的石塊,往地上一丟道;


    ‘你說你傻不傻?’


    夔牛大怒;


    ‘柏玉春,你少要瞧不起人,老子那是不屑跟你耍聰明,不然,你腦袋綁上屁股,也差的遠了。’


    ‘啥玩意?腦袋綁上屁股?哈哈哈,夔牛,行啊,文學水平挺高啊。’玉春譏笑道。


    兩人話上嗆,手上可是不賣,三下五除二,就將睚眥的身軀給架火上烤熟了,一股肉香味,隨著山洞飄得老遠。


    ‘別的不說,你這燒烤的手藝,嘿嘿,我老牛還是服氣的。’


    夔牛撕下一快肉就往嘴裏塞,吃的那叫一個迴味無窮,妙不可言。


    玉春也不甘落後,將剩餘的大部分撕下,吃的也是津津有味兒。


    ‘那是,小爺在山林中長大,這點本事再沒有,豈不是丟人?’玉春吃的滿嘴流油,狼吞虎咽。


    ‘哇噻,不愧是祖龍遺脈啊,這肉真是太美了…’夔牛大讚道。


    這肉油而不膩,一股清香,頓時勾起胃中饞蟲,咬一口下肚,入喉即化,仿佛一股清靈之氣,瞬間暢遊四肢百骸,令人有一股股飄飄然的感覺。


    ‘哈哈,真是了不得的好東西啊。’玉春也是第一次吃這種玉天境級別的王獸,直感妙不可言。


    正當兩人吃的舒爽時,一個小腦袋突然出現,呆呆的望著兩人,身體藏在拐角處後麵。


    ‘藥靈…’


    玉春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夔牛就已經飛身而上,撞在牆角處。


    ‘砰…’


    ‘奶奶的,這家夥跑的真快啊,一眨眼,就鑽了。’夔牛捂著牛頭罵罵咧咧道。


    玉春也不想不到,這神藥靈怎麽一直在出現?


    玉春與夔牛剛坐下不久,那藥靈又出現了,遠遠的望著玉春,大眼睛咕嚕咕嚕一眨一眨。


    夔牛可是氣壞了,非要抓住這藥靈不可。


    這藥靈早已經通靈,速度極快,夔牛無論如何,也難以抓住,來來迴迴好幾迴,氣的哇哇大叫,


    ‘老牛,你別抓它,我看,咱們出去可能就得靠它。’玉春謹慎道。


    ‘啥,靠它?他一個藥靈怎麽靠它?’夔牛呀道。


    ‘我怎麽知道,可是他為什麽老是出現在咱們眼前?按理說神藥有靈,都應該躲著人才對啊。’玉春疑惑道。


    ‘哎,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是不是你身上有什麽東西在吸引它?’夔牛道。


    ‘我身上什麽也沒有,神藥神草都在木頭村中,身上除了兩把劍,就剩下暗金神衣了,那還有什麽東西,,,’


    玉春也是無從知曉,他哪裏知道,因為與花際宇共享神識的緣故,他身上有一股所有神藥仙草,都感覺是十分親切的感覺。


    至於為何會這樣,那他就更不清楚了。


    玉春輕輕伸出一隻手,手變成樹木,迅速生長,伸到藥靈麵前。


    藥靈睜著大眼睛,果然感覺不到任何惡意,慢慢爬到樹枝上,遊戲玩耍,左翻右滾,看起來相當的愉快。


    ‘哈哈,還真是啊,你小子真行啊,藥靈都能騙來,我說,要是出去了,為了補償老子陪你涉險,這神藥歸我,就算兩清了。’夔牛看著藥靈兩眼放光。


    ‘滾一邊去,給你豈不是肉包子打牛,一去不迴。’玉春罵道。


    ‘柏玉春,你有沒有良心?我老牛陪你生死無懼,就憑這份膽魄與真心,還不值區區一顆神藥?’夔牛怒罵道。


    ‘不值。’


    玉春才懶的搭理他,一天天的事事兒,牛嘴巴裏,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與它廢話,白白浪唾沫星子。


    玉春一股柔和的力道散出,那樹枝上麵迅速開枝葉發芽,長出一條條細細的樹枝,葉子濃密,將藥靈襯托,任它戲耍玩樂。


    ‘你能帶我們出去嗎?’玉春輕聲問道。


    那藥靈大眼睛咕嚕咕嚕的,盯著玉春好一會兒,像是聽得懂,又似乎聽不懂一樣。


    ‘我們想離開這裏,你能帶我們出去嗎?’玉春見言語無效,又散發出一陣精神波動,用神識與藥靈交流。


    那藥靈這迴似乎聽懂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嘴裏咕咕咕咕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說些什麽。


    ‘它說什麽?’夔牛驚奇道。


    ‘它似乎是說可以。’玉春大喜道。


    玉春知它玩性大,便將自身的一節小樹牙,送與藥靈,藥靈大喜,抱著樹牙心情好開的不得了,好似得了了不起的寶物,轉身向前走去。


    玉春與夔牛大喜,連忙跟上。


    這藥靈不過半尺高,行動速度卻是極快,看似一步一步,其實每一步之間,相距五六丈,速度又快,玉春玉春夔牛驚唿不可思議。


    有了這藥靈帶路,玉春與夔牛不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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