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廟廢墟,坐落於華夏西北高原的最深處,相傳在很久以前,這裏曾是一位佛教聖者的修行之地。

    不過聖者作古後,因為歲月流逝,時光侵蝕,他的廟宇早已不在,隻剩下一片殘垣斷壁,荒草廢墟,寂靜的在這裏接受風吹雨打。

    而這裏,也是楊羽在高原旅行的最後一站,從燕京離開後,他來到這高原之上,已經有一個月之久了。

    盡管內心很想忘卻那份記憶,但他隻要迴憶,就依舊會覺得心痛,依舊會覺得有無法抑製的酸楚。

    看著純淨的天空,被寒風吹動的雜草,一段段佇立在廢墟中石壁,他雙眼漸漸放空,又陷入迴憶之中。

    那年的他隻有十七歲,還在讀高三,農村的父母花全力供養他讀書,隻希望他能考上大學,出人頭地。

    可一個意外的機會,他迷上了音樂,也認識了幾位誌同道合的好友。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想,幾個年輕人在長安市郊區的一座廢舊廠房裏,成立了名為藍火的樂隊。

    意氣風發的幾人共同許下誓言,他們要成名,要賺大錢,要讓所有人聽到他們的音樂。

    為了這個誓言,楊羽從剛剛考上的大學退學,跟父母不辭而別,和幾位隊友來到燕京,成了無數在燕京追夢的燕漂之一。

    在燕京,他們為了能活下去,擺過地攤,當過短工,餓極了幾個人同吃一碗泡麵。

    就這樣過去了兩年,曾經一起來的七個人,有兩位被艱苦磨平了激情,選擇了退出。

    而剩下的最後五人,包括他在內,終於能在燕京的酒吧裏找到一份駐唱的工作,不在像以前那樣顛沛流離。

    漸漸的,藍火樂隊這個名字在燕京地下音樂圈有了些許薄名,也有唱片公司開始真正的注意到他們,一份合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在楊羽以為會苦盡甘來的時候,現實告訴他什麽叫世事無常。

    似乎在他的心裏,記憶永遠無法忘記那個晚上,在樂隊租住的四合院外,他無助的站著,幾位隊友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為什麽!為什麽要騙我?”

    他無法相信,這幾位一路曆盡艱辛走來,被他視如親人隊友會背叛他,在簽署合約之後,他竟然被踢出了樂隊之外。

    “楊羽,接受現實吧,你已經出局了。”

    說話的是樂隊裏唯一的女性,她的名字叫做李雪。

    “李雪,你告訴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樂隊的歌是我的寫的,活動是我跑得,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

    對於這個女人,楊羽有種姐姐般的依賴,從來不曾想象,兩人會變成這樣。

    他的問題,幾位隊友沒有迴答,也許是他話裏事實,讓幾人難得露出一絲不忍的表情。

    在那個時候,一個年輕人從幾位隊友身後走了出來,這個人叫林夕言,正是簽下他們的唱片公司的代表。

    “你的歌?當你簽下那份合約時,那就不是你的歌了。”

    林夕言表情殘忍的看著楊羽,伸手摟過李雪的腰,不屑的看著他。

    “不怕告訴你,李雪一個月前就和我同居了,那時候我們就已經決定要讓你滾蛋,還真以為我會捧你這個臭吊絲。”

    在林夕言的辱罵中,他瘋狂的撲了上去,但卻被幾位隊友攔了下來。

    後來,他在林夕言的狂笑中,好似喪家之犬般逃開了。

    那一晚過後,林夕言成了藍火樂隊新的主唱,他則徹底逃離了燕京,那個讓他傷心的地方。

    他來到了高原,遠離人煙,希望能讓時間撫平心中的傷痛。

    “你怎麽了?”在他陷入迴憶的時候,一個女聲在他旁邊響起。

    楊羽的身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看著他,女子叫許悅,是個來高原拍攝寫真的模特。

    楊羽本就是個浪子性格,加上會玩音樂,長相又不差,所以很受女孩子喜歡。

    這許悅是昨天他在高原一個旅者的酒吧裏,彈著鋼琴勾認識的,兩人結伴而行,來到了這處神廟廢墟。

    他看得出來,這許悅就是跟他玩玩,當然他自己也不會認真,估計人家看他這落魄的樣子,也不一定看得上。

    聽到許悅的問題,他不想告訴對方心裏的秘密,指著廢墟邊一個在賣紀念品的牧民。

    “我們去看看吧。”

    “好啊,明天就要走了,正好買幾件紀念品給朋友。”

    兩人來走了過去,看到在牧民的身前,鋪著一張破舊的羊皮,上麵擺滿了各種物品,有的嶄新,有的破舊。

    不知道為何,楊羽看到羊皮的一瞬間,就被羊皮上一串看似有些髒舊的天珠吸引住了目光。

    這串天珠黑白相間,花紋有些雜亂,怎麽看都十分普通。

    拿起這串天珠,楊羽問牧

    民:“這個多少錢。”

    對方用濃重的口音迴答:“五百!”

    楊羽還沒說話,旁邊的許悅先大聲道:“五百這麽貴,我看是假的吧,就一百,不賣拉倒。”

    牧民裝著不高興的說:“最少三百,要不然就放下。”

    一邊的許悅還想搞價,卻被楊羽攔下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串天珠對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掏出三百塊錢仍在羊皮上,他把那串天珠戴在了手上。

    戴上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涼從天珠上湧出,鑽入了他的體內。

    也不知道死不是錯覺,不管他再怎麽擺弄天珠,這種感覺都沒再出現了。

    離開攤位的兩人沒有聽到,那個牧民用方言小聲說:“隨便撿的破爛就賣了三百,真是傻子。”

    晚上,楊羽租住在廢墟旁的一處牧民帳篷裏。

    天黑後,許悅突然鑽進他的被窩裏,他心中一驚,心想這做模特的姑娘就是開放。

    原本想著搞上手還要幾天,沒想到對方先忍不住了,想到這便開起了玩笑:“咋了,被窩裏進老鼠了。”

    許悅根本沒有迴答。

    看著這姑娘比他還生猛,楊羽可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立刻抱住了對方。

    上了高原以來,這種事情楊羽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有時候沉迷於欲望之中,反倒能讓他忘卻不少心中的傷感。

    淩晨的時候,楊羽渾身疲倦的睡去,可剛剛睡著的他,卻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之中。

    在夢裏,他來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世界裏,這個世界和現實世界十分相像,但卻各有不同。

    夢裏,他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開始不能自控的跟著夢中人的視角,經曆著夢中人所遭遇的一切。

    在這個夢中世界裏,有許多和現實世界不一樣的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音樂,不同的電影,不同的文學,似乎是在同一片土地上,世界走到了另外的一條岔路上。

    聽到,看到那些現實中沒有的文學,音樂,電視劇,電影等等。

    楊羽盡管不知道這夢中世界究竟是什麽,但卻明白,他獲得了一份巨大的寶藏。

    夢中人喜歡看一本《老人與海》的書,楊羽可以確定,在現實世界之中,是沒有這本小說的。

    而當他跟著夢中人的視角,讀到書中那句‘一個人可以被毀

    滅,卻無法被打敗’時,他突然覺身體一陣天旋地轉,好似落入無盡深淵一般的墜落,緊跟著他從床上猛地坐騎,從夢中醒了過來。

    穿上衣服,楊羽離開所住的帳篷,一路奔跑到了那片廢墟之上。

    看著月光下蒼涼的廢墟,他想起了夢裏書中那句話,他知道,自己不用再逃避下去了。

    “一個人可以被打敗,但無法被毀滅!”

    先是呢喃自語,然後是放聲大吼,他一邊重複的喊著,一邊拿起一塊石頭,把這句話刻在了一片石牆之上。

    這種怒吼,這種瘋狂反複的刻寫,似乎是在釋放心中傷痛,還有被朋友背叛的苦楚。

    最終他終於發泄完心中一切,全身無力的停下,看了看石壁上的字,他迴到帳篷裏繼續休息時,。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在許悅奇怪的目光中,他滿臉興奮的看著手上的天珠。

    再一次的睡著後,他又進入了那個夢中世界,他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繼續經曆著那個人的一切。

    醒來後,他終於可以確信,這個夢境並非偶然,確實是這串天珠帶給他的。

    想著那幾人冰冷的眼神,楊羽明白,這串天珠,還有神奇的夢中世界,將是他重新擁有一切的力量。

    有了夢中世界的幫助,即便是麵對那個娛樂公司的公子哥,他也將擁有可以翻盤的實力。

    雖然每次從夢中醒來,都會經曆那種落入無盡深淵的墜落感,但比起夢中世界的收獲來說,這種恐怖的感覺,根本蘇不了什麽。

    和許悅告別後,他坐在前往機場的車上,撥通了一個電話。

    幾聲嘟嘟的聲音過後,那邊傳來一個略顯暴躁的聲音。

    “楊羽!你小子跑到高原去就算了,還把電話也關了!出了事也不和兄弟們說一聲,你知道大家多擔心你嗎?”

    電話那頭的人叫做林森,外號木頭,是他在燕京認識的好兄弟。

    “對不起……”

    聽著這充滿關心的言語,楊羽不知道該說什麽,有些後悔的他,隻能用一句對不起表達他的歉意。

    不過林森的話,卻讓他心裏一暖,這個世界上並非隻有那些拋棄他的人,還有一直關心著他,為他擔心的兄弟。

    “說這些話有屁用,趕緊迴燕京,有個機會你一定不能錯過。”

    “什麽機會?”楊羽有些好奇的問。

    “燕京衛視那邊準備搞個唱歌類選秀節目,我姑父能推薦選手進初選,我可是舔著臉為你求了一個名額,你要是再不迴來,可就要錯過時間了。”

    聽完林森的話,楊羽眼睛猛地亮了起來,他明白,屬於他的機會來了,要這次一定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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