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巨石自動分開,露出了裏頭寬闊的隧道。


    望了眼一旁略顯得意的轉生者老閻,血蝶的心頭還真有些驚訝,血蝶還真沒想到死侍在元朗秘境中的老巢,竟然就在距離綠蔭集散地不遠處的一處岩壁中,從岩壁這裏向遠方眺望,還能望見綠蔭集散地的全景!


    “簡單實用的道理,燈下黑。”走在血蝶前方引路的老閻迴頭看了眼漸漸合上的巨石,正好望見了遠方的綠蔭集散地後,老閻不由得輕輕一笑。


    “寒鴉軒少主趙平手上有四塊銘牌,你們準備怎麽分配?”血蝶隨意的瞥了眼老閻問道。


    加入死侍聯合抗擊趙平,說到底為的都是銘牌,血蝶和趙平現在敢肯定,除卻血蝶外死侍方麵絕對還聯絡了更多的修士,這時候提出銘牌分配若不是知道血蝶性子如此,老閻非得擔心眼前這位紅衣姑娘是不是外頭來挑撥離間的臥底了。


    “寒鴉軒少主手頭有四塊銘牌,不過,分配方麵暫且不說。我們死侍的初步分配計劃是按個人出力大小來確定銘牌歸屬權,若是我們死侍在圍剿那隻小妖時沒有出力,那我們死侍就一塊銘牌也不得。”老閻顯然是很早便同死侍的人一同準備好了分配方麵的說辭,他張口就來,笑眯眯的迴答了血蝶的提問。


    “還算公平。”血蝶淡淡的看了眼老閻,在其身上駐留片刻後便再次將目光轉向他處。


    不得不說。冰山美人血蝶的冷淡注視確實太具有壓迫力了,任何人被她盯上一段時間總會忍不住揣測起這位血魔女是不是猜測到了些什麽,大概也就鳥大爺這種臉皮厚比城牆的貨。才能在血蝶富有壓迫力的注視下依舊那麽沒溜、不著調,並且淡然處之。


    雖然是一位轉生者,但顯然老閻並沒有遇見過血蝶這樣的奇葩存在,為此即使是有著上一世經驗的轉生者,老閻也依舊被血蝶血紅色的眼眸盯得心底發毛,額頭上出現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直到血蝶轉過臉去,老閻才情不自禁的唿出一口氣。不過雖然輕鬆了一些,但他的心底依舊有些發毛。難不成血蝶這家夥發現了什麽秘密?還是說自己剛剛說的話中有說錯或者說漏嘴了?


    在老閻一路恍恍惚惚間,血蝶兩人來到了一間石室前。


    血蝶望了眼還在糾結中的老閻,平淡的扭過頭直接自顧自的推開了眼前這扇石門,石門背後寬敞非常。在石門後的石室中央,有著一塊巨大的圓形石桌,在石桌邊坐著近十人。


    掃視了一圈石室中的這些人後,血蝶的瞳孔微微一縮。老閻這家夥竟然還說要照顧重傷的同伴,血蝶是在沒看出坐在石桌前的死侍幾人哪有一丁點需要照顧的模樣。


    不過幾天的功夫,死侍的這群人便恢複了過來,他們眼神中射出的銳利光芒讓血蝶明白,這些人完全有能力再掀起一場大戰!


    “血刀門血蝶少主,歡迎。”見到血蝶走入。第四代守正劍吳越當即站了出來,他抬手指了指東邊的空位,“請入座。在等一人。我們便開始討論行動方案。”


    血蝶神色平淡的點了點頭,掃視了圈除卻死侍外另外三名修士,他們倒也算是熟人。


    九劍門的睦月劍李陽、蠱神寨的蠱二少黎閣、以及最後青州一知名上品宗門大荒宗的大師兄野狼王蘇遠。對於血蝶的到來,這三位被邀請死侍邀請來共討大事的青年俊傑臉上同時閃過了一道深深地忌憚。


    有著血刹之體的輔助,血蝶雖然隻有原因後期,但她依舊被人評為元朗秘境中寒鴉軒少主趙平之下的第一人!血刹之體的霸道足以讓所有同血蝶對上的修士為之頭疼。


    血蝶從容的坐到了吳越方才指的位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血蝶再度掃視了圈石桌邊的人們再度開口:“陰府的那家夥還沒到?”


    “不。我已經到了。但我沒想到死侍的人這麽白癡,還真是白活了一世,竟然會邀請你來這裏。簡直蠢不忍睹!”


    吳越張口剛欲迴話,一個森冷、陰寒的聲音便突兀出現在了這間石室之中,冰冷的陰風在這座石室中徐徐吹起,令在座的幾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顫。


    “幼鬼王?”吳越微微一愣同死侍的另外幾人對視了一眼後,死侍眾人的臉色立刻變了,他們竟然沒有發覺陰府這位傳人何時到來的!而且即使是現在,雖然知道了幼鬼王已經在此,但他們神識一寸一寸的掃描過後,依舊驚愕的發現他們竟然根本無法將幼鬼王找出來!


    麵對幼鬼王的挑釁,死侍中的最是猖狂的土匪頭子蘇傑直接就冷哼了一聲,他抬手一拍腰間的冰刀,冰寒的氣息當即向著四周四溢開來,直接與幼鬼王散發出的幽冥鬼氣分庭抗禮!


    一時間原本還算暖和的石室溫度直降幾十度,頃刻之間達到了冰點。


    吳越瞥了眼幾乎將不爽直接寫在自己臉上的土匪頭子,迴想了幼鬼王剛才的話語後不由得微微皺眉:“幼鬼王閣下這是何意?”


    黑色的鬼氣四溢,宛若墨水畫一邊聚集成了一個人形,一位一身黑色儒生長袍的玉麵小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他剛一出現便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在坐的眾人,下一刻他的目光變得森冷非常,玉麵小生死灰色的眼眸直接對上了血蝶:“你們不知道這女人昨天這時候去見了誰麽?竟然還敢帶她來這裏,你們這腦子……哎!”


    幼鬼王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深深地嘲諷與不屑。


    在場的眾人聽到幼鬼王滿是嘲諷的話語後,當即一驚,看向血蝶的目光也變得不善了起來。難不成昨天血蝶見了是什麽人,事情有了些變化?


    “你是說血蝶昨天才見過的青州樹宗年輕一輩天才修士林濤和呂青青麽?”死侍中負責情報收集的老閻當即站了出來,“這有什麽問題麽?”


    幼鬼王掃視了眼老閻,嘖嘖讚歎了兩聲:“居然知道是誰?那你有沒有查過樹宗這兩人裏,呂青青那個小丫頭的另一重身份?”


    “樹宗辛壽長老嫡傳、樹宗掌教木真人嫡傳,下代樹宗掌教?”


    聽到老閻的話語,原本還高看他一眼的幼鬼王再度恢複成了鄙視的目光:“你們的情報真是有夠慘的。這些都是呂青青明麵上的身份,她還有著另外一重對現在的我們而言非常重要的身份。嗯,不過畢竟是轉世的人不注意當代的一些消息也算正常。”


    對於幼鬼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就是個暴脾氣的土匪頭子蘇傑當時就怒了,他直接抽出了腰間的冰刀,遙遙指向幼鬼王惡聲惡氣的罵道:“拐彎抹角的,不是一個爽利人!費這麽多話幹嘛,你知道你倒是說啊。老子最不爽的就是你這種天天裝神弄鬼的神經病。”


    幼鬼王冷冷的瞥了眼一副粗俗模樣的蘇傑,冷笑著望向血蝶,清了清嗓子再度開口說道:“呂青青的另一重身份,寒鴉軒少主明確聲明過,呂青青是寒鴉軒少主趙平的婚約者!”


    “婚約者?!”性子最直的蘇傑立刻驚地站起了身子,反應過來的他望向血蝶的目光當即變得越加的不善了。


    “在元朗秘境裏,如果說誰最有可能有能力能夠聯係道寒鴉軒少主趙平,那麽這位出自樹宗的未來掌教呂青青就是非她莫屬了!”


    “血蝶少主,能解釋下麽?”聽完幼鬼王的敘述,口直心快的北嶺狂刀蘇傑立刻就向著血蝶發難道,語氣中充滿著一股如果不好好解釋清楚便要大打出手的意思。


    “一家之言。”萬年冰山臉的血蝶依舊神色淡然,她漠然的瞥了眼想要揭穿自己的幼鬼王。


    吳越看了眼死侍中最沉不住氣的蘇傑,語氣不滿的說道:“蘇傑,退下!如果都像你這麽容易就懷疑他人,那麽我們這個抗鳥聯盟就是個笑話。”


    “本來就是個笑話!”


    “沒錯,本來就是個笑話!”蘇傑讚同非常剛要點頭卻猛地愣住了,蘇傑左右張望了下來,“誰,剛剛誰在說話!”


    蘇傑的喝問讓石室中的氣氛沉重了起來,方才那句“本來就是個笑話”,在場的眾人都萬分確定並不是他們中的人所說的。


    蘇傑等死侍一眾人微微皺眉,方才的聲音中充滿著倨傲的氣息,蘇傑等人總感覺這聲音有一種莫名的耳熟感,就好像自己幾天前才聽到過這個聲音一般!


    趙平並沒有讓死侍一眾人多想,一個閃爍間趙平的人類形態出現在了血蝶的身側,趙平高傲的掃視了一圈在場麵色大變的眾人,冷笑了起來:“別想了,連本座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麽,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寒鴉軒少主,你怎麽在這裏?!”


    吳越一驚,下一刻看向依舊是神色平淡的站在那裏的血蝶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血刀門的這位血蝶分明就是和寒鴉軒少主聯手了。


    “堂堂寒鴉軒少主竟然勾結邪魔外道!”九劍門的當代年輕俊傑睦月劍李陽立刻站了出來冷聲喝道。


    聽到這聲喝問鳥大爺直接翻了翻白眼,掃視了下站在李陽身旁的幾人,一時間鳥大爺忍不住想要為九劍門默哀起來,自家門派咋就出來這麽個逗比呢。


    “蠱神寨和陰府什麽時候成正道了?”


    麵對鳥大爺輕飄飄的一句詢問,睦月劍李陽當即卡文了,反應過來的李陽直接就醬紅了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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