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大多數的國家都把種族歧視寫進了法律裏麵,但大家總會聽說白人歧視黑人什麽的,可黑人的反抗就比較激烈,不僅是抗議,還要示-威遊-行,上升到國家政策的高度。


    然而事實上,那些黑人也不比白人好到哪裏去,其餘的膚色的人種就成了黑人、白人共同歧視的對象,比如亞裔黃種人。


    誰也不知道那群黑鬼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可以歧視黃種人,明明自己都在被歧視,更應該聯合起來才對。


    前不久的奧斯卡頒獎禮上麵,一個黑人影星作為主持人就開始歧視起亞裔來,公開醜化、嘲笑亞裔。


    在這種場合會出現種族歧視的事情,平時的歧視肯定隻會更嚴重。


    在澳洲,種族歧視並不少見,甚至可以用常見來形容,哪怕這不符合政治正確,可平民百姓哪裏管這些事情,辱罵、羞辱甚至聯合抵製等手段都不算罕見。


    蘇景在這邊生活得挺久,對於種族歧視的事情顯然更為了解,同時也更加憤恨。


    相比起來,王皓來澳洲就是作為富豪層次的,當他作為一個牧場主之後,不管是誰都沒有當麵露出過歧視,最多經常會有普通人議論王皓,讓他滾出澳洲。


    “這群人太過分了,不去幫忙阻止事情,站在一邊嬉笑著錄音就算了,居然還有人商量要曝光這個受害人的信息,這絕對是違法的!”


    蘇景氣得大口大口的唿吸起來,她就是看不慣那些人。


    王皓駕駛著車輛,他開口說道:“我們得做點什麽,不能讓自己的同胞被欺負。”


    這倒不是王皓聖父屬性爆發了,而是他的責任感,這被歧視的其實不僅僅是那個華裔女孩,甚至所有黃種人都被白人大媽給罵了。


    有人會說不過就是被罵兩句嗎?忍忍就過去了,要息事寧人,要以和為貴。畢竟是在別人國家的土地上。


    但這種忍者神龜的心態並不是王皓想要的,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去幫助自己的同胞,同時也是幫助自己。


    就像馬丁-尼莫拉的小詩裏麵說的那樣:在德國,起初他們(納粹)追殺共產主義者時。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接著他們又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再追殺公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伺候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蘇景自言自語的說道:“是的,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麽,這太過分了。那個可憐的女孩肯定嚇壞了,現在估計躲在房間裏麵哭泣。”


    王皓趁著紅燈的時候,用手覆蓋住蘇景的手,他聽出來自己妻子語氣有些不對勁,反應格外強烈。似乎曾經也被類似的方法傷害過心靈。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想要發火,明明什麽錯都沒有,為什麽要被歧視要被辱罵呢!而且還是自己的妻子,王皓不敢想象幾年前的蘇景是什麽精神狀態。


    感受到王皓的手掌之後,蘇景臉上擠出來一個僵硬的笑容,她開口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寒心。我們為這個國家的發展也貢獻了力量,可換來的卻是這種待遇。”


    “放心吧,以後有我。誰敢在我們麵前說這個話,就直接用拳頭招唿他。我馬上給安娜打電話,讓她聯係到這個女孩,我們願意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援助。”


    不過王皓覺得這根本不夠。或許有這個視頻當證據,一定能夠讓法律製裁那位白人大媽,但其餘人呢?


    雖然地鐵上的其餘人沒有如此極端的開口辱罵,但那些冷厲的眼神還有譏諷的笑容都必須可惡,或許來澳洲久了的人也就麻木了,但王皓並不這樣想。


    “或許我們需要一場輿論風潮。讓澳洲人好好看看亞裔的力量,讓他們不敢隨便欺負我們。”


    這或許做起來比較困難,但總得有人去做,王皓不知道作為白種人的安娜是否有類似的想法,他不願意把身邊的朋友都想得那麽惡劣。


    正常的是大多數,隻有少數人心術不正,但願如此。


    打通安娜的電話之後,王皓直接開口說道:“安娜,你有沒有注意到最近網絡上麵那個白人女子地鐵大罵華裔女子的視頻?”


    “先生,很抱歉,我暫時還沒有看到那個,我馬上就搜索一下,有什麽能幫您的?”


    “幫我聯係一下那名華裔女孩,說我們牧場願意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援助,讓她放心。同時發表一個聲明,表達我們的態度,不過再發布之前先給我看看。”


    雖然有著《反種族歧視》法的保護,但法律的保障作用畢竟是有局限的,想要從根本上改變澳洲居民對華人的看法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安娜-羅伯特頓了頓,聲調聽起來有了一絲變化,她雖然很好奇為什麽自己老板要多管閑事,明明可以直接報警什麽的。可作為下屬,她的理智告訴她,這還是要答應下來才行。


    “好的,老板,我馬上去查詢相關事情,稍後用短信聯係您。”


    掛掉電話,王皓吐了口氣,對著蘇景說道:“我們還是先做產檢吧,這事情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


    蘇景的心情著實不好,但自己老公能站在自己一條戰線上,一致對外,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她看了看手表,現在還有十多分鍾時間,於是幹脆就呆在車上,自言自語的說著:“其實澳大利亞並不是一個想象中那麽美好的地方,越大的城市歧視越嚴重,越偏僻的地方越淳樸。我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人直接稱為叫佛教徒,沒有人覺得這句話好笑,但也沒有人覺得這句話有問題。”


    王皓熄火之後,握住自己媳婦兒的手,將力量通過體溫傳達到她的體內,我一直都會在這邊。


    “有時候這些澳洲人以為自己在做積極的評論,但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種族歧視。上學時,他們認為我是中國人,那我就應該聰明,應該在團隊工作中奉獻更多的力量。”


    蘇景的眼神有些複雜,她繼續說道“更可恨的是,有一次我在學校圖書館借書,跟一群人同時走出來,警報器響了。可圖書管理員徑直走向我,語氣強硬的讓我打開背包讓她檢查,她在最開始就認定我是小偷。事實上,是另外的一個白人男孩,但那個男孩卻沒有受到任何處罰,這讓人很難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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