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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認定事實的人,所相信的隻有自己,其他人再怎麽解釋也沒用。


    解釋就是掩飾這種事兒,可不隻是現實世界才有。


    寧勻被波西婭問的無言以對,隻好承認道:“好吧,我們是秘密開放式關係。”


    “秘密開放式關係?”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秘密的,互相不幹涉的開放式關係,總之,你問凱特尼斯,她一定不會承認的。”


    對這樣的關係,出身都城的波西婭很容易接受,畢竟都城人秘密開放式關係真不多,但公開開放式關係遍地都是。


    搞清楚事實,波西婭輕鬆多了,問寧勻道:“那麽你不會拒絕其他人吧?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害,參加饑餓遊戲,我無法更改,但可以幫你找到很多資助。”


    “不,我不想把這事兒變的像交換什麽。”寧勻搖頭。


    波西婭想了想,點頭道:“好吧,但你不會拒絕我吧?”


    緊接著,波西婭拉住寧勻……


    “當然不會,但這裏?”寧勻看了看四周,“好像不太方便。”


    波西婭微笑道:“放心好了,關閉這個區域監視器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那麽沒問題了。”


    ……


    氣喘籲籲之後,波西婭感歎年輕人體力就是好:“現在我放心了。”


    “什麽?”


    “沒什麽。”波西婭主動爆料,“你不用擔心監控,就算不能關閉,對選手的監控也隻是存檔性質,優先級很低,比普通監控還低,沒那麽多人手,根本沒人看。而且……”


    寧勻自嘲道:“恐怕是快死的人沒什麽監控意義。”


    最後一次是上位的波西婭俯身抱住寧勻:“相信我,你不會死的。”


    寧勻隻覺得身上的束縛更大了。


    要不說家庭是社會穩定的基石,惦記的越多。就越缺少拚死一搏的勇氣。


    如此說來,果然找不到老婆的都該死,至少也要該搞基。


    對搞基毫無歧視,果然是大陰謀!


    ……


    睡覺時的凱特尼斯噩夢連連。紅發女孩的臉和以前饑餓遊戲中血淋淋的影像交織在一起。媽媽柔弱退縮,總是夠不到她,波麗姆顯得那麽孱弱和恐懼。


    睡覺時的寧勻一開始也是噩夢不斷,後來漸漸就好了,欣慰了。想通了。


    畢竟是從美國、英國那邊獲得的資源,就算是不穩定,有陰謀,也是對方國家的,而不找華國女孩,這才是無可爭議的愛國,為社會穩定犧牲了自己的幸福,想通了這點,並決定繼續堅持不碰本國資源的寧勻,帶著一絲欣慰的微笑。安心的睡了。


    我不搞基。


    ……


    早餐過後,黑密契把盤子從麵前推開,然後把臂肘靠在桌子上:“那麽,咱們說正事吧。訓練。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退出,我對你們進行個別訓練。現在就決定。”


    “為什麽要對我們進行個別訓練?”凱特尼斯問道。


    “這麽說吧,你要是有什麽秘訣,可以不讓別人知道。”黑密契看著寧勻和凱特尼斯。


    凱特尼斯看了寧勻一眼:“我沒什麽秘訣。”


    寧勻說道:“你的弓箭很不錯,狩獵,對吧?你打了很多鬆鼠。”


    “你可以讓我們倆一起訓練。”凱特尼斯對黑密契道。


    寧勻點頭同意。


    “好吧。讓我看看你們倆都會什麽。”黑密契說道,“凱特尼斯,我知道你會飛刀。”


    凱特尼斯遲疑道:“不太會,我還是擅長弓和箭。”


    黑密契又問寧勻:“你呢。有什麽拿手的?”


    寧勻覺得自己真沒什麽拿手的,除了超能力以外,槍械射擊還不錯,但饑餓遊戲裏可不提供槍械。


    但任何一個方麵,比起沒有係統學過的其他人,可能還算擅長。


    “摔跤吧。也許是。”寧勻想到在摔跤上戰勝了很多外國人,無論是一對一還是一對多。


    黑密契還記得火車上的事兒,點點頭:“上次見識過,身手很靈活。比賽中總會遇到徒手搏鬥,隻要有把刀,就有很大的勝算。”


    寧勻暗自歎氣,我不搞基,真的!


    黑密契想了想:“那麽,好吧,比我想象的好一點。凱特尼斯,競技場不能保證會有弓箭,在私下訓練時,你可以展示你的技能,在那之前,別再說你射箭的事了,你誘捕獵物方麵怎麽樣?”


    “我隻會幾個簡單的下套。”凱特尼斯低聲道,小動物沒問題,但更多,就不是很有信心。


    “這對你找到食物很有幫助,”黑密契說道,“別在其他‘貢品’麵前顯出來你們的能力。這方麵,你們倆一樣。集體訓練時,要花時間學會你們不會的東西,像標槍,使用刀劍之類的武器。要學會打繩結。到個人訓練時再展示你的真本領,明白了嗎?”


    “還有最後一件事。在公共場合,你們倆要時時刻刻不離左右。”黑密契嚴肅的說道,“這關係到策略。”


    辛納看了一眼波西婭,插話道:“黑密契,我們有件事情必須告訴你和艾菲。”


    “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黑密契有點不滿。


    “艾瑞克有一些價值高昂的設計。”辛納從波西婭那邊接過複印的設計稿,展示給黑密契和艾菲觀看。


    看到設計稿上的服裝,黑密契有點疑惑,艾菲卻很激動,幾乎手舞足蹈。


    出身於十二區的黑密契,很難真的理解這些東西的價值,忍不住問道:“這是艾瑞克設計的?這有什麽用?你和波西婭要買?”


    難道這兩個設計師想黑下來,聯合我和艾菲壓製艾瑞克和凱特尼斯,不讓他們公布出去。


    辛納不好意思的詳細解釋了這些設計稿的價值,然後說道:“價值很高沒錯,但不能用艾瑞克的名義,所以我和波西婭盡可能多的資金買下來,換成對艾瑞克的資助。”


    “那還有什麽問題?”黑密契問道。


    波西婭道:“這些資助不能集中在某幾個人,要分散。而且這些設計稿的價值也太高,我和辛納的資金還不夠,即使加上我的朋友。所以給你和艾菲一個機會。加入進來。一方麵是資金,一方麵是人脈資源。另外,以後的價值,還有給艾瑞克分享。”


    黑密契大概知道一點波西婭的底細。所以沒法不相信她。


    而且黑密契也看出來波西婭和艾瑞克的曖昧關係,本來以為是經常發生的選手和設計師,選手和導師的普通故事,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麽複雜的內涵。


    看來沒有聯合起來壓製艾瑞克還是波西婭的功勞,這麽說來。艾瑞克非常聰明,更加的非常幸運。


    如果艾瑞克不是遇到了波西婭,那麽他現在的表現,等於提前失去饑餓遊戲獲勝的機會,必死無疑。


    “怎麽樣,你們加入嗎?”波西婭盯著黑密契和艾菲。


    “是的,這太棒了!”艾菲興奮的尖叫。


    不僅是設計稿讓艾菲激動,自己帶出來的選手,有非常大的機會取勝,更讓艾菲興奮。這一樣代表巨大的,還是長久的利益。


    也許艾菲不知道這些設計稿真實的價值,但艾菲至少知道和波西婭合作很安全。


    黑密契點頭:“我加入!”


    大家都願意,氣氛歡樂起來。


    艾菲連連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看來這次十二區必定能取勝了。”


    黑密契也很高興,但還是理智道:“隻是取勝的幾率最大,不能說必定。競技場裏什麽都有可能發生,資助很重要,或者你也可以說它是最重要的。是決定性因素,但歸根結底還是要看選手,我會努力訓練艾瑞克。”


    凱特尼斯很失落,雖然預計到了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但真的在眼前發生的時候,是那麽的諷刺和令人絕望。


    人人都認為艾瑞克必定取勝了,還沒開始,自己就被放棄了。


    凱特尼斯很想離開這裏,但她不能。


    寧勻開口道:“我認為資助的百分之五十應該分給凱特尼斯。”


    “不行!”波西婭斷然拒絕。


    其他人都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寧勻。


    波西婭並不嫉妒凱特尼斯,所謂的秘密開放式關係。在波西婭聽來就像個笑話。


    何況凱特尼斯一定會死,活下來的艾瑞克,可以和自己生活在一起。


    無論什麽關係,波西婭不在乎,即使是一樣的開放式關係。


    波西婭欣賞、喜愛的是艾瑞克的才華,是他無窮無盡的靈感。


    就像昨天晚上,結束之後,艾瑞克還給了自己好幾個內衣的設計。


    波西婭相信那絕對會流行。


    波西婭希望和艾瑞克的夥伴關係,大於男女感情的關係。


    希望艾瑞克能在都城定居,這些都是波西婭以後的計劃,怎麽能夠容忍凱特尼斯來破壞。


    凱特尼斯漲紅了臉,不知所措。


    艾瑞克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不是想要殺死我嗎?


    通過剛才辛納的介紹,凱特尼斯已經大概明白百分之五十資助代表的意義。


    如果百分之百等於必勝的話,百分之五十可不等於必勝的二分之一,而是必勝的百分之八十。


    當然,在不和艾瑞克競爭的前提下。


    寧勻聳聳肩:“本來策略就是我們兩個形影不離嗎?現在不是正好。”


    黑密契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好,苦笑道:“現在不同,之前讓你和凱特尼斯時時刻刻不離左右是為了增加整體獲勝的幾率。這是很吸引人的策略,就是為了增加資助,但現在你,大家都知道,已經不需要其他人的資助了。”


    艾菲也勸說:“是的,別忘了你在自己資助自己,無論百分之多少,這都是你應得的,不用和任何人分享。”


    能一個人百分之百獲勝,比兩個人百分之八十獲勝的幾率大多了,艾菲要保證的是十二區獲勝,而不是某個人。


    波西婭握住寧勻的手:“艾瑞克,你不必愧疚,沒人會認為你做的不對。”


    其他人都點頭。


    看了凱特尼斯一眼。波西婭不太情願道:“如果你堅持,可以分給凱特尼斯百分之五,實在不行就百分之十,這是很大的一筆了。相信我,足夠了凱特尼斯走到最後。”


    寧勻笑了笑:“我堅持百分之五十。”


    包括凱特尼斯在內,大家都覺得艾瑞克太瘋狂了,太不可思議了,太難以理解了!


    波西婭不知道凱特尼斯這個小碧池給艾瑞克施了什麽魔法。憤怒的盯著她。


    難道無毛的魅力就這麽大!


    看來我也要……


    辛納給波西婭打個眼色,解圍道:“這樣吧,我們先把資助的事情搞定,怎麽分配之後再說,現在還不用這麽著急決定。”


    ……


    所謂的訓練場,就是建築地下的一個體育館,電梯到那兒隻用了不到一分鍾。


    大門正對著一個巨大的體育館,裏麵有各種武器和敷設障礙的行走路線。


    盡管還不到十點,寧勻和凱特尼斯已經是最後一撥到的。


    其他“貢品”緊緊圍成一圈。他們的運動服手臂和後背有號碼牌,上麵寫著本區的序號。


    寧勻和凱特尼斯也走過去和大家圍成一圈。


    領頭的教練。一個高大健壯的女人,走上前來,給選手解釋訓練課程安排。


    單項技能教練在各自的訓練站點等候,根據本區導師的指令,可自行選擇訓練站點。


    一些站點教授生存技能,其他站點教授搏擊技巧。


    講話的時候,凱特尼斯還心不在焉的想著之前的事兒,為什麽艾瑞克要這麽做,難道他真的喜歡自己。


    可是這種喜歡,也太過了。超越生死嗎,凱特尼斯不信,一點也不信。


    自己隻是個普通女孩,比閃亮的波西婭。天差地別。


    就算那個紅頭發女孩,自己都比不上。


    從剛才討論結束之後直到現在,凱特尼斯還是沒有答案。


    突然凱特尼斯一個機靈,難道是為了讓自己分心,但也不對。


    不管怎樣,凱特尼斯開始認真觀察起周圍的選手了。


    看到他們。凱特尼斯心情倍感沉重,雖然有的選手也吃不飽肚子,這一點可以從他們突出的骨架、粗糙的皮膚和深陷的眼窩看得出來。


    可幾乎所有的男孩和一半的女孩都比自己高大。


    可凱特尼斯轉念一想,雖然自己身材矮小,可父母給自己的靈活頭腦也是優勢。


    再說,雖然個頭小,可常年以叢林裏野生動植物為食,加之覓食過程中的勞碌奔波,使自己看起來單薄,但絕不像表麵那樣弱小無力。


    唯一的例外是那些來自富裕地區的選手,那些誌願者,他們自出生起,無論飲食還是訓練都是為這一刻準備的。


    往往來自一區、二區、三區的選手都是如此。


    按理說,來都城之前就訓練的“貢品”是違反比賽規則的,可這事年年都會發生,這些選手叫做“職業貢品”。


    領頭的教練講完話,寧勻對身邊的凱特尼斯問道:“你想從哪兒開始?”


    對寧勻來說,從哪開始都比較無所謂,這些東西,早就學過了。


    凱特尼斯看看四周,“職業貢品”們耀武揚威,躍躍欲試。


    那些吃不飽飯,顯然遜色一籌的人,正戰戰兢兢地準備從刀子、斧頭開始。


    “我覺得咱們還是學學打繩結吧。”凱特尼斯選了一個輕鬆又方便思考的。


    寧勻點頭答應:“好的。”


    穿過訓練場,來到一個無人的站點,教練看到有學生來很高興,這個站點給人的感覺是結繩並非饑餓遊戲的熱門課程。


    教練得知寧勻和凱特尼斯對設套略知一二時,就教了一種簡單的下套方法,套住人的腿,把人倒著吊在樹上。


    當然,也能用來捕捉野豬之類體型大一點的動物。


    凱特尼斯認真地學習了一小時,才掌握了這項技能,之後寧勻和凱特尼斯學習偽裝,取火、飛刀、搭簡單的棚子。


    凱特尼斯小心地繞開了射箭,想把它留到單獨訓練時再說。


    各區選手在所住樓層吃早飯和晚飯,但中飯安排在訓練場外的餐廳吃。


    食物放在餐車上,由大家自取。職業選手喜歡圍坐在同一張桌子旁,說話總是很大聲,好像要炫耀自己的實力,表示他們並不畏懼彼此,根本沒把其他區的選手放在眼裏。


    其他的選手分散坐在一旁,好像迷途的羔羊。


    寧勻和凱特尼斯坐在一起,吃飯時盡量友好地聊聊天。


    “為什麽?”凱特尼斯忍不住低聲問。


    太多疑惑了,太不同尋常了。


    寧勻當然知道她問什麽,但對這樣的女孩,即使這幾天她吃的比較多,越來越像詹妮佛·勞倫斯,也不忍心欺騙。


    她畢竟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也許有一些小心思,但更多的是天真。


    善良也足夠用了,還有寧勻欣賞的堅強、執著。


    可寧勻又沒辦法告訴她事實,有太多的不能說。


    《饑餓遊戲》這部電影,束縛實在太大了。這可不像《雪國列車》裏,基本上都該死。


    寧勻同樣低聲道:“相信我,我總不會害你。”


    凱特尼斯不是很確定,這麽多屆饑餓遊戲,什麽樣的反轉沒發生過呢。


    陰謀與背叛,實在太多太多了。


    也許他還想再上一道保險,有那些設計稿還不滿足,想要真正的百分之百贏得勝利,讓自己愛上他,為他犧牲。


    可是,如果資助分給自己,減少了他獲勝的幾率啊。


    也許自己靈活的頭腦遠遠不夠用,聽說東方人很聰明,幾千年前就會很多計謀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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