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幾乎一夜無眠的蕭震首安排眾人迴房間休息,又派人把蕭以仲與蕭以佑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蕭以仲與蕭以佑走進來,發現蕭震首站在書桌麵前,桌子上攤著一張草繪的地形圖,見到他們進來,馬上道:“我跟你們的娘決定下午陪同宋大俠到貴州一行,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爹,宋大俠的事情搞清楚了嗎?”蕭以佑問道。

    蕭震首蹙眉搖搖頭道:“誤會是解開了,可是其中疑點重重,我們必須盡快幫宋夫人恢複知覺,才能真正了解事情的始末,通過宋大俠的描述,我們分析出了一個大概,應該是有人根據我的樣子易了容偷襲宋夫人,目的是引起我跟宋大俠之間的誤會,本來那人設計的應該是在朗卿大婚那天,宋大俠恰好趕到蕩劍堡,但是宋大俠旅途上耽擱了數日,所以昨天才趕到這裏,由此可以證明,宋大俠幼子被殺與如仙大鬧婚禮之間,有不可分割的聯係,通過對碧蘿紗去向的分析,我們暫時將目標鎖定在四個方向,湖北那裏由我跟你們的娘去調查,其他三個方向由你們兩兄弟負責,調查結果隨時通過飛鴿聯係。另外關於如仙,同樣是個重要的線索,賓客之中有人曾經提到過,她兩年前被人秘密贖身,現在又突然現身蕭家,這兩年她到底被什麽人金屋藏嬌,又是因為什麽不惜拋頭露麵敗壞朗卿的名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能做到這一步是需要極大地勇氣的,查清楚她這兩年的底細也事關重要!年關剛過,生意上的事情不必太費周章,這段時間是休整期,我們的人手大大充裕,你們一定要盡快查清楚事實,不然再過幾個月,一是線索會斷掉,二是生意一忙起來,恐怕就沒有這麽精力放在追查事實上麵了。”

    “我們知道了爹!”蕭以仲與蕭以佑頻頻點頭,蕭以仲問道:“宋大俠那裏究竟是怎麽迴事?”

    蕭震首道:“宋大俠與夫人隱居在貴州飛虎山,一向很少與人接觸,在兒子剛過百天的時候,宋大俠依照岱嶽門的慣例迴師門認祖歸宗,臨行之前囑咐家裏的丫頭要好生照顧夫人的身體,他走了一個多月以後,突然有一個自報我名字的黑衣人半夜襲擊宋夫人,宋夫人與來人交戰片刻,來人不是宋夫人的對手,但那人異常狡猾,挾持了宋夫人的幼子以做要挾,宋夫人正猶豫的時候,來人一掌擊在孩子的繈褓上,當時宋夫人急怒攻心,頓時昏厥了過去,來人於是帶著孩子還有劍訣倉惶逃遁了,這是宋家的丫環事後稟告給宋大俠的全部經過,可是據我們分析,除了你娘曾經懷疑過的疑點之外,還有兩個更重要的疑點,一是黑衣人自報名諱,試想一個企圖搶奪劍訣的人,怎麽可能主動說出自己的名字?這顯然有栽贓的嫌疑!二是那個人在搶走劍決的同時,為什麽還帶著一個已經死去了的孩子一起逃走呢?這點實在是讓人覺得費解,所以我們全都懷疑那孩子根本沒有死,可能是偷襲的人為了怕宋大俠施以報複,所以夾持孩子作為人質,好有機會逃過追殺的。”

    “如果那孩子真的還在黑衣人的手上,確實是一個令人棘手的問題!”蕭以仲點頭道。

    “的確!”蕭震首道:“我們在分析清楚以後,決定宋大俠在明,我跟你娘在暗,分兵兩路迴貴州,令宣那孩子的祖籍在湖南湘陰,我們可以假扮是蕭家派給他的隨從,一路與他同行,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在長沙郊外會合一處,到時候我會留下來調查碧蘿紗的事情,你娘跟宋大俠去貴州救治宋夫人。”

    “爹,令宣醫術高明,為什麽不讓他跟娘一同前往?”蕭以仲道。

    “我們原是有這個打算的!”蕭震首道:“如今你娘已經去令宣那裏征求他的意見,我想應該快迴來了。”

    蕭以仲點頭道|:“既然爹娘下午就要出行,那趁現在休息一下吧,碧蘿紗的事情我會跟以佑商量去辦,爹就放心好了!”

    蕭震首道:“也好,下午我們出發的時候,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的!記住,我跟你們的娘這次秘密出行,不能對任何人透露,除了江管家之外,對堡裏所有的下人也一律保密知道嗎?你們就先迴去吧。”

    蕭以仲與蕭以佑退出來,路上,蕭以佑忽然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爹剛剛一直提到碧蘿紗,這種紗料是我們蕭家獨有的一種,既昂貴出產的又不多,普通人家是買不起的,能擁有著種紗料的人家非富即貴,知道蕭家是這種紗料的擁有者的人恐怕也寥寥可數,如果不是業內人士,估計想不出用這種方法來栽贓蕭家,以期混淆我們的線索,有沒有可能這個幕後黑手,與同是經營綢緞方麵的同行勾結在一起了呢?”

    蕭以仲頓住腳步,拍手道:“你說的話很有道理,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他腦中飛快過濾著可能的人選,邊走邊道:“到我那裏去,我們必須把那些有疑點的商家整理出來,交給爹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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