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那野馬一樣的師父短時間之內是迴不來了!”蕭震首揮了揮手:“她下一個目的地我估計是祁連山,有個倒黴蛋被她盯上了。”

    “師父跑去祁連山做什麽?”馮子羽莫名其妙地問,覺得師父的行事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那個人強脾氣一上來,誰知道她想做什麽?”霍婉茵插口道:“除非她自己想說出來,不然我們也隻是妄自猜測罷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幫管野治療身上的內傷,”蕭震首站了起來:“管野跟我來,以佑一會兒迴來的話告訴他,晚上再見吧!”

    “我知道了爹!”蕭以仲點點頭。

    蕭震首剛要舉步,大門外已經傳來了腳步聲,蕭以佑快步跑了進來,滿臉喜色:“爹娘,你們終於迴來了!”

    霍婉茵喜滋滋地撫摩著蕭以佑的臉頰笑道:“我的佑兒看樣子成熟了不少,再不是那個調皮搗蛋又桀驁不遜的愣小子了,子羽雖然是大大的功臣,但爹跟娘的作用也不小吧?”

    馮子羽掩口淺笑,蕭以佑也笑道:“爹跟娘用心良苦,孩兒哪有不知道的,感謝爹娘成全我跟子羽,我給二老磕頭啦!”倒身就要下拜。

    霍婉茵一把拉起他,又氣又笑:“剛剛誇你長大了,傻勁兒就又上來了,沒有運功抵抗,看來不顯露武功的諾言一直沒忘記呢!”

    “隻有兩次,但那都是為了子羽,”蕭以佑老實交代:“除了那兩次之外,孩兒從來沒有在人前賣弄過!”

    “那就好!”霍婉茵點點頭。

    蕭以佑轉向蕭震首,一揖到地:“爹身體可好?”

    “還好沒被你大哥的百萬兩銀子給砸死!”蕭震首笑的得意:“記得趕快貼出告示,不然老爹我搞出血濺婚禮的事的話,我可唯你們是問!”

    “放心吧爹!”蕭以佑暗暗吐了吐舌頭,看樣子爹認為尋人啟事的罪魁禍首是大哥,他這個幫兇算是逃過了一劫了。

    “想知道我們這四年的所有經曆,去纏著你們的娘好了,我跟你二哥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沒事別來打擾我們!”適時堵住蕭以佑一臉詢問的神色,他迴手招唿著管野走人了。

    蕭震首的練功房位於蕩劍堡前庭的最後部,九宮陣的人口旁邊,是一座雙層小樓,樓上裝滿了各種藏書,惟獨沒有的就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書,大部分都是關於各門各派的劍術、槍術、醫術、毒術、暗器種類、行軍步陣等等方麵的書籍,蕭以佑能夠設計出家裏的九宮陣就是得益於此。

    樓下則擺滿了蕭震首數十年來收藏的眾多寶劍,儼然是座小型的兵器庫。這些寶劍源自於他愛劍成癡,雖然他一次都沒有使用過,有些其實隻是供人觀賞收藏的珍寶玩器,但在他心情煩躁的時候,往往把時間消磨在這裏幾個時辰,之後壞心情就會消失怠盡,所以被霍婉茵戲稱為“療傷驛站”。

    管野被安排在二樓書室的臥榻上,蕭震首盤膝坐在他身後,對蕭以伯道:“我說過的你可記住了。”

    蕭以伯點點頭,蕭震首閉起眼睛,運功為管野療傷,他的雙掌先從心髒部位運轉,一掌護住心髒,一掌沿著任脈的起始路線運行了一個周天,將寒氣推到管野的左手上,絲絲寒氣順著指甲縫隙裏的針灸部位一點一點冒了出來。

    蕭以伯看到父親的手掌停在管野的手腕部位,管野的一隻左手上竟然凝結出了一層白霜,蕭以伯雙手齊出,運起內功,將管野手指肚上的五枚銀針一起拔了出來,凝結在一起的寒氣順著五根手指頭決堤般狂瀉而出,待寒氣全部消散以後,管野的左手也恢複了正常的顏色。

    督脈的運行方法與任脈正好相反,火氣是由右手的五根手指肚上瀉去。

    管野經受了冰與火的雙重折磨,渾身上下早已是大汗淋漓,蕭震首輸出的內力也著實不少,但他收功後隻稍微調息了片刻就恢複了正常,笑對管野道:“迴去好好睡上幾個時辰應該就沒什麽大礙了,下次出門記得要隨時提高警惕,知道嗎?”

    管野翻身下床,跪到蕭震首腳邊,感激涕零地道:“多謝老爺救命之恩,管野這條命兩次被老爺救迴,今後老爺有什麽吩咐的話盡管驅使,管野保證肝腦塗地,義不容辭!”

    “趕快起來!”蕭震首伸手扶起他:“你自幼來到蕭家,一直跟隨著朗卿,是他身邊的得力幹將,為蕭家的生意上出了不少力,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之所以讓你跟隨以伯和以佑共同習武,並不是因為需要你隨時保護朗卿的安全,朗卿的武功底子相信你也清楚!全因為你是個習武的好材料,發展你商業上的長處而埋沒你習武的天分,並不是我所願的,在我心裏,從來沒有拿你當作下人一樣看待,如今看你武功突飛猛進,我也覺得相當的欣慰,今後不準再說出義不容辭之類的話了,也不要總是以下人自居,蕭家下人已經不少了,不缺你一個!如果你願意的話,今後可以叫我一聲師父,我蕭震首平生閱人無數,到目前為止,暫時隻有你一個人符合我收徒的條件,你看如何?”

    “老爺——這——這——”管野沒有料到蕭震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打從知道自己是被蕭震首從祁連山腳下救迴來那天開始,他就抱定了甘心一世為奴為仆的想法,以報答蕭震首的救命大恩,無論是參與經商還是習武強身,他都是不遺餘力的全身心的投入,並且已經視自己為蕭家終身的奴仆,從來沒有想過會被蕭震首青眼有加收為弟子的這一天,一時之間百感交集,兩行熱淚順著腮邊滾滾而下。

    “怎麽?不願意認我這個師父嗎?”蕭震首哼了一聲,撚須笑看著他。

    “不是!”管野擦去淚水,鄭重跪倒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管野拜見師父!”

    蕭震首哈哈大笑著拉起管野:“從現在開始,朗卿三兄弟就是你的三個師兄,以後老爺夫人,大少爺、二少爺之類的稱唿不準再提,武功上你可以請教以伯,生意上的事我會安排你更重要的事情,將來蕭家的產業裏也必定有你一份!”他沉思片刻道:“其實我這麽做有我自己的私心,不妨直接告訴你,蕭家產業巨大,儼然已經成為同行業之中的翹楚,你跟隨在朗卿身邊,應該知道我此言非虛,但所謂樹大招風,如今有我坐鎮還好,怕隻怕將來我跟你師母不在的那一天,有人覬覦蕭家的產業,會對朗卿他們三兄弟不利,財產將來分成四份的話,明裏你們四人隻是中富水平,目標小了不少,暗裏有你跟朗卿以佑配合,蕭家的產業隻會有增無減,況且以伯醉心武學,誌不在商業,他的那一份產業勢必需要你們三個人來經營,有你在一旁幫襯,相信朗卿以佑身上的壓力也會減少許多。我觀察你十數年,相信你的行事為人,必不會辜負我的良苦用心的!”

    “師父心思縝密,徒兒簡直望塵莫及!”

    管野感激又欽佩的恭身行禮,在商場上久聞蕭震首的商業手腕犀利又準確,心思百轉令人難以捉摸,今日才終於一窺其心意的一角。他不惜讓出全部產業的四分之一給一個外人,換迴來蕭以仲三兄弟未來一生的平安與幸福,這份魄力與遠見卓識,又豈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到的!一個將人性的貪婪與私利之心看得如此透徹的人,管野除了衷心佩服之外,隻能可憐那些試圖與蕭震首作對的人,想必得到的下場一定非常慘烈。

    “師父對管野的這份信任與知遇之恩,管野必將銘記於心,終生不敢忘記,請師父相信徒兒,將來一定以兩位少爺——不——是兩位師兄馬首是瞻,將蕭家的產業一路發揚壯大,絕不食言!”

    “好小子!有氣魄!”蕭震首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今日這番話我記下了,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就看你們這些後起之秀如何表現了。”

    “是!師父!”管野豪氣萬丈的大聲應和著。

    “好,我們到前廳去吧,”蕭震首滿足地大笑,率先走下樓:“今日這場家宴,才是我理想中的和家團圓,也算是告慰我老人家一番苦心了!”

    三人魚貫下樓,推開房門,院落外麵一個家人探頭見到他們,馬上急步跑過來,垂手稟道:“老爺,剛剛收到薑女俠的飛鴿傳書,請老爺過目!”

    蕭震首接過書信,展開瀏覽了一遍,臉上出現了驚詫與訝異的神色,迴頭對管野道:“你師姑來信,讓你盡快到祁連山冷龍嶺與他匯合,說是有可能發現了你的身世之迷,你的意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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