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不忍心怪罪與我,卻獨自去了天界向玉帝請罪,最後師父為了我承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煉獄之火,記得我最後一次見到師父的時候,她依然將長生殿傳給了我,隻是她給了我訂下了三不救的原則。因為我聽信妖魔之言,誤把壞人當好人,錯把好人當壞人……是非不分,師父便要我訂下,不救好人,不救惡人,不救無緣之人……於是,這百年來在無一人能打破這規矩,而我卻一直承受思念師父和對師父的愧疚之痛……”


    莫道黎說罷的時候,眼淚已經流的滿臉都是。


    囚牛和易苓都沉默了。


    原來百年前,因為她高明的醫術居然造成了那麽大的災難。


    麵對妖魔,她又是怎樣煎熬過來的呢。


    “其實你師父並沒有讓你不要救人。”易苓看著莫道黎淡淡的道。


    “但我愚鈍,不知道好人是怎麽樣的,壞人又是怎麽樣的……大善大惡我已經分不清了……所以,我便在沒有救過人……”莫道黎隻是害怕自己再次救了妖邪之徒,這一生那一次汙點已經足以讓她痛心疾首,她不想再次重蹈覆轍,寧可再也不行醫濟世,讓這長生殿隻是一座冰冷的宮殿。


    “好人和壞人有時候不是用眼睛去看,也不是用耳朵去聽的,而是用心去看的……一個壞人他再怎麽樣掩藏他的壞,他的心是黑的,是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住的,但是,相反,一個好人,就算別人在怎麽說他的壞,但是他的心是剔透的。前輩,過去的且讓她過去吧,尊師當年能為你受過,甚至將這長生殿的一切都留給了你,代表了她有多麽的在乎你這個徒兒,隻是……我的這個法子,不得不讓你再次對不求你師父了……”


    “讓我再次對不起我師父?不……我不能在對不起師父了!不可以……”莫道黎一臉的慌亂。


    “晚輩所說的對不起,是說讓前輩你陪我們演出戲。”易苓看著莫道黎一臉耐心的道。


    “演戲?”


    “嗯……隻要演一出戲,我們便能把您的師父引出來。”


    “好!那我演!”


    ……


    果然,三日後,易苓和囚牛躲在暗處守株待兔,看到了一個紅衣女童,她鬼鬼祟祟的在長生殿外麵徘徊,於是囚牛抓住了她,盤問了一番。


    “小姑娘,你是何人,為何要在長生殿外鬼鬼祟祟?”易苓看著那紅衣女童問。


    “小女隻是來尋醫的……並無鬼鬼祟祟……”


    “尋醫?你難道不知道醫仙前輩已經仙逝了嗎?”易苓故意加重了語調道。


    “我隻是來看看虛實,她不是仙人嗎,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死了……”


    “果然是奸細!快說!是何人派你來的!”易苓抓住了小女童的胳膊一臉嚴厲的問。


    “是我派她來的!”一聲高亢的聲音響起,白子雲出現在了長生殿大門口,她的眼睛掠過大門上掛著的白色燈籠,“你剛才所說是真是假?我那劣徒當真是死了?”


    白子雲說話的時候眼眶已然紅了一圈,雖然一百年已經過去了,而她依然對莫道黎的關懷未曾少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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