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把荷包搶過來,警惕的看著坐在那兒的人:“這荷包怎麽跑到你手裏的?還有,你不是已經迴去了嗎?”


    齊明玉沒想到蘇暖竟然這麽大的反應,瞧著她好像炸毛的貓一樣,他便笑了,將她手中的荷包抽了出來,在她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蘇暖沒想到這廝竟然還敢給她搶迴去,眼見著荷包又到了他手裏,有些急了。


    雖然說這是想要送他的,但是……她還想再做一個搶救自己一下呢!萬一沒成再送這個也不遲啊。


    “這荷包,是繡給誰的?”齊明玉打量著手裏的荷包,輕聲問道。


    蘇暖臉上表情一僵:“要你管?”


    “你這般說,想必是送給本宮的了。”齊明玉自問自答,滿意的就要往身上掛。


    “誰說要送你了?荷包還我!”蘇暖說著,又要去搶。


    齊明玉利落的將荷包掛到了腰間。大紅色的袍子配這顏色微輕的荷包,是一點兒都不妥帖。蘇暖瞧著都覺得辣眼睛。偏偏齊明玉挺高興的。


    “這荷包,繡的真好。”齊明玉誇獎道。


    “好?殿下知道這繡的是什麽?”蘇暖冷笑。


    “大概是一團草吧。”齊明玉道。


    “荷包還我!”蘇暖作勢又要把荷包搶迴來,然而剛碰到,就被齊明玉整抱在了懷中,耳畔,齊明玉的聲音很輕:“是竹子。


    本宮真的很喜歡。”


    還真的知道?


    蘇暖有些驚了,瞪大了眼看齊明玉,他是怎麽從那對雜草上,看出其實是竹子的?


    齊明玉卻是十分鎮定。


    這樣的荷包,他曾經有幸見過一次。


    上一世,他不良於行,在那之後極少會出現在人前。會過來看他的,除了那些勸他振作一些的人之外,便是他的好皇弟了。


    有一日,齊明凡的身上掛著一個其貌不揚的荷包。


    他問起,齊明凡似是有些無奈,又隨意的說:是一個姑娘送的,明明不會做荷包,還偏要做,鬧的他戴著都丟人。


    後來,他便將這荷包給了他。


    再後來……他對這荷包的主人,也就越來越了解了。


    他掛了許久的荷包,如何會不知道上麵繡的到底是什麽呢?


    本以為她沒有再和齊明凡在一起,是不會再繡一樣的荷包了。又或許,總該長進一些了。倒是他想太多。


    他的小姑娘,刺繡是不可能會的。


    “你既然喜歡,這荷包就給你吧。”蘇暖低聲,按理說,這不是她的第一個荷包。可卻是能證明她真的不會刺繡的荷包!


    上輩子她也曾學過做荷包,還是和棋兒學的。


    就是這樣其貌不揚。


    如今和阿喜學了那麽多天,結果還是一模一樣的。


    大概,刺繡是不能會刺繡了!


    “你若是覺得太過醜陋,就給我,我重新繡一個給你。”蘇暖想到自己上輩子繡的也是竹子,覺得有些別扭。她瘋了不成,竟然又繡了一樣的東西送人。


    “本宮很喜歡,不需要其他的。”齊明玉迴答的果斷。


    “殿下怎麽會無故折返?我不是送殿下離開的嗎?”蘇暖有些疑惑。說話間,不動聲色的推開了齊明玉。與他的距離遠了一些。


    懷中溫度驟然消失,齊明玉有些惋惜。


    不過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要點到即止的。


    不然的話,會引起反彈。


    “本宮……忘了將此物送你。”齊明玉說著,遞給蘇暖一個盒子。


    蘇暖疑惑。


    怎麽之前送琴的時候沒送?


    打開盒子,隻見到其中放著的,是一枚玉佩。上麵隻兩個字,明玉。


    這玉通體翠綠,手感十分的細膩。是難得一見的好玉。而玉佩上,則是雙龍戲珠圖。


    “前些日子便應該給你的,拿著此物,出入本宮的東宮,不會有任何人阻攔。六品以下官員,隨你調動。”齊明玉輕聲說道。


    蘇暖差點兒嗆著。


    “這……不會是你的象征身份之物吧?”


    齊明玉點頭。


    蘇暖嚇得將玉佩趕忙還給了他。


    別的東西都可以收下,但是齊明玉若是沒有了信物,他出門都會很麻煩。


    “我覺得我是用不到此物的,太子殿下還是自己留著吧。”蘇暖說著,又後退了兩步。


    齊明玉隻將玉佩放在了外麵的石桌上:“此物本就該你來拿著,你是本宮未來的太子妃,若是有不長眼之人欺辱你,本宮無法安心。


    此物你拿著,就算是闖了什麽禍,本宮也會為你擔著。”


    齊明玉一本正經的說道。


    將太子信物送她,這是很久之前,他便想做的了。如今終於能名正言順。


    蘇暖愕然。


    神色複雜的看著齊明玉。


    想要問什麽,卻沒來得及,因為齊明玉已經先她開口:“本宮要先迴了。老將軍如今即將被父皇重新啟用,本宮要選去江北的人選之事。


    也該提上日程。


    這兩日,興許會很忙。


    你若是有事,隻管遞牌子去宮中尋本宮。至多是欽天監定日子的時候。本宮便會過來。”


    齊明玉交代道。


    蘇暖聽著他事無巨細的交代,有些哭笑不得。這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這樣?


    不過他交代的清楚,蘇暖也就認真聽著。不得不承認,有一個人願意這麽為她費心,還是很開心的。隻是不知,這份真心之中,到底有多少是真。


    又有多少是利用了。


    蘇暖想到自己的那個猜測,無數的心動,都化為了冷靜。


    看著齊明玉,蘇暖的神色複雜極了。


    “多謝殿下關心,我都知道了。”


    齊明玉點頭,雖覺得蘇暖此時興致不好,但是卻沒有多想,隻當她是被那個陸月惡心到了。


    齊明玉走後,蘇暖深吸了一口氣。


    眼底一片複雜。


    坐在石凳上,隻覺得冰涼,桌子上的玉佩,讓蘇暖更覺得糾結了。


    很快便是三月三的桃花節,那日是朝陽公主生辰。要是沒記錯的話,就是這一年,皇帝親自在皇宮金雀樓為朝陽公主慶生。


    這件事情是齊明玉負責的。


    而後金雀樓起火,夕貴妃為了救皇帝,險些被毀了容貌。自此,夕貴妃的榮寵無人能及。三皇子更是水漲船高,一度威脅到齊明玉的地位。


    甚至當時,據說皇帝已經有了廢太子立三皇子的心思。畢竟,那個時候的太子,可是跛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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