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人間仙境的地方,又聽著顏天寒所說的,讓東陽烈有些不太相信著自己的耳朵,甚至是自己的眼睛。


    獄,何為獄,那是關押死囚之地,一墮地獄便就萬劫不覆。何況這個地方還叫‘忘憂’,足以說明這裏出現的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


    當東陽烈環顧這四周鶯鶯燕燕之景後,剛想再問顏天寒一個問題之時,卻不料顏天寒已是左擁右抱的帶著兩個豐滿女子去了一處閨房中。


    東陽烈頓時無言,想要叫住顏天寒,卻始終未能喊出口。


    這時,小貂紫顏冒出小腦袋道:“這小子就是一**,平時還裝的一副道貌岸然,真是惡心。”


    然而,東陽烈卻不這般認為,隻見他血紅之眼悄然而現,一縷黑焱跳動在瞳孔之中,想要將這一切都看個透徹,隻不過一切都是枉然罷了。


    小貂紫顏問道:“四哥,發現什麽了沒有?”小家夥甚是緊張,看樣子是對這個地方產生了絲絲畏懼,也不知當時的它經曆了什麽樣的可怕事情。


    東陽烈搖頭道:“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四處看看,既然天寒公子會將我們扔在這裏而自己享樂,就說明這個地方並沒有太大的危險。”說罷,卻是小心翼翼的邁開了自己的步伐。


    可當那些女子經過東陽烈身旁之時,竟對如此一個俊美的男子目不斜視的無動於衷,似乎根本就看不見對方一樣,這讓東陽烈隱隱有些感到蹊蹺。


    當下東陽烈便易容成了顏天寒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在了人群之中,言語舉止都顯得有了些輕浮**,結果那些人隻當這是稀疏平常之事,沒有絲毫在意。


    當然東陽烈這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他認定這裏這些形形色色的人與物都是被暗中的某個人所虛構出來的。


    並且他發覺自己陷進了魂術幻境,而引領自己進到這個地方的人正是顏天寒。雖然東陽烈不知顏天寒究竟想做什麽,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那就是顏天寒對自己並沒有加害之心,對方似乎也隻是想驗證些什麽事罷了。


    若想了解這個‘忘憂獄’的真相,隻是四處逛而看看的話,那隻能是徒勞無功。沒有誰會把真相放在放在表麵上任由人發現的,沒有一些超高的手段與智商,自己隻能被對方牽著走。


    由此一來,東陽烈所施展的手段便就是借助自己的易容之術,裝扮成顏天寒的模樣肆意打鬧,將整個‘忘憂獄’攪的越亂越好。


    然而,他還是小覷了這‘忘憂獄’,或者說是小瞧了這忘憂獄裏的人。不管在你跟前發生了多麽重大的事故,隻要與自己毫無關聯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理會,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做的越多,得到的收獲就越多,而東陽烈所獲得的卻是這個‘忘憂獄’的神秘。


    忽然,小貂紫顏畏畏縮縮的冒出小腦袋,伸出小爪子指著顏天寒進入的那處閨房,道:“那裏麵有個好可怕的女人,我隱隱感覺到了。”


    東陽烈眉頭緊皺,道:“小紫,你確定?”問的同時已是直奔那處閨房而去,並且心中還在斟酌道:“女人?也許就是這‘忘憂獄’背後之人。”


    小貂紫顏很是鄭重的揮了下小爪子,但眼睛中卻是驚恐至極,就如當年初次闖進葬骨原之地的時候那般,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東陽烈見狀輕輕的撫摸了下小紫的頭頂,微笑道:“有四哥在,無須怕。”語剛落,便見一道無形音波衝擊魂海而來。


    同時,東陽烈也已是臨近著顏天寒先前進入的那處閨房。


    麵對這段音波衝擊,東陽烈冷靜以對,眼中的黑焱激射而去,形成了一個黑盤之盾。雖說燃魂之火是黑色,但在不懂魂術之人看來,那就是普通的火焰,甚至是用肉眼無法看得清楚的。


    當然,這隻是根據各人的魂術修為而定,若像是擁有血紅之眼的顏天寒來說,那自然是實質的黑色之焱。


    且看那段音波衝擊,已是被燃魂之火給焚燒的灰飛煙滅,而那段音波衝擊並不是像紅塵穀的琴音攻擊那般簡單,而是由強大的靈魂所控製發出的魂術攻擊。


    在斬滅那段魂術攻擊後,東陽烈輕喝一聲,道:“天寒兄,是時候該出來了。”說罷便就是並指成劍,劃出一道‘焰焱噬’將閨房之門給焚毀了。


    然而,那道房門在焚毀之後,又再次莫名的恢複成了原狀,還與之前的那道門一模一樣,就連木材上的每一條紋路都沒有絲毫差錯。


    東陽烈見之微微一驚,暗想道:“這一切果然隻是在自欺欺人,不過這人的手段著實是高。”


    與此同時,顏天寒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道:“林兄,我為你引見一人。”語剛落,那焚不毀的閨房之門已是敞開。


    東陽烈還是有些猶豫,盡管對顏天寒沒有懷疑,但對於小紫的感應,他也從來沒有質疑過,幾息過後,他還依舊在站立著不動。


    顏天寒的笑聲再次傳出,道:“林兄,盡可放心,我早已完事,何況還有如此美人在側,實在不好胡作非為啊。”他的言語平靜,絲毫聽不出半點的情緒。


    東陽烈不動如山,低笑道:“天寒兄,我還是不進去了,我就在此等你,還請快些。”


    顏天寒歎息之音赫然響起,道:“林兄啊,你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話一剛說完,便就見他徐徐走到門口,接聲說道:“林兄,我為你引見一美人。”隨即便讓出一個空道,引出了一個白衣飄袂的女子。


    東陽烈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時,頓時便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心中念道:“畢會檸?”


    這女子自然不會是畢會檸,在葬骨原之時,畢會檸被東陽烈反殺,神魂俱滅,就連肉身也被一把火焰給化為了虛無。


    顏天寒見狀還以為東陽烈是為這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便有些嘲諷的說道:“想不到林兄也是性情中人,眼光不錯嘛。”看得出來,他似乎對東陽烈的反應有些不滿,但也覺得這是在情理之中。


    那女子瞥了眼顏天寒,冷道:“顏天寒,管好你的嘴巴。”轉而又對東陽烈說道:“你的妖寵似乎很怕我。”


    此話一出,東陽烈不由的再次一驚,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莞爾笑道:“顏天寒沒有告訴過你嗎?”


    顏天寒有些尷尬說道:“這個,我忘了和林兄說了...”


    東陽烈打斷了顏天寒的話語,再次冷聲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細細的打量了番東陽烈,緩緩說道:“畢會檬。”


    東陽烈頓時恍然,又問道:“你認識我?”


    畢會檬搖了搖頭,道:“我雖不認識你,但我認識你那個妖寵...我姐姐畢會檸似乎就是死在你和你的妖寵手上吧。”


    東陽烈壓抑住內心的驚愕,冷靜的說道:“有些話說出來是需要證據的。”


    畢會檬冷笑道:“你需要證據,那我就給你所謂的證據。”說罷便是揮袖一甩,一股輕飄**彌漫在空中,點點滴滴的滲進東陽烈的每一個毛孔。


    東陽烈已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在對方揮袖的那瞬間,已是避退而走,右眼中燃魂之火歡躍跳動,神擊之術絕然襲擊而去,先下手為強,直接便是要將畢會檬製伏。他知道這等**之煙是自己解不掉的,唯有以攻為守,方有一絲希望。


    然而,畢會檬也不是簡單之人,東陽烈的意圖,她怎麽看不出來,對此也隻是冷笑的輕哼一聲,道:“不自量力。”頓時便見由燃魂之火發出的神擊之術被一團**之煙給吸附在上麵,漸漸的被蠶食掉。


    東陽烈大驚,這可是天外神物燃魂之火,怎麽會輕易被一些**之煙給吞噬蠶食掉,這讓他漸漸覺得畢會檬的這些**之煙也屬於一種奇異的天外神物。


    其實不然,這些**之煙隻是畢會檬自身凝練而來的,之所以會不懼燃魂之火的焚燒,主要還是因為她的魂術修為太過高超。


    但天外神物畢竟是神物,盡管你的修為再過強大,也是無法蠶食掉它而不受一點傷。在燃魂之火的攻擊被蠶食後,畢會檬的眉心竟滲透出了一縷血跡,這才使得被**之煙包裹住的東陽烈逃過了一劫。


    而這些**之煙不但有著魂術攻擊,對肉身也有著強烈的蠶食之力。


    畢會檬悶哼一聲,護住眉心之處,驚問道:“剛才的可是傳說中的燃魂神火?”那急切的模樣恨不得要把東陽烈切成片來一探究竟。


    一個美貌女子偶爾展現出這猙獰的一麵,還真會嚇著成群的人,就連顏天寒也不例外。不過這小子不但沒有就此嫌棄畢會檬,反而為之更加的癡迷,一改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徹底變成了一個市井小民般,眼神中有的隻是貪婪的**。


    當然,你不能就此說顏天寒是個好色之徒,他會表現出如此不堪的一麵,估計也隻會是在畢會檬的麵前吧。


    雖然說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麵前,人人都會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麵展現出來給對方看,以便對方對你產生好感,但往往也有些人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展現出的就是那極為不堪的一麵,而顏天寒毫無疑問便是其中之一。


    東陽烈再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右眼中的燃魂之火跳動的越來越劇烈,焱神麒麟變也赫然加身,絲毫不給對方一絲的空隙來襲擊自己。


    正所謂是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便瞬間襲殺。


    忽然,顏天寒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誤會,有事好好商談,莫要傷了和氣。”看著東陽烈如此較真起來,顏天寒自然不能還沉浸在自己的不堪形象之中。


    畢會檬聞言後,欣然同意道:“如此甚好,那便就找個地方好好聊聊。”但語氣卻是極為的生硬,仿佛是在威脅著誰一樣。


    但是,東陽烈根本就不想與這個畢會檬共處一室,便斷然拒絕道:“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何況有些事根本就無法談。”那一身的火焰越燒越旺,這整個‘忘憂獄’都有些忘憂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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