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鳥語花香,此時此刻已是變得鳥死花殘。一路血色流水,散發出血腥的腥臭味。


    東陽烈終於趕到了夏如婉所在地,隻見夏如婉手捧著那神秘的盒子不斷的低泣著。


    她整個人像是重傷一般,麵無氣血,真氣波動也是紊亂至極。她還在原來的那個地方,癡癡的等待著。


    然而此時,還有著夏如風以及秋淩陪伴著身邊,秋淩更是時不時的安慰著她。


    東陽烈見狀,已是明白了幾分。


    那是夏如風將東陽烈打入沼澤泥後,東陽烈在淤泥之中,借助了淤泥的侵蝕之力將他身上的神秘印記給抹除了去。本來這個印記隻有等東陽烈死後,那神秘盒子就不會再顯示出他的所在地。


    然而,此時東陽烈的蹤跡,夏如婉再也不能追尋到,她認為的原因便就是東陽烈已經殞命。當她發現這個情況之後,整個人的心都是支離破碎,但是她還抱有著一線希望。


    可不久後,他的哥哥夏如風卻是親口傳出這個消息,這讓的夏如婉頓時變成現在的模樣。


    東陽烈看著不遠處的夏如風,他雖說有些擔心,眼神卻是如釋重負一般。


    這時,東陽烈他走近夏如婉,說道:“是夏小姐嗎?”


    夏如風見有人靠近,便就是一劍劈來。


    東陽烈見狀,不屑的望了一眼,一個轉身便就躲過這擊,繼續說道:“西淩少爺有東西要我交予你,他說他不會把你留在這裏,你隻能留在他的身邊。”說吧,就是取出那存儲物,將裏麵的靈兵利器盡數扔將取來。


    夏如婉聞言所說,精神突然大振的說道:“那他此時人在何處?”一把抓住東陽烈的手臂,那眼神是那麽的急切,勢要去找到他一般。


    東陽烈苦笑的說道:“西淩少爺隻說了這些,另外說的就是要我在裏麵取一件,不知可不可以?”


    夏如婉望著那些靈兵,說道:”這些都是他給我找的麽?”轉而又對東陽烈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取一件吧。”


    東陽烈微微一笑,仔細的看著那些兵器,仔細的查找著那所謂的劍鞘,然而卻是沒有任何的劍鞘。他失望之際,唯有隨意取走了一把劍。


    東陽烈深深的看了一眼夏如婉,心中說道:“一切隨緣吧,希望你能支持下去。”拿著那把劍就是轉身離去。


    夏如風不動半點聲色,既不插嘴夏如婉的事,隻是等東陽烈離開之後,他跟了上去罷了。


    待到離夏如婉所在地有段距離時,東陽烈突然停住腳步,說道:“不必再跟著我了,出來吧。”


    夏如風說道:“沒想到你還沒死啊,烈少。”


    東陽烈聞言,心中一驚,故意問道:“你是在叫我不成?”


    夏如風笑道:“當然,作為四象境的修為,還能夠如此淡定的人,唯有東陽烈一人。”


    東陽烈鄙視的說道:“天下之大,豈是你一語能夠道破。”接著又是說道:“你妹妹還不知道你殺了西淩竹新吧?”


    夏如風低沉的說道:“沒必要,今日就斬殺你於此。”說罷就是‘烈火金剛掌’攻向東陽烈。


    東陽烈見狀,沒有做任何的反擊,隻是立刻施展鳳翔龍行步,逃離而去。


    就在夏如風要想繼續追趕東陽烈而去之時,空中突然出現幾個大字‘未有所得者,此地留魂處。”緊隨著一陣巨響之聲,說道:“念你們修行不易,再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再去尋找。當然你們也是可以去搶奪別人。”


    這巨響的一聲,隱隱有些蠱惑之意。東陽烈聽到這些話語,心中實在不知那萬蝠帝君是何感想,隨即大驚,心道:“難道他想讓我等自相殘殺不成?”


    夏如風聽到這些話語,也不顧東陽烈,轉身便就是疾速趕至夏如婉處。


    東陽烈見夏如風已經離去,心中一鬆,這倒不是怕了他,而是麵對著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夏如風有過一次敗績,還敢對其出手,顯然是他對東陽烈隻是試探。


    若是東陽烈暴露出那絕學再次將夏如風擊敗,他就能完全確定此人就是東陽烈,他似乎也確定東陽烈不會將自己擊殺。若是他將之製伏,夏如風會毫不猶豫將之殺了,不留一絲痕跡。


    東陽烈想到這,鄙視的一笑,也許是在笑夏如風的自作多情。一個騰躍就是消失在原地,想必是去追尋當年烈焱神劍的真相吧。


    然而他卻是沒有半點頭緒,可是他卻是不知,就在他收取那些靈兵之時,一把劍鞘隨即出現在那烈焱石碑之上。那之前要他收取劍鞘的的聲音,就是那神兵之魂,這劍鞘就是烈焱神劍的劍鞘。


    兩股劇烈的碰撞,產生的毀滅使得四周氣流加劇,一些低階的妖獸與修者盡數是七竅流血而亡。


    那席卷的花草樹木盡數是支離破碎,將本就淒涼的一景變得更加的慘烈。


    東陽烈見此情景,心中震驚,道:“是誰?難道是那兩個老者?”那兩道神秘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轉而奔向那事發之地。


    東陽燃卻是與南宮承遠遠對峙著,兩人皆是氣虛無力,不過南宮承的狀況比東陽燃好上不少。


    東陽烈見東陽燃能與南宮承拚成這般光景,心中想道:“這東陽燃果真厲害。”


    原來自己在萬利商行那次將之擒住看來是多麽的不可思議。


    卻聽東陽燃說道:“南宮承,實力不錯嘛。”那眼神中充滿了渴望,似乎想要將南宮承吞下一般。


    南宮承有著半步六道境的實力,那東陽燃竟隻是稍落下風,令他由衷的說道:“東陽城的人果真個個不凡。”說完就是握著藍馨的手要從容而去。


    而東陽燃冷冷的望著其離去的背影,舔淨嘴角的鮮血,猛的一揮手,數十隻的吸血蝙蝠出現,直衝南宮承而去。


    南宮承猛然停頓,轉身一個結印,一隻隻的虎齒蟒蝗憑空而現。


    吸血蝙蝠與虎齒蟒蝗交錯在一起,片刻過後,吸血蝙蝠盡數覆滅,那蟒蝗也是減少了三分之一的數量。


    東陽烈見狀,尋思道:“原來帝君傳承被東陽燃給獲取了,不過是福是禍還未嚐可知。”


    南宮承冷冷的看著東陽燃,緩緩的走近他,說道:“我不介意殺了你。”說吧就是取出自己的兵器。


    一招‘開天’霸氣的劈將而去,勢要將東陽燃斬殺於此。東陽燃麵對這等情況,不但沒有太過驚慌,反而眼神中是陰沉的**。


    一招‘開天’並沒有將東陽燃給斬殺,反而令在場的各位,莫名的出現在一個朦朦之地。


    眼前一片朦朧,看不見任何的景象。


    隻聽東陽燃的聲音,響起道:“這就是帝君傳承的最後一關,置至死地而後生。”一陣陣的狂笑之音席卷所有人的耳膜,又聽的東陽燃繼續說道:“各位就在此等待著本少爺的好消息吧。”


    最為為憤怒的便就是南宮承,原本是想將之擊殺,卻不曾想幫之一個大忙。想到堂堂一個東陽城的少爺,豈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情,原來用意是在於此。


    南宮承一聲歎息,心中想道:“隻要把任務完成,管這傳承被誰得去。”他一想到那個未知的任務,便不由的取出‘紫冥劍’看了看。


    這把紫冥劍顯然與樂琳琳所獲的那柄紫冥劍不是同一把,就在西淩竹輝的手中也是有著一柄紫冥劍。


    就在他們利用紫冥劍開啟進入之門的時候,便就有著一個任務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之中。


    東陽烈的血色之眼再一次的出現,朦朦的迷霧之中,他終於看見了原本的景象。這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隻是瞬間陷入了幻境之中。


    然而,東陽烈使用血色之眼的次數太過頻繁,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原本就不是能很完美的控製,如今他漸漸有了些疲倦。終於在無法支撐之際,東陽烈倒下了,他的靈魂再次被強行的拉入了那岩石洞中。


    靈魂體的東陽烈苦笑的說道:“我有這麽一個神洞,這該讓別人怎麽活啊。”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便就要閉目修煉。


    忽然間的一眼,他看見烈焱神碑上多了一柄劍鞘。


    他再次站起,緩緩靠近,用手觸摸著那烈焱神劍,欣喜的說道:“這便就是紅劍的劍鞘麽?不過感覺有些土。”


    這劍鞘上沒有任何的花紋雕塑,隻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劍鞘。


    東陽烈盤坐在烈焱神碑下,盡情的恢複著靈魂之力。但是由於煉化了‘燃魂火種’的緣故,東陽烈的靈魂之力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流失,這便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若不是有這神秘空間可以補充魂力,東陽烈總有一天會魂滅而亡。


    不過多時,在迷霧之中,東陽烈已漸漸的蘇醒,此刻的他已經是精神飽和。雙眼已變得血紅,看清了這周圍朦朦的景象。他看見人人都是盤坐在原地,不敢亂動。


    南宮承此刻已經握住了藍馨的手,將之護在懷中。然而,東陽燃卻是不知在幹些什麽,隻見他正在吸收著些黑色能量。


    突然間,東陽烈的肩上被人一拍,他猛然就是一掌擊去。


    可對方卻是輕鬆的將之接下的說道:“唉,可惜身體根基太差啊。”


    東陽烈聞言便知此人就是此洞之主萬蝠帝君,心中苦笑不已,他經烈焱神君修複經脈,自然而然他的經脈比常人強上百倍。還有丹田處烈焱神碑的庇護,在迴春穀時所吸收的‘黑冥精華汁’都是將自身的根基調養到最好的。


    無奈,現在竟有人說自己的身體根基差,而且還是太差,可他卻是沒有想到自己多次重傷,身軀早已變得大不如前。


    想到這些,他不由的白了萬蝠帝君一眼,說道:“帝君大人你認為怎樣才具備接受你傳承的資格?”


    然而這時,東陽烈身邊已沒有一人,那萬蝠帝君早已消失不見。


    而此時東陽燃也是將那黑色能量吸收完畢,整片天空也變得明亮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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