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琳琳已經在烈陽堂待了一個多月之久,而且每天都是在閣樓之上,教授著東陽烈學音律之道。


    然而東陽烈也是讓樂琳琳莫名其妙了很久,本應該是一個心中隻念著複仇的人,如今卻是如無其事的跟她學琴。


    還有那烈陽堂光天化日之下被襲擊,是需要調查真兇的,但是東陽城卻是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的迴應,這讓的琳大小姐非常的不解。


    就在一天清晨。


    東陽烈對樂琳琳說道:“你瞧我的琴藝,是否已經入門?”


    樂琳琳迴道:“是的,你很有天賦,但我真不知道為何,為何你一個月來會這般的平靜,讓我無法看透你。”


    東陽烈說道:“已經一個月了麽?去天塹涯尋寶的日子快到了吧?”


    樂琳琳聞言一怔,心中想道:”難道這家夥是在隱忍麽,他想在這次行動中下手麽?”


    東陽烈見狀,便道:“我知道你心中是怎麽想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是對的。”說罷便就是悠悠彈起了手邊的琴。


    雖然他這般說著,但是卻是十分的平靜,也許這隻是表麵吧,其實他的心裏還是很難抉擇的,畢竟那始終是自己的哥哥。這讓的樂琳琳心中似乎輕鬆了許多,至少不會覺得東陽烈是那麽的讓人無法理解。


    那優雅的琴音比上一個月之前,不知是好聽了多少倍。這讓樂琳琳十分的羨慕嫉妒恨,想當初她單單入門便用了半年的時間。而東陽烈卻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就有如此成就。


    但是要知道此時的東陽烈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東陽烈,他的靈魂是由兩個靈魂使用神合之術融在一起的,憑這點,東陽烈便比樂琳琳強了一倍。


    更何況他此時的靈魂力量已然達到了六道境的境界,而六道境又是修者修煉的一道壑。然而就在這時,那些尋找琳小姐多時的尋寶者,便就隨著琴音再次集合在烈陽堂的門前。


    眾人來到烈陽堂之時,自然有不少人會嚼舌。


    細聽,有人說道:“難道說那紅塵穀的公子在烈陽堂不成?”


    有人說道:“不然呢?你以為還有誰能夠彈出這麽優美琴聲呢?”說完便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


    有人便是不服的說道:“就這琴聲就把你迷成這樣了,那你怎麽不去死啊?”這句話一說出口,自然而然,便有人激鬥起來。


    雖說這般莫名的動起了手,但是周圍的人有冷嘲熱諷,也有袖眼旁觀,總之是亂的很。


    盡管這邊已經亂成了一遭,但是東陽烈依舊忘我的彈著琴,還有那樂琳琳也是沉浸在東陽烈的音律之中,似乎想要從中捕捉到東陽烈的心聲。


    然而伴隨著一首琴曲的結束,樂琳琳依舊無法聽出些什麽。


    但卻聽東陽烈問道:“你從我的琴音中,能否聽到我此刻興奮?”


    樂琳琳驚的一聲,說道:“興奮?”那神情是無法言語的驚訝,她聽到的隻是那無比的平靜情緒。


    東陽烈笑道:“不錯,在我烈陽堂的門前,都是此次尋寶的修者。我們也該出發了吧,不然我怕我烈陽堂會再次受到合擊。”說罷便是撫摸了手邊的琴,卻不將其收起。


    他望了一眼琉璃湖,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說道:“走吧,莫讓人等急了。”而樂琳琳真心無法理解東陽烈近月來的舉動與言語。


    幾許過後,東陽烈緩緩打開烈陽堂的大門,笑道:“諸位真早,想必是有事找在下吧?”等東陽烈一說完,便有一陣陣輕笑之語緩緩蕩起。


    這聲音一入東陽烈之耳,隻見他輕笑說道:“原來是道航兄,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隻見三道身影並排而立的站在東陽烈的跟前,白道航居中,還有那周壁與高楓分站兩側。


    又聽那白道航淡淡的說道:“烈少好興致,竟在家學琴。你可知我等近幾月在天塹涯兇險萬分?”


    東陽烈剛要說些什麽,便就聽見樂琳琳鄙視的聲音,說道:“你等兇險萬分,與他人何幹。”


    聞言望去,又見一個翩翩公子踏步而來。


    白道航等人見是樂琳琳,便大度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紅塵琳公子啊,失敬失敬。”


    樂琳琳鄙睨其三人一眼,緩緩來到東陽烈身邊,與他並立而站的說道:“諸位皆是因那寶藏之說而來,但是,我必須告訴你等,這事很是危險,若沒有五行境修為的實力,還是不要去參合。”


    但是在利益與誘惑之前,沒幾個人會與之錯過的,盡管自己實力卑微,但依舊會祈求上蒼庇佑自己取得利益。


    就在這時,便有人說道:“若想要獲得強大實力,你以為坐等家中就行麽?”


    又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莫想要說服我們去追求力量。”


    你一言他一語的,就這樣一些實力不足的修者皆是被人灌注了力量一般,下定決心要去追尋力量。


    此時,白道航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們也想去追尋力量?不自量力。”說罷便是一劍斬殺了一些實力較低的修者。


    樂琳琳見狀,憤怒至極,大聲嗬斥道:“你怎麽可以隨便殺人?”


    東陽烈也是眼睛微眯,但是表情依舊平靜,但是他的心中比誰都要憤怒,畢竟這是在他家門前。


    那高楓卻是喝彩,說道:“白兄,你以為人人都是烈少不成,竟下這麽重的手,你瞧瞧,死了不是。”


    那周壁也不甘寂寞的說道:“烈少你的傷勢可好了?”


    東陽烈一聽,自然知道周壁所提之事,是夏如婉刺傷他的事情。他說道:“好了,多謝關心。”


    樂琳琳自然是不知道東陽烈被刺傷的事,還以為是與東陽澤大戰留下的傷勢。


    她冷冷的說道:“你是如何知曉的,難道是同夥不成?”


    然而東陽烈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那白道航三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樂琳琳。


    就在要爆發情緒之時,東陽烈說道:“我們何時出發天塹涯,要知道不隻我們這一批人。”


    樂琳琳緩緩平息怒火,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憤怒。


    她又看了看那些被白道航所震懾的武道修者,心中十分無奈,再次說道:“諸位,還請留下。之前的事你們也都看見了,不說天塹涯尋寶危險重重,麵對那些比你強的人,你又能怎麽辦?”


    這句語重心長的話,給這些被利益衝昏頭腦的人,一擊狠狠的衝擊。一些有著自知之明的人便悄然的退出了尋寶的行列,但是有些人依舊執迷不悟想要跟去。


    白道航見樂琳琳如此多廢話,便說道:“他人生死與我們何幹,不必說太多,還是趕緊趕往天塹涯才是正事。”


    樂琳琳雖然不喜歡白道航的做法,但是對於這些人,她能做的隻有這些罷了。就這樣,一群浩蕩的尋寶隊伍便就出發天塹涯。


    由始至終,最為奇怪的不是樂琳琳,而是東陽烈,他不曾多說一句不該多說的話,一臉和善的笑容總是麵對眾人。


    然而他心中卻是有著無法愈合的離殤,可仇人偏偏又是自己的親兄弟。


    待他們來到東陽城的城門之時,東陽烈竟是被無情的攔住,不讓他踏出東陽城。


    東陽烈對此十分無奈,便問道:“為何不讓我出去?”


    那守衛氣勢不弱的說道:“城主有令,不可讓烈少踏出東陽城半步。”


    眾人一聽皆是奇怪不已,原來東陽烈被囚禁在了東陽城,或者說是被保護在東陽城。


    這時,樂琳琳不滿的說道:“城主的命令?城主怎麽會下這種命令。”


    白道航見狀,便說道:”也許城主是怕烈少此次前去,危險重重吧。”


    這樣一來,那些跟隨前往的實力較低的人,此時都有些了退縮。你看城主大人都不讓自己的兒子去冒險,還這般強行阻攔,說明這次行動必然兇險萬分。


    東陽烈遇到這種情況,也是在自己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他心中想道:“不讓我去,我便就不去了?”那真氣緩緩凝聚在手中,想要衝出去。


    但是在他身旁的樂琳琳卻是抓住他的手,輕聲說道:“不可亂來,此次行動本就是危險,我也不想讓你去。”


    東陽烈聞言,下意識的說道:“我今日必須得闖他一闖,但你為什麽不想讓我去?”


    樂琳琳被他這麽一問,心中也是找不到答案,難道自己也喜歡上他了不成?但她隨後立即否定,想道:“不會的,劍心哥哥還等著我迴去呢。”


    東陽烈也不顧樂琳琳此時是怎麽想的,瞬間便就發動攻擊,一個大招‘殘陽殺’,這是天殺拳第七殺,已達到真訣的程度,僅此一招便將東陽烈體內真氣消耗大半。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沒誰會料想東陽烈會這般瘋狂。隻見這殘陽殺便如一道殘陽般的光芒轟擊在那五行境守衛的身上,就此一招便使得這個之前跟蹤東陽烈的武王強者重傷。


    還好那時,這五行境武王守衛感覺東陽烈的真氣暴動,下意識的便運轉了真氣護住自身,不然就不是重傷這麽簡單。


    就在東陽烈打傷這守衛之時,立即施展了鳳翔龍行步朝城外而去。人人都是被那一掌所震懾與吸引。


    就連白道航三人都為之驚歎,“這威力,真是四象境修者所施展出的嗎?”想到這,他們都是那麽的興奮,原來東陽烈並沒有廢掉。


    這自然而然的為東陽烈營造了一個逃離的條件,但是這次並沒有如東陽烈所願,在東陽烈剛要衝出城門的那一霎那,一張天羅地網一下便要將東陽烈給困住。


    東陽烈見狀,心中大驚,忙忙後退,‘焰焱噬’從手中發出,那真氣凝聚的火焰卻沒有將這網給焚燒。而且還將他牢牢的給網住,動彈不得。


    樂琳琳等人自然是看見了東陽烈被捕的瞬間,隻見東陽烈被網緊緊的收縮的卷困在一起。


    一係列的動作沒能讓東陽烈喘息,也沒讓樂琳琳等人有說話的機會。不知從何處冒出兩個人將被困的東陽烈帶走,然而那方向就是烈陽堂。


    與此同時,突然空中一道聲音響起:“天塹涯尋寶之旅,還等著紫冥劍的開啟,速去。”


    然而樂琳琳心中卻是放心不下東陽烈的處境,但是她必須得趕往天塹涯。白道航等人雖然很震驚,但是依舊不會影響他們尋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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