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慈直愣愣的對著這個家夥看著,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問自己要五百張畫,到底是用來幹嘛?如果他真的是蔡家派過來的人,那要自己的畫來賣錢的話,豈不是找工作來做,因為蔡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你要我一個月的時間裏麵畫五百張畫的話,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是我想知道,你們要這些畫來幹嘛?”李家慈問道。


    “這個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你隻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進行你的創作,一個月後,我會再過來,如果你到時候不能夠準時交貨的話,那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你就等著看吧。”說完,刀疤臉就站了起來,一個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李家慈在迴到監房後,便陷入到了一種憂思中,因為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要自己畫五百張畫是為了到達一個什麽樣的目的,莫非就是要折磨自己?可是,這樣的折磨確實自己樂意的,為了不讓自己的家人有意外的發生,他便決定了,一定要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麵完成這五百張畫作。


    不僅如此,還要將監獄長用來搞畫展的一百張給完成,這樣一來的話,自己也就沒有時間可以迴到家裏麵去跟母親團聚了,因為一共加起來六百張的創作,雖然對於自己來說,靈感不是問題,可是,時間卻已經顯得很倉促了。


    為此,他便決定今晚就再一次的迴到家裏麵去,告訴母親,就說,這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裏麵,自己將要被關在集體監房裏麵,所以,就不能夠隨意的迴來看她了,隻有等這個月過去後,等自己迴到單人監房後,才能夠繼續迴去探望她了。


    母親便點了點頭,說最重要的就是李家慈能夠不被發現,至於他什麽時候迴來看自己,都沒有問題。


    就這樣,李家慈在這個月的時間裏麵,就一直都在畫作中投入,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李師師竟然在這個月的時間裏麵也沒有過來找過自己,幸好的是,自己也沒有什麽時間去想她為什麽不來看自己。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後,李家慈終於是按期的完成了他想要完成的一共六百張創作,而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頭發已經全部都花白了,那是因為他過度的透支了自己的靈感才導致的到的頭發顏色的變化,就是在昨天才全部花白的。


    “你的頭發怎麽全部都白了?”獄警對著李家慈的頭發看著,他記得昨天看到李家慈的時候,他的頭發都還是黑色的,怎麽今天突然的就全部都白了呢?


    李家慈笑了笑,伸手將一根頭發拔了下來,一看,果然是白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而是想到白了就白了,反正自己也一直都想嚐嚐染發的效果,現在不用染就變了顏色,那就更好了。


    “不過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藝術家了。”獄警微笑著說道,當看到李家慈已經將畫堆滿在這個狹小的房間後,便是一臉的好奇,繼續問道,“你好厲害啊,一個月的時間就畫了這麽多,都是用來賣的嗎?”


    “你說呢?”李家慈懶得迴答對方的問題,因為這家夥根本就是一個大老粗,他不會懂得欣賞畫作,所以,沒有必要跟他說那麽多。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懂藝術。”獄警說,“出來吧,有人來看你了。”


    “誰?”


    “一個刀疤臉。”


    李家慈點了點頭,想道那家夥也挺準時的,現在剛好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來到那家夥對麵坐下來後,李家慈便說,“你要的那些畫,我已經全部都畫好了,你不會再做什麽讓我不開心的事情吧?”


    “果然不愧是一個藝術家哈,天才的藝術家,竟然真的就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麵就將五百張畫全部都給畫好了,看來你的這些白發也值得了。”刀疤臉笑著道。


    “我現在好累了,如果你沒有什麽話要說的話,那就通過你的關係,叫人幫你將那些畫給搬出去吧,還給一個空闊的空間。”說著,李家慈就站了起來,打了一個哈欠,他真的感覺到累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麵,他每天都隻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的時間。


    “那些畫,你就自己留著吧,現在我要你開始做第二件事。”刀疤臉又開口道。


    “什麽?”李家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原來這個家夥對自己還有要求的,他這不是在玩弄自己嗎?他這才想起當初自己被那幾個家夥打成重傷後,那個帶頭的家夥跟自己所說的話,好戲在後頭,難道就是要在自己進入到監獄裏麵後,繼續玩弄自己?


    “這第二件事就是你要離開那個單人的監房,到集體監房去,跟其他的犯人住在一起,一個星期後,我再來告訴你,我要你做的第二件事。”刀疤臉說道。


    “你這是在玩我?”李家慈忍不住開口道。


    “你覺得呢?我要說的就是這麽多,一個星期後見,你可以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但是你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我相信你不會想看到那些事情發生。”


    對著刀疤臉的背影看著,李家慈知道了一個事實,就是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別人手中的一隻棋子,任由對方玩弄,而他們之所以能夠將自己玩弄,是因為他們可以對自己的家人下手,如果自己不答應他們的條件,那他們就會讓自己難過,而自己可不想家人發生任何事情。


    為了能夠滿足對反的要求,李家慈便請求監獄長將自己放迴到集體監房中去,至於原因,李家慈卻說,他已經在裏麵關了一個月的時間,整天都是麵對著畫作,現在想換一個環境,因為這樣,自己才能夠更好的活下去,不然就有可能會瘋掉。


    監獄長是第一次看到李家慈這個滿頭白發的形象,覺得李家慈所說的不無道理,所以,他立刻就滿足了李家慈的這個要求,同時問他為什麽要強迫自己畫那麽多的作品出來。


    “我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看看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畫多少張,沒想到一共畫了五百張。”李家慈微笑著說道。


    “不是五百,而是六百,你不是給我拿走一百張了嗎?”監獄長說道,“那這些畫,你打算怎麽處理?”


    “也拿出去拍賣吧,拍賣得來的錢,一部分給我的家人,一部分就全部都捐給慈善機構。”李家慈說道,“又要麻煩你了。”


    “不要說這種話,這可是我非常樂意做的。”


    在那種吵鬧的集體監房中度過三天後,李家慈又被帶到了探訪室,而這一次過來探望他的人是李師師,讓他著實是驚訝了一會兒。


    “你終於想到來看我了?”李家慈先開口道。


    “其實我一直都想來看你,但是因為這一個月的時間,我都在市黨校的中青班學習,所以,也就沒有時間過來了。”李師師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哦,怪不得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記了呢。”李家慈突然想起自己給她畫的那張畫,畫作應該還放在之前的那個單人的監房裏麵,現在迴去拿的話,是不可能的了,不過這樣也好,也就可以當作一個借口讓她明天又過來看自己。


    “我怎麽可能會忘記你啊,我就是忘記我自己是誰,也不可能會忘記你的,你應該知道,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天才,而對於天才,我從來都是……”說到這裏,她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都是什麽?都是暗戀?”


    “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反正我現在對你的感覺就是挺奇怪的。”其實她是想說,在中青班的這個月的時間裏麵,她每天除了上課和訓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想著李家慈,在想李家慈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會不會為自己畫畫,他會不會喜歡自己?


    “你不是說你對我有好感嗎?我想知道的是,你對我的好感什麽時候可以轉化成為喜歡,因為我現在確實非常需要一個人給我愛的滋潤。你也看到的,我的頭發都白了,就是因為沒有愛情的滋潤。”說著,李家慈便伸手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李師師這才對著李家慈的頭發看著,就好象現在才發現李家慈的頭發是花白的,其實她早就看到了,隻是因為李家慈一開始就是對著自己進行問題,自己才沒有機會就他的頭發說話。


    “你可以不用那麽直白嗎?難道你不知道是一個女孩子家嗎?”李師師說道,臉色已經開始發紅了。


    “我知道你是女孩子啊,但是你是警察啊,警察辦事不是都是講究效率的嗎?”


    “可是……”


    “可是什麽?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出來,好嗎?因為我現在這裏過得真的很不開心。”


    “我想告訴你,我會等你出來的,我會等你五年的時間,等你出來後,我們再在一起嚐試一下,看看是否可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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