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這是鎖門的問題嗎?


    她歎了口氣,鍾寒每次和她接個吻,都吻出了上床的架勢。


    最後什麽也不幹,他也挺不容易的。


    得了那病,沈清眠覺得自己得好好體諒體諒他。


    於是她岔開了話題,“親也親了,該告訴我這道題的答案了吧。”


    鍾寒吻了吻她的耳垂,“讓我抱一會兒。”


    他深深的唿吸了幾口氣,想要努力把那股子不適感給壓了下去。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沈清眠挺不自在的,反手揉了揉後頸,“嗯。”


    她並沒有發現,鍾寒緊閉著眼睛,臉色慘白到了極點,就連那本來還有點顏色的唇,也沒了一絲血色。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麽麽噠!


    ☆、第95章 死苦


    秋高氣爽, 溫柔的陽光像極了老天的饋贈,照在人身上懶洋洋的,讓人愜意的不想動彈。


    鍾家的花園裏種了桂花樹, 空氣中彌漫著桂花濃鬱的香氣。


    沈清眠坐在秋千上,腳尖抵著地麵, 有一搭沒一搭的動著。


    她喜歡這樣的天氣,輕鬆愜意, 清涼的風拂過, 有一瞬間會讓人忘卻煩惱。


    這樣的舒適安靜的環境,她可以坐到天荒地老。


    今天鍾寒去了唐老那邊,她就留在了家裏,樂得自在。


    她閉著眼睛,任憑秋千隨著慣性搖著,不知不覺中,她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時,天空黃蒙蒙的, 偶爾能聽到一兩聲鳥鳴以及傭人說話的聲音, 她覺得這些人或者事離自己有些遠了。


    起風了, 吹在她的身上有些冷。


    她還未徹底睡醒, 一種孤獨的滋味彌漫上了心頭, 她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眠眠, 你果然在這裏。”


    沈清眠循聲望去,見到鍾寒就在身後不遠處,正朝自己走來。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


    那種孤獨的負麵的情緒一掃而空,她還有事情要做,沒有時間自怨自艾。


    鍾寒在她後麵站定,輕輕地幫她推著秋千,“沒多久,快到飯點了,見你還沒出現,我讓小趙去樓上找你,她說你不在,我就過來這裏瞧瞧,”他輕笑,“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


    “相處了那麽久,我們有默契了,”沈清眠迴頭看他,“鍾寒,別搖了,我們迴屋吃飯。”


    鍾寒仍舊輕輕地推著,“離吃飯還有些時間,再坐一會兒吧。我在屋子裏待了一天了,借此可以透口氣。”


    “好,”沈清眠問候著鍾寒的外公,“外公身體還好吧,我有段日子沒見他了,怪想念的。”


    鍾寒迴道:“他身體硬朗著,每天都打拳,每頓飯吃三碗,”他笑了起來,“那體格,和青年人差不了多少。外公今天念叨起你了,下次我再去外公那裏,把你帶上好不好?”


    “嗯,”沈清眠舔了舔嘴角,“我有些想念外公做得烤肉了。”


    唐老有一手好廚藝,沈清眠隨鍾寒去看望他,他偶爾會下廚。沈清眠嚐過一兩次,就難以再忘懷。


    “對了,你給我布置的作業,我都做好,放在……”


    話未說完,沈清眠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悶響。


    她扭頭朝地上看去,鍾寒倒在了地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樣,有鮮紅的血從他額頭上緩緩流看出來,看著十分可怖。


    她愣怔了一瞬,連忙跳下了秋千,在他麵前蹲了下來,也不敢碰他,生怕碰到了哪個致命點,會讓他傷情加重。


    “鍾寒、鍾寒……”她急急的叫了兩聲,見他絲毫沒有迴應,就像是死了一樣。


    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當機立斷跑去了屋子裏,叫來了醫生,並讓傭人抬來了擔架。


    之後,醫生讓傭人把鍾寒抬到了診療室,閑雜人等一律站在門口等候。


    和鍾寒相處了近一年,她隻遇到過鍾寒病發過一次,那一次鍾父找上了斥責他,他受了刺激有些唿吸不過來。


    在沈清眠看來,他那次裝病的可能性比較大。


    這是沈清眠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前一刻鍾寒還在和自己好好說話,下一刻就毫無征兆的暈了過去,委實有些嚇人。


    若是他身邊沒有人,突然就這樣病發了,後果不堪設想。


    沈清眠不知道鍾寒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於是問同樣等候在門口的王管家,“王管家,鍾寒他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王管家搖頭,“沒有,少爺有時候會出現心率過快,或者喘不上氣來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突然失去意識的狀況,”他焦急地來迴踱步著,神情裏滿是擔憂,“檢查每個月都在做啊,醫生說一切都好好的,沒說過身體有什麽異常!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這可是個大問題,得把它給解決了。”


    沈清眠擰著眉心,看向那扇被合得緊緊的門,不知道裏頭是什麽情況。


    【係統,攻略對象在攻略過程中,病死的可能性大嗎?】


    【極小。】


    一人一係統類似的對話出現過好幾次了,沈清眠得到係統幾乎肯定的迴答後,心裏才會稍稍安定一些。


    她看到過鍾寒一天要吃的藥,多的嚇人。


    是藥三分毒,用那麽多藥養著的身體,想來也是相當糟糕了。


    哪怕鍾寒平日裏看起來很健康,除了皮膚過於白皙外,和常人並沒有區別,她還是擔心。


    沈清眠挺怕有一天,鍾寒就那麽走了。


    這一次鍾寒的突然犯病,更加深了她的擔憂。


    沈清眠問詢著王管家,“鍾寒這種情況,是否要請母親和外公過來一趟?”


    王管家搓手思考著,想了一會道,“不用了,鍾夫人身處國外,讓她現在趕過來有些不方便。萬一少爺好了,我們就多此一舉了。唐老年紀大了,也受不得刺激。少爺以前也遇到過驚險的情況,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會例外,”他看著她,“不是還有你在嗎?鍾夫人讓周先生替少爺算過命。隻要你在少爺身邊,他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沈清眠:……


    她忽然覺得自己被賦予了偉大的重任,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


    真的依照王管家的說法,她得走到鍾寒病床前,讓他沾沾自己身上的福氣。


    也隻是想想而已,醫生和他的助手在為鍾寒診療,是不會讓任何閑雜人等過去打擾的。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而又難熬的,到了半夜,診療室的門還緊緊的閉著,沒有打開過。


    沈清眠和王管家坐在搬來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王管家年紀大了,眼皮聳拉著,頭一點一點的,有些撐不住了。


    沈清眠見了,道:“王管家,不如你先去休息吧。等鍾寒醒了,我讓人過去通知你。”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裏等他醒過來。”


    王管家是看著鍾寒長大的,鍾寒很小的時候,鍾父就出軌了。鍾父忙著守護他自私的愛情,而鍾母則一門心思撲在了鍾父身上,留下被倆人忽視的鍾寒一人,在缺乏愛的環境裏默默成長著。


    他看到鍾寒那麽小,又那麽懂事,十分喜歡他,可以說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在照顧。


    眼下鍾寒生死未卜,他沒有一點睡覺的心思,哪怕他現在已經很困,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唯有看到他醒過來,王管家才能安心。


    沈清眠見他堅持,沒有再說什麽,托腮默默的等待著。


    在約莫一點的時候,醫生走了出來,一邊摘下手套,一邊對等候在走廊上的沈清眠和王管家道,“病人暫時渡過了危險期,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


    沈清眠立即站了起來,不急於去看鍾寒,向醫生詢問起了他的病情,“醫生,鍾寒的身體怎麽了?我聽王管家說,他以前沒有出現過毫無征兆暈倒的情況。”所以他這病是不是加重了!


    醫生摘下了口罩,“別擔心,是鍾寒有一味藥忘記吃了,破壞了藥物幫助他身體維持著的那一個平衡點,”他把口罩揉成了一團,動作有些許不自然,“我們給他做了一個完整的全身檢查,隻發現了這一處問題,給他注射過他忘記服用的藥物後,就醒過來了。沈小姐不用擔心,他現在一切正常。”


    事實上,鍾寒身上發生了什麽情況,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自上個月起,鍾寒就告訴他心髒一抽一抽的疼,緩過去後,又同沒事人一樣了。


    醫生立馬就針對這個問題,給鍾寒做了一個檢查。


    鍾寒身上還是原來的那幾個老毛病,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這一次鍾寒暈過去後,醫生也是找不出病因。


    後來是鍾寒醒過來了,告訴了他那個時候自己的心髒一陣絞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疼。他眼前一黑,忽然就失去了意識,之後發生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這個醫生可以說是能治療鍾寒身上的病的最頂尖的專家了,診療室裏也有各種先進的儀器,給鍾寒檢查、治療身體絲毫不在話下。


    可鍾寒身上突然出現的怪病,他卻沒有一旦頭緒,就連儀器也檢查不出一點異樣。


    鍾寒讓醫生暫時別把自己的病情告訴別人,特別是沈清眠,免得她擔心。


    醫生答應了下來,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醫生打算帶鍾寒去首都醫院,看看那家匯聚了各路頂尖醫生的醫院,能否可以檢查出鍾寒患上了什麽病。


    對症,才能下藥。


    好運不會時時眷顧於鍾寒,沒準下一次,他暈過去後,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醫生給鍾寒包紮完額頭上的傷口後,就遵從鍾寒的話,把沈清眠和王管家叫了進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


    沈清眠見醫生小動作頗多,又是扯口罩上那兩根繩子,又是把它揉成一團的,手上的動作沒有消停過。


    他在用這一方式稍稍轉移注意力,好讓自己顯得不那麽緊張,說話自然。


    沈清眠在心裏,一點點評估著醫生的動作,得出了一個判定:他在說謊。


    而鍾寒是一個活的特別有條理的人,心思也縝密,他不小心出差錯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她進入過他的房間,看到他擺在桌上的藥,一排排一瓶瓶都做了標注,按照順序吃根本不會遺漏。


    再者,鍾寒吃的又不是草藥,各種藥性要中和才能起效果,少一味不會如何。


    就如吃飯一樣,偶爾少吃一頓或者少吃一個菜,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幾乎為零。


    醫生的說辭,沈清眠半句話也不信。


    沈清眠覺得鍾寒的情況不太好,想到係統的話,她把心頭的那份擔心稍稍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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