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大型的追悼會,花圈撲天蓋地,來客也是川流不息。

    來客中有幾個小姑娘很是不解,躲在一個角落嘀咕:“喬羽的媽媽的追悼會怎麽會來這麽多人呢?”

    “是啊,平日裏喬羽很簡樸的啊,她還說要好好學習,將來畢業了好找個好工作照顧母親。”

    “對啊,她還一個人去打工,說要自己賺錢去學女子散打,好將來保護她媽媽。”

    旁邊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夫人接話道:“你們是喬老板的千金喬羽的同學吧?”

    “喬老板?”

    “你們難道不知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喬天南的千金?”

    幾個小姑娘驚訝的張大了嘴,驚訝地說:“這怎麽可能,喬羽從來也沒有提過啊。”

    貴婦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這也正常,喬夫人身患重病多年,據說是因為喬老板早就在外麵有了女人,才氣急得病,所以,喬小姐和喬老板關係一直不好……”

    喬羽靜靜的跪在母親的靈像前,看著照片中巧笑倩兮的母親,悠悠的歎了口氣,默默說:“媽媽,世人還誤以為您是被遺棄鬱鬱寡歡而終的,有誰知道身患絕症的您其實這幾年早看淡了生死,一直以一種平靜得愉快的心態來教導我,才使得今日的我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這個早晚要麵對的現實。”

    想著,她迴頭看了一眼父親喬天南,見父親正忙碌的接待來人,而他身邊那個平日裏精明能幹,美麗大方的女秘書正在時不時向父親含情脈脈的暗送秋波。

    母親臥床多年,父親和女秘書之間早就有些曖昧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雖然明知道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是喬羽仍是不由得感覺有些不快,神色也越來越不好。

    看到喬羽的黯然神傷,喬天南三兩步走到女兒身旁,伸手拍拍女兒的肩膀,說:“小羽,你媽媽走得很平靜,你不要太傷心。”

    喬羽淡淡的笑道:“我知道,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我會讓自己優秀的讓媽媽在天國為我而自豪的。”

    喬天南望著女兒那冷淡的笑容,迷蒙的眼神,出神了片刻,不由想起,當初自己就是被妻子的一個淡漠的笑容迷蒙的眼神所迷惑,明知道她身患絕症,即使出現奇跡,最多也隻能和自己過十幾年,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喬羽打斷喬天南的遐想,說:“爸,媽媽臨終說想讓我們把的骨灰撒向大海,趁現在天色不晚,我們去吧。”

    之後父女開車到了海邊,坐上私家船,站在甲板上慢慢的把骨灰撒向了大海。

    正打算打道迴府,這時候,女秘書走了過來,舉起手說:“老板,我剛才收拾物品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珍珠手鏈很喜歡,不知道老板能不能送給我。”

    喬羽淡淡的掃了一眼,淡淡地說:“這好像是媽媽生前最喜歡的手鏈,怎麽會到你的手上?”

    女秘書嚇了一跳,趕忙把手鏈從手上取下來,可是因為太緊張,手一哆嗦手鏈從手中滑了下去,落到了甲板上邊緣,之後滑了下去,落入了滔滔大海。

    喬羽一言未發,脫掉了外罩,就要往水裏跳。

    喬天南拉住喬羽,說:“小羽,這樣很危險。”

    喬羽輕笑:“爸,您太過濾了,您又不是不知道這裏已經快靠岸,水很淺的,何況我的泳技,您又不是不知道。”

    喬天南想想也是,於是鬆開了手。

    之後喬羽跳入海中,女秘書結結巴巴地說:“老板,我絕不是故意的。”

    喬天南淡淡地說:“我知道,沒事,小羽一會兒就能把手鏈找到的。”

    可是,一直過了一個小時,喬羽也沒有露出水麵。

    喬天南嚇壞了,找了一支潛水隊來找女兒,但是他們在方圓百裏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喬羽和那個手鏈,就這樣,喬羽和母親的珍珠手鏈一起奇跡的在時空中消失了。

    喬羽在水中屏住唿吸,慢慢摸索,終於摸到了手鏈,於是她開始使勁的遊啊遊,終於遊出了水麵,之後她四下張望,可是近處沒有遊艇,喬羽迷惑的想難道我不小心遊的遠了,算了,還是現遊到岸上再說

    於是她努力往岸邊遊啊遊,就快到岸邊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個人從岸上跳了下來,沒有來得及多想,她就急忙遊了過去,把這個人救到了岸上。

    上岸的時候,她聽到很多的人的歡唿聲,和七嘴八舌的議論,到了岸上,她才看清楚岸上有上百個奇裝怪服的人,這些人中男女老幼都有,相同的是,無論男女都衣著古裝,上衣都是寬寬的水袖,下衣都是長長的袍子。

    再仔細看自己救上來的這個人,也是身著古裝,她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她眉目之間和母親有點接近,但是麵前這個人烏黑的頭發卻是挽了個古裝電影中的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她雙眉修長如畫,雙眸朦朧如水。挺直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不點而紅的唇,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容貌是細致清麗,超凡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雖然是剛剛被從水中救迴,頭發亂了,衣服也濕了,很是狼狽,但是她給人的感覺仍然是端莊高貴,文靜優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都不染。

    喬羽揉揉眼睛,不解的問:“你們這是幹嗎?拍古裝電影嗎?這位姑娘是那位明星啊?我怎麽會沒有印象呢?”

    聞此言,圍觀者一片嘩然。

    “這位救了觀音娘娘的公子看起來眉清目秀,怎麽頭腦有點那個啊。”

    “一個神經迷糊,胡言亂語的人能夠救觀音娘娘,看來是上天顯靈,不讓觀音娘娘離開人世啊。”

    “……”

    “……”

    “……”

    喬羽更加迷惑:“什麽觀音娘娘啊,難道世間真的有觀音菩薩不成?”

    這時候,有個丫環打扮的小姑娘走了過來,從喬羽手中接過落水美女,對喬羽深深一揖,道:“謝謝這位公子救了我師傅,看公子打扮和言語不是本地人,不知公子從何而來,怎麽會在水中憑空出現呢?”

    喬羽四下張望,發現周圍的房屋全是紅瓦白牆的磚砌小屋,一座高樓大廈都沒有,愣了半晌,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穿越時空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可是人家穿越時空都是被帥男所救,從此以身相許,可自己穿越時空怎麽就是為了救這個貌若天仙的美女呢?即使自己打扮中性,被別人誤以為是翩翩美男子,可自己畢竟是女兒身,難道自己的身材竟然平板到從水中出來都能讓人認作男子不成?喬羽低頭看了看自己,果然平板的像一個男人,突然想起來了,母親葬禮那天的早上,自己心情不好,早起練武穿了一件束胸,難怪被人誤會是男子。

    喬羽正在浮想聯翩,一直未發一言的美女突然緊緊抓住喬羽的手,顫抖地問:“你手中的這個珍珠手鏈是誰給你的?”

    喬羽悠悠歎了口氣,說:“這是我媽給我的。”看到大家迷惑不解的表情,突然想起這是在古代,忙改口說:“這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飾物,她臨終前留給我的,安葬了母親後,我在海邊哀悼母親,手鏈不小心落入水中,於是我就跳下水找尋手鏈,找到手鏈後,我就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你們這個陌生的地方。”

    美女含淚凝視著喬羽,之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香囊,打開香囊,裏麵竟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珍珠手鏈。

    眾人更是嘩然。

    “天意,真是天意啊!”

    “觀音娘娘平日裏救人無數,積德行善,一定是上天派這位公子來拯救她的。”

    聽聞大家都稱美女觀音娘娘,喬羽小心翼翼的問:“您真的是觀音娘娘嗎?那您能不能讓我母親複活?”

    這時候丫環打扮得小姑娘開口了,“公子,我師傅不是觀音菩薩,因為我師傅是方圓百裏的名醫,平日裏救人無數,於是鄉親們都稱她為妙手觀音。”

    喬羽更是奇怪,迷惑的盯著美女問:“既然鄉親們這麽敬重您,您為什麽還要自尋短路呢?”

    一句話問的美女淚如雨下,哭的如雨打得梨花。

    丫環打扮得小姑娘歎口氣,恨恨的說:“怪就怪我們漁州的知府,聞的師傅的美名,非要讓師傅去他府上當他的專屬大夫,還揚言師傅如若不依,就要我們村子裏的幾十戶鄉親們的性命。而漁州知府是一個有名的老色鬼。所以師傅她才……”

    喬羽正色說:“我母親患絕症多年,受盡了病痛的折磨,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她常常說生命是可貴的,任何時候都不能輕言放棄,更何況,您有沒有想過,一旦您了結了自己的生命,漁州知府會不會惱羞成怒,那麽被殃及的無辜反而會更加得多?”

    “說得好!”有人鼓掌喝彩道。

    喬羽看去,見說話人長得很是魁梧,此地的人大多不高,但此人是個例外,他穿一身黑衣,腰挎寶劍,很像電影中的捕頭。

    此人走近,恭恭敬敬給美女行了一禮,說:“觀音娘娘,如果您真的就這樣去了,這裏的鄉親們肯定兇多吉少,而且小的也一定少不了要給您陪葬,請您隨我們去,讓小的也好給知府大人交差。”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的確是漁州知府衙門的捕頭。

    美女幽幽歎了口氣,垂下頭,輕輕點了點頭。

    捕頭鬆了一口氣,之後對喬羽鞠躬說:“謝謝公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喬羽冷冷的說:“既然不情之請,那就不用說了。”

    捕頭震驚的望了望喬羽,忙說:“其實在下也是為了觀音娘娘著想,想請公子一道上路,送娘娘一程,好開導開導娘娘,免得娘娘心事鬱結。”

    喬羽一想,自己反正初來乍到無處可去,再說這位美女長得神似母親,自己還是因她來到古代,不如同去,以便伺機向救,於是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喬羽平生頭一次坐上了豪華的馬車,隨美女趕往漁州城。

    途中,才發現丫環打扮得小姑娘其實不是丫環,而是美女的徒弟,名字叫若雨,原來這裏所有的未婚女子都是這種電視劇中的丫環打扮。

    喬羽不由得想,既然美女不是這種打扮,那不就說明美女是結過婚的了,真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能娶的如此的美嬌娘。

    不等喬羽發問,若雨就已經說出了答案,“師傅她是早已經成親了的,她常常她的相公是她此生唯一會愛的男人。”

    喬羽立刻問:“那他呢?他為什麽不出來阻止這件事情?”

    若雨歎息一聲說:“師傅說她相公出海去了很遠的地方,很快就會迴來接她的,可是我跟隨師傅已經近十年,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我懷疑那個人可能早就出了意外,不然他怎麽可能舍得讓自己美若天仙的娘子一個人苦等他二十年。”

    喬羽大驚,“二十年?你是說觀音娘娘已經成親二十年了,那她今年豈非年近不惑了?”

    若雨搖頭,之後又點頭,“我們這裏一般都成親相對早,師傅她是十五成的親,距今正好二十年,今年她剛過了三十五歲的生日。”

    喬羽輕瞥一眼若雨,笑問:“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呢?是怕我對你師傅有非分之想嗎?”

    若雨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正色說:“我從來沒有這種擔心。”

    喬羽反而詫異了,追問:“為何?”

    若雨神秘的擠擠眼睛,壓低聲音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明言呢?”

    喬羽裝作若無其事,淡淡的說:“別唬我了,小丫頭。”

    若雨急紅了臉,氣唿唿的說:“人家才不是什麽小丫頭呢,人家今年已經十七了,像我這種年齡的姑娘好些都已經早為人母了,我看你才是小丫頭呢。”

    “小丫頭?”

    若雨點點頭,說:“我們這裏姑娘一般都個頭不高,而你卻不一樣,你足足高出我快一頭,這是其一;另外我們這裏姑娘都是我這樣的打扮,你卻留著短發,穿著緊身衣,這是其二;故,大家都以為你是男子。但是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如假包換的大姑娘。”

    喬羽笑笑:“鄉親們都說我是公子,你怎麽就這麽確定自己不會看錯呢?”

    “我當然不會看錯,我是學醫的嘛,”若雨得意地昂著頭說:“再說,即使我會看錯,師傅她卻是絕對不可能看走眼的。她平日裏對男子絕絕對對不假辭色的,今日裏卻對你禮遇有加,所以我早就懷疑你是女子了。”

    因為上路時間已過晌午,所以天黑之時沒有趕到漁州府衙,他們隻能中途找一客棧歇息。可是四下裏荒蕪,舉目望去尋不到一家客棧。而且道路還越來越崎嶇不平,馬車已經坐不安穩了。

    捕頭無奈的說:“看來今晚,我們隻能在樹林暫歇一宿了。煩請若雨姑娘請娘娘和喬公子下車。我們步行。”

    喬羽早在馬車裏顛得受不了了,聞此言一個翻身從馬車上了躍了下來。

    之後若雨把妙手觀音攙扶了下來,一行人緩緩往林子裏走去。

    喬羽大步走在前麵,她心裏正在琢磨,怎麽趁這個機會讓大美女脫身,而且不落痕跡,最好是能遇上山賊,先擺脫漁州捕頭,之後再想辦法擺脫山賊。

    想罷,於是喬羽停了下來,等大家都到了之後,說:“捕頭大人,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繼續往前走了,萬一在這茂密的樹林遇到了綠林好漢,我們豈不危險了?”

    捕頭本來不想走了,聽此言,麵色一紅,自己怎麽可以在大美女麵前露怯呢,於是拍拍胸脯,豪聲說:“喬公子此言差矣,諒他山賊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動我們漁州衙門裏的人啊。我們再繼續往裏走走,看能不能遇到個樵夫家好借宿一宿,免得讓觀音娘娘受苦。”

    走了一陣子,有個捕快高興的喊道:“前麵有人家,我看到炊煙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大家看去,果然有炊煙正嫋嫋升起。

    於是大家奔著炊煙而去,不一會兒,果然看到了一個簡易的茅草房。房前有個樵夫正在劈柴。

    捕頭一看很是高興,笑嗬嗬的說:“這下好了,咱們終於有著落了。”

    聽到動靜,樵夫抬頭,看到這麽些人突然出現,很是迷惑。不過目光落到大美女身上就不一樣了,先是震驚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正視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而不是幻覺之後,他的眼珠就再也沒有轉動過,隻是一味的呆呆的盯著大美女。

    捕頭大步流星走進屋裏,對樵夫吩咐道:“快,收拾一下,把你這裏最好的被褥拿出來給我們用,再拿出些好吃的招待我們。”

    半晌,發現樵夫沒有一點反應,又說:“別小氣,放心,老子不會虧待你小子的。”

    可是,還是沒有反應,於是他生氣地迴頭,見樵夫正在盯著美女出神,很是惱火,上去給了他倆耳光,又踹上一腳,惡狠狠的說:“再拿出些好吃的招待我們,信不信老子馬上就能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樵夫嚇的一哆嗦,忙說:“小的這裏隻有一些粗茶淡飯,沒什麽好吃的,不過往南不遠的山腳下就有一個客棧,你們可以去那兒歇腳。”

    捕頭審視了一下樵夫,有點懷疑:“真的?”

    樵夫嚇的低下頭,說:“真的,小的就是借個膽子也不敢欺騙官爺啊,要不,小的給官爺前麵帶路。”

    喬羽一直在打量這個樵夫,打心底期盼著他不是一個單純的樵夫,而是一個歹徒,可是這個樵夫被打都不敢還手,而且目光怯懦,膽小如鼠,本來心裏很是失望,此時見樵夫積極介紹地方,而且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之態,心裏很是高興,心想他不可能被打之後這麽積極幫忙,尤其是,他既然對大美女如此迷戀,就不可能想方設法往外推,那麽這其中必有圈套。

    於是喬羽出麵勸阻:“我看,我們還是不去的好,萬一他心懷不測,帶我們去了危險的地方,我們豈不……”

    捕頭果然是受的一點激將,立刻又拍著胸脯,豪言壯語地說:“喬公子膽子真是太小了點,諒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欺騙我們漁州衙門裏的人啊。更何況他即使敢,在下的寶劍也不會輕饒他的。前麵帶路,咱們走。”

    果然不出三五裏就看到有間客棧,捕頭很是高興,說:“有間客棧。”

    走近一看,客棧大門正上方赫然四個大字:有間客棧。

    喬羽不由失笑,想起周興馳演的《神龍教》中那個有間客棧,於是笑道:“果然是有間客棧,名不虛傳啊。”

    聽喬羽如此說,迎出來的店小二很是納悶,詫異的問:“這位小哥,難道你早就知道這個客棧。”

    喬羽點頭,說:“我們那裏說書的講過關於這間客棧的故事。”

    店小二更加迷惑不解,神色有變,不過他很快神色恢複正常,笑道:“各位貴客請進,到裏麵咱們再慢慢聽這位小哥講講關於我們客棧的故事。”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客棧。

    店小二很快的收拾出一張大桌子,上了幾斤好酒,切了幾斤牛肉,還上了小菜,之後退到一邊說:“小店裏沒有什麽好吃的,這些粗茶淡飯委屈幾位貴客了。”

    一個店小二如此的談吐不凡,讓人不由不另眼相看了,於是喬羽抬頭重新打量店小二,隻見此人二十多歲,素淨的衣衫,發亮的眼睛,雖然打扮很是樸素,但看起來卻一點也不猥瑣,反覺很有氣勢。

    喬羽拱手道:“小二哥真是會說話,有間客棧果然不同凡響,店小二如此,那老板豈非更是不凡?”

    “那個又在背後誇我來者?”說話間,一個中年婦人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隻見她長得五大三粗,滿臉都是肉,偏偏頭上還疏著兩個小辮子,每個辮子還用紅繩綁著一個蝴蝶結,臉上還抹著厚厚的白粉,腮上塗著厚厚的胭脂,一張嘴更是不得了,紅的嚇人,活脫脫一張血盆大口。

    她走到喬羽麵前,拈了蘭花指,捏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說:“謝謝這位小哥誇我,這位小哥你也不差,長得真是玉樹臨風,英姿不凡。”

    店小二開口說:“這位就是我們有間客棧的花老板。”

    老板娘給喬羽拋了個媚眼,說:“奴家姓花名弱柳。”

    喬羽不由莞爾,笑道:“花弱柳,真乃好名字,這樣的絕妙名字非花老板無人能賠得上啊。”

    老板娘以手掩麵,吃吃的笑完,細聲細氣的說:“沒辦法,人漂亮,名字又好聽,奴家走到那裏都是人見人誇。”

    說著,她走到捕頭身旁,翹著蘭花指,嬌嗔道:“聶捕頭,你說奴家的名字好不好?”

    捕頭大驚失色,詫異的問:“你——你怎麽知道我姓聶?”

    老板娘笑的花枝亂顫,捂著嘴吃吃笑道:“聶捕頭大名鼎鼎,奴家是仰慕已久了啊。”

    聶捕頭仔細打量花老板,腦海中猛地掠過了一些情節,忙起身拔劍。可是他的手仿佛初生嬰兒一般無力,拔了好幾下也沒有把劍拔出來,頓時一張臉嚇得麵無人色,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隨行的四個捕頭迷惑不解,也想站起來,可是雙腿無力,怎麽也站不起來了。

    花弱柳仍是捂著嘴吃吃的笑道:“各位官爺不要妄動,你們已經中了老娘的軟骨散,一旦妄動真氣,你們的小命可就保證活不過今夜了。”

    聶捕頭有氣無力的說:“你們是什麽時候嚇得毒啊?你們的酒菜沒有下毒啊。”

    店小二笑道:“我們知道你們都是行家,怎麽可能直接在酒菜來下毒。真正的毒在牆角的香中。”

    聶捕頭認命的歎口氣,說:“今天落到花風大寨主手中,在下無話可說。隻是在下有一事不明。”

    花弱柳嬌笑著道:“聶捕頭,你有什麽話但說無妨,咱們倆老交情了,何必客氣。”

    聶捕頭說:“在下想不明白的是,大寨主和少寨主怎麽知道在下今天到這裏來呢?”

    花弱柳眼睛眨啊眨,眨了好久,才臉色微紅,略帶害羞的說:“其實啊,我們娘倆並不知道你要來這裏,我們到這裏來開客棧,隻是為了見一個人。”

    聶捕頭更加奇怪了,驚問:“什麽人值得大寨主和少寨主如此大動幹戈?”

    花弱柳一手托腮,幽幽的說:“此生能見此人一麵,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聶捕頭雙目一亮,顫聲說:“你說的是——是——是——他?”

    “對,是他!”花弱柳母子異口同聲地說。

    聶捕頭雙眼放光的說:“能見上他一麵,我今日命喪於此也算無憾了。”

    喬羽啞然失笑,真是想不到古代也有追星族,而且他們瘋狂的程度比現代的追星族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真不知道這位即將出現的是什麽樣的大人物,竟然可以讓黑白兩道都為他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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