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宜感覺到自己還有心跳的時候,她慢地睜開了眼睛,那嘴邊蓋著的吸氧氣讓她感覺到有點不舒服。


    那雪白的天花板讓她又想起了那一片沙漠,從基地出來到自己暈過去前的所有事情又開始在他的腦裏一幕幕地上演著,那觸目驚心,膽戰心驚的場麵讓她的心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正是因為她的心跳加快,放在他床頭邊上的生命體征儀開始叫了起來,那一陣尖叫聲很快召了一群身穿著白色大褂的人。


    “你怎麽樣了,你覺得哪裏不舒服了?”


    方宜睜著眼睛,她現在的腦裏一片空白,看著這些醫生一邊翻著她的眼睛看,一邊問這些問題,而帶著吸氧器的方宜想著張開嘴來,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她越是緊張,她越是感覺到喉嚨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樣,讓她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海鋒,海鋒在哪裏?”


    方宜努力地叫著林海鋒的名字,而就在他心一急,腦一下子缺氧,人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當方宜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好了很多,她明顯也感覺到身體上沒有什麽不適了,安靜地四周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這一種味道讓她感覺是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讓她安心。


    這一次沒有了上一次那樣人頭湧湧地過來,四周安靜的環境讓她可以更加安心地想著自己的事情,想著林海鋒。


    她開始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腳,發現一切正常後,他開始爬了起來,就在也起床的時候,她這才感覺到自己應該是處了很久,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都有點不僵硬的感覺。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呀?”


    正當方宜試著扭動一下腰的時候,一個推著一輛手推手走了進來,手推車的上麵除了一些藥品外,還端有一條清沏的水,邊上的放著一條印花毛巾。


    “挺好的,我現在這是在哪裏呀?”


    “這是醫院呀!”


    護士聽著方宜這樣問,她好像有點吃驚的感覺,她開始在懷疑方宜是不是真的醒了,因為她的這一身打扮足已經告訴她這裏是一個什麽地方了。


    “我是想問一下這裏是哪裏的醫院?和我一起的人他們怎麽樣了?”


    方宜對於自己的表達不清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而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林海鋒他到底有沒有事情,他有沒有撐過來。


    “我們這是是八一六軍團的軍區醫院,和你一起被救迴來的另外兩個男人和一個女情況相對比較好,隻是其中的一個男人現在還處在觀察中,他的還沒完全度過危險期,昨天我們已經將他轉到自治區的軍區醫院了。”


    護士將那一條熱騰騰的毛巾給遞了過來,她看著方宜的臉色還算可以,她感覺到這心情她好了一點。


    “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的人是多大年紀的,他叫什麽名呀?”


    方宜聽著護士這樣說,她連伸手去拿毛巾的手都停住了,也開始擔心著這傷得嚴重的是林海鋒。


    “什麽名字我就不清楚了,是年紀大一點的那一個,他是你什麽人呀?”


    護士看著方宜如此的緊張,她又好奇地問了一句。


    “年紀大的那一位是我的恩人,年輕的那一個是我的未婚夫。”


    聽著受重傷的不是林海鋒,她放心地接過了毛巾,當她擦了一下臉,而就在她準備著用手梳理一下自己的頭發時,她吃驚地發現頭發有大把大把地掉下來。


    “我是怎麽了,我得了什麽病了,我怎麽會這樣的?”


    方宜看著手中的那一束頭發,他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記得自己隻是在這沙漠裏麵缺水了,對於現在這要一種掉發的現象,以她這麽多年來的醫學常識,她知道自己得了一場不輕的病,而且這病還不是表麵的傷,她此刻不願意去接受那兩個讓她害怕的字眼。


    “對呀,昨天我幫你梳頭還好好的,怎麽今天掉這麽多的頭發了?”


    護士看著這些頭發,她不知道為什麽了起來,她也希望有人可以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要見我的主治醫生,他在哪裏?”


    方宜她突然平靜了下來,平靜得讓護士都感覺到有點吃驚,在她看來,如果病人遇到這一種突然的變化,很多人都會亂了分寸,如果方宜像剛剛那樣又叫又吵,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但是現在卻是恰恰相反。


    “正好,醫生也要見你,還有軍區那邊人也在等著叫你們去問話。”


    護士勿勿地帶著方宜走出了病房,而就在她們走出門口的時候,守在外麵的兩個士兵馬上警惕了起來,然後將他們給攔了下來。


    在護士的說明下,士兵並沒有就此放行,如果方宜要離開病房,一定要在他們的護送下前去。


    當方宜敲門走進她的主治醫生的房間時,裏麵那簡單的擺設讓她感覺到房間的空曠,而那正低著頭寫著什麽的醫生對於方宜的進來,好像忙得沒有時間去理會一樣。


    “醫生,我到底得了什麽病,我的病是怎麽引起的?”


    方宜走到了那桌子的邊上,方宜自己在心裏多少有了一點想法,但是她也明白,病情不容許自己亂猜。


    “是你呀,你醒了?”


    當醫生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方宜時,他顯得有點高興,而在他高興過後,他終於看到了方宜上的那一束頭發以及方宜那沒有表情的臉時,他的笑容仿佛被急凍了一樣。


    “我想看看我的病曆。”


    方宜他作為一個醫學博士,他不用醫生給她解釋,雖然她現在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但是如此的大量頭發脫落,足已經證明她的身體是有不妥的地方。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昨天的檢查不是好好的嗎?”


    醫生將目光投向了護士,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在一夜之間會有這樣大的問題出現。


    方宜接過了醫生遞過來的簡曆,然後慢慢地翻閱了起來,病曆上麵清楚地記錄著從她被送進來到昨天的病情記錄,在所有的指標裏麵,除了前麵顯然她因為缺水引起的肺部水腫外,並帶有唿吸道發炎等現象後,其他沒有太多的問題。


    最昨天的身休各項指標更是與平常人沒有多少的差異,這讓方宜也一下子覺得事情有點怪異了起來。


    “我想做一次血液顯檢查,我懷疑我自己得了白血病之類的,我要盡快知道結果。”


    方宜將那一本病曆交迴給了醫生,醫生和護士隻著方宜現在的語氣和表情,好像病不是她,而是別人,從她的語氣裏麵讓他們聽出方宜像也是一個醫生。


    “你也是醫生來的?”


    “對呀,我是傳染醫學方麵的,我想知道在哪裏抽血化驗?”


    方宜對於醫生的問題,她作了正麵的迴答,她拿起醫生桌麵上的筆和處方單,然後飛快地上麵寫下了雖然送檢的處方,而站在一邊的護士看著方宜如此利索的動作,她實然感覺到這工作的節奏一下子快了很多。


    方宜坐在化驗室的外麵,雙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心開始冒出了冷汗來,她現在的感覺就像前兩年她在等待著醫學博士的考試成績發放一樣,那一次的成績可以讓自己預測得到,但是這一次卻是讓她感覺到害怕,因為到現在為止,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她不希望自己和林海鋒再分開,特別是這一種生死的離別。


    在那一個護士從化驗室走出來的時候,方宜站了起來,這一個時候她已經無法像剛剛那樣從容了,她甚至於不敢伸手去接那一份化驗單。


    “我中毒了?”


    方宜看著化驗單上麵的數據,她自言自語地說著,她現在終於想起了在基地的實驗室時自己吸入的氣體。


    那些因為爆炸而產生的氣體,在不同的化學物下會產生很多種突變,現在他隻知道自己中了毒,至於是什麽樣的毒,她沒有任何的概念。


    “方宜,原來你到這邊了來了,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擔心死我了。”


    正當方宜不知道如何去解釋這一種病情的時候,林海鋒撐著兩支拐杖從遠處走了過來,他一邊向著方宜這裏走來,一邊說道,看著方宜能夠這樣站著,林海鋒的擔心也終於可以放了下來。


    “你來幹什麽呀,腳還沒有好就到處亂跑,不知道愛惜自己,她怎麽樣了?”方宜看著林海鋒的這一個樣子,她在心痛著林海鋒的同時,她又想到了小艾。


    “那一個她呀?”


    林海鋒聽著方宜這樣問,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方宜竟然去關心小艾的病情。


    “還能有誰呀,她身上的傷沒事吧?”


    方宜將手中的那一張化驗單給藏在了背後,林海鋒已經為他擔心夠多的了,在她還沒有查明這是什麽毒的時候,她不想林海鋒的心裏有更多的負擔。


    “她跟我一樣除了腳行走還有點不方便外,沒有什麽大礙了,她身上的皮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方宜聽著林海鋒這樣說,她這時候也放心了起來,雖然那一天晚上她已經迷糊了,但是她還是知道小艾為了救自己,她不惜用自己的血來換取自己的平安,就這一點足已經讓方宜佩服小艾的胸襟了。


    “你現在怎麽樣呀?”


    林海鋒這時候想伸手去摸一下方宜的頭發,而就在他要伸出手來的時候,方宜突然退後了兩步,並將林海鋒的手給擋了開來,她那本來帶著憂愁的臉隨之也怒了起來。


    “林海鋒,我不要你的關心,我不用你管。”方宜說完馬上向著她的病房跑著離開了,她一邊跑,一邊哭了起來,她這時候的心情相信沒有人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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