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淩風的整個經曆雖然頗為跌宕,但卻很難稱之為傳奇。與其他那些更有影響力的圈子比起來,電子競技選手還是差了不少。


    即便在淩風在他最巔峰時期,他也無法占領那些報紙、雜誌的封麵。


    但什麽事情也不可能總這麽巧,蕭鼎可不相信這樣一位“職業大神”會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他身邊。


    這種隻會存在於仙劍裏的劇情讓蕭鼎無法接受。


    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不過要想找這方麵的資料就非常困難了,在網上,蕭鼎可以搜索到淩風比賽時的照片和比賽時的視頻。


    然而關於他的身高、體重、血型、家庭背-景等資料,恐怕隻有去警察局裏才能找到了。


    “淩風一定是雲嘉市人。”蕭鼎最想知道的還是淩風的家庭背-景。


    隻要知道他家裏人都是幹嘛的,其他的東西也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個退役的職業選手,在一所學校裏充當清潔工!


    蕭鼎對於清潔工可沒有什麽偏見,但是……


    一般來說,像這樣能在學校裏從事後勤工作的人,他們多少都會跟這所學校有一定的淵源。


    “淩風去打職業以前,難道也是一名衛校的學生?”


    蕭鼎很快就排除了這種想法,那些個年代裏,衛校應該是不會有男生的。


    “難不成,他家人就在這所學校裏工作?”


    聽王亞飛說淩風是一個人住的。


    “為什麽要一個人住呢?”


    蕭鼎不甚明白,沒有老婆總有父母。


    “父母……”


    蕭鼎摸著昏暗的燈光找到了他帶來的行李箱,在行李箱裏,有轉學時所開的各種證明。


    蕭鼎找出了其中一張,上麵有校長的簽字。


    校長的簽字跟醫生的處方是兩種風格,醫生的處方是天書,上麵的字幾乎沒人能看懂。


    而校長的字則不一樣,以蕭鼎的文化水平,他可以選擇性的看懂一些。(.)


    蕭鼎將手機掏了出來,借著手機的光亮,他看到了校長的簽名。


    淩海華。


    就算其他字不大好懂,這三個字還是寫得一筆一劃,讓人一目了然。


    張王趙李,要都是這個姓,那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但如果都姓淩……


    “恐怕這不隻是一個偶然吧。”蕭鼎感覺他弄到了一條大新聞。


    ……


    一覺醒來,又是嶄新的一天。因為有課的關係,校園內又響起了嘰嘰喳喳的吵鬧之聲。


    和其他學校裏那到處迴響著的髒話不同。


    衛校的校園內,隻會飄蕩著“吃什麽、買什麽”之類的語句。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後,王亞飛對於“吃什麽、買什麽”這個話題,也有了不同的見解。


    “你們說說看,我要是有了幾萬塊,我得去怎麽花才好。”王亞飛對著謝平他們說道。


    “去看演唱會。”謝平永遠都是第一個“迴複者”。


    “去買個車吧,上課也方便點。”蕭鼎從實用的角度說道。


    “要我說,有錢就把它換成硬幣數著玩。”王亞飛壓低嗓音說道。


    “那得數到什麽時候去啊。”謝平心想幾萬個硬幣可能一晚上都數不完。


    “幾萬塊錢又不多,而且這種假設是不存在的,飛神現在就連一百塊錢都摸不出來。”蕭鼎料得王亞飛今天最多也就隻帶了五十塊出門。


    “哈哈哈,別說的這麽直白嘛。”謝平拍了拍王亞飛說道。


    “我隻是運氣不好,要是那人不玩賴,我現在就是萬元戶了。”王亞飛昂著頭,感覺自己非常神氣。


    “就算他不玩賴,你也當不了萬元戶。昨天我們是見者有份,平均分下來,每個人也才幾千塊不到。”蕭鼎說道。


    “誰要跟你們分了,我要是贏了我就去把信使偷偷賣掉,然後立刻把錢存到銀行裏,再設置一個極為複雜的密碼,除了我誰也取不走。”


    “飛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如果你贏了,會跟我們平分信使錢。”謝平說道。


    “我有說過嗎?我肯定沒說過,不是你記錯了,就是你聽錯了。”王亞飛矢口否認道。


    謝平還想跟王亞飛繼續就這話題討論下去,但他們間的談話被蕭鼎突然打斷。


    “飛神,昨天的事情你都跟淩叔說了嗎?”蕭鼎衝王亞飛問道。


    “沒有,我還沒機會去找他呢,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他說。我覺得還是不跟他說吧,又不是什麽可以值得稱道的事情。”


    “這還不算值得稱道嗎?你可是幫他打敗了他的老冤家哦。”蕭鼎說道。


    “淩叔都退役這麽久了,他才不會把那什麽貓神當冤家呢,隻是那人一直記仇而已。再說了,我也僅僅隻是贏了solo,正經的五對五比賽裏,我們反倒是又被他們剃了光頭。”


    “這可不像飛神你的作風啊。”蕭鼎感歎道,他對王亞飛的這份“謙虛”感到很不適應。


    “solo也沒有贏,隻是把別人打跑了。”聽王亞飛說不想分錢,謝平也隻能實話實說。


    “哎,這不好說的,搞得像是在邀功一樣。”王亞飛並不想把昨天發生的事全告訴淩叔,至少後麵solo那段就不用。


    他覺得他站出來維護淩叔是理所應當的一件事,所以用不著特別去說。


    “有一句說一句啊,雖然沒有贏,但也沒有輸嘛,我猜淩叔也會覺得很爽啊。”蕭鼎說道。


    “他肯定不會,搞不好還要罵我一頓。”


    一覺過後,王亞飛也覺得他昨天的行為有些衝動。


    “不如帶著我一起去,讓我來充當一個傳聲筒。我知道有些話自己總是開不了口,但經別人嘴裏說出來,卻會別有一番風味。”蕭鼎自薦道。


    “你少來,你就想拉淩叔來當教練,但他是不會來的。”王亞飛拒絕了蕭鼎的提議。


    “飛哥,其實這並不是壞事啊,如果那位大叔可以來教我們,我們一定會更上一個台階的。還有啊,昨天他們暫時跑了,可到了省大賽的時候,我們又會碰上。我想我們也得有個教練,才有機會剃他們光頭吧。”謝平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壞事,我也想叫淩叔來啊,但你知道老人家脾氣怪嘛。我都說過好多次了,可每次他都拿其他話把這事岔開,我還不是不能勉強……”


    “飛哥,那位大叔的年紀也不是很大吧。”謝平想了想說道。


    在謝平的記憶裏,那位大叔是看起來是比較“老氣”,可“老人家”這個稱號也有點過分了。


    “人未老,心已老啊。”王亞飛歎道。


    “飛神,你就帶我去吧,我隻是想去要個簽名而已。”蕭鼎開口道。


    “要簽名?我給你啊。”王亞飛怪裏怪氣的笑了起來。


    “你還沒當上職業選手呢,我這人有很嚴重的偶像崇拜傾向,現在我身邊就有職業大神存在,我怎麽可能不去找他要個簽名。”蕭鼎道。


    “你先把我的拿去嘛,等我打職業出名了,你還可以拿我的簽名去換錢。”


    “好啊,但淩叔的簽名我也想要。”蕭鼎用極度渴望的眼神注視著王亞飛。


    王亞飛急忙將視線挪開,他被蕭鼎搞得甚是尷尬。


    “你這個人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看來我怎麽都得帶你去見淩叔一次。”王亞飛道。


    王亞飛心想以蕭鼎的做事風格,就算自己百般阻攔,他遲早也會偷偷摸摸的找到淩叔的住處,說不定是跟蹤又說不定是其他什麽方式。


    而且淩叔每天也得出門,所以蕭鼎就算是蹲點也都能蹲到他。


    與其讓蕭鼎獨自前往冒然打擾,還不如帶著他一起去,反正在這之前,王亞飛也跟淩叔說過這事。


    紙包不住火,既然讓蕭鼎知道這事了,就肯定會發展成這樣。


    不過王亞飛倒也希望蕭鼎能說服淩叔,但他又不希望蕭鼎會刺激到淩叔,所以說他才會覺得有些矛盾。


    主要是王亞飛根本不知道蕭鼎到底會如何去說..


    “是啊是啊,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會一直纏著你。然後還會跟跟蹤你,一直到我拿到簽名為止。”


    “你要僅僅隻是為了一個簽名那就好了,我現在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麽做,但你可千萬別說太過分的話。還有你別老用激將法,淩叔不會吃這套的。”王亞飛說道。


    雖然不知道蕭鼎會采用何種方式說服淩叔,但以王亞飛對蕭鼎的了解,他無外乎也就那麽幾招。


    先用言語擠兌,再吸引淩叔跟他打賭之類的。


    “好像我也隻會用這招啊。”王亞飛想到此,不由自主的傻笑了一下。


    要說這方法其實也不差,但火候會很難掌握,王亞飛擔心蕭鼎會控製不住。


    畢竟淩叔可是成年人,而蕭鼎還隻是個孩子。


    “可不能用激將法,那是對付年輕人的招數,對這種上了年紀的大叔,我們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隻有用真摯的感情,才能去融化他那顆冰冷的心。”蕭鼎迴答道。


    “好像很有道理,但你要怎麽動情呢?”王亞飛問道。


    “還沒想好,容我在課堂上想一下先。”


    “靠……沒想好你說毛呢。”


    下了課,王亞飛帶著蕭鼎跟謝平一齊上了路。看蕭鼎要去,謝平死活也要跟著,他還說他的笑容可以感染到淩叔。


    在這春暖花開的大好時節裏,三個人踏上了拜訪淩叔的征程。從人數上講,這還頗有些三顧茅廬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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