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陰陽槍的便是趙蘭,趙明姐弟倆。  那年被父親綁住,鎖在柴草房內,心中十分痛恨父親,認為父親這樣護著錢家,必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還想到,父親與劉氏之間有過愛昧關係。這了劉氏,父親連母親的恩情也忘了。這時趙員外在他的一雙兒女眼裏是多麽的底下呀,他們姐弟二人因有這樣的父親無地自容,感到十分的慚愧。他們二人在柴房裏商量如何逃出家門,如何離開這個沒有親情的家。

    這時月亮光從那邊窗子射進來,照在姐弟的臉上。

    不知什麽時候,趙蘭把身上的繩子解開了,她移到趙明那兒,很快也將他的繩子解開。趙蘭說:

    “我們兩人隻能出去一個,我留下,你逃走。”

    “那怎麽行呀,我走後父親會把你打死的。”趙明說。

    突然,趙蘭跪在了趙明的前麵,泣不成聲地說道:“弟弟,趙家的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在外麵學本領,為咱們趙家報仇,光大我們的趙家呀。姐姐死有何惜。”

    “那不行呀,我同你是一對陰陽槍,我們中缺一人也不行呀。”趙明說。

    “你好沒出息,天下的本事多得是,難道就這陰陽槍嗎,我同你說,這陰陽槍是戰不過父親的。”趙蘭用手點點弟弟的頭。

    “還要同父親鬥呀。”趙明驚奇地說。

    “那是當然呀。好吧,你記住姐的話。走吧。”

    正在這時,突然從外麵走進一個人來,借著月光,姐弟二人看到這人一身黑衣短裝,用青布蒙麵。

    這人來到姐弟身邊,說道:“你們兩人跟我走。”

    姐弟一聽仿佛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於是他們二人跟著黑衣人走出柴草房,隻見守在門前的兩個家人在那裏唿唿大睡。黑衣人指門旁的兩枝槍說道:“這是你們的陰陽槍,拿著。”

    趙蘭趙明一看,正是他們的那兩枝。

    這時,黑衣人一手拉著趙蘭,一手拉著趙明,如飛一般地向前奔,趙蘭趙明隻聽得耳邊唿唿風聲,也不辨方向。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們來到一片樹林內停了下來。黑衣人點燃一枝火把,姐弟才看清這裏是一片原始林,到處是參天的柳樹,柳枝柳葉嚴嚴地遮住了天空。黑衣人打開一個包,從內取出許多食物。

    “餓了吧,快吃。”

    說實話,他們真的餓了,於是姐弟二人狼吞虎咽起來。

    他們吃飽後,那黑衣人從身上取下夜行包,說道:

    “內有你們的換洗衣服和盤纏,天亮之前走出這柳樹林,一直往南走,有一座天碧山,那裏有人會救你們的。可要記住,一定學好本領將來替母報仇。”

    說完那位黑衣人放天步子就要往前走,趙蘭趙明立即跪下,一齊說道:

    “請留下姓各,將來相報。”

    那黑衣人停了片刻,隻見一道銀光一閃,姐弟看到一個很白的器物插在一棵柳樹上,他們取下一看,是一根銀針,尾帶一朵小菊花。當他們迴過頭時,已不見了黑衣人的蹤影。

    姐弟二人急忙收拾好行裝,珍藏好那根菊花銀針,就上路了。他們急走快趕,果然在天亮之前走出了那片柳樹林。他們看準了方向,徑直向南奔去。

    走了不知多少日子,也不知多少路程,姐弟倆鞋也走爛了,腳底起了許多血泡,可憐的少爺小姐喲,在家裏平時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裏吃過這般苦頭呀。趙明早有了迴去的念頭,不是姐姐的鼓勵,他哪能走到這裏來呀,他們兩人相互攙扶,一步一蹶,朝著南方一直往前走。

    又走了數月,趙蘭向一位老人打探到天碧山還有多遠路程。老人家告訴他們走過那片百裏草地就到了。

    老人家聽說這兩位少年要過草地,連連搖頭說道:“這可使不得,這裏有一段童謠說:走過草地實在難,猶如進了鬼門關,暗藏機關布陷井,毛臉大王剪路旁。你們看似這草地平坦通暢,綠草肥嫩,可是這草下麵蓋著的是爛泥深坑,一當陷下去,就再也有生還的可能。、中間有一條路可走,但是又被一夥強人所占,他們都是一夥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特別是那為首的更是不得了,臉生怪毛,使一把大刀,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趙明一聽,覺得有點害怕,對趙蘭說道:“姐姐,我們迴去吧。”

    “對呀,迴去是正理。”老人家說。

    “不,不能迴去,開弓沒有迴頭箭。謝謝老人家的指點。”說完拉著趙明繼續往前走。

    果然茫茫一片草地就攔在了他們的麵前,其間有一條彎彎地小道伸到遙遠的盡頭,於是他們二人踏上了這條彎彎的路。

    開始幾天姐弟倆提著膽子走路,一來怕掉到爛泥內,二者又怕那毛臉大王出現。可是走了幾天都是平安無事,他每天早晨吃完幹糧就上路,累了就坐在那小路旁休息一會補充一點幹糧,晚上就休息在以前路人們蓋的小草棚裏。說實話,姐弟倆還真的喜歡上了這草地,他們開始懷疑那老人家說話的真實性。

    可是就在他們得意洋洋的一天夜裏就出事了。

    那天夜裏,姐弟又在草棚裏睡得正香,突然聽到外麵一聲吼,驚醒了姐弟倆,等到他們鑽出棚子一看,到處是點燃的火把,把個草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前前後後站著許多短衣的漢子,個個手捏鋼刀,站在中間的正是那個臉上長滿怪毛的大王。姐弟見狀,急忙將陰陽槍挺在手中,拉開架式準廝殺。

    隻見那大王走上前來圍著這姐弟認真地看了一遍,最後站在趙蘭麵前說道:

    “好嫩的女子,本王還從沒有見過,你們看,她的胸前有什麽?有什麽呀!那是一對嫩蓮蓬呀。哈哈哈,你們說是不是。”

    那些小兵一誌吼道:“是的。”

    “是你媽的熊,你媽媽才有嫩蓮蓬。”趙明噘起嘴,瞪起眼。

    “哈哈,你是小舅子吧,好,我今天就認你小舅子。哈哈哈,小舅子真好漢,這麽多人你敢姐夫,這樣不好,這樣不好呀。”那個毛臉嘻皮笑臉。

    “大王讓那女子脫了褲子同你比,看看有沒有你的臉上的毛多,哈哈哈。”一個嘍羅說。

    “哈哈哈,我敢肯定沒有,絕對沒有。恐怕還沒有長呢。”那個毛臉的家夥笑得前府後仰的。

    這時滿草地都是粗野的笑聲。

    “看來你是一個挨槍的貨,弟弟,我們上。”說完,趙蘭早已將槍刺向那個毛臉大王。

    說時遲那裏快,趙明槍也向大王的前心飛去。

    這下讓那毛臉的家夥嚇得幾乎尿了褲子,急忙躲過,頭發早被趙明的槍帶走一綹。

    “呀,我的媽媽,弟兄們快給我上。”大王扒在地上臉也白了。

    那些嘍羅一起喊“上”並將姐弟團團圍住。這時那毛臉的大王也緩過神來,把手中的大刀舞得唿唿直響。

    隻見姐弟倆一人一條槍,相互配合,上躲下藏,左突右刺,讓那些沒見個世道的嘍羅看不出名堂來,漸漸地那些遭槍的開始喊爹叫娘了。

    這時那個毛臉的衝上前來,隻見他上竄下跳,左東右西,他借著對地形的熟悉,一時這裏,一時那裏,而姐弟倆不能離開這小路半步,所以不能很好地施展才能,加上那些嘍羅從中幹擾,漸漸地姐弟有點招架不住了。

    突然,趙明腳下絆了一下,幾乎倒在路旁,趙蘭連忙去拉他,這時那些嘍羅一起上前,七手八腳地將這姐弟按住,並一起大喊:“抓住壓塞夫人了。”

    這時那個毛臉大王還沒來得急擦去臉上的汗,便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那個樂呀,真像撿了一個大媳婦。

    大王的笑聲還沒停,不知從哪裏飛來了一個人,黑衣短裝,蒙著麵,一杆長槍在手,高喝道:“放開他們姐弟二人。”

    “喲嗬,是哪裏鑽出來的,好像是一個母的。”大王說。

    “是不是也一同弄迴去給與弟兄們消遣一下。”一個嘍羅說道。

    “好呀,誰捉住了就讓給誰,弟兄們上。”毛臉說。

    嘍羅們歡天喜地,又把那個黑衣人圍住。

    隻見黑衣人將手中的槍一掃,並生出一股大風,那些嘍羅躲得及的放下手裏的兵器就逃,躲不過的,頭上早已鮮血直冒。不管逃也罷,傷也罷,他們嘴裏都有一句話,那就是“我的媽呀。”

    這下久走江湖的毛臉一驚非同小可,急揮動手中的大刀喝道:“那路英雄,為何壞我好事。”

    黑衣人也不答話,拉著趙蘭趙明就走,那夥人本想去趕,又怕那黑衣人手中的槍,隻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三人飛快地而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黑衣人才停了下來,取下自己身後的夜行包遞給趙蘭說道:

    “這裏有我重新為你們置辦的衣服和盤纏,此處離天碧山已不遠了,你們快去吧。”

    此時趙明上前拉住黑衣人不放,說道:

    “恩人定要留下姓名,屢次相救,不得不報呀。”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說道:“記住母仇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說完便消失在茫茫的草地之中了。

    姐弟二人很快就來到這天碧山,可是他們二人一進山就失了方向,就在這山上轉來轉去,了不知轉了多少天,連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這天剛來到一片異花地,就看見趙爽錢剛錢柔他們三個人。姐弟在山上轉了這許多天渴望見到人,但是這一路上的坎坷也讓他們對人生了防範之心。所以就有了前麵所說的那一場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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