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骨頭赫然在目,沈蕭將白糖糖和張遠護在自己身後,以防男人氣急敗壞會對自己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果然男人很是生氣,看來似乎對沈蕭怨氣很深的樣子。


    本來足夠可以將沈蕭三人全部都殺掉以絕後患的,可是男人看到沈蕭的玉佩之後男人好像顯得很忌憚的樣子,整個人都站在原地呲目相對,但是卻沒有再一次向前一步。


    “你到底是什麽人?”男人再一次凝重起來,雖然隻是防備,但相隔幾米之外,男人再也沒有對沈蕭做出什麽舉動。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隻是你應該知道的,入了魔道終歸不應該在五界之中存在,不管今天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你都應該知道的。”沈蕭並沒有警告男人,這本來就是事實。


    警惕的看著男人,兩個對立麵都在相互試探著對方,沈蕭不著急但是也絕對不會讓男人有機可乘,或者是傷害到張遠和白糖糖。


    意味深長的看了沈蕭一眼,男人沉默了好久,轉而換做一道黑煙消失不見,整間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好像並沒有什麽發生過一樣,甚至白糖糖都在懷疑這是否隻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你……糖糖你沒事吧?”幾乎是癱軟到根本站不起來,沈蕭和張遠一起將白糖糖攙扶著坐下休息了好久,才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這……這是已經結束了嗎?”一直都不敢相信,張遠此時看到沈蕭的時候無益於是見到了和男人一樣的存在,根本不敢說什麽,更是對於之前自己的‘造次’很後悔的樣子。


    沈蕭似乎看出了張遠的害怕,一直還都在顫抖的手搭在張遠的肩膀上麵安慰他,其實不隻是張遠,沈蕭現在也還是心有餘悸,雖然目前已經是將男人趕走了,但是入了魔之後性格暴戾不說,甚至會變得很奸詐狡猾,沈蕭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沒關係的,至少今天他是不會再來了。”


    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一直過了很久之後,白糖糖也還是沒有睡著,整個人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之下輾轉反側,一點都沒有困的感覺。


    氣氛很靜謐,但是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自己的想法,沈蕭不願意親口去問,隻要白糖糖願意說的話,那麽即便是沈蕭不問,白糖糖也會親口告訴沈蕭的。


    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馬上就進入了睡夢之中,沈蕭突然感覺到床開始有了一些震動,掙紮著張開眼睛都時候,卻看到白糖糖整個人蓬頭垢麵,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邊。


    “睡不著嗎?”輕聲的說著,沈蕭低頭看了一下手機,如今已經是淩晨三點了,張遠睡在沙發上,身體蜷縮在一起,好像一個被繭包裹的蠶蛹一樣,唿吸均勻而平穩,雖然時不時的翻一下身體,但是卻一直都閉著眼睛,看著樣子應該是已經有很久沒有睡過這麽安穩的覺了。


    “嗯。”背對著沈蕭,根本看不清楚白糖糖的表情,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之後,沈蕭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點,至少知道了一些其中的真相,雖然並沒有得知什麽關於擎蒼的事情。


    沈蕭不知道要怎麽安慰白糖糖,光亮之中白糖糖好像一直都在啜泣,這叫沈蕭有些慌張,難道是又想起從前的生活了嗎?可是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這件事情完了,該說說你的事情了吧?”白糖糖轉過身體,沈蕭才徹底看清楚白糖糖此時的表情,雖然長著白糖糖的模樣,但是那個樣子,那種感覺……


    眼神空洞沒有一點血色,結膜都是慘白的向上翻著,雙手以極其不自然的形狀放在雙腿上麵,好像是已經死去的人一樣僵直。最重要的是語氣,沒有任何的感情,此時的白糖糖完全變成了一個巫蠱娃娃一樣。


    這不是白糖糖!


    沈蕭的直覺一向都很準確,這次也不例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怪異的樣子沈蕭一點都沒有察覺,甚至睡在自己身邊沈蕭都一直沒有發現。


    “糖糖……你想要我說什麽?”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糾結,沈蕭還是決定先觀察一下,誰也不知道‘白糖糖’到底會不會做出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九章歸於平淡


    “以前的事情……你還有什麽隱瞞我的?”兩隻手撰成一個拳頭狀,白糖糖的肩膀都在微微顫動著,嘴角好像也很僵硬,哪怕是生氣到了極點,白糖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糖糖,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感受著來自白糖糖力氣大的驚人的力道,沈蕭的一隻手被白糖糖捏著,已經是感覺到十足的壓迫了。


    沈蕭看看外麵,屋子裏的燈雖然一直都亮著,但是現在根本不會有什麽人來幫助自己,而且白糖糖一定是被什麽東西附身所以才會這樣‘六親不認’。


    “你告訴我!”騰的一下子站起來,白糖糖的聲音突然加大了好幾個分貝,張遠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自己睡夢中很熟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被強製喚醒一定不是一種很愉快的感受。


    因為睡的姿勢並不是很好,所以張遠一直都很不舒服的樣子,看到沈蕭和白糖糖還有些不習慣,以為兩人在說什麽,揉揉還惺忪的雙眼,張遠走下來靠近了白糖糖。


    “別過來!”白糖糖體內的戾氣一下子就增加了好多倍,以至於沈蕭都可以聞到這種古怪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看到沈蕭這樣嚴肅,張遠的腳步不禁也停了下來。


    “怎……怎麽了?”好像一切又迴到之前那個環境當中,張遠馬上又焦躁起來,原本以為還可以睡一個安穩覺,誰能想到……


    注意到了白糖糖好像有一些不對勁,此時不光是沈蕭,就連張遠也發現了,眼神中滿是怨氣和憤怒,甚至想要把這裏所有一切都毀掉的感覺叫張遠稍微往後退了一點。


    “怎麽辦?”


    不僅僅是說給沈蕭聽的,如今最重要的是‘白糖糖’也聽到了,頭生硬的轉到張遠的方向,此時的白糖糖嘴角卻多了一抹神秘的微笑,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到底這兩個人似得,要不是雙手都被沈蕭緊緊的揣在懷中,隻怕是現在白糖糖就已經是跑到了張遠這裏了。


    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張遠突然好像有了辦法的樣子,拿出已經放好的匕首,朝著自己的指頭直接就戳了上去。


    “你……你在幹嘛?”


    白糖糖聞到了這股血腥味,整個人就更加亢奮了起來,力氣突然一下劇增,現在憑借著沈蕭的力氣根本就抓不住她,整個人都被吊在白糖糖的身上一起拖著走向了張遠。


    血很快就冒了出來,張遠猶豫再三,還是將這些血全部都塗在白糖糖的額頭上麵,雙手都被沈蕭固定起來,所以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沈蕭雖然被白糖糖左右晃的幾乎要吐出來,但是好在好像真的起了一點效果。


    整個人都開始萎靡起來,白糖糖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眼神變得稍微柔和了一些,隻是額頭上麵出現了一塊黑色的印記,過了大概有一分鍾左右的時間才慢慢消退下去。


    隨之而來的就是白糖糖應聲而倒在了地上,猝不及防的差點壓在沈蕭的身上,地方並不算是很大,所以白糖糖雖然摔倒了,但也沒有很嚴重,隻是稍微擦破了一點皮和淤青了一點。


    張遠的手指全部都是一片模糊,所幸血不算太多,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之後才稍微止住了血。


    “你怎麽知道這個辦法……”已經是完全都沒有睡意了,沈蕭一邊照顧著已經進入昏睡狀態的白糖糖,一邊還在顧及著張遠的情況,好在張遠看著也不是很困,坐在一旁悵然若失,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總是要知道一點預防的辦法的,不然怎能被別人弄死都不知道。”聽起來很是落寞,雖然現在已經是快要天亮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明天會不會有新的事情發生,或者沈蕭還會遇到什麽樣的困難,未知的未來會叫人有希望,但是與此同時也叫人迷茫。


    “那你……以後還會繼續上學嗎?退學之後還是可以申請重新迴去的……”不願意唏噓感歎什麽,尤其是對於張遠來說,似乎這樣有些太過於可惜,如果說知識可以改變命運的話,像張遠這樣的人是絕對適用的。


    抬頭望望天花板,直視著光亮的中心總會叫人眼睛刺痛起來,不由得會想要躲避或者是閉上眼睛,張遠卻很喜歡這種直麵陽光或是燈光的感覺。


    那種想要躲避卻又不得不迎頭而上的感覺叫他很是興奮,以後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自己也不願意多想,因為生活根本不會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去發展,沈蕭知道這種想要掌握自己命運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不知道。”


    窗外的天氣漸漸變得明朗起來,清晨的霧氣還很重,有一種海市蜃樓,當局者迷的感覺,這座小縣城還隻是剛剛開始發展,所以環境還算是不錯,至少在縣城中心,充斥著各式各樣小工廠和小作坊還是能夠聞到自然的味道。


    不久之後也許會越來越繁榮,或者會因為失敗而停止這種探索的啟蒙,不管如何,時間都會不停的向前一直滾動著前進,不會因為誰而停止轉動。


    已經開始有人煙活動的跡象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一天早起的時間會影響一個人一整天工作的效率,看著窗外的蒙蒙亮的天氣和屋子裏麵略顯潮濕的空氣,沈蕭眼神暗淡了下去。


    鮮明的對比之下,魔界卻是好的天氣,空氣中一股來自凡界美食的味道從煙囪裏徐徐升起,哪怕是路過的魔界將士都會駐足停留一下,這些味道到底是從哪裏飄散出來的誰也分辨不清楚,還是大清早上的時候就已經能夠聞到了。


    擎蒼對麵就是以前沈蕭工作的環境,自力更生,豐衣足食總是沈蕭的口號,雖然並沒有什麽先天優越的條件,但是沈蕭卻一直都是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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