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沈蕭有些擔心白糖糖,在千萬次叮囑了那些工友之後,沈蕭才趕著迴去了。


    換了一家賓館,因為已經前前後後好幾次引起了不小的圍觀,沈蕭一個人找好了住的地方之後,三個人才一起進去了。


    在男人還沒有徹底清醒之前,沈蕭還有機會可以聞到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但凡是男人已經開始恢複了的話,隻怕是事情會不好處理。


    畢竟在這個地方不是很熟悉,男人的權利沈蕭也沒有多少了解,原本已經買好了迴去的票,但是張遠說什麽也不肯離開這裏,沈蕭也隻好做罷。


    “你到底在做什麽?”


    白糖糖再也忍不住了,看到張遠和之前並沒有什麽大的變化,白糖糖的情緒就開始在燃燒的邊緣爆發,仿佛這已經不是沈蕭可以控製的了的事情,隻好暫且在一旁觀察著。


    張遠似乎還很不信任沈蕭的樣子,隻要是和沈蕭對視上的時候,眼神總會變得惡毒起來,要不是白糖糖在身邊的話,隻怕沈蕭會再一次被喜怒無常的張遠攻擊。


    “她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擔心,隻是你有什麽全部都告訴我,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做出來什麽傷害彼此的事情。”


    迴過頭來,看到白糖糖已經焦急的哭了出來,沈蕭也很是傷心,這麽多東西叫一個還未出生社會的女孩承受,即便是誰聽到也一定會覺得很殘忍。


    沈蕭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勸白糖糖,但是張遠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叫沈蕭徹底顛覆了。


    “那要她先死。”從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夥子嘴巴裏麵說出來這樣一句話,沈蕭哪裏是顛覆,簡直就是三觀盡毀。


    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才能夠叫張遠如此的嫉恨,以至於看到沈蕭的第一眼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直接就要殺了沈蕭滅口。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沈蕭和張遠應該隻有一麵之緣,為什麽張遠卻如此恨沈蕭呢?


    很是不解,白糖糖眼睛一直盯著沈蕭和張遠中間看來看去,這麽一來不僅是沈蕭,就連白糖糖也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了。


    為什麽總是要牽扯到死的問題,白糖糖已經經曆過一次死亡,還是和自己最為親近的人,抓著張遠的領子,白糖糖幾乎是聲嘶力竭。


    “那也應該是你死,我的父親,還有那個叫做阿文的可憐男孩,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的話,你是不是還要殺更多的人?”


    張遠的神情依舊是淡漠,這些人的死亡在張遠看來根本就不足一提似得,隻是麵對白糖糖的時候,好像張遠才有一點反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或許白糖糖早就會被無情的殺掉了吧。


    “這件事情不是意外,而且糖糖,你最好不要知道。”張遠這句話並不是威脅,至於到底是為什麽張遠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白糖糖一直都不理解。


    在白糖糖的印象中,這個和自己一個係的同學本來還算是比較沉穩的,也許是因為在父親的店裏幫忙所以總是會很貼心的幫助自己。


    無論是早餐,或者是在白糖糖需要的時候,總是會默默的替白糖糖做好所需要的一切。


    在白糖糖的心裏麵,甚至還是想象過以後的生活有張遠的影子的,隻是現在,事實變成了這樣殘酷,白糖糖無論怎麽不想麵對也是改變不了的。


    淚水就好像是決了堤一樣,白糖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已經是承受了太多的東西,白糖糖現在得到的答複卻是一句這樣冰冷的迴答,迴去之後麵對的就是一個人的生活,雖然是衣食無憂,但是白糖糖從此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親近的人可以在任何時候都為自己挺身而出了。


    張遠的表情一直都很堅決,始終都不願意說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麽,在白糖糖這樣肆無忌憚的哭泣聲中,張遠始終都沒有動搖一下。


    “我知道你心裏藏著什麽。”沈蕭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站在張遠的麵前,雖然這個危險的人始終都是在手中握著匕首,但是沈蕭要是再不做一些什麽的話,或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抬起頭來,張遠以極其厭煩的表情盯著沈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已經是不止一次張遠這樣看著沈蕭了。


    但是沈蕭一點都不在乎,“糖糖父親的死的確和你沒有關係,但是參與其中的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


    張遠的表情變得難以捉摸起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本來很沉靜的男孩子卻變得多疑起來。


    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張遠這樣的狐疑,到底在這個男孩子身上經曆了什麽白糖糖很想要知道,在三個人中間好像隻有自己是霧裏看花一樣撲朔迷離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


    雖然並不是很理解,但是沈蕭知道張遠在一點一點的咬上自己釣下來的鉤,心裏多了一分坦然,沈蕭漸漸開始放鬆起來。


    “糖糖父親和你做了什麽交易,或許告訴我還可以幫你。”


    張遠表現的很是糾結,當然僅僅憑著沈蕭的‘一麵之詞’張遠也一定不會完全相信,瞳孔一直都在不停的放大縮小,這一切都被沈蕭看在眼中,隻不過是安靜的觀察著而已。


    “知道為什麽我們會趕在你之前找到你嗎?”沈蕭繼續開始撒網,這顯然是叫張遠更加陷入其中的一個謊言,但是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


    說出來的時候沈蕭還是有些沒底,但是為了自己,為了白糖糖也隻能如此詐一下張遠了。看著他很疑惑的表情沈蕭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將張遠這一條大魚釣上來了。


    慢慢悠悠的開口道:“這塊玉佩應該你還沒有忘記吧,就算那個下雨天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沒有印象,但是後來想必糖糖父親也一定和你說了什麽。”


    張遠的思緒迴到那個時候,本來自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小孩,可能以後努力一下會有一份穩定體麵的工作,在城市裏麵過上安穩的生活,甚至還可以把自己已經年邁的祖母一同接過來安享晚年。


    當然這一切現在早已經是存活在張遠腦海中,再也不能夠實現的夢想了。


    直到沈蕭的出現,準確的說是沈蕭出現之後,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張遠的生活,隻是自己從前太過單純,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這件事情足以叫自己把所有的辛苦和努力全部都毀於一旦,這也是為什麽張遠會如此痛恨沈蕭,以至於看到沈蕭的第一眼就想要將沈蕭一刀斷送了她的性命。


    “怎麽樣我都無所謂,我的生活已經是徹底的掉進了深淵之中,還能有誰可以把我重新拉迴來呢……”不知道是在感歎著,還是在多沈蕭解釋著什麽,此時的張遠看著並沒有之前那樣殘忍,反而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一絲絕望來。


    第二百三十五章迴憶屋(上)


    “你們要是不想要死的話,就最好不好趟這趟渾水,因為我也可能保不住你們。”有補充了一句,張遠此時眼神中的最後一點絕望已經徹底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折磨和憎恨,這叫沈蕭本來還有一些底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跳起來。


    “我就是從那裏來的。”長籲了一口氣,沈蕭說出來的時候餘光已經瞥到張遠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自己,好像是不敢相信但是其中已經沒有從前的想要沈蕭死了。


    更多的是敬畏和敢怒不敢言,因為把張遠害成這個樣子的人似乎就是那個世界的‘人’了吧。


    “你說的可是真的嗎?”不可否認這一句話已經起了至關重要,甚至是決定性的作用,此時沈蕭雖然已經打開了張遠的心牆,但是到底即便是如此,似乎自己也是沒有辦法將這件事情逆轉的。


    “想必你也聽糖糖父親說了一些關於我的事情了,這塊玉佩就是證據,而你潛入李富強住的地方也是我感知之後知道的。”


    顯而易見,李富強就是適才差一點被張遠用小刀殺掉的老板,此時想必還是在醫院小診所裏麵待著魂不守舍的盯著來來往往的人,好像每一個經過的人都要害他一樣。


    “那你知道……”


    張遠顯然還是很猶豫,這個事情在他的口中已經變成了不可以說出來的事情,很是忌諱的左右環視了一下,此時的張遠麵色蒼白,瞳孔在不自覺的抖動著,就連說話的時候嘴角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


    “沒關係,你說吧,沈蕭一定會幫助你的。”白糖糖不自覺的加入進來,雖然自己根本還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但是總不知道緣由的很相信沈蕭,這種信任來自於哪裏白糖糖也說不清楚,或許這幾天一起忙碌叫白糖糖本來感覺孤立無援的時候突然多了一個左膀右臂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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