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了一下,男人從手中拿出一封已經有些卷了邊兒的書信,將那封看著有些陳舊的書信推到了擎妠的身旁。


    “其實不必叫黎疏姑娘下去的,我原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男人的書信擺在桌上,還隻是剛拿出來的時候就被擎妠看在了眼裏。


    分毫未動一下,擎妠卻開始不著急了,輕輕瞥過男人的眼睛,擎妠此時慢悠悠的起身離開了一下,迴來的時候手中拿著的一個簡單的小藥瓶也放在了桌上。


    一報還一報,擎妠從來都不喜歡不是對等的角色,隻是男人是一個特例,每一次的幫忙在擎妠看來已經是習以為常,隻不過擎妠從來都沒有發現罷了。


    吞下一顆丹藥之後,擎妠並沒有任何明顯的變化,隻是沉穩的將自己身邊放著的信封拿了起來。


    裏麵的字跡擎妠已經完全讀懂,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展露在臉龐上麵,嘴角倒是彎起了一個弧度。


    男人不可思議的一笑,始終都是溫溫的,“許久未見,擎妠姑娘倒是沉穩了許多,隻是這樣看著卻似乎不像從前樣子了。”


    “佛尊卻始終都未曾有變化呢,一向是如此的犀利不變,擎妠不管是心裏怎麽想都是逃不過佛尊的雙眼吧。”


    眼神隻是一閃而過的驚慌瞬間被男人的一雙手徹底撫平,輕輕的掃過擎妠的臉頰,男人從心底裏歎息了一聲,卻沒有說一句話,仿佛是天生注定一樣,任憑是誰都無法將命運的軌跡改變。


    “慢走不送,擎妠有些困了。”徹底的慌亂起來,似乎每一次麵對男人的時候,擎妠的矜持總會在最後一秒鍾徹底破功,而換來的就是長久以往的尷尬,擎妠起身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從眼角閃過的一絲倦意將男人的瞳孔徹底塞滿,輕聲感慨一下,男人便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輕輕的像適才黎疏出去那樣,沒有了蹤影。


    “佛尊這就要走了嗎?”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還在外麵練劍的黎疏此時停下手中揮舞的劍,有些意外的看著男人。


    “今日多有打攪,還請黎疏姑娘多多包涵,隻是有一事想要姑娘幫忙不置可否?”


    “佛尊但說無妨。”


    “一切小心,不可有貪欲才是可行之道,姑娘冰雪聰明,自然是會知道鄙人是何用意的。”


    隻是一窗之隔,擎妠又何嚐不知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這麽久以來能夠始終保擎蒼如此平安是和男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隻是擎妠不願意承認罷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隻是擎妠雖然知道,但是卻始終都不願意承認。這樣的感情她始終都承受不了,麵對功名利祿來講,她寧願被世人稱作是無情無義之人。


    隻是自己從前或許可以奢望一下,如今卻再也不能做如此出格之事了,淚水不知不覺的流出來,擎妠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流淚,將淚水徹底摸盡的時候,黎疏走了進來。


    “尊上可是……”


    “無妨,你且把這封信燒掉即可。”隔著一道紗簾,裏麵的擎妠似乎很是疲倦的樣子半倚在床邊,頭發隨意的披散在一邊,珠釵也是零散的插在頭發之間。


    漫天的雪在一望無際的空中漸漸消退下來,遠遠的距離之外有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交替前進,漸漸的被剛落下來的雪掩埋。


    天氣漸漸的開始轉晴,金色的陽光照耀在雪上,這個世界都跟著素淨起來,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侍女們開始陸陸續續的出來活動,不得不說人的痕跡在這裏都變成了一種破壞。


    還是在半睡半醒之間,神界就是一陣嘈雜聲傳來,似乎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雜亂,平靜過後本來應該是更加的安定,白妄早已經不知所蹤所以這種混亂的局勢就越來越擴大了。


    一幫不知所措的侍衛此時正守衛在神殿外麵,一切都是百廢待興的樣子,之前創傷帶來的痛苦還未曾消散之時,慕容家族的前來無疑給這裏雪上加霜。


    根本就是群龍無首的樣子,市委們根本不知道要聽從誰的指揮,身上佩戴著的刀劍也是無所適從的隨意掛著,仿佛就是一個擺設一樣。


    霄邊輝煌的日子已經過去,從前的逞強所帶來的後果就是經脈被完全離斷,變成了一個連凡人都不如的人,在這裏統稱為——廢物。


    而唯一剩下的四位長老就隻能是臨危受命出來迎接興師問罪的慕容家族了。


    本來就如同一盤散沙似得存在,四位長老卻是各懷心事,麵對慕容家族的質問反應出了不同的態度。


    “我們今日來也沒有別的事情,隻是從前在這裏莫名其妙死掉的仙界女子總要給一個說法罷。”誰都知道慕容家族到底是什麽意思,時間長了或許還可以原諒,隻是神界出事之後不過幾日的時間,就這樣突然前來,還是如此的興師動眾。


    不用想也知道慕容家族到底是安了怎樣的心思,大長老自詡身份高人一等,雖然武功盡廢但仍舊是做足了架勢。


    坐在神殿從前白妄的位置之上,麵對著下麵一眾氣勢洶洶來向神界要人的慕容家族一點都不畏懼。


    雖然如今的神界剛剛經曆過重創,但是卻還不至於衰敗到可以有人淩駕於自己頭頂之上的事情發生。大長老眼睛微微眯著,心中早已經是恨的牙癢癢。


    還從未感受到過眾人之上的感覺,這個時候大長老可是要用自己的身份大顯神威了。


    “放肆!”一句話雖然擲地有聲,但是卻絲毫沒有起到一點威懾的作用,在座的人誰人不知道大長老已經是廢人一個,能夠活到現在都地步完全是得益於神界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不然的話早已經不知道投胎到哪裏重新輪迴去了。


    身旁的死長老戰戰兢兢,不知道在害怕著什麽,不得不說,麵對如此之多的仙界人還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恐懼的。


    作為仙界四大家族之首的慕容家族已經是有好些時候不止表現出來強大的野心了,隻是從前都是白妄一人一手遮天,也許就顯現不出來其欲望了。


    如今白妄還是生死未卜之際,正是所有群雄出來興風作浪的時候,誰不知道神界擁有著大把豐富的資源,這樣鮮美的肥肉如果不趁機咬一口的話,那麽豈不是一個傻子的做派嗎?


    “我說大長老,您還是消停一會兒吧,這裏可不是您說了算的地方,來人!”


    慕容複滿是不屑,隨便招唿了幾個看著身強體壯的侍衛就進來將大長老直接不客氣的抬了出去。


    在場的人全部都是小心謹慎的不敢說一句話,隻是從來都沒有過這一瞬間神界集體緘默著不說一句話,此時的慕容家族更甚,看著神界並沒有一點反抗的意識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你們……你們敢這樣對我,終有一們會……會付出代價的。”大長老的聲音漸行漸遠,最後還是沒有了聲音,這一點反抗在所有人的眼中不過隻是蒼白無力罷了。


    “慕容族長……這樣做怕是不妥吧,畢竟上神不在,誰都不好做主……”三長老沉了沉氣,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隻是四位長老中間,最為沉穩的一向都是三長老,不知為何今日卻如此勇敢無謂,這倒是叫四長老有些刮目相看了。


    第一百九十章反咬一口


    “我自然是沒有權利說話的份兒的,隻是三長老和大長老一個模樣,恐怕也是沒有資格的吧,今日來我們原也不是什麽趁火打劫的,隻是上神從前答應我們欠下的東西始終是不能賴賬不知我說的是否有道理呢。”


    慕容複一字一句說的抑揚頓挫,所有人都沒有了迴應,尤其是三長老臉整個都憋的通紅一片,自己本來是好心卻這樣被羞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懟上了慕容複。


    “隻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哪裏有資格在這裏胡言亂語,當年我們打天下的時候就連你父親都還隻是個落魄鬼,不是我們的話又何曾有你今日的風光!”


    所有人都憤憤不平,慕容家族是向來的不講道理,隻不貴從前有白妄在威懾著所以可能不是很明顯,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真真正正的看出來到底是誰才會對神界真正衷心。


    隻是從前被利益驅使的蒙蔽了心髒,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霧裏看花罷了吧。縱使如此,三長老也不會輕易將神界的威嚴就此交出去。


    明擺著就是在朝神界示威的就算是一個傻瓜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可是周圍人卻隻是用眼神威脅著仙界,誰都不敢說出來什麽大不敬的話,隻怕是對自己沒有利。


    慕容複隻是淡然一笑,隨即慢慢悠悠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如今劍拔弩張的態勢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若是想要趁此機會打壓一下神界的話說不準這樣的辦法也會引起眾人憤怒,想想還是有些劃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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