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欲意何為?”白妄眼神冷漠散發冷氣,像看著一具屍體般看著女侍衛。


    此時的女侍衛被嚇得有點傻,她有些不知所措,嘴唇發抖,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妄看到她這等作態,也是收了勢,此時這侍衛手中已是沒有武器,且看起來也沒有反抗能力。看起來不像是偷襲他。


    女侍衛看到對著自己的劍尖被拿開,也是送了一口氣癱軟在地,半晌反應不過來。她是侍衛,從未上過戰場,接觸的也都是偏偏如玉溫文爾雅的上神。


    自然而然的,在她的印象裏除了兇殺之神之類的神仙,其餘的都是些溫柔的人,而這裏最禮貌待人,對待人最是溫和的就是神君了。


    因此久而久之,她已是生了些不該有的想法,她還想著,若是自己不計較那些虛名,會不會在神君麵前搏有一席之地。


    也就是這種想法害慘了她,她覺得自己開始變得不像自己了。她開始排斥所有出現在神君麵前的女侍衛,開始覺得所有人都在勾引神君。自己的心裏揣著什麽樣的鬼心思,自是會總覺得別人都跟她一個想法。


    甚至是開始於言語和行動上做出一些不和規矩的事情,前期的她還仗著有幾分姿色與小聰明能夠混得如魚得水,而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卻是不買她的賬了。


    她變得離群,變得不受控製,變得越來越盲目,衝動,就像今日竟然會順著自己的心思擅闖神君的寢殿。


    她終於有勇氣抬頭看了神君一眼,卻還是被他眼裏的冷漠刺激到了。不管自己在他身邊做了多少,可是在他的眼裏,自己卻還是個可有可無的侍衛。甚至,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曉。


    這女侍衛畢竟還是有些心理承受能力的,她穩了穩心神,自認為鎮定,實則聲音仍是有些發慌的說。


    “屬下也是看著大廳裏沒人,想著神君此時怕是在寢殿裏才……”女侍衛情急之下解釋的掉了類,本就生的楚楚可人,此時這欲說還休的樣子更是惹人憐惜。


    可是白妄卻是連話都沒讓她說完。


    “大廳沒人自是放在書房裏即可,為何要進寢殿。”白妄此時已是徹底沒有跟她說話的耐心了,在此重要時刻竟然有這麽不識抬舉的人來擾亂他的心神,甚至害了他動了手。


    “汝,即日起撤出吾神君殿,搬去瓦房台當奴隸去吧。”白妄頭也不迴的走進寢殿,甚至連門都關上。


    白妄寢殿的木質門板堅硬如鐵,而此時的女侍衛正好倚在門邊,白妄無情的關門,帶來巨響的同時,也是在女侍衛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她撞飛。


    女侍衛在換吸之間遭受了心理與身體上的雙重巨大打擊,她以狗吃屎的狀態趴在地上,半晌卻是起都起不來。


    她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想要堂堂正正的出去,可是渾身的酸痛感一時令她更加涕泗橫流。也不再有什麽美感了


    因著她的小心思,平日裏也是會打扮的花枝招展些,塗脂抹粉也是必然。而此時的妝麵卻是已經被淚水打花,看起來慘不忍睹,甚至是撩人的慌。


    外麵的侍衛們皆是聽到了屋裏的聲響,也是沒有說話,心裏的小心思也是轉了起來,一種種臆想無法抑製。


    半晌,所有人看著這平日裏趾高氣昂的女頭頭出來了,此時卻是像被拔了毛的雞一樣,不但連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看起來好像還受了傷。


    一時間眾侍衛雖然明麵上迅速的低下了頭,沒有人再看她一眼,可是心裏的嘀咕卻是更大了。


    女侍衛不理他們,更是沒有精力來理他們了,她木然的往瓦房台的方向行走,隻要是神君吩咐下來的事宜,是沒有人敢不遵守的,即便是多小的事。


    她轉身,其他侍衛見她竟然沒有找他們麻煩,而是徑直走向別處,一個都活泛起來。有些人心裏也是有了猜測。


    “她該不會是走去瓦房台吧?”見她走遠,有人大膽的把自己心中猜測說了出來,卻是投身河流的石子一樣,激起了千層浪。


    “我看這方向是。”有人附和。


    “她做了什麽要受到這麽嚴重的懲罰。”有人挑起話頭。


    瓦房台可是關押各種犯人的地方,有戰俘,有判而未決的犯人,有棘手的刺頭,總而言之,就是個或是進了大牢,或是被放出恕罪的中轉站。


    而瓦房台的奴隸,代表的就是,她變成了伺候這些人吃喝的人。


    若是大牢還好,畢竟一切已經塵埃落定,怎樣對待他們也沒人說什麽,而瓦房台人人難伺候,不折磨掉一層皮可真對不起這些人的殺傷力。


    因此沒有好人家的侍衛願意當瓦房店的奴隸,即便是條件可以比別的地方好一倍不止。


    因此越來越多做了錯事的侍衛被遣送進瓦房台。而這也形成了一種人人心知肚明的潛規則。進了瓦房台的人是什麽人,更是不必細說。


    而瓦房台裏關押的人也是明白這些,對待起奴隸來更加的毫不手軟,甚至有些奴隸竟然會被活活折磨死。


    總而言之,這是神族最恐怖的地方,而現在的女侍衛就將進入這裏。開始她翻轉巨大的另一段人生。


    白妄的冷漠,其實隨時都會透露幾分,隻是或許會被忽略,或是有人認為神君本應如此,而有些人隻會麻木盲從。


    從來沒有人想過,他本性就是如此。一個男人,若是無任何的身體原因,卻是會不近女色,甚至有些不講人情,對待女人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珍惜。


    這種男人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心裏往往有著更高的目標,他在準備,甚至是臥薪嚐膽,隻為了事業上的成就。


    人一旦無法被旁人看出軟肋,那麽他就是一個需要忌憚的人。因為他看起來無堅不摧,而你不是。


    有情感的人是不會太過無情。而隻要是人,皆會有軟肋。或是親情,友情,愛情,或是一件事,一個秘密,甚至一段迴憶。


    這才是一個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


    而顯然白妄看起來不是,他太過於自私,於是顯得無堅不摧。很多神族之人也是想著這隻是他想刻意給外人留下的印象,畢竟他是一族之君,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他就是這樣的人。由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無情。


    第七十二章白妄基地


    他收養雲虛,隻為了虛名而已,雲虛的名字因此而起。而他善待雲兮,也隻是因為帶有血緣關係會更好掌控,且利於家族寶座傳承。還有一定原因是雲兮沒有那麽聰明,但是更好控製一些。


    甚至爭奪神君之位,為了證明自己,為了權力,為了他可以被所有人記住。包括他現在想要稱霸世界的野心,也是欲望的膨脹的結果。


    他永遠是一個需要忌憚的恐怖的人。


    而此時的他早就無暇顧及窗外是什麽個情節,他正籌備著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此時的他雙眼裏竟然是罕見的泛著邪氣的激動。


    估計所有人都未曾見過他的這一麵,除了再也沒有辦法說出口的人。神君殿外已然黑成一片,白妄開啟五感感受了一下,發現並無大礙,因此也是將寢殿封印好,謹慎小心的不行。


    而做好這一切後,他並沒有放下雪劍,卻是拔了劍鞘,露出了通體雪白的劍身。隻見白妄走到書櫃近前。


    本就是寢殿,而白妄的寢殿卻是有一排突兀的書架,神族人也隻當做是他平日裏喜好讀書,因此也是與常人不同,擺在寢宮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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