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她被領迴後不曾與任何人走動,隻是被上任首領們輪番收養,因此安塵身上是有一絲神秘氣息的。這也是她能夠上位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


    一個渾身充滿著秘密的人通常是會被忌憚一些的。不管是自願還是被逼。


    而經過這次大戰,魔族可是不少人觀看到了盛況空前的打鬥場麵,左護法安塵竟是能夠與右護法法力持平,與那修煉狂魔白妄大戰一二。


    那場麵可是震動四方,慘烈非常,安塵的表現可是映在了在場眾人眼中,刻在了心裏。即便是沒有在場的奮戰其他領域的魔族眾人,也是多多少少的聽說了,甚至有些五感靈敏的竟是感受到了來自空防的。


    安塵的爆發力震驚了除術隱外的所有人,也真是魔族沒有閑人,更是沒有身居高位的酒囊飯袋,每個人的地位,可都是通過雙拳闖出來的。


    可以說之前的安塵隻是空有地位與實力,卻是無人效忠於她,甚至沒有人真正的心服口服。而這聲名赫赫的一戰結束,如今她不僅是贏了名聲,更是有人躍躍欲試,按耐不住的預備著投身於她賬下。


    她展現出了她的實力,在以強者為尊的魔族,所有人都是會徹底的心服口服了。即便她是與術隱聯手作戰,一起對抗白妄的,但是畢竟能夠傷到白妄的人,普天之下也沒有幾人。


    第六十七章徹底療傷


    如今再不會有人認為她名實不符了,所以,再多蒼白的解釋不如實際行動上的證明。


    而安塵向來都不是喜歡展現自己的人,她最討厭麻煩,更討厭無用的交際。因此安塵的軍威低其實除去上麵對她雪藏的策略,也是她自己“不思進取”。


    她是魔族的一個定時炸彈,也是一個明麵上隱藏的最大砝碼,非必要情況不得暴露。這也正和了安塵的意。


    如今安塵聲名大燥才是更令她苦惱些的吧。


    此時的安塵果然皺著臉,湖水眼裏的波光泛著愁。此時大戰已經結束,而魔君沈蕭的毒也都是解了,她的傷為內傷,簡單醫治後也隻得靜養。一切事宜也都已結束。


    於是她也是有時間來苦惱自己今日的舉動了。她自是聰穎過人,明白今日這舍身舉動怕是入了太多人的眼了。她往日的平靜是要徹底的被打破了。


    她很後悔當時一頭熱血的衝了上去,將自己的絕活都暴露了個八九成,也是違背了魔族的命令,她這個棋子算是徹底暴露了。


    不過當時的大環境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為了拖住白妄,她不得不使出自己能盡的力氣,冷眼旁觀她是怎樣都做不到的。


    其實被魔族人知曉了她的實力也是小事,頂多是出門的時候煩了一點,公務她照樣可以推給術隱。


    關鍵是神族的人這迴是徹底的發現魔族還有她這一號人,因此也是會對她起了忌憚,她已經沒了出其不意的機會。況且她的套路可是被神界之君白妄摸清了,更不是別的旁人。那麽神族人對她的了解隻會多不會少。


    若不是與白妄交手,她也不會暴露的這麽多,那她會有更大的用途所在。不過現在說什麽也已是晚了。


    安塵歎了口氣,也隻能等著魔君醒來,聽任他的安排了。畢竟魔君的思維更為縝密一些,眼界更為開闊。想法也是更多,會有別的轉機也未可知。


    此時的陽光已經漸徐滑落,一天轟轟烈烈的開始,又是悄無聲息的結束。遠處還有些受傷士兵的聲,斷斷續續又不停歇。


    安塵拄著頭,本想調息修煉恢複內傷,可是她實在是太過勞累,連打坐的力氣都很勉強。想了想,安塵走到了一旁的軟塌躺了上去。


    軟塌很暖,那一瞬間安塵好像感受到了凡界那個雖然簡陋但是永遠溫暖的家。這種巨大的安全感令她不一會就睡著了。


    門外的侍衛仍是站立不動,肅穆又莊嚴,好像是永遠都佇立在門口,不會移動。門內的氣氛與門外的戰後淒涼截然不同。


    此時的偏殿廂房幾盞瓷屏裏的冥火已經悄然亮起,也是有幾盞沒有亮起,是怕太過明亮反倒刺眼了。


    而冥火照的屋內暖暖的,影子映在牆上看起來無害又安心,靜悄悄的昏暗靜謐宜人,最是適合養傷。


    而此時的魔君正廳的暖閣裏,擎妠的藥丸也是終於發醒好了。此時的藥丸已經不是黑亮的顏色,它重歸暗棕,表麵也已黯然無光。


    擎妠滿意的點點頭,這藥草的功效也是終於被徹底吸收了進去,她暗暗鬆了一直下意識咬住的牙。


    看著這解藥擎妠也是後悔,年輕時不懂事張揚的很,做什麽都很絕對,這毒藥也是,為什麽要做成分如此複雜的毒藥,簡直是給自己添堵。


    也是年輕時太過決絕了,相信一個人就掏心掏肺的,贈與那人如此重要的東西簡直是有眼無珠。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近兩萬年了,此時她秋後算賬也是連一丁點意義都沒有了。更何況目前持有這毒藥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或許黎殊也是沒有料到他的後輩能做出這樣的事也未可知。


    不過這藥出自誰手也是件耐人尋味的事。依白妄那小子今日這大費周章的舉動,那藥定不在他手裏。一來他有了解藥定是不會隻字不提,依他那張揚的性子肯定會上門挑釁而不是挑起戰爭。


    二來他那麽陰損縝密的人,更是不會廢那兩遍的功夫來對付魔族,對他來說擒賊擒王最為關鍵,隻要倉兒死了在他眼裏那魔族也就是一盤散沙,為何還要調動據說傾巢而出的兵馬?


    因此,黎殊竟然是將藥給了一個如蠍子般蟄伏,隨時準備咬魔族一口的人。而且這人此刻並未露出真麵目。


    擎妠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正視自己的猜想了。這想法細思極恐,她竟是一時無法相信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黎殊。


    擎妠閉了閉眼排除雜念。此事需要細查,急不得,更是不是胡思亂想就能夠解決的。也就是幸虧這是自己製作的毒藥,若是其他的製毒師,那她鑽研成分就需要巨大的時間,而配製解藥更是費時,那麽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擎妠將藥丸置於手中,收了內力,往床邊走去。此時的擎蒼熟睡的毫無防備,他太累了,幾經波折許久沒有好好休息,且傷的很深,挺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擎妠輕柔的扒開了擎蒼右心前的衣物,露出了那個撩人的傷口。之間擎妠輕柔的將藥丸碾碎,碎末就這樣均勻的滲透進傷口中心。


    肉眼可見的變化發生了,這毒藥造成的無血可流的現象消失了,擎蒼的血幾乎是噴湧而出,擎妠的眼睛眨也不眨,一刻不停的撚著藥丸。


    而隨著粉末的增多,流出的黑血也是越來越少,最終徹底停止了。擎妠早已準備好處理黑血的器皿此時將它拿開放置於地上,竟已是慢慢的一盆。


    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很,不過擎妠卻是無暇顧及,她這手放下,那隻手卻是一刻不停的仍在繼續撚著。


    愈合最重要的就是要排毒。憋悶在心裏的良久毒素總是要清理出來才是真正的結束,不然再多的壓抑或是緩解也是沒有用的,治標不治本。


    擎妠此時已經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擎蒼的傷口能夠順利的排出毒血也就是成功了最重要的一步。


    最怕的是他已經無力排出身體內的毒素,而愈合的毒就這樣一直憋悶在身體裏,遲早也是會毒發身亡,再多的解藥也是沒用了。這說明綠段還是很有用的,使得她搶救的很是及時。


    而隨著粉末的不斷滲入傷口,那傷口竟然開始快速的流膿,結痂,翻開的傷口緩緩地合上,最終竟然隻化成極細的一條痂。若是不細看甚至看不出來,簡直是被最細的小刀輕輕化了一下一樣。


    看這情況估摸著甚至連傷疤都不會留下。擎蒼的這條命是徹底的沒有了生命威脅,也是天時地利人和,沒有太過耽擱。


    擎妠又仔細的感應了一下擎蒼的全身傷勢,其餘的或許深入見骨,但於他們來說都算是小傷,且已經過簡單包紮了,擎妠拆下了包紮,係統的清理了一下後仔細的進行了專業的包紮。


    小小的傷口也是不少,擎妠結束治療也是用了很長的時間,轉眼又是一個時辰。待最後一個傷口包紮結束,外麵已經是徹底的黑了下去,士兵們的聲也漸漸變小,想來那些魔醫也是忙了一天,如今看來也是終於治療的差不多了。


    一切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吧。他們都在努力,都在為了更好的自己,更好地魔族來努力。


    更苦的還是擎蒼,他的一輩子都將係在魔族上,他的一生,何嚐不是魔族的一代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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