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戎飛打開強光電筒閃爍,給直升機指引方向。


    直升機安全降落,左嘉倫坐在後麵,我還以為他會開飛機呢!


    我們四個人都上了直升機,心中的石頭落地。


    “怎麽樣,穆戎飛,我到底是狗熊還是超人?”左嘉倫問穆戎飛。


    他卻不知道我們剛才還在討論這個問題,他現在這麽一問,我們三個都哈哈大笑起來。


    直升機升空,我隱隱聽見了一聲“哐當”的悶響,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直升機升空的那一刹那,從地麵上跳起來,貼到了直升機的肚子上了。


    “我聽到異響,你們聽到沒有?”我警覺的問。


    前麵開飛機的駕駛員說,那是直升機升空的時候發出的正常機械聲音,叫我不要大驚小怪,他開這一段航線,都開了好些年了。


    好吧,今天遇到的都是老司機。


    “哐……哐!”


    那響聲再一次的響起來,這下大家都聽到了。


    “看看機身上是什麽?”左嘉倫說,“你打開你的儀器看一下。”


    駕駛員打開儀器,可是看起來一切都挺正常的,機身上下都沒有被貼上什麽東西。


    “可能是風吹。”駕駛員輕描淡寫的說,“這段航線沒那麽輕巧,經常會碰到些異常的情況,但是最終都會被我化險為夷,你們困不困,困了的話,可以歇歇,我開飛機的時候不需要人指揮,特別是外行。”


    他的意思是不讓我們這些外行指手畫腳的,說要歇歇,這裏麵好像需要歇息的就是小劉了。


    他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眼睛一直不敢看外麵,耷拉著腦袋不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左嘉倫和穆戎飛在聊天,兩人在聊著跟這件事沒關係的事情,都很放鬆。


    蝶衣坐我旁邊,人多有些擁擠,我們緊緊靠著,這一路走來,都是我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情,沒有來過的地方,一切充滿刺激和新鮮。


    我們兩個一點都沒有放鬆,很有默契的注意著直升機的動靜,可剛才那“哐當”兩聲之後,再也沒有聲響了。


    精神高度緊張,蝶衣有些倦意,我讓她靠著我休息一下,馬上就要出了秦嶺的邊界,進入漢中府。駕駛員提醒說,馬上就要經過一個非常奇怪的領域。


    他說這條航線,這個高度,永遠繞不過一段一分鍾的航程。在那個地方,儀表可能發生失靈的情況,坐在飛機裏的人可能出現幻聽幻覺,可是一切都是假象,他已經成功從這裏穿越了不下一百次。


    “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情況?”穆戎飛有了興致,停止了和左嘉倫天南地北的閑談。“誰知道,科學也解釋不清楚。當地的老百姓說那是因為當年內戰的時候,有三架飛機從那裏被擊落,三架飛機裏一共有二十來人,全都死在那裏,他們的靈魂沒有歸西,就停留在這條航線裏,如果遇到飛


    機,他們就會以為是來接他們的,於是就一路追隨,隻要過了那一段就好。”


    “你們別怕,這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多神神鬼鬼的,我從來就不信那些東西,一會兒真要有事,看我的技術就好。”


    駕駛員的解說讓我們都嚴肅起來,因為我們對這些東西都是很敏感的。


    司機小劉還在睡,居然還打起了鼾聲,我對蝶衣說這小劉司機就是有些缺心眼,其實人本質不壞,如果他有問題,他在這高空中還能睡得著嗎?人有心事就會煩躁不安睡不著覺。


    “嘿嘿……”小劉睡著了,卻還在傻笑,這聲音聽著有些怪。


    “哐……”


    我又聽到了那一聲悶響。


    同時蝶衣也一怔,她也聽到了。


    “穆戎飛,飛機確實有問題。”我對穆戎飛說。


    “當然,我們現在就要進入那驚悚的一分鍾了!”駕駛員大聲說,“你們閉上眼睛,塞上耳朵,我讓你們倒數六十個數,然後睜開眼睛,一切都正常了。”


    駕駛員還沒有開始倒數,我就感覺到機身後麵又傳來一聲響,這一聲響比前麵幾聲都要大,就像是什麽寬大的東西拍在飛機尾巴上一樣。


    “蝶衣,你看見沒有?”我說,“飛機後麵有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個蛇尾巴。”


    “蛇尾巴?”蝶衣說,“有那麽大的蛇尾巴?我看見的有碗口那麽粗的一截東西,像是木頭一樣,我還以為是有人吊在飛機上來追我們的。”


    “哐!”


    蝶衣的話還沒說完,一截黑色的東西拍打在我旁邊的窗口上。


    “怎麽還沒有開始進入,就在出現異常情況了?”駕駛員也開始質疑了。


    “飛機上有個東西,好像是一條大蛇。”我說道,“大家打起精神來,這不是什麽神神鬼鬼,我看見蛇的尾巴了。”


    “那可能是我們起飛的時候,蛇就跟著上來了。”穆戎飛說,“剛才你說有問題,我還不大相信。”


    緊接著幾聲悶響,機身四處都在響,聽起來不是一條蛇尾巴,因為幾處都在同時響。


    “糟糕,馬上進入那一分鍾了。”駕駛員焦急的說,“我隻有飛機載人安全度過的經驗,可沒有飛機載蛇安全過去的經驗。”


    我說:“你隻管按照你以前的方法開飛機,那蛇就交給我們,我們各司其職。”


    “好!”大家一致同意,奇怪的是小劉還在酣睡,這麽吵,飛機這麽晃蕩都沒有醒來,我心裏泛起了狐疑。


    駕駛員大叫一聲:“現在開始倒數!黑色一分鍾來了!”


    我們哪兒還顧得上倒數,他的話音一落,飛機就開始劇烈的顛簸,機身上傳來“啪啪啪”的聲音,就像雞蛋大的冰雹密集的從天而降,砸落在機身上。


    “哐當!哐當!”


    “嗚嗚嗚……嗚嗚!”


    “滋滋滋……”


    各種聲音交錯,飛機顛簸得就跟過山車一樣,在空中打了幾個滾,突然間急速的下降!


    “哐!哐!哐!”這聲音蓋過了其餘的聲音,我看清楚了,碗口粗的蛇尾巴足足有十幾條,使勁的在砸飛機上的玻璃,而且飛機前麵的的玻璃上一片漆黑,一個巨大的蛇身子將前麵的玻璃遮擋得嚴嚴實實的,那身子上還伸


    出了很多蛇尾巴,在敲打這玻璃。


    蛇想通過攻破玻璃進來,幸好這玻璃還算嚴實,敲打了這麽久還沒有破。


    “我的儀表失靈,我也看不見前麵了!”駕駛員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剛才的鎮定和自信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飛機在往下墜落!大家拿起降落傘包,我們跳下去!”駕駛員說,“我也不知道下麵是什麽,自求多福!”


    “你的飛機裏就兩個降落傘包,你讓誰跳?”左嘉倫說,“你給我堅持住,飛出去之後我給你買一架最新的直升機。”


    “可是大爺我堅持不住,飛機失靈了!”


    “你拉也要給我拉住。”左嘉倫的聲音冷冷的。


    “哐當!”


    左邊的一扇玻璃終於被擊碎了。


    一條蛇尾巴利索的從碎渣裏探了進來,直接就攻擊駕駛員。這條蛇通靈性一樣,知道將駕駛員弄死,全飛機上的人都得完蛋。


    蝶衣手中寒光一閃,鬼頭刀還沒有觸到蛇尾巴,那條尾巴在半路就斷了。


    可是斷了的蛇尾巴上,又重新長出來三條尾巴!


    蝶衣又砍了那三條尾巴,三條尾巴上又分別長出三條,一共九條尾巴來!


    這就怪了,鬼頭刀不是堪稱上砍神仙下砍閻王嗎?怎麽連條蛇都砍不死?


    “哐!”


    我旁邊的玻璃被擊碎,同時飛機上的多塊玻璃都被擊碎,蛇尾巴越來越多,飛機裏頓時一片混亂。


    蝶衣有鬼頭刀,左嘉倫有槍,穆戎飛有短刀,我有隱光劍雖然光芒被遮擋,但是依舊鋒利,割斷蛇尾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猶如春風吹又生,蛇尾巴越割越多,駕駛員在前麵嚎叫,他已經被蛇尾巴緊緊的捆在了座位上,動彈不得。


    “長,快長!殺,快殺!長啊,長……”


    旁邊的小劉還在睡,而且在說夢話。


    “快長,三個,九個……”


    我一怔,這不是在說蛇尾巴嗎?


    “啊!飛機馬上就要落地了,上帝啊,我來了!”駕駛員絕望大喊。


    小劉還在夢囈,我忽地醒悟,拿起隱光劍,割開了他雙手十指,裏麵頓時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掐他人中!使勁掐!”


    蝶衣掐住小劉的人中,把他的人中都掐破流出黑血,他終於哼哼了兩聲。


    “快醒醒!”


    終於把小劉弄醒了,他一臉懵逼看著周圍的亂像,我哐哐給他兩耳光,他猛地站起來:“你打我幹啥?”


    “不打你,我們就都得死。”


    就在小劉醒來的時候,飛機突然停止了顛簸,那些在飛機裏纏繞糾結的蛇尾巴,快速的從窗口掉落下去。蝶衣用鬼頭刀去劈,一刀劈下去,把座椅劈成兩半,卻沒有蛇尾巴。


    蛇尾巴就像是一個影子一樣劈不上。


    同時駕駛員也被鬆了綁,他趕緊檢查儀表,開始工作。


    “飛機在上升了。”穆戎飛說,“這到底是咋迴事?”


    “都是因為他睡覺。”我解釋說,“剛才我們發生的一切,全都在他的夢裏。”


    “夢裏殺人?”穆戎飛說,“不可思議,你倒是說說看。”


    “剛才那個木匠的魂兒跟著鬼頭刀來了,鬼頭刀太厲害,在他死的時候就把他的魂收走了,但是他之前用過鬼頭刀,熟悉它的脾性,所以能從裏麵逃脫出來,進入了小劉的身體。”


    “然後他就用小劉的身體施展法術,這就是剛才發生的情況……”我一邊解釋著,飛機慢慢的平穩起來,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飛機成了一個破落戶,我們要找個地方迫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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