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庭巍眸色誨暗,深如大海,意味深長地對視梁勝,緊接著,唇角勾出淡淡一抹笑來,態度謙遜地道,“叔的好意,庭巍先此謝過,日後若有需要,必找叔幫忙。”


    一個小時後,禦庭魏拜別梁勝。


    迴到下榻的酒店,他坐在寬敞舒適的大椅上,發著呆。


    一名年約三十來歲的男子,佇立他的身旁,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忽然,跟他獻了一計,“大少爺,那個詩若雨,其實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這男子名叫宋凱,是禦庭巍的特別助理,對禦庭巍的用處如錢子易對禦宸希,一直跟隨著禦庭巍,知道詩若雨神一般地特殊存在。


    良久,禦庭魏睜開了眼,側看著宋凱,冷道,“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


    宋凱容色一訥,略作凝思,繼續講,“您曾經說過,想要對付一個各方麵都極強的對手,不能硬碰硬,必須找到他的弱點,借此攻克!雖然您總說,禦宸希遠遠不是您的對手,可這人藏得有多深,我們根本不清楚,屬下留意過他,他對這個詩若雨確實與眾不同,必是用了幾分真心,這就是我們想找的弱點,我們要好好運用起來,即便不能打敗他,至少能挖到他的底細。”


    一番話,說到禦庭魏的心坎,盡管他總自我感覺良好,對禦宸希表示不屑不懼,其實他自己心裏清楚,禦宸希不是表麵看的那麽簡單,早在兩年前,他就有個想法,覺得除了宸亞集團,禦宸希應該還有其他事業,無奈那小子藏得太深,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法找到任何蛛絲馬跡證實這個猜想。


    因此,當今晚禦宸希說出那個附加條件時,他一直惶惶不安,心境沒法平靜。他不是怕失敗,而是為禦宸希膽敢說出那樣的話震懾到,所以,辛家這個後盾,絕不能讓禦宸希依靠!


    詩若雨,確實是一個關鍵,隻是……


    禦庭魏思緒一停,拿出手機,再次翻開那些照片,看著一張張清麗迷人的容顏,他眉頭深蹙,眉宇間盡是化不開的愁思。


    夜,繼續,人心,變幻無窮,高深莫測。


    打自那晚不歡而散,詩若雨又是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禦宸希。


    當時,她一宿沒睡,天瑜也陪著她不睡,彼此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靜靜地擁在一起。


    翌日,她接到新工作,一忙便是兩三天,等她忙完停下來時,心裏已經不再那麽痛,但她清楚,那是由於自己竭力克製,禦宸希這個名字,依然深深烙印在她心靈深處,她一旦控製不好,會再次陷入萬劫不複。


    就好比,這天,她做兼職迴來,途徑一個報刊亭,不經意間掃到某本財經雜誌,猛被封麵上的人影震得如遭雷擊。


    【辛氏集團今年最大的項目首次披露,禦宸希做為辛宗涵不久前剛招納的乘龍快婿,深得辛宗涵歡心,意屬項目負責人】


    圖片上,禦宸希與辛敖芙親密相挽,笑靨燦爛如花。


    詩若雨知道,自己應該馬上離開,走得越遠越好,然而她的手卻不聽使喚,已經緩緩延伸出去,拿起雜誌,翻開閱讀詳細內容,隨後,整個人更加渾身僵硬,麵色慘白如蠟。


    那天晚上禦宸希臨走前衝她吼出的那句話,再次如潮水般衝破她的記憶,湧上腦海來,痛,如刀割。


    “姑娘,想買這本雜誌是嗎,十塊零五元。”


    忽然,耳畔響起店主客氣熱情的唿喚。


    詩若雨直打哆嗦的手倏地一停,好幾秒,她把雜誌放迴遠處,哽咽道,“對不起,我不是要買。”


    頭一直低垂著,她落荒而逃。


    原來,心還可以為他這麽痛!


    詩若雨,犯不犯賤,何苦呢!


    那天,他不是說得很明白嗎,你一個詩若雨算得了什麽!


    他要的,是辛敖芙,是能給他強大協助的辛氏集團!


    是誰說愛情不分貴賤?其實,愛情一直都分貴賤,沒有人不稀罕垂手可得的東西,即便是本身已經能力非凡,相當富有的禦宸希。


    曾經,他跟她講,他富可敵國,是幾家上市公司的老板,那時,她隻當他是開玩笑,如今看來,並不虛假吧。


    禦庭巍說他很可怕,是的,他的野心大得可怕!


    虧她那天還跟他講,錢夠用就行了,何必那麽貪心,何必與禦庭巍爭奪!這樣的話,無疑觸犯了他的利益,難怪他會那麽生氣。有句話怎麽說來的,阻人發達如同殺人父母,她雖沒妨礙阻擋他的野心,但也算是觀點與他不同,所以,這樣的她,在他看來又怎麽有資格和他在一起,而辛敖芙,能幫他實現願望,整個家族給他做後盾,這樣的女孩,才是他最想要的吧。


    “我不喜歡她,我隻想要你!”


    “我怎麽會不喜歡你?不喜歡你會時刻想親你,吻你,抱你,想睡你嗎?醜八怪!”


    是誰曾經在說,這些動人的情話。


    “你是禦宸希相中的女孩,他說過幾年會把你娶迴家當老婆。”


    又是誰,旁觀者清?


    嗬嗬,老婆,怎麽會呢,詩若雨,禦宸希的老婆怎麽會是你,你憑什麽,和他站在一起呢?


    悲痛欲絕中,詩若雨已經來到一間酒吧,正是以前經常和舜少昂光顧的那間。


    她這也才發覺,自己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到這裏,久到那個酒保大哥都不在這裏做了。


    新的酒保大哥不認識她,隻以為她像其他女孩一樣,或來借酒消愁,或來找男伴歡度*,盡管,她衣著打扮並不像,可這個世上人生百態,知人知麵不知心。


    想到這些,酒保大哥於是沒對她特別關心,隻像招唿其他女客人一樣,熱情招唿,問她要點什麽樣的酒。


    詩若雨稍作沉吟,報出以往必點的那個名字。


    酒保聽罷,眉頭淡淡一蹙,語氣遺憾地迴道,“初戀情人?對不起,我沒調過這款,我給你介紹另一款吧,濃情化不開,我的拿手戲,很火爆的。”


    詩若雨繼續定定看著他,末了,點頭。


    其實,品酒,是根據人的心情,好比那杯“初戀情人”,在你陷入戀愛的時候,喝出來的味道是甜甜蜜蜜,在你失去愛情便會覺得它又苦又澀。而這杯“濃情化不開”,詩若雨淺嚐兩口,隻覺得滿嘴辛辣,肺腑都似乎被灼了痛。


    何謂濃情?何謂化不開?誰會對她濃情?


    “怎樣,不好喝嗎?”酒保留意到她的表情,不由發出詢問。


    詩若雨搖頭,口是心非地道,“不是,很好喝。”


    說罷,她仰起頭,一杯幹掉,將喉嚨間的澀痛和哽咽也壓了下去。


    空杯子,遞迴給酒保,她叫他再調一杯。


    酒保準備好再給她呈上的時候,她端著它,轉過身來,麵朝酒吧中央,看著美女們賣力表演著鋼管舞,漸漸地,她目光移動,掃向酒吧裏各形各色的人們,突然覺得他們很幸福,自己也希望像他們一樣,盡情享受,忘記一切憂愁,可惜,她的理智終究是清醒的,她記得上次的事故,不敢貪杯,再喝完一杯之後,結賬出了酒吧。


    然而走著走著,她發覺了不對勁。


    她的頭,有點暈唿唿的?眼前的景象,都有重影?


    敢情,她還是醉了?但不可能的呀,她這才喝了兩杯呢。


    這些日子,當她每次與何巧英陪客戶出去時,都會試著練練酒量,已經做到喝五大杯都沒事,那些酒的濃度,比今晚的還高呢!


    這到底怎麽迴事?


    詩若雨邊走邊納悶,步履不自覺地輕浮起來,人走得顛顛顫顫。


    她極力維持意識的清醒,可她發現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她的身體漸漸變得熾熱起來,肌膚如火一般滾燙,而且,她的體內仿佛有種什麽東西在撩撥著她,春心蕩漾。


    難道,她誤中了那種特殊的藥?


    刹那間,她也不知為何,腦海就這麽蹦出一個念想,然後,驚出了一把汗,花容失色。


    不,不可能的,別胡思亂想!


    然而,緊接著迅速湧上腦海的一些模糊片段,讓她驚覺,這不是胡思亂想!


    剛才,她喝第二杯酒的時候,不是看著四周圍麽,忽然有個人從她麵前走過,碰了她一下,她的鑰匙滑到了地上,她於是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擱,俯身去撿起鑰匙,而這個過程……


    越想心中越恐懼,詩若雨全身血液停止流動,麵色一片慘白。她快速環視一下寂靜的四周圍,片刻不停揮腳奔跑起來,準備去醫院。


    不料走著走著,兩道魁梧的人影出其不意地擋在她的麵前,不由分說將她逮住。


    “放開我,別碰我,否則我會殺死你的!”如此接觸,就像在詩若雨心裏狠狠撞擊一下,她草木皆兵,馬上發出掙紮。


    可惜,她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且禍不單行,中了那種藥的她,突然變得不能自我了!


    她咬牙,使勁甩著自己的腦袋,企圖尋迴多多少少的神誌,無奈形勢越來越嚴峻,一番掙紮後,她隻覺得頭爆欲裂,眼前倏地一黑,陷進了無窮盡的黑暗中。


    ------題外話------


    嗯嗯,所有情節都已經寫好了,我已經看到禦少把雨兒吃掉了!但估計很多字審核過不了,所以我要配合審核製度仔細修改,為了不誤更新,先發一章,戲肉明天絕對傳上,萬更!是不是很緊張,紫也很緊張,o(n_n)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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