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酒店之前,詩若雨與何巧英就已了解過酒店的情況,五星級的酒店,配套設施相當齊全,有咖啡室、酒吧、ktv供大家夜晚消遣,特別是酒吧,據說很與眾不同,原本就想過去見識一下的,如今這種情況,兩人便打算順便去看看。


    果然名不虛傳,酒吧整體環境超好,比市區那些酒吧更具情調,裏麵集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群,有的把酒暢談,有的安靜品茗,還有的,男女調笑勾搭。


    詩若雨和何巧英一踏進內,收到無數驚豔欣賞的注目,伴隨著各種各樣的口哨聲,仿佛時刻盯著門口的大衛更是第一時間對她們舉起了手,招喚她們過去。


    詩若雨馬上也朝他揮了一下手,笑顏逐開走了過去,然而當她慢慢走近,發現了某個熟悉的人影時,麵上的笑瞬間凝注,全身僵硬,腳步停止不前。


    禦宸希,竟然也在!


    還有,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正態度親密地依偎著他,他的一隻大手,攬住那女人的小蠻腰,另一隻手舉著酒杯,與對方碰杯調笑,若無旁人。


    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亦然一副對周圍一切愛理不理的樣子,可那時候的他,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邊,不要任何女人陪伴,是不近女色的禦宸希,哪像現在,他似乎不知說了什麽,惹得那女子嬌笑連連,布料少得幾乎半個身子都裸露出來的嬌軀,更加柔若無骨地往他身上蹭了去。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詩若雨心頭不自覺地燒起,她重新啟動腳步,欲衝過去把他們分開,但很快,又馬上意識過來,趕忙停止這個瘋狂的念頭。


    這時,大衛已從座位下來,拉了一下詩若雨的手,若無其事地道,“來,過去一起坐,你們想喝什麽就跟酒保說,對了,這裏的果酒不錯,十分適合女孩子的口味。”


    方才,禦宸希跟他和奧斯頓講,詩若雨還在鬧別扭,不肯理人,故決定做場戲給她看,刺激她,讓她緊張一下,與之和好。


    這個妖嬈性感的女人,恰好過來勾搭禦宸希,禦宸希於是順水推舟,借此實行計劃,他和奧斯頓要做的,便是裝作還不知道禦宸希與詩若雨的關係,配合禦宸希討迴佳人歡心。


    在大衛的安排下,何巧英坐在奧斯頓身邊,詩若雨坐在大衛身邊,那個不知名的性感女郎,坐在禦宸希的身邊,儼然三對情侶。


    曾經,詩若雨跟自己講,不再理這個混蛋,可是讓她親眼看著他和不認識的女人*甚至做出那些親密的舉動,她便控製不住自己了,終究是,定力不夠,更終究是,心中還在乎這個男人,還愛著這個男人。


    “忘了跟你們介紹,這個女孩叫露西小姐,是我們新認識的朋友,露西小姐,這是詩若雨小姐、何巧英小姐,我們的老朋友。”突然,奧斯頓也道了一聲,碧藍色的眸子,耐人尋味地看著詩若雨。


    露西首當其衝跟詩若雨打起了招唿,看著她與何巧英年紀不大、打扮清純,她眼中明顯閃過一抹不屑,心想這些小清新,跟自己性感妖嬈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弱爆了。


    何巧英盡管平時打扮時尚美豔,可距離眼前這個露西小姐,還是差了一大截,露西看不起她們的小清新,她還看不起露西一身風塵味呢,冷冷淡淡地應了一下,看往詩若雨時,倒是被詩若雨的反應震住了。


    與詩若雨認識這麽久,她了解若雨生性冷淡,對別人的事不怎麽搭理,但現在,似乎對這個露西小姐充滿了濃濃的敵意?為什麽呢?若雨不像是隨便嫉妒別人的女孩,難道是……


    不,不可能的,若雨明明說過,與禦宸希沒有關係,故又怎麽會因禦宸希與別的女人*而吃醋生氣呢。


    何巧英暗自猜測和揣摩之際,詩若雨則繼續心海翻掀,怒火中燒,更令她氣憤的是,禦宸希越來越可惡,大手竟然在露西的腰上遊走了起來,一路蔓延向露西的胸脯。


    禦宸希突如其來的舉動,露西也感覺到了,心頭大喜,事不宜遲地對禦宸希發出了某種邀請,語調曖昧旖旎,“我在1202房,就我一個人住,等下有興趣去我房間坐坐麽?”


    這個坐坐,當然不就是坐坐那麽簡單……


    禦宸希深邃的黑眸飛快一晃,斜視著她,數秒,直截了當地道,“去過夜行不?今天我剛好還沒訂房間,你分一半床位給我。”


    露西先是一怔,隨即,狂喜,連聲迴應,“行,都隨你!”


    說罷,挽住禦宸希的胳膊,恨不得立刻就走。


    禦宸希便也不急於推開她,勾唇繼續衝她邪魅一笑,高深莫測的眸子,似有若無地掃了一下詩若雨。


    詩若雨簡直就要氣哭了,但她清楚,自己不能在這混蛋麵前表露出來,即便心裏難受得要死,也要死命扛著。稍後,她打算不如就借喝酒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吧。


    含著恨,她毅然收迴了視線,跟酒保說出自己的要求,隨後,也不管睽睽眾目,端起酒保調好遞來的酒,一口氣幹掉。


    她本就不善於喝酒,如今又是這麽著急一杯幹掉,整個胃於是都不好起來了,一下子猛打了好幾個嗝,俏臉泛起陣陣紅暈,她忍住各種不適,又叫酒保加一杯。


    大衛距離她最近,看出了她的不妥,按住她,關切道,“若雨,你沒事吧,我不是叫了果酒給你嗎,你喝果酒就是了。”


    詩若雨迎著他,數秒,搖了搖頭,“喝酒就得喝高濃度的,那樣才爽,果酒哪裏夠力。對了,大衛你是不是喜歡我,我覺得,你對我有那種意思?”


    借著酒,她才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大衛即時愣住了,瞪著她,許久都說不出話。


    詩若雨盈盈淺笑,簡直勾魂奪魄,忽然,伸手撫摸上大衛錯愕的俊臉,繼續低吟道,“你有女朋友了麽?有未婚妻了麽?假如都沒有,我可以考慮和你交往看看,怎樣,要不要向我表白?”


    略顯冰涼的手指,軟若無骨,儼如棉花絮般輕拂著人的顏麵,大衛霎時被勾得春心蕩漾起來,伸手,欲抱住她,可目光剛好觸到禦宸希瞬間轉沉的冷眸,飄飄然的腦子猛地蘇醒過來,張開的雙臂就那樣僵持在空中,心潮澎湃。


    這時,酒保已經調好第二杯酒,詩若雨端起又是一次喝光,杯子擱下之時,挽住大衛張開的手臂,整個人朝他身上依偎過去,“大衛,我們走了好不好,我不喜歡這裏,對了,我有點事想請教你,我們迴你房間去吧,或者,到我房間去,總之,離開這兒。”


    “時間不早了,走吧。”何巧英忽然也站了起來,話畢,看著奧斯頓,意味深長地道,“帥哥,今晚要我陪你嗎?”


    奧斯頓瞬時也懵住了,事情的發展,怎麽完全變了樣,他快眼瞧了瞧禦宸希,卻見那人容色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不由更加好奇,不過,見大衛在詩若雨的撒嬌和乞求下真的走了,他於是也迅速朝禦宸希打個招唿,挽住何巧英,跟了出去。


    “禦少,好好享受你的性感女郎吧!”臨別前,何巧英迴頭,冷不防地對禦宸希落下這樣一句話。


    盡管她不確定詩若雨的不同尋常是否與禦宸希有關,但想到這人曾經想潛規則詩若雨,如今卻又當著若雨的麵與一身風塵味的女郎勾搭上,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聞的不近女色,不由心生鄙視了。


    那個露西小姐,見眾人陸續離去,更加按耐不住,挽住禦宸希欲迴房去歡愉,不料,禦宸希穩如泰山般一動也不動,五官精致的俊顏似乎陰沉了不少,薄唇張開一道縫隙,冷叱道,“放手!”


    露西於是困惑了,雙眼不忘繼續發送出勾引人的信息,非但不放手,還整個人再次往他身上靠去,傲人的胸脯挑逗味十足地磨蹭,然而又是一陣出乎意料,男人的大手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動作粗暴地抬起她的臉,在她還來不及看清楚怎麽迴事,隻覺得麵上一陣冰冷,伴隨著香醇的酒氣撲鼻而來,她才發覺,自己被人當麵澆了一大杯酒,這人,正是剛剛與她打情罵俏的男人,而且,他這樣做完之後,閃電般地消失了。


    怎麽迴事?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敢情她做了一場旖旎的春夢!


    隔著仍在散發出香醇酒氣的水珠,露西呆看著禦宸希消失的方向,一臉,狼狽。


    另一邊廂,從酒吧追出去的禦宸希,趕在大衛將詩若雨帶進房間之前,不由分說奪走詩若雨,推進自己下榻的、正在大衛隔壁的另一間套房,一關好門二話不說,將詩若雨按在玄關的牆上,狂吻。


    詩若雨醉暈暈的腦袋驟然清醒了不少,熟悉的氣息和感覺讓她知道吻她的人是誰,想起他今晚對那個性感女郎的*,那隻大手盡管是隔著衣服但也算是摸過其他女人的,頓覺一股濃濃的惡心,發起抗拒和掙紮,掙紮不過,不惜張嘴使勁咬在他的唇上。


    禦宸希停止了吻,有力的雙手仍牢牢禁錮住她,且迅速將她帶到房間的大床上,修長的腿腳按住她欲亂踢的雙腳,惡聲惡氣地警告出來,“再敢動動看,信不信我立刻扒掉你的衣服將你上了!”


    如此這般言語,總是很有湊效,果然,詩若雨再也不敢動彈,迷離的醉眼充滿恨意,怒瞪著他,卻又因為酒後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媚態,勾人心魄。


    禦宸希隻覺得全身熱血沸騰,心底似有什麽東西在吼叫一聲,臉俯了下去,再度狂野粗暴地吻住她。


    “你……你幹什麽,放開我,你再這樣我會繼續咬你的!”詩若雨也再起反抗,見他無動於衷,似乎吃準了她,於是氣不打一處來,悲然痛罵了,“禦宸希,你除了這樣欺負我還能做什麽,這就是你一個男人應該做的嗎,好,你上吧,你盡管上,這次我不會再罷休,我會告你強奸,我說到做到,所以,你別借著我的愛讓你犯罪,我不會再受你欺負的!”


    強奸?


    她說什麽?


    告他強奸?


    嗬嗬,他禦宸希,需要強奸麽?


    多的是女人對他獻身,他都不屑呢,還需要強奸!


    隻有她,才敢對他說出這樣的字眼!


    哦,是啊,他怎麽忘了,多少女人發夢都想要的事,她卻偏偏避如蛇蠍,所以,在她看來,他就是用強的嘍?


    如鷹隼般冷酷銳利的黑眸,瞬間眯成了一條線,看著身下的她滿麵憤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恨不得真的扒掉她的褲子,狠狠地操她一頓,看她會否真的去告他!


    高大健碩的身軀更沉地壓住她嬌小的身子,他扼住她尖尖的下巴,聲如寒霜,“告我?醜八怪,你確定真的要告我?哦,難道你不知道,我要是坐牢了,你這輩子就等著當寡婦嗎!”


    他真是狠了心,用了極大的力度,詩若雨即時感到一陣難以言表的劇痛,痛得忍不住呲牙咧嘴,“放開我,好痛。”


    “痛?這樣就覺得痛了?既然知道痛,以後還敢這麽任性不?為何就這麽不讓人省心?主動邀請大衛開房,誰給你這個膽?哦,報複我嗎?你難道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可以玩,但是,女人,玩不起的知道不,何況,你這點小伎倆夠玩麽?”禦宸希視若無睹,唧唧哼哼地說了一大段話,這人狠起心來,真的連她也不顧,畢竟,他知道這樣要不了她的命,頂多,也就像她說的那樣,痛一下。痛,死不了的不是嗎!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這幾天加起來的各種煩躁事故,每一樣都在挑戰著他的怒氣。


    他勃然大怒,詩若雨何嚐不是滿懷委屈與傷心,倔強無畏地怒瞪著他,冷笑駁斥,“男人和女人怎就不一樣了?憑什麽男人可以隨心所欲,三心兩意?好,今天這個露西我不跟你計較,那辛敖芙呢?是誰說不喜歡辛敖芙,甚至厭惡她的?到頭來呢,在媒體麵前狂秀恩愛,說什麽如果不愛,會和一個人訂婚?禦宸希,你不嫌惡心嗎?如果是我,我一定覺得惡心的!當然,你若是像跟媒體說的那樣,喜歡她就不會惡心,禦宸希,其實,你是喜歡辛敖芙的吧,也是,那麽美麗聰明、溫柔可人的豪門名媛,每一樣都是人中之上,你又怎麽會不喜歡,是我傻,一次次輕信你,一次次被你騙到,虧我還不斷找借口替你維護,我根本就是個白癡!”


    白癡二字說罷,詩若雨已經淚流滿麵。


    於是乎,某人再冷硬狂怒的心,頃刻間軟化了下來,起身,順勢拉著她一塊起來,從床頭櫃那抽了兩張紙巾,遞到她的麵前,粗魯的動作掩不住疼愛的心理。詩若雨依然滿眼是恨是痛,隔著模糊的視線瞪著他,並不接他的紙巾,稍後,還突然從床上起來,抬腳準備朝外麵走。


    禦宸希眼疾手快將她扯住,伴隨著一聲低咒,“就知道不該對你好,看,還是一點都不長記性,你認為我會這樣讓你離開嗎?坐好,你再敢給我走試試看!”


    “放開我,我做什麽關你什麽事,我不想見到你,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哦,那想見到誰?南宮澤嗎?或大衛和奧斯頓?我都說多少次了,不準和別的男人走得那麽近,你知道大衛想泡你不?如果不是我,我看你今晚八成被他吃掉了!”


    “被他吃掉又怎樣,反正他又沒女朋友,也沒未婚妻,他是真心喜歡我,我也喜歡他的話,男歡女愛又有什麽不妥……”


    “詩若雨!”


    短短三個字,顯示了某人怒氣已經瀕臨極限,大手狠狠地抓著她,就著手中的紙巾,粗魯地拭去了她臉上的眼淚,咬牙切齒地繼續警告,“別試著挑戰我的底線,真的!”


    詩若雨咬唇,反瞪著他,然而,又無可奈何。


    是的,她還是,很怕他!


    偌大的房間,陡然轉靜,此起彼伏的唿吸聲,輕輕作響。


    ------題外話------


    謝謝親們給本文投月票、評價票,送鑽石和鮮花,多寫了一些字感謝大家,(*^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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