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終於能確定,他的出現,不再是幻覺或思念深切,而是,他真真切切地來了,她總算等到了他。剛才,她一路走過來,覺得有人在偷看,原來並非疑神疑鬼,根本就是他在偷偷跟蹤著她,盡管,她還不清楚他如何知道她這個時候從外麵迴來,不清楚他在哪個地方守著等她,為啥不立刻見她,而是這樣暗中跟蹤,到這個時候才出來。


    沒有抗拒,沒有掙紮,她靜靜地任由他吻,兩眼睜大定定望著他更加深刻清晰的俊顏,他竟然也不像往常那樣伸手闔上她的眼皮,而是自顧狂吻著她,似乎正想讓她看清楚誰對她做著這樣的事,誰才是有資格對她做出這種事的男人。


    許久後,他總算停下來,強健結實的身軀繼續擠壓著她嬌小的身子,兩隻手各抓住她一邊手腕,抬起來固定在假山上,鷹眸沉冷一瞬不瞬地瞪著她,好似要將她五卸八塊,拆吃入腹。


    詩若雨本就滿肚子火氣和委屈,不由也杏眼圓瞪,不甘示弱地與他對望,稍後甚至抬起腳,朝他小腿上狠狠地踢去,見他沒啥反應,她繼續踢,位置越來越提高,眼見就要往他重要的部位襲擊,他終於給出反擊,修長有力的大長腿一把按住她細細的腳兒,哼出聲,“還真皮癢了對不對?信不信我立刻扒光你的褲子*你,很帶勁地*一頓!”


    呃——


    詩若雨先是一怔,隨即美目大瞪,怒罵,“流氓,不要臉!”


    “在你麵前,我要臉做什麽?還有,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嗎,怎樣,其實你也恨不得被我*……”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你再汙蔑我踢死你!”她再一次抬腳,往他腿上使勁一踢。


    “沒有?還真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那話什麽意思,我可是一清二楚呢!”他忽然鬆開她的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改為扼住她的下顎,剛被他吻過、依舊非常紅腫的小嘴兒,即時張成一個小洞狀,他的喉嚨即時無法克製的一緊,眸色一片暗沉。


    認識他這麽久,詩若雨又何嚐不曉得他在想什麽,俏臉霎時刷的紅了,身子本能地扭動幾下,嗔道,“是又怎樣,那是我對以前的禦宸希說的,那個值得我付出一切的禦宸希,跟我保證會盡快處理他和辛敖芙的關係,而非你這個出爾反爾,滿口謊言的大騙子!”


    說到最後,她控製不住,哽咽出聲,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委屈,憋在心裏的難受,一股勁兒全都發泄了出來,淚水嘩啦嘩啦,傾盆而出。


    結果,某人冰冷的心瞬間軟化,想責備的話語像被什麽轟然卡主,全都壓迴心底去,大手迅速探入她的後腦勺,扶她倒進自己的胸前,哄出聲,“嗯,是我的錯,但我沒騙你,訂婚的事,是逼不得已,來得太過突然,猝不及防,雖然我表麵上答應了,可其實我一直在尋找機會阻止它發生,醜八怪,我一直記得對你許過的承諾!”


    這些天,她一直在等著他的解釋,他總算解釋了,她卻依然滿腹心酸和痛楚,為他的無奈,為她和他未來的渺茫。


    “為了我們的事,我不停努力著,你呢?卻一點都不讓人省心,為啥忽然偷偷跑來b市也不跟我說一聲?還隨禦庭巍住進這裏來?方才,在電話中對禦庭巍說那些話……哼,以身相許,臭丫頭你難道不知道,這輩子,你的身隻能許給我!”大手自她後腦滑下,緊摟住她的纖腰,旋轉過來彼此對調位置,他整個人靠在了假山上,讓她伏在他的胸膛。


    因為慣性,她的身體親密地與他貼在一起,女性的柔軟與他男性的堅硬形成明顯的對比,同時,也帶出一種令人蕩漾旖旎的感覺。


    禦宸希突然壞壞地頂了一下腰腹,瞧她全身僵硬、滿麵潮紅,他性感的薄唇勾出了一抹邪魅惡質的笑。


    詩若雨瞧著,越發羞惱,掄起拳頭使勁捶打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卻見他絲毫不受影響似的,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於是作罷,迴應他剛才的話。


    “我跟你說了你會讓我來嗎?說不定我人還沒到高鐵站,你就派人把我抓迴去,然後守著連家門都不給我出呢!”


    控訴的言語充滿濃濃的委屈,禦宸希俊顏稍怔,沒做反駁,確實,要是知道她有這樣的想法,他勢必阻攔,即使,會用上她所說的辦法。


    詩若雨漸漸撅起小嘴,波光流盼的美眸目不轉睛地瞪著他,繼續往下道,“我一個人來這裏,人生地不熟,害怕遇上黑車,連計程車都不敢坐,而且,我也不曉得應該去哪找地方住,就那樣拖著行李箱滿街跑,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碰上禦庭巍。禦宸希,你知道嗎,當你獨自一人身處他鄉,正精疲力竭滿懷傷悲彷徨無助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你的麵前,對你噓寒問暖,發自內心的關心,即便隻是一個陌生人,你也會非常感動對不對,更何況,還是一個你認識的人!”


    “嗯,你應該感恩,可這樣就足以讓你跟著他迴家住嗎?對男人,你懂多少,了解多少?無論是哪個男人,都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好,人家那是對你有企圖,想占你便宜,小笨蛋!”終於,某人亦沒好氣地冷嗤出聲,大掌在她極富彈性的翹臀上重重一捏,給她警醒。


    心思單純的她,哪裏看出禦庭巍的詭計,禦庭巍帶她迴家,即便沒特別表明什麽,但在老爺子看來,她詩若雨,是禦庭巍看中過的女人,那麽,以後她再想和他禦宸希在一起,自然就不可能。


    老爺子的思想,在某方麵仍很封建,允許自己三妻四妾,卻不容許一個女人流連周旋他的兩個孫兒之間。更何況,老爺子最見不得外間對禦家有什麽詬病。譬如,禦家的兩個孫兒,兄弟倆共用一個女人,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這在豪門家庭並不少見,問題是,外麵這些彩旗,不能敗壞家族的名聲。


    屆時,老頭子會第一個將她趕走,辛家也可以順理成章地出麵控訴,他想留住她,是件極不容易的事。


    這正是禦庭巍的詭計,一切都已經算好,唯一的不確定因素便是,眼前這個丫頭,會不會重要到讓他放棄一切,做出違抗老頭子的事來。


    禦宸希沉思之際,詩若雨則又是美目一瞪,哼道,“是啊,就算他想占我便宜又怎樣,他因為想占我便宜,於是對我好,這樣,總比你想占我便宜卻並沒對我好!”


    禦宸希迴神,失笑。


    詩若雨突然再次扭動身體,想從他禁錮中掙脫出來,奈何他鐵臂如山,牢牢地抱著她,“我哪裏對你不好,小丫頭,你聽著,你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讓我這般付出過的女人!”


    這麽多年,他從未如此在乎過一個人,從未如此寵愛縱容過一個人,為了她,他不惜打破一些原則,甚至背負上忘恩負義的罪名。


    “辛敖芙呢,你又曾怎樣為她付出過?”詩若雨並沒任何感動,冷不防地問了出來,那次在醫院聽到他和辛敖芙的對話,滿滿的親昵,滿滿的寵溺,她記憶猶新。


    禦宸希怔然,沉默不語。


    詩若雨雙眼暗下,稍會再發話時,語氣充滿了惆悵和傷感,“禦宸希,我們分手吧,這次,是真的分,沒有賭氣成分,也無再挽迴的可能,是徹底,結束!”


    男性健壯高大的身軀,霎時間剛硬如鐵。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講過一些話,你說當這種累是一種使命,是保護你和家人的唯一出路,再累也會堅持下去。你還說,你雖出自豪門,但並沒大家想象中那麽風光。禦庭巍是禦氏集團的總裁,你卻千裏迢迢跑去了s城創業,你明明不喜歡辛敖芙,卻得跟她交往,還有這次你和她的訂婚,你說是逼不得已……禦宸希,雖然我對你毫無了解,雖然你總說我是個小丫頭,什麽都不懂,但是,我想告訴你,其實我真不傻,你知道嗎,讀書的時候我一直是優等生,各科成績名列前茅,這樣的我又怎會真的啥都不懂……嗯,你有很多無奈,我理解,不怨你。”


    身下的男人,依然一聲不吭,那雙大手,卻緊緊地掐住她的腰腹,力度越來越大,簡直要將她的腰骨掐斷似的。


    她深唿吸,使勁忍著腰上傳來的疼痛,繼續幽幽地低吟道,“南宮大哥跟我說,你不會是我的最終歸宿,因為你將來要娶的人,一定是名門閨秀;沈軒也說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和你在一起,隻能短暫的幸福;還有夏靜,她警告我,我和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之間不會有好結果。就連我最要好的兩個朋友,天瑜極力反對,妍妍盡管沒直接明說,但也是不看好這段感情的,因為,她們看出了很多問題!禦宸希,我不想成為你的負累,不想成了你的絆腳石,所以,我們分手吧!”


    ------題外話------


    作孽嘍,怎麽有種想哭的感覺。~(>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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