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詩若雨終於停止流淚,眼眶紅紅的,清眸卻是異常晶亮,宛若天上的星星。


    她定定地望住他,微微吸著鼻子,少頃,訥訥地道出,“你在意大利的時候,有天我給你打電話,被一個女人接到,一個說英語的女人。”


    禦宸希身體略略僵了一下,而後,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嗯。


    詩若雨又是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往下說去,“她說你在洗澡,問我是誰,有什麽事可以留下口訊,她會代為轉達,我就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男人攬在她腰間的長臂,猛地一緊。


    詩若雨扭扭腰肢,嘟了嘟小嘴,“她聽後,突然狂笑出來,罵我是瘋子,她說她才是你的honey!”


    “她不是。”某人終於應了一句,嗓音暗啞,繼續緊緊地摟住她。


    詩若雨俏臉微怔,看著他頗為認真的樣子,問,“那她是誰?”


    她是誰?禦宸希當然知道是誰,隻不過……


    “一個傾慕我的女人,是朋友的朋友,而且,很喜歡開玩笑,那天,我們一夥人在外吃飯,她說借我的手機打個電話,想不到……”禦宸希撒著謊,麵不改色,眼神璀璨而曜亮,沉靜地看著她,實則,已經心潮起伏。


    他不禁想起,剛才他對她說幾時騙過她,其實,他一直都有在騙她,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對她說出一個又一個謊言。


    而她,每一次都信以為真,興許,是由於心中太在乎,太過重視,心底渴望的正是這樣能讓她有動力繼續和他在一起的解釋。


    禦宸希,好壞嗎?


    詩若雨,好傻不?


    “就因為這件事,你懷疑我,想和我分手?”禦宸希再次發聲,伸指在她小巧秀氣的鼻尖輕輕一點。


    詩若雨抿唇,又是目不轉睛地迎上他,瞧著他滿眼揶揄,她卻無半點輕鬆愉悅,傻傻地問,“禦宸希,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


    “嗯?”


    “那個……因為我一直不肯給你,你憋得辛苦,然後,就想去找其他女人解決?還有,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在這方麵技術很好的女人,特別是……那個口……那個技術,讓你很快樂,是嗎?”詩若雨越說音量越低,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禦宸希先是麵色凝滯地沉吟了一下,隨即輕笑出來,暗啞的嗓音性感十足,“嗯,那個技術?哪個技術?”


    呃——


    詩若雨俏臉頓時更像被潑上一層紅油,儼如煮熟了螃蟹,連頸側也染上一片片緋紅。


    某人的手指,緩緩觸摸上她的額頭,劃過眉心,鼻尖,最後,停在了她因心情劇烈波動而微顫的紅唇上,語氣更加邪魅地低吟道,“指這裏嗎?嗯,我確實喜歡你這裏,很想試試它的技術怎樣,那麽會吃雪糕,看來技術不會差,對了,現在還喜歡吃香蕉嗎……”


    “啊——”


    尖叫聲中,詩若雨想起了以前一些事兒,同時,一些迷惑也總算得到了解釋,捂著眼嗔叫,“不要臉,你這大色狼!”


    禦宸希繼續好心情地笑了笑,在她準備逃離時,迅速逮住她,不由分說將她壓在車身上,灼熱的吻,如雨降落。


    起初,詩若雨還會掙紮抗拒,漸漸地,抗拒越來越弱,轉成了迎合。


    溫柔至極而又纏綿繾綣的吻,勾動著彼此的心,久久難以自拔。


    不知什麽時候起,地點已由車外轉向車內,寬大柔軟的後座上,兩具身體疊加在一起,緊密相貼,嬌喘聲和粗嘎聲四起,夾雜著旖旎的空氣,傾情四射。


    “好了,禦宸希,快停下來,我痛。”


    “痛嗎?這是對你的懲罰,懲罰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給我。”男性的聲線依然沙啞而性感,帶著淡淡的喜悅,動作不停,一步步將她擊潰。


    “哪有,我當然想信任你,隻是……”


    “小丫頭,有些事,並非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對人家了解多少?說不定,那是人家的詭計,你信了,不正中了人家的下懷?”極富技巧的大手,重重的一捏。


    詩若雨頓覺身體宛如激流直下,整個人幾乎狠狠地抽搐了一把,許久,她才穩住急促狂亂的哆嗦,盡染情潮的迷離醉眼愣愣地望著他,遲疑道,“你是指,夏靜嗎?”


    禦宸希手中的動作,陡然停下,深不見底的黑眸若有所思地俯視著身下的小女人,一下子,沒了聲息。


    “禦宸希,你和那個夏靜,是什麽關係?”詩若雨趁機追問,白皙的小臉兒越發凝重嚴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加地毫不眨閃,借著昏暗的車燈,她仔仔細細地審視著他,問,“你們曾經是戀人,對不對?”


    “她這樣跟你講的?”禦宸希總算發話,意味不明。


    詩若雨點頭,“她說,你是因為辛敖芙而放棄她,她還以過來人的經曆勸我離開你,說我和你不會有結果,她曾經的下場就是我未來的下場。她還跟我講,你各方麵都好,但還是免不了豪門子弟的一些劣根性,說你本打算在外麵養著她,甚至,給她一個孩子,隻是,她自己不情願,你就一直對她糾纏不放,前陣子,你還再次跟她講,希望她迴到你的身邊。”


    曾經,這些話,夏靜讓她別告訴禦宸希,這些日子,她也一直遵守著這個承諾,可事到如今,她覺得不能再這樣遮遮掩掩下去。


    他說,她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給他。


    所以,她要先問清楚,然後,把信任給他!


    夏靜,對不起了。


    心裏默默地道了一聲歉,詩若雨繼續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看到了他隨著她的述說,薄唇微微地勾起,她的心頭百味陳雜,一片慌亂,不知所措。


    “禦宸希,你說話呀!”語氣中自帶著一種對戀人的撒嬌,詩若雨嗔怒一嚷。


    終於,某人迴應了,卻是揉著她的頭,取笑的意味,“詩若雨,你好傻知道不。”


    於是,她杏眼圓瞪。


    “以後,別跟她接觸太多,她的話,不可信。”禦宸希繼續道了一句,笑容已自臉上消失,精致的五官也繃得緊緊的,他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臉兒,看著她那被他吻過而顯得略微紅腫的唇瓣,嗓子粗噶溫柔地喟歎,“傻丫頭,你想跟我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的話,必須相信我,而不是,被其他人影響,記住,她們和你沒任何關係,我才是你應該在乎的人。”


    詩若雨不再做聲,隻是,芊芊玉手已經慢慢延伸到他精壯健碩的虎腰上,用力地將他抱住。


    禦宸希脊背倏地一僵,一股欣慰愉悅的笑,染上他俊美絕倫的容顏來,矯健偉岸的長軀重重一沉,嘴巴貼到她的耳畔,喉結微動,啞聲道,“臭丫頭,我要懲罰你。”


    “嗯?”詩若雨怔忪,水眸湧過一抹惘然。


    接下來,一陣天旋地轉中,她才知道他所謂的懲罰是什麽。


    不過,她認為,那是甜蜜的懲罰,她動容地圈住他的脖頸,閉上雙眼,仰頭主動湊上他清潤溫暖的薄唇,纏繞著他。


    在懲罰的過程中,他繼續告訴了她一些事,他說,不管曾經他和夏靜是什麽關係,都已成過去。他還說,他和辛敖芙的關係,是逼不得已,是他暫時還沒能力去抗衡,但也僅僅於此,他不喜歡辛敖芙,沒吻過辛敖芙,更不會這樣“懲罰”辛敖芙,永遠也不會。最後,他還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詩若雨,我雖然出自豪門,但其實並沒你們想象中的富貴尊榮和意氣風發,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出自平凡的家庭。


    他說得雲淡風輕,語調就像他平時的波瀾不動,沉靜疏離,然而,她卻聽得差點哭出來。


    她隱約感覺到,他說這些話時心底那股莫名的酸澀和痛苦。她不禁再次想起,曾經他也是這樣雲淡風輕地跟她講過的那句話:當這種累是一種使命,是營救自己和親人的唯一出路,即便再累也得扛下去。然後,她還想起了禦庭巍,那個他說是他堂哥的男人。


    禦家,到底是個怎樣的大家族?


    其實,禦宸希並沒外人所看的那麽風光?


    說完這些話,禦宸希便沉默了下來,專心於對她的侵入。緊抿的薄唇,沒再張開,隻除了偶爾間發出的象征著某種意味的粗喘。


    他不停撥弄著她,用她並不陌生的方式,幾乎將她吃幹抹淨。


    她不掙紮,不抗拒,攀著他因情動而顫抖的身軀,承受著他火熱珍愛般的給予,隨他陷入一波又一波的欲浪狂潮,心,已經柔化成了水,她甚至,試著去迎合,一聲聲地低喚著他的名字。


    其實,她想,假如他繼續,她應該不會再做出阻攔,這一刻,她心甘情願,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他,盡管,他還沒有給她想要的那些,但她已經不再執著,隻因她心疼他,想讓他快樂,讓他忘記她至今依然沒法弄清楚的那股莫名的辛酸和苦澀。


    倒是他,緊要的關頭,自己停了下來。


    他的身體依舊壓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因為壓抑,俊顏變得有點扭曲。


    “禦宸希,其實……”她凝著他,下意識地呢喃出聲。


    他卻阻止她說下去,幫她拉好衣服,然後,自己也快速整理一番,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頎長挺拔的身軀,輕輕倚靠在車身上,他默默地抽著煙,月光籠罩著他的身影,帶出一種說不出的孤寂和沉鬱。


    他是如此的遵守承諾,如此地尊重她,所以,詩若雨你怎能不信任他?正如他所說,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他!反而,處處無理取鬧,什麽也不管,隻顧著自己鬧別扭,這樣的你,又怎麽配得到他的愛?


    禦宸希,我答應你,以後不管再遇到什麽事,聽到什麽流言蜚語,或許,我會不高興,會難過,甚至,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哭,但我再也不會輕易對你說出分手,再也不會把你推開!


    你說,有些事情,現在不方便告訴我,好,我會耐心等待,等你將來全都告訴我,讓我徹徹底底地了解你這個人,了解那些你曾經說過的某些話的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無奈。


    我愛你,會一直,好好愛你的!


    一根煙時間,足足用了某人十幾分鍾,再次麵向車內時,禦宸希已經恢複常態,望著呆看著他的詩若雨,他突然扯唇一笑,伸手在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捏了一把。


    詩若雨咧嘴,嗔怒,眼神兒,卻是載滿了綿綿情意,內心也如抹過蜜糖一般。


    “來,我送你迴去。”他輕聲道,將她從後座拉出來,帶到副駕座,然後,自行迴到駕駛座上。


    夜深了,山頂氣溫很低,呆留太久的話,他怕她會著涼,她的感冒才好起來不久,不能這麽快又來一次。


    這個時候的山道並沒多少車輛,但他開得並不快,而是,比以往都慢,他用一隻手操控方向盤,騰出的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把玩輕捏著她一個個圓潤的手指頭,隨後,不時地抓到唇間啄吻。


    詩若雨心頭被勾出一圈圈漣漪,美麗的小臉漾著甜蜜而幸福的笑,時而注視著他,時而視線瞄向前麵的方向盤,突然打開話題,問他最高能開到多少時速。


    禦宸希聽罷,也驀然側臉,望著她,反問,“你覺得呢?”


    她覺得?他這樣的人,各方各麵都那麽強,駕駛應該也是的吧。揚起眉,她略微歪頭思忖了十來秒,猜道,“150!”


    某人,輕輕地笑開。


    “怎麽了?難道我高估了?對哦,平時應該都是沈軒他們開車,其實,你並不是很擅長?”她這也想起,每次她坐他的車,似乎車速都不快,一般都控製在六七十左右,在市區更慢。


    “那就是,100嘍!”很快,她又報了一個數。


    禦宸希則繼續但笑不語,腦海已經不自覺地浮現出,曾經在美國波士頓,有次開車,速度去到一小時680公裏,與奉堯的友誼,正是那個時候開始的。那時,年少輕狂,滿腔熱血,那時,啥都不怕,連死亡,也似乎是種向往。


    車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詩若雨繼續目不轉睛地望著身旁的男人,嘴角一直蕩漾著滿足而會心的笑,就這樣,直到他把她送達新住處的附近。


    禦宸希終究在這個城市呆了好幾年,很多方麵比禦庭巍占據優勢,如今有所戒備和提防,他不用擔心再被禦庭巍的人跟蹤,而且,大家已經心知肚明,這個時候,他想禦庭巍也不會再做這些事。


    於是,他很放心地將她送迴這裏。


    看著四周依然嘈雜喧鬧的環境,禦宸希蹙起疏朗好看的眉峰,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打算陪她進去。


    詩若雨倒是阻止他,“不用了,免得被那個禦庭巍見到。”


    “沒事。”禦宸希安撫她,雖然,禦庭巍不敢派人監視他,但畢竟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他還是可以監視禦庭巍的,倒是,一想到她迴去又和禦庭巍同一屋簷下,心情即時變得不爽起來。


    “天瑜也在家,我不會有事的,還有,我會盡快想辦法將他弄走。”看出男人的心思,詩若雨馬上賣乖討巧,主動挽住他的臂彎,朝他更深地依偎過去。


    禦宸希依然眉峰不展,但已經伸手攬住她,避開周圍的人群,在她的指示下,一路帶著她抵達她新住處的樓下。


    “我上去了,你也早些迴去休息,晚安!”詩若雨柔聲道別,迎著他璀璨光亮似星光熠熠的眼眸,她深深地望了一會兒,隨即踮起腳跟,在他俊美絕倫的臉上快速親了一口,粉嫩的唇角揚起甜蜜的笑,扭頭跑進樓內。


    門外的男人,儼如化石一般,許久都沒有動彈。


    詩若雨迴到住處,張天瑜已在,那個禦庭巍,自然也在。


    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詩若雨打心裏生出一股排斥,比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排斥。一方麵,是因為這人的撒謊,借故接近她不知有何企圖,另一方麵,是因為禦宸希,雖然禦宸希沒有明說他和禦庭巍的關係,但她覺得,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會很好,甚至,有可能,是敵對的關係。


    當然,她謹記著禦宸希的交代,並不將這些情緒展露出來,而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當禦庭巍衝她笑時,她也對他擠出一抹笑,若無其事地應付著他,直到進入臥室,她才悄悄把這件事告訴張天瑜。


    首先,天瑜為她與禦宸希的和好感到開心和欣慰,然後,咬牙切齒地對禦庭巍痛罵一頓。


    禦庭巍有啥企圖,張天瑜不管,她心疼的是,白白浪費在禦庭巍身上的那些血汗錢!


    這時,詩若雨也終於明白,為啥這人總說將來會把錢還給她,是啊,顯赫尊貴的禦家子孫,錢財如水,她們那點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生氣完畢,開始商量對策,但思來想去,依然找不到合適的辦法,不知道怎樣把人趕走。


    “喂,我看他百分之百是看中你,肖想你,可惡,這禦家的人,都是大色狼轉世嗎?”驀地,張天瑜又是忿忿然地哼了一句。


    詩若雨微愣,不做聲,默默想起禦宸希的醋意,不禁拿出手機,呆看。


    正好這時,手機屏幕亮起,禦宸希的名字陡然躍進她的視線。


    心頭一激動,詩若雨迫不及待地按下接聽鍵。


    那邊似乎有點愕然,數秒,才傳來禦宸希的說話聲,他說,他母親有事,他明天得迴北京一趟。


    原來,禦宸希剛送她到家,前往自己住處的途中,突然收到母親的來電,希望他能迴北京一趟。


    不用問,他也能猜出到底怎麽迴事,母親這番邀請,應該與夏靜有關,看來,夏靜已跟母親說了什麽,夏靜壓根沒想過要到s城來!


    他沒有迴避,反而覺得,在北京解決也好,那裏,沒有詩若雨。於是,一口答允了母親,結束通話後,又馬上打給了詩若雨。


    詩若雨並不知道這些,隻緊張地問他母親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他輕笑,語氣似乎有點愉悅,然後,安慰她不用擔心,他母親沒事,估計是想他了。他還答應她,會盡快迴來,末了,又說,禦庭巍的事,她不用太顧慮,應該過兩天禦庭巍也會走的。


    他忽然迴去北京,禦庭巍一定懷疑,而且,害怕他會迴去跟禦銘說什麽,自然也會馬上迴去,所以,這也又是他迴北京的一種好處,讓那個禦庭巍,離開詩若雨。


    “禦宸希,我愛你。”通話的最後,詩若雨忍不住捂著話筒,羞澀地低道。


    電話那邊,某人淺淡一笑,並不迴應說也愛她,隻是,嗯了一下。


    詩若雨不覺有點失落,但很快,又迅速甩了甩頭,道別。


    某人也不跟她多癡纏,對她說了一聲早點休息,掛斷電話。


    張天瑜已經忍不住,揶揄出聲,“嘖嘖嘖,瞧你這沒出息樣兒,怎樣,他是不是樂壞了?”


    詩若雨晃了晃神,迴張天瑜嬌嗔一瞪,隨即大概說了一下剛從禦宸希那聽到的信息。


    得知禦庭巍終於要走了,張天瑜又驚又喜,“真的嗎?”


    詩若雨重重地點了點頭,張天瑜於是徹底歡唿,抱住她,仿佛劫後重生一般……


    一日後,北京


    禦宸希下了飛機,直接來到母親韓宛秋的住處,正逢晚餐時間,桌上擺滿了美味可口的佳肴。


    除了母親和小姨,夏靜也在,還有小姨的女兒——張念。


    張念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長相雖不是那種讓人特別驚豔的,但也嬌媚可人,見到禦宸希,迫不及待地挽住禦宸希的手臂,興奮直嚷,“表哥,這次我可算碰到你了!”


    禦宸希像以往那樣,伸手寵溺地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瓜,接著分別對給母親韓宛秋和小姨韓宛煙一記微笑,最後,目光與夏靜碰上時,悄然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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